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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那,玩點兒新鮮的?

  • 錦繡青梅
  • 鶯訴
  • 3159字
  • 2020-09-13 01:00:17

“嘖,姐姐這般熱情,倒叫我有些不習慣?!?

沈長風瞇起桃花眼,修長手指撫上她的肩頭,一路往下摸索而去。

肌膚相觸,南霜忍不住輕輕顫抖,檀口微張,雙眸氤氳著動人的水霧。

“可惜啊……”

少年點過她飽滿隆起的豐盈,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喟嘆,“我背上的傷口還未痊愈,而且又受了些寒,姐姐這般明麗誘人,今夜我卻是無福品嘗了?!?

說著,他掩唇輕咳兩聲,撇下滿臉春色的少女,轉身朝著里間的拔步床而去。

木將成舟,南霜怎肯放棄?

她僅遲疑了一瞬,緊接著迅速扯下自己的外衣,而后是中衣、里衣……

葳蕤燭光里,少女的胴/體玲瓏有致,惑人曲線以剪影的姿態勾勒在寒梅立雪的屏風上。

沈長風倚坐在榻上,看著那道曼妙身影緩緩走出屏風,嘴角噙著耐人的笑意。

南霜輕咬著下唇,一絲不掛地走向他。

她抬手取下發間釵飾,青絲倏然鋪落,隱隱遮住身前的風景。

欲拒還迎,勾人心魂。

少年羽玉眉挑起,含著春水遠山的桃花眼饒有興致地盯著她,唇畔弧度愈發邪肆。

“公子……”

南霜嬌喚一聲,玉手攀上少年的肩,扭著腰肢跨坐在他的腿上,不著寸縷的身體水蛇般向前纏繞。

沈長風順勢靠在墻上,不動聲色地躲開她的投懷送抱。

南霜又嬌滴滴地喚了聲公子,一面在他胸口畫圓圈,一面揚起臉,欲要吻上他的唇。

就在兩人的呼吸即將融為一體時,少年突然豎起手指,橫在唇瓣間微小的狹縫里。

“姐姐,不可,萬一將寒氣過給你,我這里會疼的。”

他握住那只正要鉆進他衣襟的手,往自己的心口處帶了幾分。

南霜欲望上頭,并沒有發現掌心下穩靜如水、無波無瀾的心跳。

她搖了搖頭,輕喘道:“只要能取悅公子,奴婢什么都不在意……”

“哦?姐姐說的可是真的?”

少年松開她的手,側身在枕頭底下摸索一番,取出一截兩指粗的麻繩來。

他笑得溫雅,“那,姐姐愿不愿意陪我玩點兒新鮮的?”

南霜看著那根粗糙麻繩,面龐爬上一絲猶疑和驚懼,想了想,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沈長風低低地笑了聲,動作麻利地把她的雙手交疊綁在身后,粗暴地將她按倒在床榻上。

他亦俯下身子,居高臨下地睨看她,桃花眼里的繾綣一點點散盡,最后被陰冷的戾色取而代之。

南霜猛然驚覺,顫抖著聲音問道:“公子,你這是要做什么……?”

“姐姐莫怕,我自然是要與姐姐,做些有趣的事情?!?

姿容美艷的少年,再次把手伸到枕頭底下。

這次,他摸出了一把匕首。

長指一挑,雪亮的刃部緩緩出鞘,在燭火下閃爍著醉人的光影。

他把冰冷的刀刃緊貼在少女煞白的臉頰上,一下下摩擦,像是在考慮從哪里割下去比較合適。

南霜瞪大了眼睛,尖叫幾乎就要脫口而出。

少年懶懶勾唇,嗓音依舊悅耳,卻帶了幾分涼意:“姐姐這是怎么了?方才姐姐明明說過的,只要我高興,你怎樣都愿意呢。”

南霜張了張嘴,一個音節都還沒發出,就被什么東西給堵上了。

“姐姐是用哪只腳,踩得她的手?”

少年彎起桃花眼,不明不白地問了一句。

下一秒,南霜瞳孔急劇一縮,喉間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右腳迸發出一種被貫穿的、難以承受的痛楚!

她掙扎著躬起身子,入目一片刺眼殷紅!

她看見自己抽搐的腳背上,赫然插著一柄匕首!

“唔……唔……”

嘴里塞著東西,南霜無法叫出聲來。

劇痛令她全身緊繃,只能在無盡的恐懼中不斷發顫,目光乞求地看著少年。

“嘖,姐姐別著急,后頭,還有更好玩兒的……”

沈長風好以整暇地盯著她,微涼指腹撫上她的脖子,輕輕、輕輕地滑過她裸露的肩膀,沿著她的手臂緩緩下移。

身下的少女因為呼吸急促,胸口大幅度地上下起伏,渾身止不住顫栗。

沈長風勾唇打量她,漆黑眼底戾氣濃郁,襯得左眼尾的赤色朱砂愈發鮮艷欲滴。

“唔唔……唔……唔!”

南霜對上那雙冰冷的桃花眼,恰好感覺到少年的手停在了自己腰間。

寒意頓時涌遍全身,她仿佛預見到了即將要發生的恐怖之事。

“唔!”

少年掐著她的腰,猛然用力,將她翻了個背朝天,腳背上的匕首因為她的動作而受到擠壓,傷口像是被攪動了一番,疼得她差點昏厥過去。

沈長風撫摸她光潔的脊背,目光卻直直盯著她反綁在背后的雙手。

“姐姐,現在該告訴我,你是用哪只手,打得她的臉?”

少年的嗓音異常溫潤,呼吸間的熱氣噴灑在她耳畔,曖昧至極,卻又殘忍至極。

雕花槅窗緊緊閉合,芭蕉被大雨淋得左右搖擺的暗色剪影,忽明忽滅地映在竹篾紙上。

南霜側臉貼著枕頭,連抬頭的力氣也沒有,只一個勁兒地哭泣、搖頭。

“哦,我知道了,姐姐用的是這只手吧?”

少年輕輕一笑,“呲”一聲拔出插在她腳背上的匕首。

艷色血液噴濺得到處都是,他卻連眼睛也不曾眨一下,對著南霜的左手,狠狠地刺了下去!

“唔!”

“呀,姐姐反應這么大,莫非是我弄錯了?難道,是右手?”

容貌美艷的少年,邪肆地揚起唇角,宛如來自地獄的修羅。

……

小廚房。

在小板凳上蜷縮得久了,謝錦詞有些昏昏欲睡。

她揉揉眼睛,看了看灶洞里的火勢,軟著手臂拾起一根干柴,仔細地添進去。

懷中的大白早已盤著脖子乖巧睡去。

她輕輕撫摸大白的羽毛,目光空落落地虛盯著一處。

外面寒風呼嘯不止,雨下到現在,仍舊沒有要停歇的意思。

這么晚了,也不知小哥哥睡了沒有。

停課休養的這幾日,她每個夜里都在替小哥哥做課業。

小哥哥雖然受了傷,身子有些虛弱,卻從來不比她早睡。

她寫字,他就坐在一旁看書,有時遇見拿不定答案的問題,他便好脾氣地耐心為她講解。

其實,小哥哥對她真的很好。

可,今晚……

小姑娘失落地垂下眼睫,抱著大白的手臂無意識收緊。

睡夢中的大白被勒疼了,迷茫地睜開黑溜溜的眼睛,發出細小的“軋軋”聲。

恰此時,一道閃電劈開夜空,把小廚房照得亮如白晝。

緊接著,震耳欲聾的雷聲滾滾而來,嚇得大白從謝錦詞懷里竄了出來,滿廚房地撲騰著翅膀。

謝錦詞連忙去追大白,臨近窗邊時,她隱約聽見滂沱雨聲中,夾雜著女人痛苦嘶啞的嗚咽。

大白似乎嗅到了危險的氣息,繞著廚房轉了一圈,很自覺地回到灶口前,耷拉著腦袋不再動彈。

謝錦詞凝神細聽,澄澈的小鹿眼先是微微瞇起,而后陡然睜圓,里面滿是震驚。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嗚咽聲里,

似乎,

還融浸著小哥哥愉悅的笑聲!

謝錦詞屏住呼吸,一步步往門口挪去。

外面的雨聲是那么清晰純粹,她甚至可以聽見有東西被拖拽著,劃過霜草與石子小路的瑣碎聲響。

一股強烈的不安與恐懼,在心底蔓延開來。

她鼓起勇氣,顫抖著手推開小廚房的門,看到了令她畢生難忘的可怖畫面。

泥濘雨夜里,穿霜白中衣的少年,身上染盡鮮血,拖著一個渾身赤裸、手腳盡斷的女人,一步步朝她走來!

汩汩血液從女人皮翻肉卷的身體上不斷涌出,甫一沾到地面,立即被大雨沖刷成淺淡的色澤,最后滲入泥土,了無蹤影。

一道閃電落下,照亮了蓬亂長發下,女人慘白驚懼的臉。

是南霜!

謝錦詞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緩緩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沒敢叫出聲來。

或者,早已忘記了驚叫。

少年看著她,似乎笑了一下,卻是沒有同她說話,散步似的拖著南霜,往小池塘的方向走去。

謝錦詞望著少年略顯單薄卻挺拔如松的背影,不禁回想起他斬斷趙楚陽右手的那個夜晚。

趙楚陽用右手砸破了她的額頭,他便替她砍斷那只手。

而今晚,南霜曾給過她一個耳光,甚至用腳碾踩過她的手背……

她不敢再想下去。

眼看著少年越走越遠,她眼眶一熱,不受控制地追了上去。

還未干透的衣服,再次被雨淋濕。

她踩著水洼一路小跑,無數水花盛開在她的裙下。

沈長風聽見動靜,微微回過頭,雨水沿著他的側臉蜿蜒而下,勾勒出冰鑿玉砌的精致輪廓。

“小哥哥!”

謝錦詞跑到他跟前,緊緊握住他沾染血污的手!

她仰著滿是水痕的臉,神色悲憫而虔誠,澄澈鹿眼里是將要溢出來的懼怕之色,手也止不住地顫抖。

可她卻一步也沒有退縮。

沈長風回握住她的手,輕輕摩挲她紅腫的手背,清冽笑道:“倒是沒白養你。臉還疼嗎?手呢,疼不疼?”

小姑娘鼻子一酸,撥浪鼓似的搖頭,“不疼了,小哥哥,我一點也不疼!”

“乖?!?

少年霸道攬她入懷,俯身至她耳畔,溫聲:“現在,我要處理一些不干凈的東西,妹妹去屋里等我可好?”

他剛說完,躺在地上幾乎沒了聲息的南霜,又開始斷斷續續地嗚咽起來。

謝錦詞脊背一僵,顫聲道:“小哥哥,你……要對南霜姐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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