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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紅葉飛落刃滴血

  • 飛雪葬紅葉
  • 玄魚幻夢
  • 5018字
  • 2020-09-13 05:58:14

青狻猊眼珠一轉(zhuǎn),正盤算著如何應(yīng)答,不想應(yīng)無疾冷哼一聲,他又驚得低下頭去坦誠道:“屬下,屬下原本還想直接在青蟒盤山觀將刀雪客二人殺死,神不知鬼不覺。可是,可是......”

見青狻猊吞吞吐吐,應(yīng)無疾面有不悅:“可是甚么,你今日為何吞吞吐吐,往日你辦事可并非如此。”

“屬下罪該萬死!”青狻猊連叩了三個頭,面有難色道,“可就在屬下動了殺心之時,那柳緣君出手阻止。”

“柳緣君。”應(yīng)無疾緩緩站起身來,“這柳緣君是何人?”

青狻猊仰著頭答道:“這柳緣君原是客雪山莊蘇尚的二弟子,十年前滅門之時不想被她逃下山去,屬下等原以為她傷重身亡。可沒想到她非但沒有死,在這十年內(nèi)還四處搜尋當(dāng)年舊事的線索,也與屬下交過不少次手,是個難纏的對手。”

“荒唐!”應(yīng)無疾斥責(zé)道,“她既然暗中追查了十年,你都沒有發(fā)現(xiàn)?既然又與她交手?jǐn)?shù)次,又為何不報與本王!你是如何做的事!簡直荒唐!”

青狻猊也不敢辯駁,又低下頭去說道:“屬下知錯!屬下原以為憑屬下之力可以阻止她,未曾想到她一直在打亂屬下的計劃......”青狻猊越說聲音越低。

“她可曾查出些什么?”應(yīng)無疾強(qiáng)壓著怒意問道。

青狻猊又支吾起來:“屬下...屬下原以為她直追查到了屬下身上,最多也就查到那玉佛,可未曾想到她...她已然已經(jīng)聯(lián)想到了王爺......”應(yīng)無疾聞言臉色巨變,那眉毛抖動了兩下,猛然轉(zhuǎn)身一腳踢開那青狻猊,將青狻猊踢翻在地,指著青狻猊的手也顫抖起來:“青狻猊!你先是隱瞞不報,后又擅自行動,險些將本王的計劃全盤打亂!”

青狻猊一骨碌的翻身跪下,連連叩首,慌忙說道:“屬下萬萬不敢打亂王爺?shù)挠媱潱瑢傧乱欢ūM早解決那刀雪客和柳緣君,絕不會暴露王爺!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啊......”青狻猊里的語氣中充滿慌張無措。

“你為何不將她也一并殺死?!你不是已經(jīng)學(xué)會了那西域奇書中的翻云覆雨手么!”應(yīng)無疾質(zhì)問道,原來他早些年間偶然得到一部來自西域的武學(xué)奇書,書上記載了許多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武功,那翻云覆雨手便是其中之一,且休說其威力如何,單就招式而言,中原人并未見過,便輸了一籌。

青狻猊解釋道:“那翻云覆雨手確是非比尋常,但屬下練此武功時日不久,屬下的內(nèi)力也不足以支撐。與柳凝眸動手之后,實(shí)在沒有能力,再與柳緣君一戰(zhàn)。屬下罪該萬死,求王爺恕罪!饒屬下一命罷!”應(yīng)無疾長嘆一口氣道:“若不是你也跟了本王數(shù)十年,立下不少汗馬功勞,本王決不輕饒!自己下殿領(lǐng)二十棍,以作懲戒!”

“謝,謝王爺!”青狻猊又重重扣頭,趕緊手腳并用的爬了起來,低著頭跑出殿去,正有一人進(jìn)殿而來,細(xì)看那人:劍眉星目殺氣飄,白面血痕鬼神瞧,滿面英氣又難掩其殺意,高挺鼻梁之上一道兩寸的血痕刀疤更是增添了幾分冷酷,那薄薄的嘴唇?jīng)]有一絲血色,膚色若雪般白皙,滿頭黑發(fā)束成一個長馬尾飄在身后。一身猩紅如血的長袍,衣襟處繡著一只雪白的梅花,紅銅鍍金獸面束帶,腳下是黑錦踏云靴。那腰間懸著一把玄色烏金長刀,叫人腳步不快亦無聲無息。那人與青狻猊撞在一處,卻不做停留繼續(xù)向殿上走去。青狻猊險些被撞倒,一個踉蹌向前撲去,搖晃著站住了身子,方想破口大罵轉(zhuǎn)頭,一看此人氣度不凡,自己竟聽不見他的呼吸聲和腳步聲,可見此人武功之恐怖,便不敢招惹,逃出殿去。

“一葉紅,你來了。”應(yīng)無疾望著那來人說道。

一葉紅答道:“找我何事?是不是要我殺了這個青狻猊。”應(yīng)無疾搖了搖頭笑著坐下說道:“你似乎對他頗有成見。”一葉紅面色不改,毫無表情的回答道:“還不至于,否則我早就動手殺他。只是我覺得此人遲早會暴露你的計劃,留著只會在將來成為禍害。”

“他不過是本王的一個棋子,況且他還有利用價值,等到他再無價值之時,本王便會讓他消失在這世間,就不必你操心了。”應(yīng)無疾說道。

一葉紅眨了眨眼:“那你找我究竟何事,莫不是要消遣我么。”

“本王想讓你配合演一場戲。”應(yīng)無疾說道。“我只會殺人,不會演戲。況且我和你的約定是幫你殺三個人,十年前的客雪山莊莊主蘇尚是第一個,還有兩個人,我們的約定也就結(jié)束了。”一葉紅面色沉靜的回答道。

“本王不需要你殺人,只要你假裝去殺一個人,再配合本王的屬下演一場戲,事成之后,本王便算你殺了一人。如何?”應(yīng)無疾靠在龍椅上問道。一葉紅在點(diǎn)下立著思索了片刻,便回答道:“可以。要我去殺誰?”

應(yīng)無疾緩緩說道:“刀雪客。此人是十年前客雪山莊滅門逃出的少莊主,如今他為舊事而來,但本王目前還不能取他性命。如今這玉佛雖然在本王手上,但尚不知其中蘊(yùn)藏的奧秘,還需那客雪山莊的少莊主來解答。清秋。”應(yīng)無疾話音剛落,那祝清秋便從殿外走入,仍是一裙白紗,那驚世容顏卻沒能令一葉紅側(cè)目。祝清秋走到一葉紅身旁,看了他一眼,又沖著應(yīng)無疾欠身說道:“王爺。”

應(yīng)無疾站起身來,負(fù)手而立,面帶微笑看著二人說道:“由你們來演這場戲,本王高枕無憂矣。”

祝清秋又看了一眼一葉紅,沖那應(yīng)無疾問道:“王爺,刀雪客年紀(jì)雖輕,但是武功非凡。此人真的有本事對那刀雪客?”一葉紅并沒有回答,倒是應(yīng)無疾笑著回答道:“清秋啊,你還年輕,對這江湖上的往事尚且不清楚。早在數(shù)十年前,江湖上出現(xiàn)了一個以刀法著稱的大魔頭,人稱血手狂刀秦?zé)o劫。那秦?zé)o劫乃是一個武癡,他的刀法極為狠辣歹毒,且威力非凡,他四處找人比武,凡是和他交手的人無一不死在他的刀下。本王也曾也試圖拉攏他,可他醉心于武學(xué),沒有答應(yīng),還將使者殺死。三十年前他突然沒了蹤跡,自他出現(xiàn)在這江湖之中到他消失之后,無人知道他的刀法究竟是從何而來。可十五年前,有一少年偶然得到了一篇武學(xué)殘頁,這少年乃是一武學(xué)奇才,他僅僅用了五年的時間便學(xué)會那刀法,并且在江湖之上闖出了一個天下第一刀客的名聲,那年那少年才二十歲。我無意間發(fā)現(xiàn),那少年所練的刀法和那血手狂刀的刀法如出一轍,本王便將他收在身邊。怎奈那少年性格狷狂,不受約束,但為了報答本王的恩情,他便答應(yīng)替本王殺三個人。此人便是那滴血落葉難有命,緋紅一劍再無殤的一葉紅。”

說罷,應(yīng)無疾大笑起來,那笑聲回蕩在大殿之中,揮之不去。

話說那青蟒盤山觀下山追尋刀雪客二人的一行人連連追趕到山腳處,卻不見二人蹤跡,又四下搜尋一番,仍無所獲,便有弟子問道:“師姐,我們已然追了這么久仍不見蹤影,他二人先行下山又騎著馬,想來早已下山去,我們再這么找下去也沒有結(jié)果,不如就此回去罷。”

那為首的師姐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如此也好,師父已死,還是速回去準(zhǔn)備喪事為妥。走!”說罷便帶著眾弟子欲折返上山。忽聞耳邊風(fēng)動,林木在月色之下有些晃動,惹得那寒鴉驚叫,凄涼又悲愴,盛夏時分竟落葉紛紛。三十余名女弟子便警覺起來,背朝著背,緊作一團(tuán),那為首的女弟子喊道:“大家小心!”

話音剛落,那林木間自暗處飛出三道紅光,寒風(fēng)大作,落葉凋零枯黃登時已到面前,那群弟子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只是張開了嘴,卻再沒能發(fā)出一聲,只是撲通撲通連連倒地,每一個人那雪白的脖頸上已然多出一道血痕,臉上還掛著臨死前驚恐的神情。一葉紅落在尸體旁,那漆黑的長刀在月色之下泛著詭異的光芒,回旋入鞘。這招一氣呵成,絕不拖泥帶水,這也是一葉紅向來的行事風(fēng)格。祝清秋落在他身旁,看了一眼滿地的尸體,咂舌道:“出手如此干凈利落,真不愧是十五年的前天下第一刀客。”這句話細(xì)細(xì)品味,不知是夸一葉紅還是在罵他。

一葉紅也并不在意,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先行一步,你隨后跟上。”說罷,腳下一轉(zhuǎn)便踏風(fēng)而去,那血紅的身影眨眼間消失在林間。祝清秋微微一笑,將那面紗取下,也沐浴著那月光而去。

且說那刀雪客與柳緣君換了個方向折返回了青蟒盤山觀中,此時那道觀之中已是戒備森嚴(yán),刀雪客翻身下馬,又伸手將柳緣君扶下,刀雪客輕聲說道:“找到輕安要緊,盡量避免動手,若是動起手來也千萬不要傷及無辜,害了她們性命。”柳緣君聞言笑道:“我自是知道,何須你教起師姐來了。我先去引開她們,你進(jìn)入觀中,盡快找到楚輕安。”說罷,柳緣君便飛身落在那道觀門前,守衛(wèi)的弟子驚呼一聲,相視一眼便拔出劍去追那柳緣君,柳緣君也往林木茂盛處閃躲,牽制著那些弟子,為刀雪客贏得時間。

刀雪客翻身上了房頂,沿著那屋檐緩步前行,直走到那楚輕安原先的處所之上,掀起幾塊瓦片向屋內(nèi)看去,只見那楚輕安正環(huán)抱著手臂,還坐在床邊慪氣。刀雪客便又翻身下了房。那守著房門的弟子聞聲向頭上望去,刀雪客手刀在二人脖頸處連打兩招,便讓二人昏了過去。刀雪客便撞開房門,那動靜驚得楚輕安站起身來,二人四目相對,楚輕安又是驚喜又是氣憤,便又坐回床上將頭扭過去不看刀雪客。

刀雪客深知此時柳緣君正在為他爭取時間,也不敢逗留,兩步來到楚輕安身前拉住她的手便要離開。楚輕安卻將他的手甩開說道:“你還回來作甚,不如將我丟在這觀中,倒也自在。你大可去與你那師姐下山去罷。”那語氣之中滿是醋意,刀雪客又怎能聽不出。但刀雪客知道楚輕安并不是妒忌柳緣君,只是不知道柳緣君與自己乃是相依為命的親人,故而有些誤會,便解釋道:“輕安,休要胡鬧,快隨我下山,師姐還在為我們爭取時間。”

“胡鬧?何為胡鬧?”楚輕安凝視著刀雪客,那眼眶之中已然浸滿淚水,若一汪水潭,卻不曾滴下,“我為了你丟下我爹,丟下從小到大擁有的一切,甘愿為你跳下懸崖,經(jīng)歷了那么多生死,不遠(yuǎn)千里和你來到這遙葉府,只為了完成你的心愿。你為了救你師姐,將我拋下不管不顧。是,她是你相依為命的師姐,那我呢,你把我置于何地?我是不是就是你生命中的一顆塵埃,可以肆意丟棄?你現(xiàn)在回來了,要帶我走,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說,反而說我胡鬧,你當(dāng)我是什么?你敢回答我么?”

被楚輕安一連串的提問,刀雪客卻是啞口無言,若是讓他生死相陪他絕不會含糊,可偏偏是這種情況,他從未遇到過,一時也難以回答,只能沉默不語。

楚輕安見他緘口不言,心中怒火更旺,眼眶已然發(fā)紅,那淚滴再也忍不住的順著臉頰滴下幾滴晶瑩,她垂下眼去不看刀雪客,賭氣地說道:“既然如此,你也不必來救我,我自回一葉劍門找我爹便是,否則在這,也是給你徒添累贅。”說罷,便要出門離去。

刀雪客轉(zhuǎn)身剛欲拉住她,卻被她掙脫,向門外跑去,剛一出門楚輕安便是一聲驚呼尖叫,刀雪客臉色大變也奪門而出,只發(fā)現(xiàn)楚輕安呆站在原地,而她面前乃是一個紅衣持刀者攔住去路,此人便是那一葉紅。

刀雪客擋在楚輕安身前,拱手問道:“前輩為何攔住我等去路?”一葉紅也不多言,玄刀出鞘,握在左掌之中,目光在刀雪客身上流轉(zhuǎn)。良久,一葉紅竟開口說道:“果然有些相像。”

“不知前輩何意,在下與何人相像。”刀雪客茫然的問道。

“那便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知道了。”說罷,那一葉紅猛剁一腳,飛身而起,側(cè)身一刀劈來。刀雪客也不敢猶豫,雙手交叉在腰間兩側(cè),雙刀回旋在手,雙刀一橫,擋下那當(dāng)頭一刀。兵刃相碰,刀雪客已覺雙手虎口震麻,卻也不敢后退,只得喊道:“輕安,還不快走!”刀雪客知道自己撐不了許久,值得讓楚輕安先走。楚輕安冷哼一聲:“你這薄情寡義之人,我又怎能學(xué)你?”說罷,從刀雪客身后跳出,也扯出折雪劍,那銀晃晃的劍刃便直取一葉紅腰間要害。

電光火石之間,一葉紅又將刀柄向下一壓,身子一斜,躲開腰間一劍,腕中使了個巧力,讓玄刀纏住刀雪客雙刃旋轉(zhuǎn),又壓住刀雪客肩頭,飛身而起,跳到他二人身后,接住刀柄,向后一扯。那刀雪客便失了重心,向前傾去。楚輕安想要來阻止,卻被一葉紅飛起重腳踢開,昏倒在地。

晃了幾步,刀雪客又轉(zhuǎn)過身來,站穩(wěn)陣腳,反撲上來。一刀劈空,又一刀自下而起,刀雪客這雙刀絕技已然駕輕就熟,雙刀左右配合,令人難以招架。但那一葉紅卻應(yīng)對自如,雙方已然拼過十幾招,明明是刀雪客先出手卻被打成守勢。二人打得不可開交,刀光滿天,殺氣縱橫,似要將這林間樹木斬斷,若要將這天地攪亂。鬼神皆驚動,世間何所有?可刀雪客漸漸招架不住,腳步氣息皆已亂,手上招式也愈發(fā)遲緩,一葉紅橫刀劈砍,刀雪客硬接一招連連后退,一葉紅又步步緊逼,以左腳為軸,空踏一步,先轉(zhuǎn)起來,那玄刀過出,紅光乍現(xiàn),刀氣已然將刀雪客手背手臂皮膚割開,鮮血四濺。那刀光之中盡是殘影,無法辨別刀從何來,一葉紅又猛然一刀當(dāng)頭劈下,刀雪客想要去擋,那刀又變了勢頭,橫砍過來。

那長刀或在脊背徘徊,又在腰間游走,好似一片落葉般輕盈迅捷,卻又是一片浸滿鮮血,要人性命的落葉。刀刀似有斃命之意,卻又點(diǎn)到為止。

刀雪客雙眼瞪圓,不想胸口又挨了一刀,猛然突出一口血來,連退數(shù)步,驚呼道:“血意失心刀!”

此時那楚輕安已然蘇醒,又向一葉紅刺去一劍,一葉紅俯身閃過,一腳自身后抬起踢開劍刃,又轉(zhuǎn)身一刀劈下。

刀雪客箭步上前替楚輕安擋下這一刀,刀刃向外雙刀向兩邊散開,一葉紅后退一步,縱身飛起,蹋在刀刃之上又一腳踢中刀雪客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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