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血蟾蜍和九域玄水黑龍的大戰沒有持續多久,高下立判。
九域玄水黑龍雖然貴為龍族,有著撼動天地的力量,可寶血蟾蜍更為奪天地造化,又吞噬了不知多少荒蠻異獸精血,實力已經變得非常可怖。
敗了,九域玄水黑龍落敗了。
“桀桀,都叫你識趣一點,自斬一臂不就沒事了,非要找死,難道沒有聽說過,識時務者少挨揍?”寶血蟾蜍譏笑道。
“可殺!”九域玄水黑龍目光兇狠,死死盯著寶血蟾蜍,發出滾雷暴喝:“不可辱!”
“還挺剛烈,可惜實力差點,就這、還是九域玄水黑龍族的所謂天才?”寶血蟾蜍繼續嘲諷,將九域玄水黑龍氣的幾乎暈厥過去。
“吼!”
九域玄水黑龍抽盡全身力氣,化作極影飛掠出去,氣息變得狂暴無比,看樣子是想自爆,以此和對方同歸于盡,或者重創他。
“獄中乾坤!”
寶血蟾蜍化作紅臉青年,掌心多了一件黑色物品,其形狀雕刻的是監獄模樣,祭出后,變得龐大異常,獄門洞開,噴出黑光卷住九域玄水黑龍。
“不!”
九域玄水黑龍慘叫一聲,周身波動被那件寶物壓制,連自爆都無法做到。
“我打算登完天路,逼出你的神魂,讓你看著我一點一點的食你龍身!”紅臉青年露出殘忍的笑容。
“封印術!”
忽然間,一道女音響起,伴隨著強大詭異的氣息,一枚黑色符文疾沖而來。
紅臉青年立刻反應過來,下一瞬察覺到氣息,瞳孔一放,驚呼道:“封魔族!”
這是一個以封印之術,令人聞風喪膽的種族。
黑色符文閃電般掠向紅臉青年的眉心,他深知一旦被封印是什么后果,雖然五息時間他便可以掙脫,但這種級別的交戰,五息時間足以殺他兩輪了。
“哼!”
紅臉青年冷哼,舉起手中的獄型寶物,一股黑暗氣息擴散,狠狠撞向黑色符文。
黑色符文沒有絲毫停留,直直沖向獄型寶物,眼看就要撞擊在一起。
異常突起,方圓百里內,一層明亮光罩凝結,在光罩頂部憑空浮現密密麻麻的巨石,一眼望去,好似鋪滿了天空。
“陣法!”紅臉青年眉頭一凝,此地何時被布下了陣法,他竟然一無所知?
韓羽的身影出現在陣法中央,對著紅臉青年笑道:“這是在下最為精通的陣法《隕石落天大陣》,請笑納!”
紅臉青年氣的咬牙,抬手指著韓羽,“一會有你好看!”
韓羽微微一笑,身影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是漫天隕石墜落,從極遠處望去,就像是雨點打在獄型寶物上,這件靈寶級別的寶物被打的直沉下去。
黑色符文閃動,失去了獄型寶物的抵擋,瞬間沒入紅臉青年眉心。
紅臉青年安靜了下來,神魂,玄力,肉身皆被封印,只剩下兩只眼睛瘋狂轉動,惶恐不已,因為他看見一名長相普通的青年拔劍斬向他脖子。
“爾敢!”
一聲暴喝,紅臉青年極力催動血脈的力量,恢復了身體一部分控制權,身形極速朝后撤退。
閔青山眼中毫無波瀾,冷血的揮劍,對方這點速度可無法避開他的一劍。
“唰!”
一顆腦袋直接脫離身體,被譽為白骨再肉的寶血蟾蜍精血濺灑出來。
閔青山伸手一抓,攝走空中的精血裝入瓶中,臉上終于露出了喜色。
韓羽和嚴舒見狀,齊齊松了一口氣,下方九域玄水黑龍也從獄型寶物中掙脫出來。
“兩位大恩大德,青山無以為報!”閔青山收起瓶子,朝著韓羽和嚴舒遠遠的鞠了一躬。
嚴舒臉色蒼白的笑了笑,施展封印術對她消耗太大了,隨后裝出輕松的樣子揮了揮手,“說這些干嘛?顯得生分了!”
“是啊,青山兄的孝心著實令我敬佩!”韓羽說道。
閔青山感動的點了點頭,有了這瓶寶血蟾蜍精血,他便可以趕回龍首島復活母親,也不枉他籌謀了數年時間。
寶血蟾蜍精血對于武者有白骨生肉的功效,對于凡人來說,更有起死回生的奇效,無法用金錢來衡量,因為外界根本沒有此精血出售,所以他在發現寶血蟾蜍后,就已經開始謀劃這場戰斗了。
“比想象中簡單了許多!”閔青山自語一句,迫切的想趕回龍首島,于是招呼韓羽二人離去。
“想走?”
可這時,熟悉的聲音響起,卻是那名原本被斬去頭顱的紅臉青年,只是不知何時,他的頭顱已經再次生長出來了。
“怎么可能?”
閔青山三人臉色狂變,如白日見鬼。
紅臉青年扭了扭脖子,眸中蘊含強烈殺意,目光死死盯著閔青山,“你死定了!”
蠻荒異獸極其重視自身血統,寶血蟾蜍是蠻荒異獸中的頂尖存在,更加無法容忍一位人族奪走自己精血,這是奇恥大辱。
“都是誤會,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閔青山惶恐不安,隨口扯起一個謊,這個家伙乃萬象境,他們三人全力以赴,加上偷襲才勉強斬殺對方,要是正兒八經的對戰,他們絕對不能打得過。
“奉誰的命?那個光頭?”紅臉青年喝問一句,程鳴的肉身和血氣對他來說是大補之物,但他亦知,自己對那個光頭而言何嘗不是大補之物。
閔青山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悄悄給韓羽二人傳音,隨后又朝著紅臉青年哀求道:“我們三人不是你的對手,愿意幫助你對付那個光頭,事后您放我們一馬,如何?”
“大膽,想對付程兄,得先過我這關!”韓羽怒喝一聲,斥責閔青山。
“嘭!”
閔青山反手一掌拍在韓羽身上,后者口吐鮮血摔落地面,接著他又問:“那光頭血氣有多旺盛,想必你比我們更清楚,而我們恰好可以接近,在關鍵時刻助你一臂之力!”
嚴舒沉默不語,看也不看韓羽,一副以閔青山馬首是瞻的模樣。
這一切都被紅臉青年看在眼底,特別是看到閔青山那極強的求生欲望,不禁大笑:“我原以為那光頭有多大的本事,沒想到這般不堪,竟然收了你們兩個,看來也是徒有虛名!”
“虛名不虛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非常能打!”閔青山面對羞辱,并不氣惱,臉皮這種東西,很早以前他就丟掉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