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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背后插刀,一箭雙雕

七皇子一走,官兵們也撤了。車夫們這才慢悠悠地聚攏來。

裘文招了兩輛馬車,停在了雁秋的角門,而后殷勤地從花三懷里接過病人,平放在了后面一輛。

他辦完這事,剛想問花三何時出發(fā),就忽然見著老鴇笑瞇瞇地走了過來,身后跟著許詩詩。

“爺,詩詩姑娘就交給您了,妾身一直視她若己出,您可要好好待她哦。”老鴇說道,不時拿著繡帕抹淚。若不是沐夫人告訴她,紅石榴可以拿下那座財神爺,打死她也不會同意的。

許詩詩戴著面紗,夜色朦朧,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是在花三看過來的時候,微微低頭,似是有些羞澀。

“三爺真是厲害。”裘文感慨。

作為陛下最寵愛的兒子,七皇子可謂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這花三竟然搶過了七皇子,而且七皇子還拿他沒轍,當(dāng)真了不起。

他決定自此叫他三爺。

“好。”花三伸手牽過許詩詩,忽然就見佳人一臉乞求之色。

“可不可以把她也帶走?”許詩詩輕聲說道,香氣撲鼻。她看向老鴇身旁的侍女,“妾身不習(xí)慣生人服侍。”

“當(dāng)然。”花三不會拒絕美人的請求,立即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遞給老鴇。

一千兩,就算買百來個侍女也夠了。

老鴇接過銀票,她的眼里透著驚訝,似是不敢置信。

“三叔!”這個時候,小九從里面出來,懷里鼓鼓囊囊的。

“走了。”花三說道,牽著許詩詩上了前一輛車。小九也跟著侍女爬上去。

裘文跟車夫說了地址后,便借口前面有些擁擠,轉(zhuǎn)身去了后面一輛。

兩輛馬車緩慢地行駛在路上,“咻——”的一聲,一支袖箭從馬車中射出,無人察覺。

斗篷人還不知道花三救下了世子,他正帶著自己的屬下在暗夜里狂奔,忽見前方樹下有火光,正一閃一閃的。“去那邊!”他命令道,那里有人接應(yīng)他們。

“老大。”等候在那兒的正是綁走小九的黑衣人。此刻他已經(jīng)換上了粗布衣服,若是花三在一旁,定能認出他便是沖出街道、撞上商販貨物的男子。

“老大,車子安排好了,快些上去吧。”男子熄滅火折子,指了指樹下的兩輛馬車。

斗篷人揮手,讓屬下率先上車,自己則留在原地斷后。他天生能聽見很遠的動靜,知道后面早已沒了追兵,但即便如此,他也習(xí)慣性地站在隊伍的末端,因此弟兄們都愿意跟他賣命。

那男子見其他人都上了車,沖斗篷人瞇眼笑道:“老大,現(xiàn)在安全了,您也上車吧。”

“好。我去那輛。”斗篷人跳上車,正準備拿起馬鞭坐下,但卻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他心里一驚,立馬想要下車,身后卻傳來破空聲。旋即感到后背一涼。他忍住疼痛縱身一躍,但還沒走上十步,就栽倒在地,一臉痛苦。

男子拿著刀緩步走來。

斗篷人看著男子痛心道:“為什么?我待你不薄。”

“不薄?”男子神色輕蔑,“這次行動一共兩千兩,你卻說是一千兩,分下來每人不到百兩,還想騙我們兄弟給你賣命?”

“是他告訴你的?”斗篷人瞳孔一震,“我明白了,他這是要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是啊,但我可是要謝謝他,不然怎么能看穿你的虛偽面目!”男子持刀逼近,威脅道:“刀上涂了毒,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告訴我,你以前私吞的錢都在哪里,也許我還能饒嫂夫人跟侄女一命。”

斗篷人苦笑:私吞的錢?他哪兒有什么私吞的錢?雖然每次任務(wù)都扣了一半,但這些錢一部分用來探查消息、安插線人,一部分用來購置車馬、武器,還有一些用來撫恤死去弟兄的家屬,剩下的寥寥無幾,全部充作公用。他哪兒還有什么錢?真是可笑!

他看向男子,這人跟了自己多年,面上忠厚老實,沒想到卻早有二心,為著錢財連弟兄們的性命也不顧。罷了,他懶得與他解釋,夏蟲不可語冰,只怪他當(dāng)初看走了眼。

“快說,錢藏在了哪兒?”男子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刀刃緊貼他的脖子。

“我的那些錢全部都藏在……在……”斗篷人氣息越來越弱。

男子著急,湊近問道:“在哪里?”

斗篷人悄悄摸向腰帶,沖男子道:“我的那些錢都藏在,十八層地獄里面!”說完他一把抓住男子手臂,一手取出一顆鋼球按下。這是他從那人手里得到的武器,里頭藏著火藥,以備不時之需,現(xiàn)在想來他早已謀劃好了全部。

“去死!”男子聽到這話,怒吼一聲,一刀劃破了斗篷人的脖頸,暗紅血液噴涌而出,濺了他一臉。

“哈哈。”此時的斗篷人活像沸騰的熱水,嘴里一面飆著血,一面漏風(fēng)笑著,他雙手牢牢地拽住男子的手臂,睜大眼死死地盯住他。

男子掙脫不開,忽然,他見著一個銀球從斗篷人身上掉落。

“不好!”男子警覺,然而為時已晚。

只聽“轟隆”一聲,地面劇烈一震,霎時一陣黑煙騰起,向四周彌漫開來。

兩匹馬兒被這聲音一驚,當(dāng)即想要竄出去,但韁繩牢牢套在樹干上,使得它們無法動彈。

不知過了多久,黑煙慢慢散去。“咳咳”一陣咳嗽聲響起,遠處走來一個中年男人。也許有些人在此,會覺著他眼熟,因為他不僅跟王孫公子競過價,還曾在長廊里英雄救美,出盡了風(fēng)頭。

他慢慢地走向那煙霧中央,看著兩具面目全非的尸體,滿意地笑了笑:“嗯,威力不錯,都烤熟了呢。”而后他又走到兩輛馬車前面,車門處正滴著血。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一點縫隙,看向車內(nèi)。車內(nèi)之人通通面色蒼白,但神色平靜,走得十分安詳。

“瞬間致死,不虧是安魂蠱。可惜這玩意兒速度太快,太過危險,不然真想收回去呢。得跟主子商量一下,讓那女人交出這養(yǎng)蠱的法子,不然這損失可大了。”中年人想到。確認所有人都死去后,他這才準備離開。

忽然遠處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響。“大晚上的,誰會經(jīng)過此地?”中年人想,他的腦海里閃現(xiàn)出花三的模樣,連忙躲進陰影里。

伴隨著輪子聲響,遠處傳來了歡快的歌聲:

瞧一瞧,看一看,這里景致真稀罕。

猴子偷桃釀好酒,母雞咯咯齊下蛋。

老牛辛勤耕糧田,黃蜂嗡嗡蜜巢安。

水兒清,山兒秀,但卻無人把家還。

中年男人心下一安,這唱歌之人音色滄桑,定然不是花三一行。他密切地注視著,只見這馬車還未走近,馬兒便一下受驚了,停在路上不肯上前一步。

“怎么了?”車內(nèi)歌聲停下,問話的是一個老人。

“老爺,前面好像有情況。”車夫說道。

“那你還坐著干什么,還不快下去看看。”老人脾氣不太好。

車夫點燃火把,緩慢走上前去。

“啊——”突然,他尖叫一聲,急急忙忙地跑了回來,“老爺,死人,前面有死人啊!”他的雙腿止不住地顫抖。

“死人?”里頭的人推開車門。

借著遠遠的火光,中年男人見到一個老頭走下了車。此人身型單薄,穿著件長衫,滿頭的白發(fā)。

“老爺,你別過去,小心危險。”車夫驚叫道,雖然是個大漢,但膽量卻只有丁點。

“瞧你這點出息。”老頭一臉輕蔑,“快回車上呆著吧。”

“是。”車夫忙不迭地答道,看著老頭關(guān)切道,“老爺,你能行嗎?”

“趕緊的,小心馬跑咯!”老頭有些不耐煩。

“是,老爺。”車夫立刻爬上了車。

“傻小子,東西給我。”老頭叫道。

“哦。”車夫把火把遞了過去。

老頭接過火把,走到前面,一會兒這里彎彎腰,一會兒那里伸伸腿。他在兩具焦黑的尸體跟前看了又看,感慨道:“真是殘忍。”他左手舉著火把,右手取下腰間的青色葫蘆:“年紀大了,受不得驚嚇,趕緊喝一口。”

這時車夫喊道:“老爺,夫人說了,你要少喝點酒。”

“多嘴。”老頭啐道,“見了死人不喝點酒怎行?你行你來?”

車夫緘默。

“嘖嘖”老頭收好酒壺,他一面咂著嘴,一面走向兩輛馬車。他剛掀開了車門,便見一道黑影從一人口中飛出,“唰”地朝自己飛來,直逼他的面門。

“天吶,好大的蟲子。”老頭怪叫一聲,左手拿著火把胡亂一揮,那蟲子便掉在地上。

“嚇死老爺我了。”老頭又喝了口酒,“死人不好看啊,看得老爺我越發(fā)郁悶了。回去后一定要好好喝上幾杯。”

“老爺——”車夫聲音委屈,“夫人說了,你要少喝點酒。”

“你是聽我的,還是聽她的啊?聽她的你就回去,聽我的就留在這里。”老頭罵道。

“哦。”車夫認命,不敢再勸。

看了一會兒,老頭便回去了,指示車夫繞道離開。

見他們離去,中年人立刻走到車前。他見地上的黑蟲已死,不由詫異,心道:竟然能徒手殺死安魂蠱,這老頭什么來歷?

他看向車子離去的道路,從方向上判斷這人是要去往馬王場。

“可惜主子囑咐過不要多生事端,不然我真想探查一番。”他暗自記下那老頭的模樣。

夜深露重,星辰閃耀。他看了看天,遙望著北極星,而后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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