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王華跑到只有他一個學生的選修教室，向教授問好。教授是一個很和藹可親的老頭，很健談，雖然幾乎沒有人來上他的課他卻整天樂呵呵的。

“小王啊，你來啦。”

“是。關于我的畢業論文..”

“對了，你還有一年就要畢業了。你有沒有什么想研究的課題？”

“有的。您覺得有沒有可能存在一個人，他能模糊地知曉即將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事？”

“我不相信。而且這種課題對于你的畢業論文也沒有好處，我替你準備了幾個好課題，只要你做，畢業就絕對沒問題。”

王華低下了頭，手里緊緊攥著放在衣兜里那張真的中了獎的彩票。隨即又抬頭笑了笑，向老教授道了聲謝，去挑了一個簡單的課題。

“對了。小彤要我告訴你，她明天想找你出去一趟，大概是要感謝你幫她補習吧。”老教授笑瞇了眼睛，看著王華。

王華一愣，小彤是老教授的孫女，比他小一歲，人長得很漂亮，也很活潑。一年前她高三，來學校找教授，恰巧他在給王華上課，她就自己在旁邊做題等著了。下課以后老教授想讓王華給她講一講高考經驗和比較重要的知識點，王華看在老教授的面子上給她講了許多，這一講不要緊，從此小彤就黏上王華了，一直到高考結束她幾乎周周都來學校找王華學習。

下課后，王華給鵬發了私信。

“我中獎了。”

“真的？你昨天到底是..”

“我昨天就知道了，所以得知中獎也沒有太驚訝。這種感覺說不好，鵬，你覺得有沒有可能存在一種人，他能模糊地知曉即將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事？”

鵬沉默了幾分鐘，隨后回復：“這種感覺我也經常有，但是其他人都說只是湊巧。”

“如果真的有這種人，他會怎么樣呢..我們可以試試用計算機模擬出這種狀態嗎？”

“很難，甚至可以說以現在的科技水平是做不到的，但是在理論上來說，如果計算機的計算力夠強大，是可以的。可以只計算模擬出的這個人所注意到的事情，其他的可以不計算，只要讓那個人深信自己不是模擬出來的人就好了，這樣能節省很多計算過程。”

“你想了這么多啊。但如果這個人察覺到了異常，計算不就白費了嗎？”

“所以最好模擬兩個人。為了節省計算量而不被這兩人感覺到異常，他們最好是興趣相同的朋友而不是親人。這樣既不會因為兩人總是待在一起而被察覺異常，又能盡量減少計算量，如果一個人出了問題至少還有另一個人。”

“這也太復雜了。”

“是啊，很久以前我就想到了這些，可惜沒有人愿意聽我說完。你不要往這方面研究了，把這些直覺當做是巧合就好了。”

王華放下手機，看著通訊錄里面漓沫的名字，自言自語：“巧合啊，是巧合。對嘛，我們有著多么光明的未來，我會去找她，我會見她的父母，然后就去旅游。我可以帶她來我的家鄉看雪，我可以和她一起去山上旅行，我們會爬到山頂，天是藍色的，地是白色的，很安靜，雪地上只有我們的腳印。然后我們還可以去更遠的地方，我們會去..”

王華還沒有想完，手機就響了，那種不好的預感已經強烈的使他顫抖了，他睜大眼睛恐懼地劃開手機。

“王華，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