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老柯你還記得咱年輕的時候打獵的那一次嗎？”“打獵多了去了，哪一次？”

老柯家的客廳里，老柯正在和老友老李聊天。

“就你第一次打中鳥那一次，你槍不小心走火打中了一只鳥，你高興的和個傻子一樣，結果撿起那只鳥一看，那鳥早就死了，從窩里掉下來了而已哈哈哈哈哈哈……”老李一提到這事便笑的合不攏嘴。”

“去去去，哪有這么回事。”

“還不承認，哈哈哈哈哈……”滿客廳都是老李的笑聲，“你那槍還在嗎？”

“在書房里，畢竟也是個紀念。行了行了，別聊這個，換個話題。”老柯被人揭了老底似乎有些不高興。

“好好好，換個話題。”老李無奈地笑笑，“明天有煙花表演啊老柯，咱去看看吧”

“那是給年輕人看的，咱老了就待在家喝喝茶下下棋就行了。瞎湊什么熱鬧……”

“哎，那個照片是你們的全家福嗎？”老李指著茶臺上的相框問道。

“就一張普通的全家福，沒什么好看的。”老柯邊說邊扣住了相框，

“還不讓我看？不就一張全家福……”老李又笑著問道，“你家那幾個大閨女多久沒回來了？”

“誰知道死哪里去了，這都幾年了也沒見個影。”老柯說著，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

老李又笑道：“你就知足吧，你那幾個大閨女都在大城市工作賺大錢呢，每個月給你打那么多錢，我都羨慕。”

“打吧打吧，存著正好死了送葬用……”老柯端起茶喝了起來。

“你看你，怎么說你好……”

正談著，門開了，走進來的是老柯的老伴，老阮。她提著個菜籃子，看樣子剛買菜回來。

“哎呀，老阮回來了啊，來坐坐。”老李起身打招呼。“老李你來了啊，正好留下吃飯吧，我給咱做老柯最愛吃的燜面，你一定喜歡。”老阮放下菜籃子也熱情的招呼老李。“那怎么好意思呢哈哈哈哈哈。”老李只是笑笑。

“趕緊做飯去，餓死我了。”一旁的老柯不耐煩地說道。老阮連忙答應，收拾好東西進了廚房。

“你看看你，老伴一天多辛苦。”老李無奈地笑笑。

這時，門再次打開了，走進來的是老柯的兒子，柯杰。

“你個混蛋還知道回來，又來要錢了是吧？一天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老柯話還沒說完便被柯杰打斷了：“知道就快把錢拿出來，老家伙一天磨磨唧唧的，我還忙著呢。”“孽種！沒有腿還是沒長胳膊，不知道自己掙錢……”老柯的話再次被柯杰打斷:“哪來那么多話，我自己拿就是了。”說著柯杰徑直走向臥室。老柯上前一把拉住柯杰，卻被柯杰一把推倒在地，“老家伙哪來這么多事情。”接著繼續走向臥室，過了一會拿出一塌錢走了出來。

老李見這情景悄悄溜出了老柯家，老阮在廚房里因為做飯的聲響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拿了錢的柯杰大步走出了家門，走時還撂下了一句話：“下次把錢早早準備好，別浪費我時間。”

老阮走出廚房拿東西，看著躺在地上的的老柯連忙上前扶老柯，卻被老柯一把掙脫：“我又不是沒腿沒胳膊，會起來，趕緊做飯。”老阮還想說什么，也只好嘆口氣，繼續準備晚飯。

老柯坐在地上，望著茶臺上的照片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