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揮舞這簽字的紙道:“白紙黑字在上面寫著,你們可不要想著抵賴,大不了我們?nèi)ス弥虾涂h太爺好好嘮嘮。”
憑借著趙老爺?shù)牡匚唬@任丘還不是他說了算,到了堂上只會對于他們更加有利。
武子期明顯有一種氣的無處發(fā)的感覺,想要將前面的潑皮全部打一頓,可是廠主這次交代不能暴露他的身份,讓他只能忍讓。
“想好了到底還不還,不然等到公堂的公差過來將你們抓到牢里面的時候,嘿嘿!”
李進(jìn)忠可不會讓手下人那么被人欺負(fù),而且對于這種人讓他想起來自己的前身就是被逼的如此自宮了,不由出現(xiàn)一股怒氣道:“黎昆,武子期好好教訓(xùn)他們。”
“是!”武子期已經(jīng)忍了怒氣好一會的時間了,聽見廠主讓他們出手,一腳踹出,黃毛只覺得胸口被重?fù)袅艘幌拢S即有些天旋地轉(zhuǎn),這個人飛落在地上還滾了幾圈。
黃毛帶來的小弟有些慌亂的神色,不過黃毛很快就咬著牙怕起來,雖然神色有些驚恐,對著手下人道:“都給我上,好好教訓(xùn)他們。”
作為打手的那些潑皮都是一些身體強壯的大漢。
外面認(rèn)識武家的人已經(jīng)有些擔(dān)心起他們了。
“這應(yīng)該是打不過,平常這些打手的人可是狠了。”
“哎,武家人還是可憐,明明今天是衣錦還鄉(xiāng),又遇上了這檔子的事情。”
院子這邊,幾個潑皮揮舞著拳頭就上來,黎昆神色平淡,要知道對付比這些人還兇狠的山賊的時候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身形快速,一只手直接抓住了一只揮舞過來的拳頭,變換身位,咔嚓一聲將那個打手的手臂扭斷,疼的那個打手嗚嗚叫疼。
又是一腳踹開了快要接近自己的一個打手。
武子期這邊則是顯得粗暴許多,幾乎就是拳拳到肉,每一次都是他的拳頭先打到對方。
兩個投靠過來的山賊看著這一幕,有些興奮但是又不敢上去。
黎昆他們很快就拍了拍手,地上躺著一個個哀嚎的打手道:“這些人對付起來也太輕松了。”
投靠過來的那兩個也是趕緊應(yīng)和起來,甚至有些對這些打手感到慶幸,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遇到的到底是什么人。
要知道自己的那些同伴遇到這位已經(jīng)變成了冰冷的尸體了,這些人還可以活著算不錯的了。
外面圍觀的村民更加是忍不住拍好,平時就是看著這些家伙作威作福,現(xiàn)在被人教訓(xùn)了,心里面的氣好像也是順便出了。
黃毛也是雙腿忍不住打顫:“怎么會是這個樣子。”因為太害怕了連抽腿逃跑都做不到。
武子期快步幾步過去拿走了黃毛手里面的那種欠條道:“錢我已經(jīng)還給你們了,欠條我也拿回來,如果你們不想要繼續(xù)被打的話,還是趕緊給我滾。”
“是,是,是。”黃毛連連答應(yīng)下來,有些狼狽地離開。
李進(jìn)忠看著那身影知道事情才剛剛開始,不過這剛好也給武子期上上課,以后李進(jìn)忠要辦事情需要的比較精明的家伙。
“老爺讓你見笑話了。”
“還行,不過這件事情我覺得才要開始,在后面這些家伙過來之前,你還是先按照張萬春給你的藥方為你的母親好好治病先。”
武子期握緊拳頭,看來自己還是大意了,黎昆倒是看出了廠主的意思拍了怕武子期的肩膀安慰他。
在黃毛一行狼狽地回到趙府的時候,一身員外府,體態(tài)粗胖,長著八撇胡的中年男子手中帶著一個玉扳指看向他的這些打手。
“這是怎么回事,被誰給打了。”
黃毛對于自己的主人,帶著幾分膽怯還有幾分委屈道:“老爺,今日我們?nèi)ヒ獋瑳]有想到碰上了一個硬茬子,被打了。”
趙云庭可以在任丘這個地方混到現(xiàn)在這個樣子,自然不是一個簡單之人:“那你說出我的名號了嗎?對方帶了多少人,是什么背景。”
目光緊緊看著黃毛,讓黃毛心里面有些忐忑,腦子不敢亂想開口便說道:“老爺?shù)拿^我自然是報上去了。
他們一共有七個人個人。”
黃毛直接將武家的人全部算上去了,底下的小弟雖然知道什么也不敢亂說。
“不過他們好像是外面來的,聽他們的稱呼好在那個人也是一個老爺!”
聽到這,趙云庭內(nèi)心差不多也是有了一個底:“原來是一個外鄉(xiāng)人過來了,不過來到任丘這塊地方,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給我窩著。”
對著趙家的管家,趙福吩咐道:“幫我去見見我們的縣太爺,說我有事情請他幫忙。”
趙福沒有少替趙云庭辦事,第一時間便已經(jīng)知道怎么辦了。
到了下午,武子期已經(jīng)買好藥為自己母親煎上了。
內(nèi)心十分期待自己母親好起來的樣子。
此刻一大批縣衙差人來到了武子期家的附近,怎么大的陣仗實在太引人注意了,一下幾乎是鄉(xiāng)親們都過來了。
“哎,看來是趙老爺那邊出手了。”
“沒有想到那么快,武家他們還沒有來得及離開啊!”
“武家要遭難了。”
一個個衙役比較霸道,看到附近聚集過來那么多的百姓,直接警告道:“都給我讓開一條路。
你們?nèi)绻l現(xiàn)在去給犯人報信,一律論處。”
武家屋子里面,武子期看到她的母親睡得那么安穩(wěn),心里面也是更加自信了幾分,正準(zhǔn)備再去感謝一下張萬春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口來了數(shù)十位的衙役,手中還拿著武器。
衙役們進(jìn)門之前看到那豪華的轎子,想到這次說不定可以好好敲一筆了,這看起來就是有錢人。
“你們誰是武子期。”
武子期看著這衙役內(nèi)心也倒沒有以前那么害怕,要知道自己現(xiàn)在也是官身,身邊的這位還是西廠廠主,那可是直接聽命陛下的人。
“我就是武子期,不知道各位過來是干什么的。”
這聲音和衙役們以往聽見的都不一樣,包含了一種傲氣,但是衙役們可沒有注意到這個:“犯人武子期,據(jù)說你帶人打了上門討債的趙老爺?shù)钠腿恕?
現(xiàn)在縣太爺命令,你和動手的幾個必須和我們到縣衙去好好交代一下。”
武子期望了一樣李進(jìn)忠,李進(jìn)忠也是站起來說道:“哦,想要讓我們?nèi)タh衙是嘛!但是就是怕請神容易送神難。”
“哼,你是什么人,那么大的口氣。在任丘這片地界,縣太爺就是天。你們還是乖乖跟我們走,不然和官斗,你們是斗不過的。”
身后的衙役也是拔出了武器,眼看就要動手的節(jié)奏。
黎昆移動步伐,要保護(hù)李進(jìn)忠。
李進(jìn)忠想了想,覺得這種扮豬吃老虎的倒是不錯的感覺,可以去試試看。
“到時候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啊!”
衙役里面有人看到黎昆和武子期的身態(tài)就知道這兩個人是一個高手,加上黎昆身上的殺意是那么明顯,心里面難免有些沒有底。
“黎昆住手。”李進(jìn)忠叫住了黎昆,隨后道:“我們可以跟你走,不過人是我和武子期一起打的,就讓我們一起去吧!”
衙役們想了想,李進(jìn)忠看起來好像是主子,把仆人留在這里可能也是為了朝著家里求救吧!
“可以。”說著直接拿出了鐐銬準(zhǔn)備將李進(jìn)忠和武子期鎖起來。
黎昆想要上前,李進(jìn)忠道:“既然他們想要試試什么叫請神容易送神難得方式,就讓他們試試吧!”
想起來遇到山賊那伙人手不夠,怕萬一這個縣太爺狗急跳墻,李進(jìn)忠又道:“你去叫些人來。”
一下黎昆便明白了意思,退下去,準(zhǔn)備去叫人去。
要知道他們西廠發(fā)展了那么些時間,四周也是開始暗中培訓(xùn)人手了。
黎昆還是怕人不夠用,于是心思動了一下,準(zhǔn)備去找之前衛(wèi)所的那個千戶,依照這個行程估計幾個時辰就可以趕到。
李進(jìn)忠和武子期被鎖上了枷鎖,就是鎖起來李進(jìn)忠就感覺渾身不舒服,有些后悔起來。
衙役們押著李進(jìn)忠和武子期就開始朝著縣衙趕,當(dāng)他們出來的時候,外面一個個百姓都是抱著同情的目光。
投靠過來的兩個山賊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們的主人怎么就被抓走了呢?
黎昆倒是在衙役出門,就騎著一匹馬開始奔跑起來了。
一路上面,那幾個衙役不時地對這李進(jìn)忠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兄弟幾個不如趁著還沒有到衙門之前,好好從這個肥羊身上敲出來一些吧!”
“這要是讓縣太爺他老人家知道不太好吧!”
“這事情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呢!何況縣老爺那邊說不定敲的更加狠,我們不過是從中間拿幾根羊毛罷了。”
幾個人打定主意,目光聚集到了李進(jìn)忠的身上。
旁邊的武子期意識到這些人可能要對廠主不利,想要出手可惜有著枷鎖行動根本都不便了。
“兄弟們,你們看這個枷鎖是不是好像有些松動了,我們要不要再鎖緊一些啊!”
“好像真的,還是鎖緊一些好,免得犯人跑了。”幾個衙役若有其事地對著李進(jìn)忠身上的枷鎖說道。
李進(jìn)忠心里面冷笑,這些人敲竹杠的方式還真的厲害。
這枷鎖拷在自己的手上脖子上面,就感覺十分酸疼,現(xiàn)在還要加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