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他也騙人？

不，就算是他說的是假的，他了解到的也是聽別人說的。或者說是聽楚毅說的。

楚毅。。。

“天真的小丫頭片子，害，沒想到你真的是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那你說說是哪里先出事？”我看了看楚毅，道：“趙智？”

“你怎么就這么容易就避開了正確答案呢？”

我：“！！！”

也就是說，是沈煉！可是為什么！！

怎么會？

楚毅含了根草，他一說話，嘴里的草同他的胡子一起動著，怪有意思的。

“確實啊，在虞相凝投井后，最先出事的是沈煉！居然是沈煉先出事！誰都沒有料到。”

“何其古怪！！”

“一定有原因的吧。叔，您就一點內情都不知道嗎？”

“卟～”楚毅吐出嘴里銜著的草，道：“怎么可能？我是誰？怎么可能一丁點兒都不知道呢？”

說得自己還真像那么回事。“廢話少說！”

“好好好。”

……

“其實虞相凝同沈煉有一腿！鄉里人在趙智提親前還時不時地看見虞相凝和沈煉私會呢！”

誒，剛才不是還說不知道虞相凝和誰有談過戀愛的嗎？這會兒又有了？看他說得正上頭，還是不打斷了吧。

“你想一想啊。沈煉和虞相凝可能是兩情相悅，而趙智屁都不是一個。可是虞相凝的父母沒有接受沈煉，反而，選擇了一個并不了解的趙智。”

“原因在何？”

“并且，在虞相凝跳井后，最先出事的居然是沈煉。話說這沈煉吧，被自己心愛的女人拒了婚，結果虞相凝死后他還跟著一起下去了！聽說不是自殺，是他殺！”

“問題就出在——誰做的？沒有理由啊！你說是不是啊？壓根兒就說不通啊。”

“還有，事情的根源在于——虞相凝投井自盡。這是一切的起源。”

“那么，虞相凝為什么要投井？就算她不喜歡趙智，畢竟也是父母選的啊。更何況，他爹娘對她也挺好的，不可能無緣無故做這種決定。”

我摸了摸我沒有胡子的下巴，道：“按照你現在說的，問題更多了。虞相凝為什么要自殺？虞相凝自殺后為什么是已經錯過的沈煉先遭迫害？虞相凝的爹娘為什么選了許多方面都不如沈煉的趙智？”

“是啊，謎團是真的很多。大概其因為這樣吧，十幾年前也沒能查清楚，真的太復雜了。”

“先不管，叔，你繼續說。”

風起得更大了。稻田里的浪翻的更大了。宛如窺見大海驚濤駭浪。樹葉沙沙作響。風把一切聲音都吹得零碎了。

“在沈煉出事后，衙門里趕緊派了人下來查案。這沈悅也真是的，自己孩子出事了就知道慌了。平時百姓鳴冤時，嘴都說破了，腿也跪廢了，也不見他真正關心過。”

沈悅真不是個好知縣。

“這沈悅呢，大概是知道自己家沈煉同虞相凝有些感情，他們排查了虞苑家，話說這虞苑才是真的倒霉。”

“怎么了？查到了什么？”

真乃奇案！一樁一樁的，好像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推動著。推動著他們一個個走上一條不歸路。

“查到了虞苑私通海賊，出售火藥！還有大批火器！這不？馬上就給抓起來了！”

“不是無緣無故啊原來。我還以為真和楚辭說的那樣。”

楚毅似乎有了興趣，道：“阿辭都同你怎么說的？”

“他和我說啊，是虞相凝死后鄉里人也沒太在意，過了一段日子覺得不對勁兒了才發現虞相凝一家都已經死了，還尸身都已經腐爛了。”

楚毅忽然拍手笑道：“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村里人都這么說，他們都覺得這個最有說服力。我當時還想，這哪里來的說服力啊，我完全沒有感覺到。”

我看著片坡下漾漾的稻子青浪，癡癡地答了句，“我也覺得……”

“但是你還不是信了。”

“嗯，我信了，我傻啊因為。”

楚毅沒再理我的呆滯，又繼續說道：“你想想啊，私販火藥，會是什么后果。”

“不過說句實話。虞苑一家是真的清明，看著是真的不像是會私通海賊，私販火藥的奸商。這么多年我想了很多次依然覺得這不太可能。”

“誒，不對，叔，您說……火藥？”

“是啊，火藥。”

“火藥！！”

楚毅眨了眨眼睛，一臉懵逼地問道：“怎么了？火藥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楚毅，你記性可真好。”

楚毅“擠眉弄眼”半天，忽而激動得跳了起來，“火藥！！現在起碼也是唐朝后期了！誒不對，火藥用在軍事上還得再推遲。”

“所以說啊。”

“為什么會過得這么快？”楚毅的臉上莫名染上了哀傷。

“分什么神？講！講完了這個我和你說個更神奇的事。關于同我們現代的親人朋友間的聯系。”

“啊？真的？！”

我默默地點頭。

“好好好，我不打岔了。”

“這三家啊，就趙員外家得以幸免了，這案子一查完，就馬上搬走了。有人就說是虞相凝重情重義，懂禮儀，死了也不傷害未來的爹娘，丈夫。”

“誒，不對啊楚毅。要是真的這么說的話，那你說的虞苑他們更是虞相凝的親人啊。這趙家還沒有過門都會放過，又怎么會屠了自己家？還殺了這么多虞姓人。”

“叔覺得你說的在理。所以說啊，這個案子真的有點亂啊。”

“豈止是一點亂，明明就是一團亂好嗎？。”

“好了好了，別廢話！聽叔說下去。”

“虞苑他們一家都死了，鄉里人本想著這也就完了，再多的同情也沒用了，再多的害怕也就到頭了。”

“可是，誰又曾想到，最后只剩下了兩家虞姓戶。而且，這幾家人死法怪異，怪異得讓人寒毛直豎。”

“根本就完全和他們傳聞中的索魂差不多。要么就死得面色青綠，要么就雙眼直瞪。”

“真的……就這么詭異的嗎？”

“不然你覺得呢？官府上上下下整整查了五個月，最后不知道查到了什么，只知道那捕頭和小捕快們一個個面色鐵青，像是見了什么絕世怪物似的。”

“聽聞這幾個小捕快以及這個捕頭，后來都逃到鄰村去了，不過最后還是瘋了，但是從來沒有說過他們當初到底是看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