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的體育課排在每周四下午。開學一個多月,才排出體育課。夏鴻進心里鄙視,你們不是教工商管理的嗎?連課程表都排不好。按照慣例,第一堂課要選擇本學期的體育科目。經濟管理學院、文學院和外國語學院的學生,換了運動服,匯聚在北區體育館外。等著體育學院老師的召喚,好在第一時間搶占喜歡的體育項目。館外小廣場上聚滿了人,這場面只有在運動會時能見到。
學生一群群聚著閑聊,人聲糟雜。謝惠倫穿著那件經常在身的米白色運動夾克,配上黑色的運動褲,和寢室的梁秀娟、丁琪站在一起。扎著自然的長馬尾,臉蛋白嫩清秀,一雙大眼睛望著眼前熱鬧的人群,偶爾靦腆的微笑。
馬天宏在人群中看到這一幕,春心大動,淫笑著對夏鴻進講道:“俺家惠倫太——逮親了,哥真想直接撲過去,捏捏她的臉兒。”
夏鴻進剛才也在關注謝惠倫,不動聲色的笑罵道:“你媽!鄙視在公共場所耍流氓的人。”
張玲在陳旺的守衛下,跟寢室的女生站在一起,在人群中和夏鴻進四目相撞,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尷尬地低下頭。陳旺則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臉色掛著幸福的笑容。夏鴻進心想,果然是因為無知所以無畏,自己的女朋友明明想著另一個人,這有什么值得得意的呢。
體育學院的老師來臨,站在臺階宣布各自帶領的體育科目。學生們蜂擁著去老師前排隊。行動慢的排在后面,就因人員已滿被迫淘汰,只好再選擇其它項目。馬天宏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足球,夏鴻進緊盯著謝惠倫的身影,選擇了乒乓球。乒乓球是太尋常的運動,夏鴻進超級熱愛網球。平日場地有限,只有在體育課,才有機會享用專業場地。他原想哄搶網球,為了愛情,這點小犧牲就無關緊要了。
李興濤跟著夏鴻進選了乒乓球,兩人跟在隊伍后面,在老師的帶領下走進體育館。隊伍前,梁秀娟高大成熟,有些大姐大的氣質,日常謝惠倫和她在一起的時間最多。丁琪模樣不算太光鮮,五官端正,衣著簡單,常帶著低調的微笑。之前好像找過同系的男友,時間不長就分開了。之后就見她們三人常在一起。
室內排隊點名時,夏鴻進發現居然冒出一個競爭對手——馬璟。李興濤也立即意識到這一點,在夏鴻進耳邊小聲笑道:“小靈妹征服了好多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來這必須是場艱難的戰斗。
老師簡單教了乒乓球的技術要領,就自由活動了。乒乓球號稱國球,是全體國民從小就會的運動,本沒什么可教的。體育老師們也明白,這樣的科目無非是點綴教學質量,基本是混時間,他們也樂得輕松自在。
經濟管理學院的幾個學生自然聚到一個球桌。謝惠倫平常含蓄內向,打乒乓球的水平卻出乎意料的高。全然沒有小女孩的柔弱笨拙,揮球的動作沒有男生的兇猛迅速,卻透出爽朗大氣。揮出去的球,穩穩當當落在對方桌面,不高不低不快不慢。她發球的樣子有些特別,習慣性的握著球,在球拍上比劃下,發出的瞬間右腳向后翹一下。打球的時候依舊含蓄少語,專注于球桌,跟著球移動,有了機會還能殺球。精彩的地方大家喝彩歡呼,她抿著嘴,略帶羞澀的笑笑,那雙大眼睛似乎也充滿了歡樂。夏鴻進與她對戰一場,敗下陣來。下一個輪到丁琪。丁琪的球技不高,謝惠倫就盡量配合她,打回的球盡量穩當好接。
李興濤見夏鴻進被謝惠倫打敗,在他身邊笑道:“等下兄弟給你報仇。”
丁琪被打敗,李興濤上場。李興濤的風格跟謝惠倫很像,都屬于穩妥型,但技術上李興濤更勝一籌,殺球的成功率也高。不像夏鴻進稍微有機會就殺,結果都撞到網上了。李興濤以3:6輕松戰勝謝惠倫。謝惠倫微笑著交出球拍,站在旁邊,擦擦額頭上的汗,手插在衣兜里,跟大家一起圍觀。
馬璟球技跟夏鴻進差不多,打球中更多想引起謝惠倫的注意,上場時盡量的表現的特別一些。夏鴻進從外到內均對他保持同學的禮貌,不能因為是情敵就反感他。單身的漂亮女生,人人都有愛慕的權利,人人都有平等的機會。
李興濤憑借高超的技術,一直占據著球桌,將大家都打敗一圈,輪到謝惠倫時,就故意輸了球,下場休息。
下了課,大家都去北區浴室洗澡。路上李興濤跟夏鴻進聊起謝惠倫的球技。李興濤也驚訝謝惠倫矜持的外表下,也有活潑的一面。“這樣的妹子非常可愛,你一定要把她追到手。”李興濤贊揚道。
為了節約用,浴室安裝了刷卡噴頭。學校每年給卡里一定免費金額,用多少水,扣多少錢。于是無聊的學生們就玩起了游戲,比誰的洗澡時間短。結果一神人從沖水、涂肥皂、再沖水共耗時19秒,成為“一代澡王”。夏鴻進非常支持學校的節水舉措,管理有時只需稍動腦筋就能改善浪費。
夏鴻進沖過一遍,走進熱氣騰騰的桑拿房。林博坐在木板上看見夏鴻進的裸體喊道:“老男淫,你的胸部好有型啊!”
夏鴻進笑道:“那你要不要來摸一下?”
旁邊張坤低聲笑罵:“你——媽!一對兒賤人。”
林博剛踢完足球,邊用毛巾擦臉上的汗,邊繼續和馬天宏大罵球場上誰的配合血爛。夏鴻進忍受著蒸汽的熱量,想著頭頂女生浴室,謝惠倫也在洗澡,幻想她的身體一定美麗無比吧。
洗完澡,夏鴻進帶李興濤和張坤到他寢室閑坐。他兩之前跟田永盛見過幾面,朋友的朋友既是朋友,跟田永盛已比較熟悉了。田永盛下了體育課,直奔永泰商城新開的米線店,來了一鍋過橋米線,極力推薦他們去嘗嘗,號稱吃一次就上癮。
三人動身去吃飯。經過下午暢快淋漓的運動,又剛洗過澡,一身的輕松,走在春天的校園里,精神抖擻。傍晚吹來的清爽微風,沁入心扉,連頭發下的毛孔都在暢快的呼吸。
田永盛所說的米線店連著永泰商城門口。三人剛進門,就聞到空中飄浮的刺激口水的香味,正要走過去,見張玲和陳旺正坐在走廊的桌子上吃米線。三人心知肚明,立即折回,在附近隨便找了家小飯店,點了幾個菜。
大連的飯菜只需聞聞,便覺得反胃。夏鴻進吃了幾口菜就不吃了,剛才見到張玲和陳旺的一幕攪得心中一陣悸動。明明下了決心忘記,可當看到心愛的女生跟別人在一起時,還是那么在乎。夏鴻進極其厭惡這種感覺。
李興濤勉強的吃了幾口,也覺得飽了,跟大家說起體育課的情形,談起馬璟刻意的表現。張坤放下筷子,點上一支煙,深沉的抽了一口,對夏鴻進講道:“哥早就讓你去追小靈妹,你他媽就是磨嘰。過去有個馬天宏,現在又來個馬璟。現在這形勢多——嚴峻!”
“我過去還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喜歡她。再說中間張玲又冒出來了。”
“確定你大爺!”張坤低聲吼道,“先搞過來再說,到時候要不要,就是你說了算。等她被別人騙走,你再想要不要,那時跟你還有個毛關系!”
“做人得有基本的責任,不能什么都不顧的胡搞瞎搞。”然后夏鴻進又淡淡笑道:“小靈妹各方面都符合我的品位。張玲事件結束后,我就已經決定追小靈妹了。”
李興濤笑道:“讓兄弟助你一臂之力。我的醫學選修課跟小靈妹一起上。之前馬天宏要找我換,我沒答應。這個機會正好給你。就明天下午第一堂課,醫階101。兄弟,上!”
第二天上午下課,夏鴻進在食堂吃過中午飯,早早來到醫學院。進入校門,南邊的區域是醫學院的地盤。分布著教學樓、實驗樓、階梯教室,校醫院也坐在這里。夏鴻進曾經過實驗樓,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見躺在解剖臺上的絳紫色人體標本。靠墻邊的架子上,擺著大大小小的玻璃容器,里面浸泡著各種人體器官。這一片多少有些神秘感。
走進醫階101教室,零零散散的已來了幾個人。有的趴在桌子上睡覺,有的在跟朋友小聲交談。夏鴻進在中間找了個位置坐下,取出從圖書館借的《簡明歐洲史》墊在下巴下,趴在桌子上,盯著門口,等著謝惠倫到來。快上課時,謝惠倫走進教室。她穿著一件普通的淺色條紋毛衫,一眼就看出有些廉價的深藍色牛仔褲,背著一個藍布的雙肩包。長發自然的扎在腦后,馬尾隨著步伐左右搖擺。整個人看起來自然清新。她瞥見到夏鴻進,眼神閃過一絲疑問,對著夏鴻進微微笑笑,找了個位子坐下。夏鴻進有些遺憾,她沒有走過來,跟自己坐在一起。
12:45分老師來臨,開始上課。老師講了日常生活中的一些醫學常識,如鋁鍋炒菜對身體的影響,自來水里的化學物質如何去除,有煤氣中毒、電擊的急救措施,出門住酒店怎樣查看被褥是否清洗。這是難得有實際價值的課程,所有的同學都聽得很認真。夏鴻進也饒有興趣的聽著,《簡明歐洲史》放在桌前未曾打開。看看謝惠倫,她沒有戴眼鏡,靠在椅子上看著老師,也聽的很認真。
夏鴻進掃了一眼教室,這堂課只有他和謝惠倫來自經濟管理學院。在陌生的環境,兩個認識的人自然的就會接近。李興濤可真是提供了追女生的好機會。
課間休息時,夏鴻進想找謝惠倫講話,又有些遲疑,但他很快調整過來,總不能讓女生主動吧。他走到謝惠倫身邊,對她微微笑笑,坐在她旁邊。謝惠倫也報以微笑。
夏鴻進講道:“這堂課挺有意思的。”
“恩,是啊,都是生活中很實用的。”謝惠倫微笑道,“以前不是李興濤來上這堂課嗎?”
夏鴻進不期謝惠倫會問這個,心里閃過一絲慌張,很快平靜的答道:“他覺得這個時候應該是午睡時間,剛吃完飯就上課,太困了。他這時正在睡覺,就讓我來頂。”夏鴻進撒完謊,心里樂了一下。為了兄弟的終身幸福,李興濤在美女面前掉點面子,相信他應該可以理解吧。
謝惠倫微微笑了,“是啊,這個時候確實很困。我們學校真是,為了讓老師早點下班,就讓我們受罪。”
“呵呵,是啊,3:45居然都放學了。上了十幾年的學,從來沒有這樣的作息時間。昨天見識了你乒乓球的技術,非常好,比一般女生強多了。”
“呵呵,還好吧,周末經常跟寢室的在一起打。運動完就感覺心情大好。”
“難道你平常心情不好嗎?”夏鴻進心里推測著。
繼續上課,老師接著講解生活中預防感冒措施,以及感冒的康復方法。談到市面上的感冒藥,就開始批判醫藥公司操縱市場。那些制藥廠怎樣通過廣告忽悠,抱團壟斷,把成本幾毛錢一顆的感冒藥,炒作到幾塊錢。一堂課下來,讓學生們增長了不少知識。快下課時,老師通知下堂課將在教學樓三樓,講解測血壓和溺水急救的實際操作。難得的一課很快就結束了。
下課路上,夏鴻進感覺這真是美好的一天。今天跟謝惠倫算正式認識了,下次再見就可以是朋友了。
轉眼又是周五。夏鴻進吃過午飯,回寢室照照鏡子。確認自己衣著發型整潔得體后,就早早來到醫學院教學樓三樓。他來的太早,只有他一人,站在走廊,眺望樓下的小路,期待謝惠倫出現。過了會兒,謝惠倫果然從小路上走來,夏鴻進一陣欣喜。不一會兒,謝惠倫來到三樓,見夏鴻進一個人站在走廊上,對他靦腆的笑了笑,向他走過來。夏鴻進感覺那雙笑臉上的眼睛,溫柔又含蓄。
夏鴻進向前走幾步,對她微微笑道:“來的好早啊。”
謝惠倫也笑笑,“你來的更早。”
謝惠倫好像沒有太多的衣服,仍舊穿著昨天體育課上的米白色運動夾克,褲子換上了上周五有些廉價的牛仔。身上的背包也普通之極,甚至看不到任何女生通常喜歡的裝飾。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吸引力,反而令人更加贊賞她樸素的好品質。
午后的陽光有些溫熱,他兩站在樓梯口的陰涼處閑聊,不一會兒就說到各自的家鄉。夏鴻進曾在網上細細的查過,從四川到大連的地圖。那么遙遠的距離,又是個小女子,想必她每次往返的旅程都是非常艱難的。夏鴻進大一時曾完整經歷過那種旅程。
“是不是覺得每次來大連就是場長征?”夏鴻進笑著問道。
謝惠倫輕輕點了下頭,抿著嘴微微笑道:“要轉好幾趟車,又困又累。每次來學校,從大連站走出來,就感覺好有成就感。我終于勝利了,呵呵。”
夏鴻進想著如果可以做她的男朋友,就可以一路護送她,保護她,也不必她一個人那么辛苦了。
“喜歡大連嗎?”夏鴻進又問道。
“非常喜歡。這里氣候好,空氣好,到處都很干凈。最重要的是可以看到海。”
“你喜歡海?”
“恩。”謝惠倫抿著嘴,點了下頭,“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去海邊走走,看著大海那么遼闊,心情就好多了,呵呵。”
“我也很喜歡海,從小就想著去海邊看看,到這里終于看到了。還有這里藍天白云,夏天那么涼爽,冬天經常下雪也很漂亮,就是飯菜有點難吃。”
謝惠倫贊同的笑了笑,“對啊,我非常同意。這里的飯菜真不合胃口,好想念家鄉的火鍋。”
“我家里的火鍋也非常好吃,不過只在冬天才吃得到。”
“我們那里一年四季都可以吃火鍋,有各種各樣的調料和配菜,很辣的那種,鍋里滿滿的辣椒,堆得像火一樣,越辣越想吃,讓人非常有食欲。如果我們寢室里有鍋碗瓢盆可以做飯,我一定會讓我們寢室的好好體會下,我們那的火鍋有多好吃。”
“呵呵,你說的都教人流口水了。”
謝惠倫呵呵笑起來,難得見她的笑容綻放的這么燦爛。
她的聲音輕柔,但吐字清晰,普通話沒有一點地方口音。難得近距離觀察她,她的臉像鴨蛋般柔順,富有彈性。鼻子的線條柔滑悅目,像經水常年流淌過。兩片粉紅的小嘴唇,讓人聯想到水蜜桃。皮膚白嫩細膩,李興濤曾評價,像康師傅廣告里的水晶葡萄。頭發柔軟,剛留到背,偶爾自然披著,多時是扎著馬尾擺在腦后。最吸引人的是那雙大眼睛,清澈單純,令人不忍侵犯。
一只美麗的小天鵝,裝在一身樸素的衣服里。夏鴻進感覺,眼前的謝蕙倫,如開在春天里的一株幽蘭。過去與她交往,總顧慮重重。她的氣質有種無形的護罩,將想靠近她的男生擋在外面。此刻離她這么近,感覺那護罩消失了。
夏鴻進講道:“以前以為你不大愛講話,其實你也很能講的。”
“我是不大跟不熟悉的人講話,跟熟悉的人還是會講很多的。好多人覺得我很難接近,其實不是這樣,他們是誤解我了。”
“我平常給人的感覺也有點冷,但身邊也有很多好朋友。不必管別人怎么說,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呵呵,是啊,做好自己就行了。”
快到上課時間,教室外已聚集了百名學生。老師走來打開教室的門,夏鴻進和謝惠倫隨著人群走進去。寬大的教室里整齊的擺放著試驗臺,每個臺上放著塑膠的人體模型,旁邊配著醫療器材。老師讓兩人一組,使用一個試驗臺。夏鴻進和謝惠倫一組,站在試驗臺邊,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塑膠人。老師在上面講解測血壓的操作步驟,下面的學生跟著做。謝惠倫覺得很新奇,笑著捋起袖子,露出潔白光滑的胳膊,放到血壓計前讓夏鴻進測量。夏鴻進欣賞著那白嫩的胳膊,一邊將袖帶纏繞上去。她的手放在眼下,柔嫩小巧。馬天宏曾講,有次謝惠倫在自習室學習,他站在后面叫她。謝惠倫戴了耳機在聽聽力,沒有聽見。馬天宏就碰了下她的手,她的臉馬上就紅了。馬天宏淫笑著講完,又發了春的感嘆,“俺家惠倫血——逮親!”夏鴻進當時感覺,這個姑娘真是純凈的惹人憐愛。
夏鴻進操作完,換謝惠倫操作。她把袖帶纏繞在夏鴻進的胳膊上,塞上橡膠管,按捏氣囊,眼睛看著水銀柱上升下降。夏鴻進一直看著那雙白嫩的小手,似乎突然明白歐洲的吻手禮。面對一個美麗溫柔清新脫俗的窈窕淑女,能恭敬的彎下腰,輕吻一下她的手,已是莫大的榮幸了。
下半節課講溺水急救。老師在講臺上大致回顧了物種起源。人類由起初的海洋生物走向陸地,由低等陸地生物,漸漸演化成智人。人類的胚胎時期生活在羊水中,這是對先祖演化過程的回顧。老師講完提出結論,人從水中走來,也可以再走進水里,所以游泳本是人類的天性。“不會游泳的同學要趕緊學會,不然就是退化。最關鍵的是,必要的時候可以保你的小命。”老師最后開玩笑道。
夏鴻進在下面小聲問謝惠倫:“你會游泳嗎?”
謝惠倫不好意思的笑道:“不會。學了幾次沒學會。”
“我會,趴著仰著都會,就是技術不怎么高。”
夏鴻進心里幻想著:“等追到你,就教你游泳。一起看海,一起吹風,一起做好多浪漫的事情。”
學生在老師的指導下學習急救,雙手交叉著,放到假人的胸部有節奏的按壓,這樣就可幫助溺水休克的人恢復呼吸。夏鴻進有些邪惡的遐想,為什么沒有人工呼吸的演練。不管是站著做操作,還是躺著做道具,他都一萬個愿意。
謝惠倫對這類新奇的課程顯得很有興趣,雙手放在假人胸部按壓,非常認真,似乎把假人當作真人在急救。假如這個美麗善良的姑娘去做護士,不僅可以讓病人得到細心的照料,也能讓陰郁的病房充滿清新。在這種環境下,病人很快就能康復。
時間過的真快,一堂課很快就結束了。夏鴻進有些不舍的跟謝惠倫告別。他很想跟謝惠倫繼續呆在一起,可以約她去綠樹如茵的后山散散步,或者去體育館打乒乓球。但他不敢表現的太明顯,讓謝惠倫太早察覺自己在追她。追女孩子要欲擒故縱,尤其是謝惠倫這種安靜型的女生,不太會接受太張揚的追求。在交往中,漸漸熟悉,慢慢靠近,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過去已經失去過,這次一定要珍惜,一定要謹慎。
夏鴻進走出醫學院,慢慢在南區游蕩。大連的春季已盡情盛開。路邊合歡樹上滿滿的綠色,含羞草一樣的葉子舒展在陽光下,柔和放松。往前走上坡,來到運動場邊。兩邊矗立著高大粗壯的白楊樹,樹上掛滿翠綠的大葉子,隨著風嘩啦的擺動,樹下遮出一路綠蔭。夏鴻進走在綠蔭下,嗅著綠葉的氣息,享受著萬物蓬勃生長的振奮季節。排球場上學生在上體育課,學排球的女生較多,蝴蝶一樣的身影跳動起舞,傳來清脆悅耳的叫喊聲。走到高處,夏鴻進停下來,看看眼前春意盎然的校園,還要多久,身邊才有可以一起分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