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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瑤里驚魂

  • 她不是克星
  • 江南柳笛
  • 6208字
  • 2020-10-29 17:17:53

游覽了一上午汪湖景區,再加上午餐應酬,知青們都很疲勞,午餐過后,知青們回到旅館美美地睡了一覺。下午三點,銀庚準時到達瑤里風情旅館,集合知青們后,開始從右岸往北方向游覽瑤里古鎮。

明媚的陽光下,沿瑤河兩岸散落開來的瑤里古鎮,在青山拱衛下,仿佛夢里水鄉,詩情畫意。遠處飛檐翹角的廊橋橫跨瑤河兩岸,清澈的河水從廊橋下緩緩流過,細碎的波光夢幻而又溫暖。

知青們在銀庚引領下,踏著青石板鋪就的巷道徜徉在每條小巷。青石板上光滑的凹槽車轍、斑駁的墻壁、古老的祠堂以及環繞在每棟屋子外墻下的羊腸排水溝邊的青苔,仿佛都含著濃濃的歲月味道停留在知青們熟悉的年代。丁國強眼眶濕潤地對毛帥虎等人感慨說:“這么多年過去了,這些老宅保護得相當好,還是原來的樣子,樸素莊重,格外親切!”

毛帥虎亦感慨說:“人吶,就是這么怪!越老越念舊,今日又走在這些熟悉的弄堂小巷,恍若時光倒流,這里的空氣、陽光、微風、鄉音,以及菜地里透出的泥土氣息,都仿佛是知青年代的,唯一變化的是我們衰老的容顏。”

郭月琴被毛帥虎的話觸動,眼眶閃著淚光,一聲輕嘆說:“唉,那時我們多年輕啊!”

陳招娣關切地問:“你是不是又想起了小偉呀?”

郭月琴回眸笑道:“是想起小偉了,但不僅限于此,而是想起了包括你我等這些知青當年在這里所經歷的所有往事。”

丁國強回應說:“月琴說得好哇!此時此刻,滿腹幽思,怎么會僅限于一縷兒女情長呢?”

毛帥虎接話說:“是啊,心中定是乾坤大挪移,往昔重現,感慨萬千!”

銀庚笑道:“從陳家墩到汪湖,再到瑤里,這一路走來,我發現你們知青前輩都挺懷念那段歲月的。”

郭月琴回應說:“是啊,怎能不懷念呢?!人世間的路越是坎坷,就越記憶深刻。就像我們平常走路一樣,如果你天天走的都是平坦的路,便不覺得有什么值得留戀。但一旦你攀登過一段崎嶇險峻的山道,你便從此難以忘懷。你會覺得山道上一棵樹一棵草、一個腳印一滴汗水都是深刻的,更何況,在這段崎嶇的山道上還有一群與你同行的人,此時此刻,你是他的風景,她是你的故事。”

郭月琴的話音剛落,蜜香便報以一陣掌聲,夸贊說:“郭阿姨,你就像一個詩人,說得太漂亮了!”

丁國強回應蜜香說:“那當然!不是跟你說過嘛,你郭阿姨畢竟是華東師范大學出來的高材生嘛!”

郭月琴矜持地笑道:“國強兄高譽了,高材生談不上,一時抒懷之言而已。”

一行人邊走邊說,不知不覺走出了鎮子,來到了鎮外。銀庚提示說:“出鎮子了!”

丁國強笑道:“呵,沒想到這么快就出鎮子了。”

毛帥虎打趣說:“一路說說笑笑的,就不知不覺嘛!”

陳招娣指著北面不遠處的山谷說:“記得朝這條路再往里面走,登上一道山坡就是當年的瑤里知青點了。”

蜜香豁然開朗說:“對對對!這條路我還有點印象,好像那個大水車就在前面的河灘上。”

銀庚回應說:“對,大水車就在前面。”

蜜香開心地說:“走走走,去看看童年的大水車!”

陳招娣笑道:“我們不僅要看大水車,還要去烏龍潭知青點遺址看看。”

毛帥虎調侃道:“你是不是又想起肖四眼來了?”

郭月琴打趣說:“人家招弟跟肖四眼好事臨近了,就是想起肖四眼了關你老毛啥事?”

毛帥虎指著郭月琴笑罵道:“你老郭真是刀子嘴,算你狠!”

蜜香笑道:“郭阿姨是阿慶嫂耶,當然厲害了!”

大家聽此都哈哈大笑起來。談笑間,忽然見前方一片開闊的河灘上突兀著一具大水車正在緩緩轉動。

一行人快步走下小路來到河灘上。清澈的河水逸動著凌凌波光,大小各異的渾圓卵石鋪滿河灘和水底。一條石砌的小水壩橫亙在河面上,在水壩的豁口處溢出的激流沖擊著水車在悠悠地轉動著,帶動著一旁小屋內的水碓有節奏地砸在石槽內的瓷土上,兩個上了年紀的老鄉正在里面的過濾池內攪動著稀釋的瓷土。

蜜香欣喜地對著大水車喊道:“大水車,我們又見面了!”說著,走上前去撫摸著大水車對丁國強說,“爸,你還記得我們一家三口當初在大水車旁合影的場景嗎?”

丁國強聽此,眼眶剎那間濕潤起來,充滿眷戀地說:“當然記得了,當時你媽還特意向在水車邊玩耍的孩子們借了一個用柳條扎的小水車讓你端在手上拍照呢!”

蜜香聽此,激動地說:“是的是的,照完相后我還向那幫孩子學習了怎樣用柳條制作小水車呢!”

丁國強哽咽說:“嗯,我跟你媽就在一旁看著你跟那幫孩子們學做水車呢,現在想起來那場景多溫馨啊!”

蜜香的眼淚一下子淌了出來,扭頭撫摸著水車,沉默了一會兒,用袖子拭了一下眼淚,轉身對丁國強說:“爸,我們倆來合張影吧!”

丁國強感慨說:“是啊,一晃28年了,我女兒都長這么大了,是該合張影。”

毛帥虎說:“我來給你們父女倆拍照吧!”

丁國強走過去和蜜香合影,郭月琴、陳招娣兩人都已淚流滿面。銀庚亦是眼前泛紅,走到毛帥虎跟前說:“你們知青一塊去合個影吧,我來拍照。”

丁國強聽此,向毛帥虎幾個招手說:“對,我們一塊來合個影!”

知青們合影完畢后,蜜香對銀庚說:“哥,我們倆也合個影吧。”

丁國強說:“是啊,你們兄妹倆也在這合個影吧,我來給你們拍。”

拍完照后,一行人走入小屋內參觀水碓。毛帥虎問兩位老鄉:“現在你們還用這種方法搗瓷土嗎?”

老鄉回答說:“早就不用了,我們倆在這的工作主要是向游客們演示。有客人來我們就搗鼓一下,介紹一下古法制作瓷土的流程。”

毛帥虎笑道:“哦,原來這樣啊!”

銀庚說:“對!這也是一個景點。”

蜜香好奇地問:“那沒有游客來的時候,這幾個水碓也在不停地工作嗎?”

老鄉介紹說:“水碓是可以控制的,你看這有個卡槽,往后一推水車傳動的力就斷了,只是空轉,往前一推就又連上了,水碓便開始工作。”老鄉一邊介紹一邊演示。

蜜香看了贊嘆道:“設計得真機巧,我們的老祖宗真有智慧!”

丁國強感慨說:“我們中華民族是個很有智慧的民族,歷史上曾出過許多能工巧匠,設計與建造過許多宏偉的宮殿和機巧器具。”

銀庚回應道:“對,三國時代,諸葛亮就曾親手設計過木牛流馬呢!”

毛帥虎亦感慨道:“是啊,還有我們在陳家墩知青花園玩的腳踏抽水車也是一具設計機巧的器具,其中蘊含了樸素的機械傳動原理。”

銀庚笑道:“各位前輩,我們現在繼續去烏龍潭知青點遺址吧。”

“好嘞!”陳招娣興奮地呼應。

毛帥虎使勁瞪了她一眼,笑道:“看把你高興的!”

陳招娣擠對說:“你老盯著我干嘛?”

大家聽此,都開懷大笑起來。

一行人登上河岸,繼續沿小路往山谷深處走去,很快便來到了一條上山的坡道。坡道一看便知年久失修,兩旁野草叢生。

知青們攀登在坡道上,不時有高過人頭的棘刺懸在頭頂上,不得不讓人小心翼翼。攀登了大約十幾分鐘后,終于登上了山坡,呈現在眼前的是一片散落在林子間的現代建筑物。

銀庚指著前方介紹說:“那些建筑物是烏龍潭賓館,主樓前面的那個水潭就是烏龍潭。”

丁國強驚訝道:“哦,那就是烏龍潭?當年我們還在烏龍潭洗過澡呢!走,過去看看。”

知青們來到烏龍潭,走下臺階,來到潭水邊。

丁國強指著水潭說:“你們看,潭水還是這么清澈,只是水潭周邊環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跟賓館主樓大環境融入了一體,整齊的臺階,翠綠的草坪,漂亮的山亭,再加上幾簇修竹襯托,顯得秀美怡人。”

蜜香回應說:“嗯,真漂亮!”

毛帥虎說:“是啊,夏天的時候,瑤里知青們都在這個潭子里洗澡呢,想當年這周圍都是茂密的叢林,只有一條小路連接知青點的房子。”

丁國強回應說:“對,是這樣的!”

陳招娣迫不及待地將蹲下身子,將手伸進清澈的潭水里攪動著,激動地說:“哇,這潭水還是這么清澈,以前瑤里的知青們平時就在這個潭子里洗衣服呢!”

郭月琴也忍不住蹲下身子把手伸到潭水里,一邊攪動一邊跟陳招娣打趣說:“這么清澈的水,現在也只有在這種大山里才能見到了。哎,招弟,想當初你一定在這個潭水里幫肖勁松洗過衣服吧?”

陳招娣應道:“嗯!”

毛帥虎聽此,心里酸酸的。他順手搬起地上的一塊小石頭砸在郭月琴身邊的潭水里,碰地一聲,濺起高高的水花打在陳招娣和郭月琴的臉上、身上。

陳招娣和郭月琴嚇得跳了起來,見是毛帥虎在惡作劇,陳招娣責備道:“你老毛怎么還跟小孩子似的,玩這種惡作劇!”

郭月琴見此,立馬明白了什么回事,對陳招娣笑道:“這都怪我剛才提到肖勁松了!”郭月琴說到這,轉身對毛帥虎一語雙關地笑道,“不好意思哈老毛,我又不小心戳到了你的痛處了!”

毛帥虎聽此,嬉皮笑臉說:“看你老郭想哪去了,我是逗你們倆玩呢,我老毛有這么脆弱嗎?!”

陳招娣懟他說:“我看有點!”

大家聽此,都不禁大笑起來。

一番嬉鬧后,銀庚對大家說:“走,我帶你們去參觀知青點遺址。”

一行人跟隨銀庚登上臺階,離開烏龍潭朝東北角的樹林深處走去。

在茂密的林子間走了一陣子,陳招娣忽然指著不遠處幾棵高大的香樟樹興奮地說:“你們看,那幾棵老樟樹還在呢!”

丁國強仔細確認了一下,說:“嗯,是那個位置,走,過去看看!”

銀庚介紹說:“對,那里現在還能看到一些殘存的老墻腳呢!”

一行人快步來到香樟樹下,果然在周邊雜亂的灌木叢中還能依稀辨認出一些長滿青苔的殘存老墻腳。

面對這早已衰敗頹廢的知青點遺址,知青們感慨萬分,嗟嘆不已,感時傷懷的情愫不由而生。

陳招娣來到當初肖勁松居住過的房間位置,默默佇立了很久。是的,她當初就是在這個房間與肖勁松度過了高考過后的一段甜蜜的時光,也正是那個時候懷上了肖婕,由此開啟了她苦澀的人生,播種下了肖婕的不幸。此時此刻,情景交融,愛恨交加,陳招娣忍不住悲從心來,扶著身邊一棵小香樟樹哭泣起來。

丁國強見此,對郭月琴說:“想必招娣是想起跟肖勁松的往事而傷感吧,你去安慰她一下吧。”

郭月琴回應說:“就讓她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吧,那個肖勁松當初可是把她母女倆害慘了,哭過之后,也是對一段歲月的釋懷。”

蜜香聽此,有感而發說:“郭阿姨說得對,此處無聲勝有聲,就讓招娣阿姨盡情宣泄一下吧,總比憋在肚子里好!”

丁國強聽此,笑道:“嗯,還是你們女人最了解女人啊!”

這時,毛帥虎突然嗚嗚地哭了起來,這讓丁國強等人很驚訝。郭月琴關切地問:“老毛,你哭啥呀?”

毛帥虎一邊用衣袖擦著淚,一邊喃喃地望著陳招娣的背影說:“我哭啥?我哭歲月呀!”

郭月琴聽此,對丁國強苦笑了一下。

陳招娣哭了一會兒,果然掏出紙巾擦拭一下眼淚,轉身緩步走了過來,對大家羞澀地說:“不好意思,觸景生情,讓你們見笑了。”

丁國強笑道:“理解理解!我這一路也哭過多次呢!”

毛帥虎自嘲說:“我還是第一次哭呢!”

陳招娣聽此,很詫異,問毛帥虎:“你剛才也哭了?”

毛帥虎冷冷地反問:“你沒見我眼圈紅著嗎?”。

陳招娣追問:“你一個大男人哭啥?”

毛帥虎苦笑說:“我哭歲月!”

丁國強笑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呵呵,只能意會!”

陳招娣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其他人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丁國強為了不使陳招娣尷尬,指著眼前幾棵老香樟樹轉移話題說:“想當初,這幾棵香樟樹下是知青們休閑娛樂的地方,打羽毛球乒乓球、吹拉彈唱都這里,好不熱鬧,今重訪故地,雖然早已面目皆非,但腦海里仍然浮現著那些青春的面孔和熱鬧場景。”

郭月琴亦感慨說:“是呀,此時此刻,我不禁想起南唐后主李煜的詞《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我想這首詞此時最能表達我們幾個的心境。”說著,便對著叢林聲情并茂地朗誦起來: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多少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郭月琴極富感染力的朗誦,使得在場的每個人都不禁眼角掛著淚水。

蜜香用衣袖拭了一下眼淚,悄悄對銀庚說:“哥,我們趕緊離開這吧,免得他們過于傷感。”

“嗯!”銀庚應道,對丁國強等人招呼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繼續游覽瑤里古鎮吧!”

蜜香故意瞧了一下手表說:“喲,是不早了,都到下午四點多鐘了,走吧走吧!”

陳招娣臨別時,深情地掃視了一遍知青點遺址,才依依不舍地跟隨隊伍朝原路返回瑤里古鎮。

回到瑤里古鎮后,銀庚領著知青們來到連通瑤河兩岸的一座古老的木板橋旁說:“一開始我們游覽了古鎮右岸,現在我們通過這座古老的木板橋去古鎮左岸游覽。”

蜜香見到這座木板橋興奮地說:“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座古老的木板橋還在。”

銀庚介紹說:“這座古老的木板橋之所以還能保留下來,一是它還有方便兩岸群眾往來的功能;二是它本身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丁國強贊同說:“對!它的存在,給古鎮增添了一種原始氣息,具有歲月的滄桑美感。”

毛帥虎說:“記得當初我第一次來瑤里時,就被這座古老的木板橋吸引,心中驀然生起一種對歲月的敬畏!”

陳招娣亦感慨說:“這座古老的木板橋是瑤里的名片,也是我有關瑤里記憶中的一個美麗的符號。記得我當初跟老毛第一次來瑤里走這座木板橋時,還有點膽戰心驚,還是老毛牽著我走過去的呢!”

毛帥虎笑道:“你記得就好哇!”

郭月琴對陳招娣打趣說:“這么難忘的經歷招娣怎么會忘呢,是吧招娣?!”

陳招娣聽此,羞澀地說:“老郭,我們都這把年紀了,你還把話說得這么曖昧!”

大家聽此,都哈哈大笑起來。毛帥虎建議說:“要不我們大家在這合個影吧!”

丁國強笑道:“嗯,這個建議好!”

銀庚趕緊說:“你們都以橋為背景站好了,我來拍照。”

拍完照后,一行人在銀庚引領下,踏上木板橋朝左岸走去。

正走到橋的一半時,這時陳招娣的手機突然響了,郭月琴笑問:“是肖婕打來的吧?”

陳招娣掏出手機一瞧,回應說:“不是,是肖勁松打來的。”

“哇,當年的熱戀勁兒又回來了!”郭月琴調侃道。

毛帥虎聽此,投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陳招娣。

陳招娣對郭月琴燦爛一笑,麻利地按了通話鍵,手機里傳來肖勁松的聲音:“喂,招娣,現在在忙什么呢?”

陳招娣回應說:“我們正在瑤里古鎮游覽,現正在過木板橋呢!”

肖勁松驚訝問:“哇,那木板橋還在呀?”

陳招娣說:“嗯,還在著呢,保存得挺好的。”

肖勁松說:“哦,那你過橋時小心點兒。”

陳招娣嗯了一聲。

肖勁松接著說:“招娣,關于肖婕的事兒我想跟你商榷一下。”

陳招娣快樂地說:“好的,你說吧!”

肖勁松說:“招娣,能根據肖婕的長相特征確認她是我們的女兒,我很高興。但事后我冷靜想了一下,僅憑長相特征確定血緣關系還不科學,我建議是不是再做個DNA檢測一下,現實中就出現過很多長相相似而最終通過DNA檢測沒有血緣關系的案例。”

陳招娣聽此,很敏感,問:“那假如DNA檢測肖婕真不是咱們倆的女兒,你還要跟我結婚嗎?”

肖勁松說:“如不是,那事情就復雜了。”

陳招娣追問:“怎么個復雜法?”

肖勁松說:“招娣,我們倆都是年紀一大把的成年人了,現實的復雜程度你也知道,如果沒有兒女為紐帶我們倆結婚會帶來很多社會問題,比如說百年之后的財產分割事情,兩人原家庭子女能否和睦相處問題,再比如,”

“別說了!”未等肖勁松說完,陳招娣就歇斯底里地打斷了他的話,在手機里罵道,“好你個肖四眼,沒想到你是個這么現實的人!原指望通過肖婕這個紐帶再給你一次機會,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那個自私自利的小人,算我眼瞎了!拜拜!”陳招娣使勁按斷了電話,忽覺一陣天旋地轉,便朝橋下跌落下去。

事情來得太突然,所有的人都被眼前一幕驚呆了,毛帥虎下意識地大喊了一聲:“招娣!”便沖過去,緊隨陳招娣跳了下去。

銀庚見此,嚇得臉色鐵青,以百米沖刺的速度緊隨毛帥虎跳了下去。剩下的丁國強等人站在橋上朝兩岸行人大呼救人,兩岸頓時集聚了很多人在呼喊,水中毛帥虎和銀庚正架著昏迷的陳招娣朝下游飄去。

下游廊橋上幾個小伙子見狀,奮不顧身跳進了河水中,逆流而上迎著毛帥虎他們游去,與此同時,兩岸幾條小船快速劃了過來。在眾人合力下,終于把昏迷的陳招娣弄上了船,毛帥虎因年齡大體力耗盡,幾個后生把他弄上船后也暈了過去。早已等候在岸邊的鎮醫院醫護人員,將兩人抬上救護車后疾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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