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韓將軍是誰
- 宋女策
- 意膿
- 2111字
- 2020-11-09 21:18:41
估摸著幾月過去,京城里恢復(fù)了原有的平靜。
翡翠樓前幾位姑娘咿咿呀呀的議論著:“聽說韓將軍勝了,不曉得是不是真的?”
“當(dāng)真是真的呢!”其中一身穿紅衣的女子道。
“你咋這么肯定,往日韓將軍來時(shí)也從未叫過你呀!”說著哼笑幾聲。
“切,叫過的好不啦。記得那年他剛回京,封了將軍。”
“喲,那都猴年馬月的事了,如今還拿來提,真不害臊。”
“你……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懶得理你。”
“怎么著?還不讓說了?就你這姿色,人韓將軍要你?洗洗睡吧……”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說著一堆姑娘動(dòng)起了手。
翡翠樓一片烏煙瘴氣,嚇得客人跑了一半。
“干什么?這是作甚?”翡翠見狀,從樓上走了下來。
見翡翠下了樓,這才分開來,一姑娘跪在翡翠腳底下,雙手抱住翡翠的雙腳哭喪道:“媽媽……你可要替蟬兒做主啊!”
“翡翠媽媽,她……她欺負(fù)人……”
見兩人爭執(zhí)不休,翡翠甚是頭疼:“好了……都給我住嘴。你們心里在想什么,我清楚得很,每天不干正事兒,竟在這兒爭風(fēng)吃醋,也沒見哪家的公子哥兒拿銀子贖了你們回去。”
“哎呀……媽媽,男人們都不是好東西,還是跟著媽媽你好呢。”一姑娘道。
“是呀,媽媽對(duì)我們?nèi)绱撕茫覀儾挪幌霃牧寄兀覀兛墒且o媽媽養(yǎng)老送終呢?”
“得了……得了,別抬舉我了,要是有一天真有那么個(gè)人愿意為你們花銀子,我倒也了卻了一樁心愿。”
“行了……都散了吧,就你們翡翠媽媽這份苦心,大伙兒還不趕緊的?”方媽媽道。
眾人散去,留下翡翠一人坐在角落里。
“媽媽……”
翡翠一抬頭,眼前是熟悉的人:“來了?”
花引順勢坐下:“我叫丫鬟燙了壺酒,要不咱娘倆兒喝喝?”
翡翠苦笑了下道:“正合我意。”
花引到了一杯酒放到翡翠跟前,再往自個(gè)兒酒杯里倒?jié)M了酒:“媽媽可知韓將軍何時(shí)回京?”
翡翠猛的停下,放下杯子:“我就說今日怎么這么好心,有空跟我喝酒呢,原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呀?”
花引臉頰通紅,不知是酒的原因還是本來就如此:“他與我好歹也算是舊友,今日陪媽媽喝酒是真,至于他嘛也是隨口而提的。”
“在我跟前也就別藏著掖著了,我做這行二十余年了,姑娘們心里想什么,我會(huì)不知道?”
“媽媽……”
“你呀,我早勸過你了,你就偏是不聽。這同哥兒的心里是個(gè)什么樣連我都猜不透,你跟著他……難也……難也。”說著往嘴里倒了口酒。
“我與他本就是兩種人,花引不奢望能與他舉案齊眉,但只要知道他平平安安,花引便知足了。”
“這世間的女子,是有二次生命的,一次是父母給的,一次便是自己給的。所謂的自己給,那便是嫁個(gè)好人家,做回能做主的大娘子。可你想進(jìn)這侯府,怕是難上難也。”翡翠道。
“花引不敢想,花引只求能靜靜地看著他便是,做妾做丫鬟花引都是愿意的。”
“你當(dāng)真這么想?”翡翠驚訝道。
“是……可這無不是一種奢望。”花引喪氣道。
放下酒杯,思索了番:“如此也好,他是將軍,娶得人必定得是正經(jīng)人家的女兒,若是他心疼你,做個(gè)通房丫鬟也未必不是不可以。”
花引欣喜若狂:“媽媽你答應(yīng)了?”
見花引如此模樣,一時(shí)間不忍潑冷水:“只要同哥兒他想要,我也沒什么好阻攔的。”
放了手中的酒壺,一把跪在翡翠跟前磕了幾個(gè)響頭:“多謝媽媽,媽媽的恩德花引一輩子也不會(huì)忘。”
俯身雙手拉起花引:“行了,我一直都不是你和他之間的問題,關(guān)鍵還是得看他的意思。”
花引陷入一番沉思,半晌回頭道:“總有一天他會(huì)明白我的心的。”
“姑娘……六娘子來了。”落兒道。
聽見是川兒,宋冬樂放了手里的活兒出門迎道。
“川兒……你來了?”
“喲……好這日子沒見你這么高興了,今兒吃了什么蜜呀?”川兒一邊笑一邊踏進(jìn)了門。
“冬樂見過六嫂嫂……”宋冬樂陰陽怪氣道。
逗得川兒大笑:“行了……我可見不得你這股子陰陽怪氣,看著怪別扭的。”
宋冬樂呵呵幾聲:“我的川兒混得好著呢!”
“六娘子……姑娘說你好久不來給她插花了,自己反而手笨了。”落兒道。
“是么?當(dāng)真如此?”川兒道。
“真真兒的呢……”宋冬樂道。
“落兒……你去把前些日子我釀的蜜餞端些來。再沏一壺糖水。”
“好嘞,落兒這就去。”
見落兒離去,川兒輕聲道:“這丫頭哪來的?看著挺機(jī)靈的。”
“是么?”宋冬樂道。
“快趕上當(dāng)年的我了。”川兒嬉笑道。
“我的眼光總不會(huì)看錯(cuò)的。”宋冬樂有些得意。
川兒立馬轉(zhuǎn)移了話題:“聽說他要回來了。”
“誰?”宋冬樂道。
“韓書同。”
宋冬樂眉眼間有些異動(dòng),卻也毫不慌張,冷冷道:“什么時(shí)候的事?”
“你當(dāng)真不知?”
“不知……”
“今早六哥兒下朝回來,說是北疆一站勝了,過些日子恐怕就要回城了。”
“那……這是好事兒啊。”
“我想著,今年秋日一過祖母的守孝日就滿了,這該嫁的還得嫁,該娶的還得娶。”
“姑娘……蜜餞子來了。”
“嗯……吃……”說著往川兒跟前的盤子里夾了個(gè)蜜餞。
見宋冬樂毫不理睬,川兒強(qiáng)調(diào)道:“我說的話你可有在聽著?”
宋冬樂抬頭,嘴里包著蜜餞囫圇著回道:“聽呢……嗯……六嫂嫂說的對(duì),很對(duì),娶……得娶。”
川兒哭笑不得,往桌上拍了拍:“宋冬樂……我是來跟你說正事兒呢,韓書同一回來,你倆兒……”
“嗯?”
話到嘴邊川兒終究是沒說得出:“總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著起身出了門。
“不吃蜜餞了?那也給喜冗拿上幾顆呀!”
“姑娘……這韓將軍當(dāng)真要回來了?”落兒摸了摸頭問道。
宋冬樂放下手里的勺子,面部不只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韓將軍?”
“嗯?”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