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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秋末之
  • 慕水臨風
  • 4035字
  • 2020-07-12 22:16:58

日子就這樣不徐不疾的過著,平淡的沒有一絲漣漪,除了李可心時不時的念叨一下林大帥哥,林秋末極少回家,那個新居所從那晚離開后一次也沒有去過。

這天下午下課后,宿舍的幾個女孩兒就去操場旁邊的林子里,這片林子不大,天氣漸漸熱了,綠樹林蔭下,涼爽適宜,經常有學生在這散步,看書。林秋末拭了拭微微潮濕的額頭,“這個地方不錯,我們就在這兒吧。”張梓萌從包里拿出野餐布展開鋪好,李可心一屁股坐上去,“今天好累,讓我先伸個懶腰。”

“砰”還沒有躺下,一個足球照著李可心的腦袋就飛過來了。

“哎呦,誰啊?不長眼睛啊”李可心揉著腦袋恨恨的說。

“喂,小妞,把球踢過來”不遠處幾個男生笑嘻嘻的。

“道歉,不道歉別想要球”李可心怒氣未消。

“怎么著,想訛人啊,你自己的腦袋礙了我球的力道,關我球什么事?”一個頭發挑染著幾種顏色,痞痞的男生咧嘴一笑,滿不在乎。

“你.......”饒是李可心平時嘴不饒人卻也被這番不講理的言論給噎的說不出一句話。

“哎呦,我看這位帥哥氣度不凡,風度翩翩,說出來的話怎么像我們胡同口撒潑的二癩子呢”林秋末一臉的笑容可掬。

“這妞兒長的不錯,嘴可不饒人啊,過來讓爺調教調教”痞男的流氓本性暴露無遺,基本可以肯定這人不是學生,應該是社會人員。

“秋末,別說了,這人我們惹不起,走吧”張梓萌在旁邊拉拉林秋末的衣服,林秋末甩開她的手。

“哈,爺?您高壽啊?您這一副童顏是怎么整出來的?”林秋末不甘示弱,嘻嘻笑著上前幾步。

“秋末,你好厲害”李可心開心的大笑,也不說腦袋疼了。

“耶,這地可不平啊,小魏給你們校領導反應一下,把這地面好好平整一下,沒有資金,爺我給包了,”痞男趾高氣昂的對旁邊的一人說。

“哈哈,那有什么地不平,因為本人是瘸子,所以讓您費心了”林秋末哈哈一笑不以為然,“剛剛我們姐幾個還說呢,這哥們兒球踢的不錯,還想結識您一下呢,這下好了,您英俊瀟灑的外表,過人的球技都不如您的話語和您不同于一般人的教養讓人深刻啊,見識了,”林秋末沖他深深一揖。

“你.......”這小子氣的張嘴結舌,疾步走到林秋末面前揚起拳頭。

“秦守,你住手,丟不丟人?跟女生斤斤計較”其中一個人制止了他,林秋末剛才也注意到這個人,好像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來在那里見過。

“你是林秋末?我是懷生啊,楚懷生”他興奮的說。

“你是懷生?你真的是懷生?這些年你死到那兒去了,一直都沒有見到你”楚懷生的出現讓林秋末很是意外。

“我剛才就注意到你了,眉眼相似,就是不敢認,后來看到你伶牙俐齒的懟人,我就確定是你了”他轉身對他幾個朋友說,“這是我發小了,鐵哥們兒,從小就被她欺負。”

“就沒有見過這么厲害的女生”他幾個朋友嘻嘻笑著說,只有那個痞男還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你們先走吧,我跟我發小好多年沒見了聊兩句”懷生跟那幾個男生說。

“你今天讓我丟了面子,我不會放過你的,走著瞧”痞男從林秋末跟前走過,聲音只有她能聽到。

“放馬過來”林秋末沖他勾勾手指,嘴型他看的懂。

“他跟你說什么了?”懷生看著痞男離去的背影,“這個人眥睚必報,你小心些,如果找你事,你和我說,你留一下我的聯系方式。”

“你交往的都是什么人啊”林秋末白了他一眼。

“一個哥們兒的朋友,不是一路人,非要跟過來”轉身“嗨,美女們不好意思啊,得罪了,我替他道歉,學校門前這條路一直向東,走到頭<秋天的童話>酒吧,讓秋末帶你們去,免單,都算我的。”

張梓萌微笑不語,何書玉小臉白白的還在捂著心口,李可心大叫“這才是帥哥的做派呢”沖懷生做著鬼臉,“哦,我的頭,疼。”

“走吧,我們回宿舍,秋末,你們聊吧,我們先走了”張梓萌攙著李可心,何書玉自顧不暇還在撫著自己緊張的心跳。

“我家還在老房子那兒,從你們搬走以后,見過你哥幾次,每次他都是急匆匆的也沒有說上什么話,你現在怎么樣?還好吧?”

“我啊,當然很好”林秋末滿不在乎的說

“小的時候,開始是我欺負你,后來就是你欺負我了,直到你搬走了再也見不到你”懷生抱怨道,相遇的欣喜掩蓋不了幾年不見的失落。

“我不知道懷生你還挺煽情的啊”林秋末打趣他道。

懷生是林秋末在老房子那兒不能說是最好的朋友,應該是不打不相識的惺惺相惜(好不要臉哦),因為是領養的,那些小孩子經常組團嘲笑她,“爹不要,娘不要,來個夜貓子喳喳叫;爹不親,娘不愛,哭哭滴滴沒人要”小小的人兒雖然不會表達,卻也知道自己和別人是不一樣的,說她愛哭,她偏不哭,強忍著眼淚回家,把自己關在房間,哭個痛快,然后洗把臉就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早早就懂得人世間的冷暖,知道沒有溫暖的依靠便不再有任何的指望,沒有了指望也就不會再有失落和傷心,有的只是讓自己逐漸的冷起心腸,也就沒有那么多的眼淚可流了。林弈城雖然對她照顧有加,可是那時他畢竟也是個孩子,自然不能更多顧及到她幼小的心靈所承受的傷痛。

被欺負的多了不想再忍受,想著得反擊,不然被欺負到什么時候是個頭兒啊,逆來順受不是她的風格,身世決定了一旦遇到什么事情,在孩子群里她永遠是被排斥的,一般一個團體里面都會有兩派,有事情的時候一致對外,沒事情的時候兩派也會發生爭執(孩子們的精力永遠是充沛的,多余的精力無處釋放就會無事生非)。

林秋末記得當時好像是丟沙包,她從那兒路過就在旁邊看了起來,懷生被扔的上躥下跳的,還是輸了,他不服輸,就恨恨的說“都怪秋末在旁邊看,把我看輸了,不算,還來一次”

“怎么不算,輸不起就不要玩”對方也不甘示弱,一個孩子瞅著我說“去,去,我們這兒不讓野孩子看”

“就是,不讓野孩子看”懷生來到林秋末跟前轟趕。

林秋末毫不示弱,抱著雙臂一動不動,他上前推了她一下推個屁股墩,林秋末扭身一看,旁邊有塊磚頭,轉身拿起來就向懷生的腦袋砸去。

林秋末慢吞吞的回到家,懷生媽和滿頭鮮血的懷生已經在她們家客廳了,門口站了不少鄰居,

懷生媽看到林秋末大聲說“你這個野孩子,誰教的啊,你個女娃兒下手怪狠嘞”

媽再不喜歡她也不高興在她的屋里頭被人指摘“懷生媽,怎么說話呢,現在當務之急是先給懷生包扎”

“我怎么說話啊,我兒子腦袋被人砸個血窟窿,感情不是你兒子被砸啊”懷生媽扯著嗓門嚷道。

“那是他活該,誰讓他欺負秋末”林弈城毫不示弱。

“你為什么砸他,你說”媽厲聲問她。

“........”林秋末緊緊咬著嘴唇一句話也不說,不知道一絲腥甜慢慢滲出嘴巴。

“秋兒,你怎么了?”林弈城緊張的看著她,“你嘴巴怎么流血了?”

懷生媽是個大嗓門女人,經常和懷生爸吵架干仗,開始鄰居都很同情她,后來才知道懷生媽是個生事的女人,懷生爸氣不過每次要動手還沒有打到她身上,她就跑出大街,邊跑便叫“殺人了,殺人了”懷生爸嫌丟人輕易不動手,懷生媽摸透了他的脾氣,越發挑釁,鄰居們也不再同情她,樂的看笑話了。

“行了,懷生媽,趕快帶懷生去包扎吧”圍觀的鄰居說

“我......”懷生媽并不想就此罷休

“媽,我們走吧”懷生拉著他媽的衣角。

“走吧,懷生媽,先給孩子包扎,回來再說啊,”媽急忙拉著懷生媽和懷生去醫院了。

把懷生的頭給砸了本來林秋末挺心虛的,可是后來她看懷生好像更心虛,有好幾次都想和她說話卻又欲言又止的走開了。

后來就是他偷偷給林秋末書包塞好吃的(想收買一個吃貨就拿好吃的砸她吧),再后來就是懷生成了林秋末的死黨,不但不再欺負她,誰欺負秋末他也會沖到前頭。

“哈哈......”想起以前的事情林秋末不禁笑了起來。

“笑什么?”懷生問。

“笑砸你頭的那次”

“行了,過去的糗事別提了,小時候不懂事,因為這你哥都不怎么愿意搭理我”他悻悻的說。

“你呢,怎么想起來開酒吧?”

“沒有考上大學,就和朋友合伙兒開了個酒吧”

“你怎么會來學校玩?”

“哦,一個朋友的弟弟在這所學校上學,陪他一起來的,無聊就來踢球了”他看著秋末說,“辛虧來了,不然怎么能碰上你,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著你呢”

“習慣了你小時候蔫壞的樣子,幾年不見,越發會煽情了哈”秋末打斷他的懷舊,“都在一個城市里,怎么會一輩子見不著。”

“你還是這么嘴不饒人。”他伸手想點她鼻尖。

“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嘻嘻笑著躲過,“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哥們兒。”

“嗯,最好的哥們兒。”他訕訕的笑著,“怎么樣,請哥們兒吃個晚飯?慶祝我們相遇。”

“以后吧,今天我有點累了。”

“好吧,反正我有你電話了,隨時聯系啊。”

這天正在上課,手機突然震動,林弈城的電話,林秋末掛斷回信息。

“什么事?正在上課。”

“請假來xx中心醫院。”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林秋末驚出一身冷汗。

“不是我,是媽。”

“........”林秋末長長出了一口氣,緊張的心放了下來,媽媽這個字眼兒對于她來說只是重疊詞,書上描述的很偉大很感人,而她從沒有感受到半分的溫暖,也沒有感受過一個女性的善意的笑容。

無數個睡不著的暗夜里,無邊的黑幕蔓延了她整個的夢境,想象自己是怎么來到這世上的,是一對不諳世事的男女沖動的產物,還是災星不詳物(不止一次聽到別人在背后說她太漂亮是不詳物)。

在這個家媽雖然不喜歡林秋末,但她到底收留了她,給了她一個家,她這樣長長出了一口氣,自己是不是太不人道?

下課請了假就匆匆的趕到醫院。

爸焦急的站在病房門口,不時的向里張望。

“爸,媽怎么樣了?”

“唉.......”爸看了林秋末一樣,長長嘆了一口氣。

爸是個話很少的人,林秋末的身世加上性格倔強,不會討巧,和兩位老人形成了一種天然的溝壑,爸的沉默寡言和媽的強勢,使得媽在家里一言九鼎,從秋末記事起,很少見到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飯,即使是逢年過節,大家也是各吃各的,沒有一般家庭常見的其樂融融。

“爸,明天專家會診,你先回家休息吧”從醫生辦公室回來的林弈城滿臉的憔悴。

“我再進去看看你媽。”爸推開病房的門進去了。

林秋末和林弈城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她緊緊的抓住他,他輕輕的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松。

不知道為什么沒有來醫院的時候,她還沒有這么緊張,現在不但緊張好像還有那么些難過,里面的那個女人從沒有給過她笑臉,有的只是冷漠、呵斥,林秋末以為自己的心早就硬如鐵,卻沒想到硬鐵的縫隙,依然是柔軟的疼痛。

這是怎么了?難道是這名義上的親情無形中牽痛了她?

外面起風了,從走廊的窗戶望過去,天陰沉沉的,綠色的枝葉在風中搖曳擺動,枝丫上的一個鳥巢搖搖欲墜,她急忙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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