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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2.楊志勇的悠閑生活

進了小學,大家每天課前和放學時都會念一遍語錄,然后就開始了學習。

每天有四節課,早上十點半下課,下午四點半下課。每天在上下學路上的時候大家都會有些許的矛盾,記得那一天我被村子里的任滿庫打哭了。下午我的兩個姐姐就把他按著打了,二姐還拿起石頭在他的腰上砸了一下,打得他疼了好幾天。

趙修宇是我們的班主任,每次發獎狀的時候總是發給李梅,因為她爸爸李佳龍是村長。有些時候大家還很不服氣,但是就我自己而言并沒有太不平衡,更多的是希望早點下課,能夠幫大姐多干些活兒。

那幾年爸爸老是不在家里,媽媽身體又有些孱弱,我們幾個算得上是家里的主要勞動力了。

記得村里好幾次分紅薯的時候,我們家每次都是最后到了天完全黑的時候才了解到具體的位置。來不及氣憤,就趕緊把那些只有拇指大小的紅薯帶回去,有總比沒有好。

其實對于農民來說用所謂簡單的質樸概括是不準確的,怎么說呢?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是不好不壞的,雷鋒那樣的精神標桿畢竟是少數,無惡不作的人雖然不是沒有,但也不會太多。

那些年我經常看見田地相鄰的郝伯伯和花嬸吵的不可開交,也經常看見為了一點公分而鬧得面紅耳赤的成員,還有對于別人的糗事幸災樂禍。

大概過了幾年,爸爸當兵回來了,又到了信用社任職,媽媽的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

對于那個瘦瘦高高,臉略顯長的男人,我總是記得他騎著一輛帶著大扛的自行車。那天午后的太陽真的很炎熱,我們從鎮上辦事回來。

中午也就在他的單位里面吃了點稀飯,我們頭頂著似火的太陽,平路的時候和下坡的時候還可以帶著我和二姐一些騎著走。到了上坡的時候,二姐坐在座位上,我則坐在墊了幾層布的架子上。也不知道這個瘦瘦高高的男人廢了多少氣力,將我們推上了一個又一個山坡。汗水不要命的從這個叫楊德發的臉龐滑落。

當時還小不懂事,自己還在座椅上偶爾晃著,那個當過兵的男人只是撐著氣力,緩緩的前行著。我也是在那個瞬間才知道父親的腳步是那么的穩健。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們經常和父親的兄弟姐妹們發生矛盾(個人認為是住在一個村子里的緣故),所以媽媽總是講述自己那邊的幾個兄弟怎么樣好。

不過就我自己而言不能一概而論,還記得我三四歲的時候,二舅母機緣巧合撿了一只小鳥給了我。于是我呢每次跟著媽媽會娘家,總是會跟在二舅母的身后用幼稚喊到:“二舅母,二舅母,你再給我抓一只小鳥嘛?”

她也總是笑著回答:“我看看吧,能的話肯定給你逮。”

當然了也是有不好的回憶的,我的表哥們通常都是比我大六歲左右,所以不會和我玩。小舅的那么兩個兒子和我玩但是老是欺負我,我始終記得他們兩個要放屁的時候把我按在后面讓我聞屁味兒。我當然會哭鬧了,但是小舅把他的孩子看的很金貴,脾氣也很犟,所以他們每次都會逍遙法外。

其實那些比較大的哥哥沒也并不好,有些時候是因為我年紀小,沒有掌管家里的糧食。那幫混小子經常在大隊干完活兒以后來我家蹭飯,這時候大姐的臉色就會很不好。他們卻還是舔著臉端起了我家的飯,因為沒有糧食其實大多數時候吃的是稀飯,但這也著實讓大姐很心疼。

媽媽對于爸爸那邊的親戚很是摳搜,但是自己親戚來的時候還是蓋過了大姐的意見,給他們做了飯。

怎么說呢,冬天之前,每家每戶都會保存紅薯和那種特別大的瓜,把瓜撕成了條狀,在外面晾干,做稀飯的時候放上一些。這可真是讓我吃的夠夠的,導致有一段時間聽到要往飯里面加著兩樣東西,我就會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對了還是說一說當時的衛生狀況吧,因為打水困難,所以水的利用更多的是做飯,所以大家的手時常是黑的。不夸張的說,頭上可以扒拉出來跳蚤,冬天吧自己的夾層壯褲在火上擻一擻,可以聽見噼里啪啦的聲音。

當時大家對于學習都不是很重視,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是有成績高低的,我呢一直是比較好的,慢慢的也是去到了鎮上讀書,告別了長期在家里帶著瞎玩的狀況。

家里對我期望很大,所以學習也是占了主要的方面,悠閑的日子一去不復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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