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牛肉炒芹菜吧!”
入鄉(xiāng)隨俗這個成語他知道,可他還是怕熱娜他們會覺得他看不起他們。
“行。”食堂阿姨把餐盒遞給他,他接過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你這個不打了嗎?”
徐昊軒看了一眼那個空空的餐盤說:“不打了。”
“打打打。”蕭啟佑連跑幾步過來,把徐昊軒擠到一邊,嬉笑著說:“阿姨,我也要羊肉抓飯。”
徐昊軒剛轉(zhuǎn)身就愣住了。
回頭狐疑的看著他。
蕭啟佑就算是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他們這一群人會驚掉下巴,不過無所謂,臉皮厚的人有糖吃。他端著餐盤邊走邊說:“干嘛?換個口味而已。”
徐昊軒快速跟上,用手肘拐了一下他,壞笑著說:“你這是換一個口味而已嗎?你不是一直都說羊肉有股尿騷味嗎?怎么?今天改重口味了?”
“關(guān)你屁事。”
蕭啟佑說完也不等徐昊軒了,走到餐桌上,把餐盤放在熱娜的旁邊,一屁股坐下去,也學(xué)著熱娜的樣子,伸手開始抓飯。
“咳咳……”趙鑫然差點沒被自己的飯給噎死,好不容易狼吞虎咽下去了,才問:“你吃這個?”
所有人都抬頭看著他,隨即又一起看向他桌上的飯,還有他那油膩膩的五指。
此時徐昊軒也笑著跟了上來,他把餐盤放在楚望月的旁邊,邊坐下邊說:“他換口味了。”
還能愉快的聊天么?說話就說話,還要帶著那種讓人遐想非非的笑是幾個意思?
“換口味了?”趙鑫然重復(fù)了一句,又指了指他的手說:“我記得你剛剛上廁所好像沒洗手。”
此時蕭啟佑在大家的笑聲中抬了抬自己的手掌,好讓自己能夠看清楚自己那沾滿陽春水的五指。
當(dāng)然笑的人不包括民族學(xué)生,他們只是靜靜的聽著,看著。
尤其是熱娜,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從兜里扯出幾張紙巾遞給蕭啟佑:“你擦擦。”
蕭啟佑接過紙巾,邊擦邊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沒事,吃的臟不生瘡。”
“哈哈哈哈!”趙鑫然笑的前仆后仰,外加把桌子拍的啪啪啪的響,“這么說來,你是真沒洗手咯?”
“關(guān)你屁事。”
蕭啟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又伸手開始抓飯。
熱娜趕緊在他抓到飯之前說:“給你這個。”
他看著熱娜遞過來的筷子,有些茫然,說句內(nèi)心話,他是很想接的,畢竟用手吃飯,不是很雅觀。但是,他都已經(jīng)抓過了,此時要是再用筷子,熱娜會不會覺得他不夠尊重他們民族的習(xí)俗呢?
艾瑪,賊為難了。
熱娜笑了笑,她笑起來很美很美,就像是冬日里溫暖的陽光,光芒四射的照在大家的身上。
“其實手抓飯是可以用筷子吃的,只是我習(xí)慣了用手抓而已。”
蕭啟佑盯著她手里的筷子,好半天才說:“可以用筷子?”
熱娜還是笑著。
楚望月不愧是學(xué)霸,這個時候她也忍不住的想要吐槽蕭啟幾句了。
“當(dāng)然可以用筷子,哦!不僅可以用筷子,還可以用勺子,叉子。”
啊,不!誰能告訴他這是為什么?手抓飯手抓飯,顧名思義難道不是用手抓來吃的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