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引以為傲了好久。
可是現在,聽著安若那擔心的語氣,他不得不開口詢問:“望月她怎么了?”
安若一聽他那不咸不淡的語氣,心里莫名的冒出了一團火:“楚東海,你除了會養花,你還能干點別的事嗎?這馬上要高考了,你的女兒跑到外面去玩了,這事怎么到了你那里,就跟沒事似的。”
楚東海哦了一聲,說:“今天不是周末嗎?”
“周末她就應該出去玩嗎?你不知道現在是關鍵時期嗎?要是把心玩野了怎么辦?”
“你這是太緊張了,學習也是講究的勞逸結合,整天抱著書看,沒準哪一天就成了書呆子了,你這是……”
“我這是什么?沒出息就不要企圖拖后腿。”
安若本來還想說點什么的,可外面有人說高三三班的學生回來了,她掛掉電話,給韓春光說了聲就飛奔出了辦公室。
“楚望月。”
楚望月剛剛到教室就聽到一個氣憤又熟悉的聲音,她咬了咬下嘴唇,朝教室外面走去。
安若雖然性格好強,可她也知道這是學校,她不能不給楚望月的面子,只能把她叫到操場上,壓低聲音問:“你去哪了?”
楚望月實話實說:“和同學們一起出去玩了。”
“你怎么能在這個時候和他們一起去鬼混呢?馬上要高考了,你知道嗎?”
“知道。”
“知道還出去玩。”安若是真的有點生氣,不過眼下也不能一直談論著這件事,她的分清楚自己這次來的目的。
“對了,你的志愿究竟怎么樣了?你聽我的,媽媽怎么可能害你呢?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媽,我知道你為了我好,可我喜歡針灸,我想用自己的雙手去醫治那些生病的人,我想救他們,請你成全我好嗎?”
安若被楚望月這突如其來的架勢給弄蒙了一會兒,不過很快她就扯了扯嘴角:“人活在世上最離不開的就是錢,你不是救世主,你沒有義務拋開現實的生活去救他們。”
“這也是一份職業,還是崇高的。”
——
楚望月回教室的時候,徐昊軒站在門口等著她,看著她從操場過來,他小跑了幾步到她的身邊。
“其實我真的挺羨慕你的,我想要有人管管我,卻沒有。”
楚望月心里不痛快,可聽到徐昊軒這么說,心里更是不痛快了,兩人就索性就那樣坐在了旁邊的花壇上。
徐昊軒仰頭看了一眼夕陽西下的天空,余暉照在他們的身上,明天又是一個艷陽天。
“望月,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楚望月想了想點了點頭。
徐昊軒深吸一口氣說:“那天我爸爸和媽媽一起去上海打工了,他們說上海遍地都是黃金,比我們這個地方強,他們得趁著年輕的時候去外面拼搏拼搏。
我明里沒說什么,可我心里不想讓他們離開,我就一路悄悄的跟著他們到了火車站,他們離開了,而我還在那里。”
那天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楚望月從外婆家回來就看到了站在雨里的徐昊軒,她走上去把自己的傘遮在他的頭上說:“人生的路上有太多的離別,可今天短暫的離別會換來以后幸福的生活。”
徐昊軒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前的這個女孩一襲白裙,干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