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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不在乎生死(艱楠險阻)

對你的愛雖說已經是一堆死灰,復燃緣分還有殘留,就讓我有回一次頭的借口吧!

天剛亮,突然睜開眼睛,即使身邊躺著熟睡的梓楠卻又好像回到孤獨的那幾年。

我們穿好衣服下樓,小江早已在大廳等待,把我拉到他房間。

“二姐,今天你就要走了。昨晚對你造成的傷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看在我們這么多年的姐弟情誼上讓它煙消云散可好?。”

“傻瓜,我又沒放在心上。”

“我知道,因為我是你弟弟所以你對我百般包容。”

“你不會因為昨晚的事一晚上沒睡覺吧!不要因為他們說不當的話就遠離我,這么多年,我們彼此的心里在想什么只有我們懂。”

“嗯…你真的沒有生氣?”

“你看我像生氣的樣子嗎?”

姚世勛叫個不停。

“晨子,你的東西收拾好了沒有?吃了東西就要趕去機場了。”

“我沒什么東西,都在行李箱里……”

我和小江來到餐廳,二叔盛了一碗湯給我。

“默兒,來,把這湯喝了,二叔專門給你燉的。對傷口有很大的作用。”

“謝謝二叔。媽,四叔。這張卡我會定時往里面存錢,給你們的生活費。”

四叔拒絕了。

“默兒,我們暫時不需要,你在外面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我會經常回來看你們的,回來吃二叔做的飯。”

“孩子,二叔就這點本事,你一定要常回家看看。”

媽媽一邊收拾一邊問。

“晨兒,你們要怎么去機場?”

梓楠看了看所有人。

“小默,還是我開車送你們去吧!”

“你等一下不是有臺手術要做嗎?忙你的,休息這么久了,回去就要好好工作。人命關天,馬虎不得。”

張凌寒的電話來了。

“喂張凌寒,吃早餐了嗎?”

“在吃,等一下公司派車來接你們。”

“不用麻煩你公司了,我們自己想辦法過來,不然別人會說你公私不分。”

“我好歹也是個機長吧!這點權利還是有的。你們準備好……”

小布糾結半天。

“二姐,我過幾天也要走了,再見可能要等我放假。這半學期會很忙,畢業論文我還一籌莫展。”

“畢業論文是要費點腦子的,我們家小布的腦子非常好,我相信你會寫出一篇好論文。我公司有個職位一直給你留著的。二叔,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怎么了晨兒?”

“二叔,我走了,我的車由你保管。”

“你的車交給小楠,我要賣早餐沒有時間。”

“可是……”

“你不好說出口,鑰匙給我,我幫給你他。”

張凌寒叫的車來了。

“請問,這里是嚴董家嗎?我是張機長叫來接嚴董去機場的。”

姚世勛趕緊出去。

“你們來了,等一下,我去拿行李。”

姚世勛把我和他的行李拎上車,小蓉也把她的東西拿了出來。

我看著華阿姨和媽媽。

“媽,華阿姨,二叔四叔。我要走了,你們要照顧好自己。”

華阿姨抱著我。

“我的好媳婦,我知道,這幾天因為小凡操碎了心,我也不好說什么,要照顧好自己。”

“華阿姨,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姚世勛催促我。

“晨子,快點,要走了。”

“來了,媽,二叔,華阿姨四叔,我走了。”

小蓉連連揮手。

“叔叔阿姨,我們走了,打擾這么久實在是不好意思。”

媽媽笑瞇瞇的。

“有空經常來玩。晨兒,照顧好自己,有什么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你們也要照顧好自己。”

姚世勛給我擦掉眼淚。

“晨子,別哭了,又不是以后不回來。”

“小晨姐,你應該高興啊!這次回來雖然傷痕累累,但你心里很甜。”

“每次離別我都感覺像是永別一樣難受。”

“說什么呢!”

姚世勛逗我開心。

“你要是在哭下去,就不是晨子了,就變成柚子了。”

“信不信我揍你。”

“你舍得揍我嗎?”

“小蓉,揍他。”

“小晨姐,我打不過他。”

“真沒出息。”

小蓉從兜里拿出一封信給我。

“小晨姐,這是小江托我給你的。”

“什么呀!”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二姐,千言萬語只有一句,照顧好自己。這是你第二次離開我,我感覺我的世界和幾年前一樣空蕩蕩的卻還要逼迫自己微笑向你揮手告別。我很慌,也很無奈。我忍住最后那一滴淚。因為我找不到任何理由把你留下來,把不舍藏得最深自己慢慢消化。期待你和我哥的世紀婚禮,我會以娘家人的身份出席,給你送上最誠摯的祝福。期待我們家最美的女孩穿上最美的婚紗走進最神圣的禮堂嫁給她最愛的人。”

看完小江給我的信,我的心揪著難受。

“晨子,小江說什么呀!給我看看。”

“你識字嗎給你看看。懂不懂,這叫個人隱私。”

“不給就不給嘛!脾氣那么大。”

小蓉斜了姚世勛一眼。

“姚世勛,怎么你什么都想看啊!你不會還愛著小晨姐吧!”

“不然呢!愛你嗎?”

“別,你可別愛我。”

“你放心,我這輩子不可能愛你的。”

“這樣更好。”

我看著小蓉和姚世勛你一句我一句的。

“你們兩個庸人。小蓉,讓你一無所獲回去……”

“一廂情愿的愛最終是會后悔的,小江哥坦言對我無意。這已經是對我最好的尊重……”

我感嘆道。

“為什么人會活得這么累呢!”

姚世勛回答我。

“因為人是感性動物,所以活得累一點,不過,人的一生不經歷點什么的話,一輩子不是浪費了嗎?”

小蓉有點不敢相信姚世勛會說出這么深奧的話。

“姚世勛,你什么時候有這么深的領悟了,看不出來啊!”

“因為愛的人是個感性的人,所以耳濡目染也就是這樣了。”

小蓉取笑道。

“你這句話還像個人說的。”

我笑了起來。

“哈哈哈!小蓉,秒啊!”

姚世勛氣得直跺腳。

“你們……好,我不跟你們計較,說我平時不是人是吧!你們才是怪物呢!怪物…”

來到機場,張凌寒已經等候多時了。

“怎么才來啊!”

“不是還早嘛!”

“小晨,這是你的機票,我給你換成頭等艙,上了飛機我會叫小敏專門照顧你。”

姚世勛搶過機票看了看。

“張凌寒,你這有點過了,就晨子一個人換成頭等艙啊!你好歹也把我的換成頭等艙嘛!方便照顧晨子。”

“我們機長每一趟航班只有一次換頭等艙的權利,你讓我上哪去找個位置給你換啊!”

小蓉奪過機票。

“姚世勛,你就別為難張機長了,他可是把自己的權利給了小晨姐。張機長,好男人,贊你。”

我拒絕張凌寒的美意。

“張凌寒,你的好意我領了,我還是和他們坐在一起。你這樣做對你影響不好,謝謝你。”

姚世勛勸我。

“晨子,你就拿著吧!人家張機長一番好意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

“對啊小晨姐,你可不要浪費張機長一番好意,頭等艙可是個好地方哦!全是帥哥。”

我把機票給小蓉。

“要不給你……”

“我可不敢要,人家張機長專門為你動用的權利,你就好好享受吧。”

張凌寒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們先進去,我去換衣服,飛機上見。”

我突然感覺心口很難受,說不出來的難受。

“小蓉,為什么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別想那么多,你就是最近傷上加傷,才會心神不寧的。”

“不是,這種感覺讓人有窒息感。我害怕會有事發生。”

“你別亂想了,能出什么事啊!難不成機場有人搶劫?你看你,頭上都是汗。姚世勛,把你包里的紙拿出來。”

“我包里怎么會有紙呢!”

“我放進去的。”

“你放進去的?你……不管發生什么,不是還有我陪在你身邊的嘛!”

我左顧右盼,那種感覺太強烈。

“先進去吧!”

小蓉扶著我過安檢,來到候機廳。我耳邊仿佛聽見很多凄慘的叫聲。我慌忙站起身來,聲音就在耳邊,也在慢慢減少,直至聲音消失。

“小晨姐,你怎么了?”

“我聽見好多凄慘的喊聲。”

“凄慘的喊聲,在哪里,我怎么沒聽見。”

“可能是我幻聽吧!”

二叔把我的車鑰匙交給梓楠。

“小楠,這是小默的車鑰匙。”

“她怎么不親自給我呢!我懂了?小凡,跟我走。”

“哥,干什么去啊!”

“去機場送小默。”

“你發什么神經啊!剛剛不去送,現在去還來得及嗎?你去吧!我不去。”

“趕緊的,再磨蹭就真的來不及了。”

我準備登機的時候,突然聽到廣播叫我的名字,說外面有人找我。我跑到進口處,小蓉追了過來。

“小晨姐,我們到處找你,所有人已經登機了,只剩你了。”

“廣播叫我的名字,說有人找我。我過來看看…”

“你聽錯了,是叫你趕緊登機,快跟我走吧!來不及了。”

小蓉拉著我往登機口跑去,我回時,梓楠和小江在人群中拼命叫我。

“梓楠……他們來了,小江也來了?”

“小晨姐,梓楠哥他們在哪里?這里人山人海的,梓楠姐夫今天不是有臺手術要做嗎?他們如果要送你剛剛就和我們一起來了。別看了,走吧!”

我就這樣被小蓉一路拉著登上了飛機,我到處找我的手機。

“小蓉,你們看見我的手機了嗎?”

“沒看見,你手機不見了嗎?你再好好找找。”

姚世勛把我的手機拿了出來。

“找什么找,在我這里。剛剛上車的時候掉在我腳邊我就給你放在我這里了。”

“快給我,你怎么給我關機了,姚世勛…你什么時候給我手機關機的?”

“關機……我沒有啊!不是我。”

“你要我說你什么好呢!”

“說我什么都可以,別生氣就好。”

空姐小敏走了過來。

“嚴董,又見面了,機長叫我照顧好你,我帶你回位置上坐好,飛機即將起飛。有什么事等飛機著陸再說好嗎?”

“小敏,這一路辛苦你了。姚世勛,我等著和你算賬。”

小蓉捏了捏姚世勛。

“姚世勛,小晨姐等著和你算賬。”

“我就不信她能吃了我。”

飛機飛了一個小時,小蓉站了起來。

“哎…姚世勛,你看最后面那個有點像……小布。”

“你胡說什么小布怎么會在飛機上。還真的是,他怎么會在飛機上呢!晨子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我過去看看。”

突然廣播響起。

“先生們女士們,現在飛機遇到氣流,麻煩你們坐在自己位置上系好安全帶。”

姚世勛把小蓉的安全帶給她系好。

“你快點坐好,再過一個小時就降落了,到時候再說吧!現在飛機顛簸得這么厲害。別給大家添亂……齊蓉你看,外面是下冰雹嗎?”

小蓉往窗外一看。

“是冰雹,跟拳頭一樣大的冰雹。”

“怎么會下這么大冰雹呢。……今天溫州的天氣預報你看了嗎?”

“不知道,我從來不看天氣預報的。”

“你一個女孩子出門不看天氣預報怎么穿衣服。”

“出門穿衣服一定要看天氣預報嗎?誰規定的?冰雹、臺風,還有氣流。怎么都被我們遇上了呀!”

廣播再次響起。

“各位旅客大家好,我是本次航班機長張凌寒,由于天氣忽然變得惡劣飛機有些顛簸。請大家在自己位置上坐好系好安全帶,謝謝配合。”

我看著對面緊張的小敏。

“小敏。”

“怎么了嚴董。”

“下這么大的冰雹會不會影響飛機降落?”

“肯定是有影響的,現在不但有冰雹、暴雨、還有臺風。但不管怎么樣,我們一定盡最大的能力保證大家的安全。”

“駕駛艙里除了張凌寒還有誰?”

“一個實習生。”

“實習生…?”

飛機顛簸得越來越厲害,所有人嚇得驚慌失措。一片尖叫聲,乘務員怎么安撫都沒有用,有的旅客對乘務員連打代罵。一個男乘客更過分,直接把手里的雜志砸在乘務員身上。

“乘務員,怎么回事,顛了這么久越來越厲害。你們起飛的時候不看天氣預報的嗎?現在怎么辦,降也降不下去。”

“大家坐好系好安全帶,這天氣忽然轉變也不是我們能控制的。”

“你的意思是你們沒責任嗎?如果我們有什么閃失你們賠的起嗎?去把機長叫來。”

小敏又鞠躬又道歉的。

“機長現在在開飛機,來不了,你有什么事跟我說。”

“跟你說有用嗎?”

那個男的用力把乘務員推倒在地。我實在是看不過去了,用力拍在他肩膀上。

“你給我坐好,這上面就你一個人金貴嗎?現在大家在一架飛機上,不管遇到什么事必須一起面對。你這樣大吵大鬧就能解決問題嗎?把機長找來你去開飛機嗎?他們不也一樣陪著我們的嗎?。”

那個男人怒吼道。

“你說得輕松,難道你就不害怕嗎?”

“我當然怕,你問問他們,誰不害怕。怕又能改變什么呢!”

我看向一個小妹妹

“小妹妹,你害怕嗎?”

“姐姐,我怕,但是媽媽跟我說過,遇到任何事一定要冷靜。命運是會眷顧每個善良的人的,我很善良……”

“真棒,你媽媽說得沒錯,你的位置在哪里,快回到位置上坐好,要把安全帶系好哈!”

“我的位置在最后面,我就是想去問一下乘務員姐姐什么時候到溫州。”

“你父母呢!”

“我是一個人,媽媽在溫州醫院住院,爸爸照顧她。”

“好孩子,有什么事告訴乘務員姐姐或者跟我說。”

“我不會添亂的,我馬上回到位置上坐好。”

“真懂事。”

我又看向那個鬧事的男乘客。

“這位旅客,還不坐好,要我動手嗎?”

小敏走了過來。

“嚴董,謝謝你,現在安靜多了。”

“我能去看看張凌寒嗎?”

“我帶你去。”

姚世勛解開安全帶。

“晨子,等我,我也去。”

“你跟著去干嘛,飛機上有規定的,你去添什么亂。”

姚世勛拿出他的飛行執照。

“這個,你見過嗎?”

“飛行執照?你會開飛機?買的吧!”

“你買一個我看看。走吧!去看看。”

來到駕駛艙。

“小晨,姚世勛,你們怎么來了,現在溫州暴雨、冰雹、臺風也越來越大。我們無法降落,飛機左邊護翼裂了,在這種狂風冰暴里飛機本身就失去平衡。我在請求最近的機場迫降,可是浙江這一帶今天突然都是臺風暴雨加冰雹……”

飛機又遇到氣流,小敏失去重心撞在窗戶上。

“小心小敏,你的額頭流血了。凌寒,現在怎么辦?”

“小晨,快回到座位上去,把安全帶系好。小敏,你趕緊去看看旅客有沒有受傷的。”

“張凌寒,盡最大的能力。我們在后面陪著你。”

“我就算豁出這條命也會把飛機安全降落。”

我看著小敏的額頭。

“小敏,我帶你去處理一下。”

“我沒事,我去看看其他人有沒有受傷。”

“我陪你去。姚世勛,你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那個實習生被叫去機艙幫忙,我看到最后面那個小妹妹額頭受傷了。

“小敏,趕緊去拿醫藥箱來。有人受傷了,小妹妹,告訴姐姐,痛不痛。到處都是碎瓶子,小心啊!”

小蓉突然肚子疼。

“小晨姐,我肚子有點不舒服。”

“小蓉,別站起來,坐好。”

小蓉失去平衡。

“小晨姐…。”

“小蓉,小心地上的玻璃。”

我傾身一躍,小蓉摔在我身上,我的胸口壓在碎玻璃上。痛得大叫一聲…

小蓉伸手把我拉起來。

“小晨姐,你怎么樣?”

“胸口被玻璃劃傷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流血了。”

“先別管我了,快坐好。這個給你墊一下。”

“小晨姐,你的胸口在流血。”

“你聽我說,好好坐在自己位置上,我去看看那個小女孩。小妹妹,告訴姐姐,還有哪里受傷了?”

“姐姐,我只是擦破點皮不礙事,你也受傷了,你痛嗎?我給你吹吹。”

“姐姐不痛,姐姐不痛,跟姐姐說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我叫妙可可,今年十歲了。”

“可可好勇敢,來,姐姐幫你處理傷口。”

妙可可指著旁邊受傷的人。

“姐姐,我沒事,你先給他們包扎。你看那個叔叔也受傷了,還有這個哥哥,要不是他剛剛護著我,我會更嚴重。你先給他們包扎,我沒事。”

我一看,鬧事的那個男乘客也受傷了,可是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小妹妹,叔叔沒事,你是孩子,你先讓姐姐給你處理。”

“叔叔,就因為我是小孩子所以才要先幫你們包扎。沒有你們大人,我們這些小孩子是無法生存的。”

我瞬間熱淚盈眶,好多人活得不如一個十歲的孩子。好多人想得不如一個十歲的孩子,好多人看得不如一個十歲的孩子。

“可可,你看,乘務員姐姐們已經在給他們處理傷口了。聽話,把手給姐姐。”

妙可可又指著保護她的人。

“這個哥哥的頭還在流血,他傷得很比我重。你趕緊先給他止血,我這點小傷真的不礙事。”

“好,姐姐聽你的。可可你等一下,我馬上把哥哥的傷口處理好就幫你包扎。小布,怎么是你啊!你怎么會在飛機上?”

“姐……我……”

“快讓我看看傷得怎么樣,還好沒有傷在明顯的地方。不然這張英俊的臉算是毀了,偷偷跟來也不說一聲,難怪登機的時候看見一個背影很像你。”

妙可可問我。

“姐姐,你認識這個哥哥嗎?”

“他是我弟弟。”

“弟弟?可是你們長得一點都不像,不過都是又漂亮又帥氣的人。哥哥,謝謝你保護我,你頭上全是血,我知道你很痛。包扎的時候如果痛的話你就抓著我的手,等我長大了你沒有女朋友的話我就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

“可可,你還小,要好好念書。”

“我明白,你會等我嗎?”

小布看著我,我趕緊給他解圍。

“可可還有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哪里都好。姐姐你不是飛機上的乘務員吧!可你在做乘務員做的事,我長大也要像你一樣。”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飛機上的乘務員呢!”

“從氣質上看出來的,你應該是大老板。”

小布告訴妙可可。

“這都能看得出來啊!這位姐姐就是開公司的。”

“我就說嘛!剛剛飛機顛簸,那個叔叔鬧事,乘務員都沒辦法,姐姐兩句話就解決了,我一猜姐姐不簡單。沉著冷靜穩重,肯定是做大事的人。”

“你也厲害,十歲就這般聰明,長大了可不得了。小布,照顧好可可。小蓉,現在肚子好點了沒。”

“好點了,你趕緊回你位置上坐好。飛機現在是不是無法降落?”

“嗯,暴雨、冰雹雖然大,最可怕的是臺風。最近的機場也是狂風暴雨更不適合降落,因為飛機左翼出現了問題,返航是不可能的。”

“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

“有我陪著你們。”

“小晨姐你趕緊去把傷口處理一下。”

小敏已經把地上的碎玻璃清理好了。

“嚴董,到你的位置上我給你處理傷口。傷口里全是碎玻璃,我們只能簡單處理一下。飛機降落必須去醫院徹底清理。”

“先隨便包扎一下就好了。小敏,把駕駛艙的門打開讓我進去。”

“機長再三交代,要我一定要……”

“別啰嗦,你知不知道,他是想用自己的命換所有人的命。我一定要在他們身邊,趕緊開門。你不開,把鑰匙給我。”

我一把把駕駛艙的鑰匙從小敏手里搶過來。

“嚴董,你就聽機長的話,好好待在你的位置上。你不能去……嚴董……”

我來到駕駛艙,姚世勛和張凌寒看著我胸口在流血。

“小晨,你受傷了,趕緊回你的位置上去。”

“晨子,這里有我和張凌寒,相信我們……”

“張凌寒,姚世勛,我就站在你們背后,接下來不管發生什么事,我陪你們。”

姚世勛很大聲地說。

“我們現在不需要你陪,趕緊回到你位置上。我們因為在空中盤旋很久,加上飛機左邊護翼斷裂,就算降落也會失去平衡。現在機場的臺風太大,滑行道上雜亂不堪,著陸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雜物擋在滑行道上。”

“如何才能保證飛機安全著陸,保證大家的安全,包括你們?”

“我們會盡力的。”

“好,那我就在這里陪著你們。”

“小晨,如果……”

“沒有如果,降吧!需要我做什么?”

“你坐在副機長的后面,把安全帶系好就行。姚世勛給機場指揮中心請求降落,給飛機上所有旅客說,要他們…你打開對話,我來說吧!”

張凌寒說完,深情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想干什么。飛機剛貼到地面擾流板被雜物卡住一直放不下來,擋風玻璃上也被雜物擋住,滑行道上什么情況也看不見。僅憑姚世勛從一條細縫給他提示。使出全力把飛機停了下來,失去平衡的飛機機頭撞到了滑行道上的擺渡車,甩出去好遠。整架飛機在原地打轉。張凌寒和姚世勛把機頭控制到兩輛拉機車的中間。飛機停穩了,擋風玻璃被撞得粉碎,我解開安全帶用身體護住他們,把他們死死的壓在我身體下。玻璃碎片劃過我的身體,手臂上背上脖子上都是傷。血把我白色的衣服染成血紅……等一切平靜后我才慢慢站起來,張凌寒和姚世勛急瘋了。

“小晨,小晨……”

“晨子,我就知道你會用身體給我們擋,你怎么那么傻。天吶,全身是血。”

我一只手拉著姚世勛一只手拉著張凌寒。

“我說過,我要陪著你們,你們想犧牲自己保住所有人。我也不能讓你們有事……”

張凌寒把我摟在懷里。

“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現在大家都安全了……。”

姚世勛扶住我的手臂。

“別說話了,馬上去醫院。”

“姚世勛,別碰我的手臂,好像有玻璃插在我的手臂上。”

張凌寒輕輕揭開我的衣服。

“小晨,真的有一塊碎玻璃插在你的手臂上。你要我說什么呢!誰要你用身體給我們擋玻璃的。我們是男人,不應該是我們保護你的嗎?怎么處處要你來保護我們。”

“我要去看看小蓉他們怎么樣,小布也在飛機上,他受傷了,看不到他們安全我不安心。”

張凌寒和姚世勛帶我來到機艙,所有人驚魂未定的看著滿身傷痕的我大吃一驚。

“天吶!小晨姐,你怎么傷得這么重。”

妙可可跑過來拉著我的手。

“美麗的姐姐,你怎么全身都是血啊……?”

小布從位置上站拉起來。

“二姐,你在頭等艙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你是不是去駕駛艙了?”

我看著大家都沒事。

“你們大家都沒事吧!太好了,現在大家安全了。小布,我如果不在駕駛艙的話,張機長和姚世勛已經犧牲自己了。他們不顧自己的安全把飛機安全著陸,我也不能讓他們有事,你們沒事就……好……”

妙可可眨著靈動的眼睛。

“姐姐,機長他們救了我們,你救了機長。你好偉大,我可以抱抱你嗎?”

“可可,姐姐……身上全是血,別把你衣服弄臟了。”

“這不是血,這是你偉大的見證。”

“好孩子,這是我的電話,到了醫院看到媽媽給我打個電話好不好。”

“我看到媽媽一定給你打電話,你快去醫院。”

“可可再見……”

我回過頭看著機艙里的所有人,微笑的倒在姚世勛身上。

“二姐,撐著。”

“晨子,晨子……”

張凌寒抱著我。

“小晨,小晨……你撐著我現在送你去醫院。小敏,所有旅客交給你們了。”

“機長,現在冰雹還是很大,我怕你們剛出去就被打死了。”

姚世勛大聲問道。

“你們誰有雨傘借來用一下。”

好幾個人從包里拿出雨傘。

“我有。”

“我有。”

“我也有。”

小蓉接過傘。

“謝謝你們,小布,你拿這把遮住小晨姐,我給張凌寒遮,姚世勛這把給你。”

“快點,小晨流了好多血。身上全是玻璃。”

沒走幾步傘幾乎被吹壞了,他們硬撐著把我送到出口處。救護車已經在出口等候,我被抬到救護車上,護士脫掉我的外套。身上全是傷口,傷口里還有碎玻璃,

“醫生,傷者背上有很多傷口,傷口里有碎玻璃。手右手臂上還插著一大塊玻璃,血脈被割斷了。最嚴重的是胸口,傷口離心臟很近,要等到醫院做個心電圖看看。現在傷者失血過多,休克了。”

“把氧氣給她戴上,你先處理她背上脖子上的傷。手臂胸口的傷到醫院再處理。”

張凌寒祈求道。

“醫生,你們一定要救救她,是她用生命救了飛機上所有人。”

“你不是機長嗎?按照指揮中心給我們的指示。受重傷的應該是你和副機長啊!”

“你說的沒錯,要不是她,現在躺在這里的人就是我們了。所以,你們一定要救救她。”

“她手臂上的傷和胸口上的傷最嚴重,可是胸口的傷不應該啊!”

小蓉哭了。

“胸口上的傷是為了救我,要不是她用身體為我擋住玻璃。我也……”

醫生看了看昏迷的我。

“全身傷。你們誰是她的親人?”

小布擦了擦雨水。

“我是她弟弟。”

小蓉顫抖的嘴說話都不利索。

“我…是她妹妹。我們都是她的親人。”

“她失血過多,到醫院肯定是要輸血的。尤其是拔玻璃的時候,如果血跟不上,那………”

張凌寒脫掉衣服。

“抽我的,我的血多。”

姚世勛也把手露出來。

“抽我的。”

小布把外套脫掉。

“抽我的,我一定要救她。”

小蓉哭得像個淚人。

“小晨姐用生命救我,我也要救她。”

醫生問。

“你們的血型是一樣的嗎?”

張凌寒仰了一下頭。

“我是B型。”

姚世勛也點點頭。

“我的也是B型。”

小蓉擦掉眼淚。

“我是A型…”

小布以為自己的血型和我一樣。

“我是AB型。”

醫生搖搖頭。

“我剛剛給傷者驗了血型,她是O型,你們沒有一個人的血是符合的。”

姚世勛眼淚嘩嘩的流。

“那怎么辦?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她血流盡嗎?你們的血庫難道也沒有有嗎?”

“我們的血庫也缺O型血。”

張凌寒崩潰了。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醫生安撫張凌寒。

“機長,你別激動。”

“我能不激動嗎?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不然我也不活了。”

“別急,你們看,現在的報道是你們飛機事故。你聯系現在報道的那個記者,讓她問問看,有沒有人愿意獻血給她。”

報道一出,來了好多人,可可也來了。護士問可可…

“小妹妹,你來這里做什么。”

“我叫可可,和那個姐姐同一架飛機,她為了救我們受傷了,我來給她獻血,我是O型血。”

“你是小孩子不能獻血。”

“我可以的,你看我胖乎乎的。”

又是那個在飛機上鬧事的乘客。

“小妹妹,你不能獻血,我來。叔叔是O型血。”

“謝謝你叔叔,一看你就是個大好人。你們都是大好人,我替姐姐謝謝你們。”

雖然來了一堆人,只有五個人是O型血。他們獻了血就各自離開了,等我醒了已經是第三天中午。張凌寒一直守著我…

“小晨醒了。你們快來,小晨她醒了。”

小蓉風一樣的速度。

“小晨姐,你終于醒了,你再不醒天都要塌了。你的電話就沒停過,把家里急得不得了。尤其是小江和梓楠姐夫,想過來這兩天臺風又大飛機停飛。還有你公司的那些人,來過了。”

“我睡了多久?”

張凌寒吻著我的手。

“你睡了三天三夜。”

“這么久啊!”

“可不是嘛!傷口都開始愈合了你還是不想醒來,急死我了。”

“我這不是醒來了嘛!小蓉怎么又哭了,這不像你哦!”

“小晨姐,除了哭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傻瓜,眼睛哭紅了就不好看了。姚世勛和小布呢!”

“小布的老師昨天給他打電話,說學校有什么活動要他回去組織。昨天就走了…姚世勛那家伙,你醒來之前剛走。”

我看著憔悴的張凌寒。

“張凌寒,你趕緊回去好好休息,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我不會走的,我一定要守到你出院。”

小蓉也勸張凌寒。

“張凌寒,你還是回去休息吧!現在小晨姐已經醒來了,我在這里照顧她。”

“你們都別勸我,我不會走的。”

小蓉看了隔壁床沒有人。

“那你在這張床上休息一下。”

張凌寒點點頭,就躺在那張床上,沒幾分鐘就睡著了。做夢還在喊我的名字……

“小晨姐,你聽聽,張凌寒做夢都在喊你。聽得我心都碎了…”

是啊!都是有心的人,我又怎么能不心疼呢!

公司的事忙得徐鑫源他們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在醫院住了半個月病都住出來了。張凌寒、小蓉和姚世勛輪流照顧我,剛給梓楠打電,就看見徐鑫源和付書寧…他們來了。

“完了完了,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到處找地方躲徐鑫源他們。

“小晨姐,你怎么了?”

“我先找個地方躲躲,有人找我你就說我散步去了。”

“誰來了你這么害怕?我看看,徐鑫源他們,你怕什么呀!”

“你不怕就交給你應付了,我先閃了。”

“我哪有空應付他們,我去買點東西,你別亂跑啊!別一天給這個打飯,給你個擦背換衣服的。你自己也是病人,不是義工,聽話,好好在這里待著我很快就回來。”

“不行,先跑。”

剛好撞在徐鑫源懷里。

“大晨,跑什么呀!你舒服了,自己在這里清閑,把公司的事全交給我們。”

“你們來了哈!那個……還……提著東西來的,知道我愛吃這個。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又受傷了,還讓你們破費。都別客氣,吃的放在這里你們就先回去吧!”

徐鑫源把我從他懷里推開。

“我話都還沒說,你就想趕我們走啊!你真的當閻王殿是你家的,你自己算算。短短的幾個月你去串門幾次了。閻王殿有你家親戚啊咋的?還是你和閻王有交情?想啥時候去就啥時候去?你這是壽星公上吊活膩了你知道嗎,趕緊好起來去管你的公司,我不干了。”

“你敢不干我就去叫閻王把你收了,你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公司,還有你付書寧盧克松君樂。你們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給我把公司守好嘍!”

徐鑫源繼續抱怨。

“哪有你這種老板,前段時間把炸彈當雞蛋抱著不放。傷口的線還沒拆,現在又把身體當銅墻鐵壁擋玻璃。你不怕死你也要想想我們嘛!我們可是等著你養活的呀!”

“小源源,你怎么現在像個婆娘一樣,噼里啪啦的說個不停啊!你看付書寧君樂和盧克松,學學他們。”

盧克松開口了。

“那個…嚴董啊!其實我也要說你兩句。我是真沒見過你這樣的老板,徐總說得對,多少人等著你養活,你………”

我趕緊捂住耳朵。

“哎呦我耳朵疼。”

盧克松很無奈。

“你沒事吧!我都還沒說什么,怎么會耳朵疼呢!我都懷疑你是裝的。天天拍攝部忙的要死,還要時時為你擔心,你要是有什么事我的工資找誰要去。”

付書寧拍了拍盧克松。

“她就是裝的,你看她一副調皮的樣子,這哪像是受過傷的人。把我一個人扔在華歐就算了,每天還要做你的事。做你的事也就算了工資也不加,工資不加算了,還要加班。加班就算了,還沒夜宵吃。”

我癟著嘴。

“你們是來看我的嗎?一來就開始數落我,我現在還痛哎!好歹問問我哪里不舒服想吃什么嘛!”

徐鑫源捏著我的臉。

“你那么厲害還需要我們問嗎?跟你共事多年,永遠不知道下一秒你會做什么。做事沒有正常人的樣子,你看看現在全身是傷。漂亮衣服不敢穿了吧!”

我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使出渾身解數把眼淚憋出來。徐鑫源慌了…

“你別哭啊!我話說重了是不是,每次都是這樣,你一哭我就沒轍了。”

“小源源,你說的太對了,我下次不敢了。”

小蓉買東西回來看見我哭了。

“怎么了怎么了,我才剛出去一會,你就把小晨姐惹哭了。徐鑫源,你是個大男人哎!你再怎么說也不能對一個受傷的人這樣吧!”

我裝模作樣的說。

“小蓉,你別怪他。”

徐鑫源認栽了。

“大晨,你贏了,每次都是用這招,你不做演員都屈才了。”

“小蓉,你看他。”

小蓉對徐鑫源舉著拳頭。

“你現在最好閉嘴,不然我要你好看。小晨姐,別怕哈!”

徐鑫源敢怒不敢言。

“大晨,你……你信不信……”

我向徐鑫源吐了吐舌頭。

“小蓉,徐鑫源要打我。”

小蓉一把揪住徐鑫源。

“徐鑫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那我就成全你,給我出來。”

我拿了一根香蕉一邊吃一邊看熱鬧。

“小源源,保重哦!”

“哎呀!大晨,你個沒良心的。”

小蓉收拾好了徐鑫源摩拳擦掌的回來。

“小晨姐,他下次再敢欺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揍他。”

“小蓉,你下手也太狠了。”

徐鑫源一邊揉耳朵一邊說。

“可不是嘛!右邊耳朵都紅了。”

我看了看。

“嗯,一點都不對稱啊!”

又把徐鑫源左邊耳朵擰了一下。

“大晨,你干嘛!”

“我就是看看左邊要不要也來一下。”

“我不干了,我辭職,不然遲早要死在你們手里。”

“好好好,不哭不哭,我給你揉揉,吹吹就好了哈!。”

“你讓開,我不干了。你們太欺負人了,公司所有的事都給我做,還被打。”

“哎呦!乖,來我抱抱。”

大家都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付書寧取笑道

“徐總,怎么還哭起來了。真的是跟什么樣的老板學什么。”

我看著付書寧。

“付書寧,你這是幾個意思?”

“嚴董,你別這樣看著我嘛!來吃個香蕉,美容養顏的。”

“我本來都要出院了,你們幾個一來氣我,我估計下個月才能出院。”

徐鑫源不冷靜了。

“你想什么呢!公司一大堆事等著你去決定呢!我看你是真不想要公司了。要不我們也找個理由,全住院算了,反正老板都不在乎公司。”

剛好醫生路過我病房,我大叫一聲。

“醫生,我現在要出院。”

醫生走進我的病房。

“呀!這么多人啊!我看看你的傷勢怎么樣。你是回家休養還是……?”

“我回公司上班。”

“上班……?那你是不要命了。”

我得意的看著徐鑫源。

“大晨,你至于這樣嗎?”

“你們也看見了,不是我偷懶,是醫生說,我暫時上不了班。所以,你們再辛苦幾天好不好。”

醫生又來一句。

“出院是可以的,但是要記住飲食休息,傷口還是不能碰水。決定要出院的話我現在就給你辦出院手續。”

“怎么醫生比我還著急啊!我在醫院還有事沒處理好呢!”

徐鑫源抱著手說。

“住院你都能住出事來我也是服你了。回家休息吧!在醫院我們來看你也不方便。公司的事我就辛苦一點了,唉…灘上這么一個老板,命苦啊!”

“你說什么呢!打你……哎呦!手……”

“你看你,動不動就動手,你的手不能動不知道嗎?我看看,還好。就不能安分點,別弄傷自己賴在我頭上,離你遠點。”

“你別這樣嘛小源源,別怕,頂多就是…啊!”

我一回頭又撞在姚世勛身上。

“晨子,你沒事吧!怎么像個小孩子一樣到處亂跑呢!撞到沒有,住院了還不安分。”

“姚世勛張凌寒,你們來了,小源源他欺負我。”

姚世勛一副不信的表情。

“現在誰敢欺負你啊!別冤枉人家,他在公司忙前忙后,任勞任怨的。”

徐鑫源松了一口氣。

“還是姚董明智,這個沒良心的大晨,我一來就叫人打我,哎你們看,我耳朵到現在還疼呢!”

張凌寒把吃的給我。

“好了小晨,快來吃點東西。”

“不吃,哼。”

“東西是我給你買的,我又沒得罪你,來吃點。張嘴……”

付書寧看著撒嬌的我。

“她不吃拿去喂狗。”

我把香蕉皮扔向付書寧,姚世勛到了一杯水。

“傻站著干什么啊姚世勛,你還不趕緊喂我喝水。”

姚世勛把水杯湊到我嘴巴。

“喝吧,燙死你。”

“呀!你要謀殺啊!”

我一口水噴在姚世勛臉上,他被燙得。

“我要不看你受傷,我……”

“怎么樣啊!我受傷你舍不得打我,我不受傷你也打不過我。”

“我們打過嗎你就知道我打不過你。等你好了我們較量較量。”

“好啊!輸了的人要答應對方一個條件。”

“一言為定,在場的人都是證人。到時候你別怪我欺負你啊!”

“到時候你別怪我不手下留情啊!”

小蓉想阻止。

“小晨姐,你瘋了,你雖然很厲害,可你打不過他。他……”

“打不過就跑嘛!跑不丟人吧!”

姚世勛壞壞的一笑。

“跑不丟人,可你也要跑得掉才跑嘛!親愛的晨子。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

“姚世勛,誰贏還不知道呢!現在高興未免太早了。投降輸一半,我這傷起碼十年八年才能痊愈哈!”

“不急,我有的是時間等你。”

付書寧站了出來。

“姚董,我替嚴董和你打。”

“你替晨子和我打?晨子你同意嗎?”

“不同意,付書寧連我都打不過,怎么和你打。”

張凌寒又替我解圍。

“姚世勛,這樣多沒意思,換一種方法比試行不行。你不是會開飛機嗎?我替小晨出戰,我們空中比試怎么樣?”

姚世勛直接拒絕。

“不怎么樣,你天天在天上飛的人,你這樣是不是有點欺負人了。”

徐鑫源也站了出來。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要不我們來場生意上的較量。我代表大晨,剛好現在很多公司要準備投標。我們來比看看誰家投的標多以此定輸贏。”

“這行業誰不知道你徐鑫源的能力,跟你比那我直接認輸多好。晨子,別怕嘛!輸了大不了就嫁給我而已啊!”

在場的人都不淡定了,徐鑫源笑得嘴巴都閉不上。

“什么,嫁給你,”

付書寧也跟著說。

“還而已……”

“你們這是什么表情,這是我和晨子的賭約。想想都開心。”

我的電話響了。

“你別開心太早。我先接個電話,喂小江。”

“二姐,你現在怎么樣了,我已經回學校上學了。五一小長假我能來看你嗎?”

“可以啊!到時候我幫你訂機票。畢業論文有頭緒了嗎?要不要我幫忙。”

“需要的話我會跟你說的,照顧好自己。我哥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我給他打了,他剛回去上班很忙。沒時間接也是可以理解的。”

“經常回去看看他。”

“我會的。你在學校也要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的,二姐再見。”

“再見。”

張凌寒看我嘆了口氣。

“小晨,華梓楠這幾天都沒給你打個電話嗎?”

“他剛去上班,忙嘛!理解的。”

“小晨姐,別怪我沒提醒你,姐夫那么帥,又是醫生。就算他不招惹別人,難免被別人招惹啊!你還是把他叫來挨著你吧!”

“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么,我不是他唯一的選擇。如果他碰上更好更適合他的,他幸福就好了呀!”

“心真大,我都懷疑你不愛他。”

“我愛他,但愛不是約束,經不起時間考驗的愛就算把他綁在我身上也沒有。”

梓楠,別讓大家對我們的愛這么沒自信,別讓我失望……

腦科醫生鄒夢琳經過梓楠的辦公室,看他還在忙就說。

“華主任,都到下班時間了,還在忙啊!再怎么樣也要把飯吃了才有力氣做事。”

“我不餓,你們去吃吧!好多病歷要入檔。”

“那行吧!晚上大家為你接風你可不能缺席啊!”

“為我接風?誰安排的?”

“我安排的。”

“鄒醫生,你就別忙活了,大家以前也都在一起共事。沒這個必要,你就跟大家說一下,心意領了。接風宴就不用了。”

一個叫龍一一的護士說。

“華主任,你別浪費鄒醫生一番心意嘛!當初你們可是醫院里公認的最佳搭檔。”

鄒夢琳趕緊打岔。

“一一,當初和華主任搭檔是我高攀了,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鄒醫生,你到現在還不向他表露你的心思嗎?”

“他現在有喜歡的人了,以前我以為他能懂我的心,直到嚴默的出現。我就知道已經沒機會了……”

“你不去爭取怎么知道沒機會呢!”

“我不想插在他們中間。”

“那你和華主任永遠沒有希望,他當年為嚴默自殺,是你拼命把他搶救回來的。明明是你救了他,他醒來卻說是嚴默救了他,最后辭了工作滿世界去找嚴默。”

“別說了,快吃吧,下午夠你忙的。當初,我救的是他的身體,救活他的卻不是我。”

鄒夢琳一下午都心不在焉,反反復復想著龍一一的話。

可不是嘛!如果她早一步向梓楠表露真心。或許她現在不會這么糾結,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她還能做什么呢!

醫院除了值班醫生基本都已經走完了。龍一一趕緊提醒鄒夢琳。

“鄒醫生,你還在這里啊!華主任都要回家了。晚上的接風宴還去不去?我們都等著的。”

“那就走吧!如果華主任不去我們自己去。”

“放心,有我在,他不會不去的,看我的吧!華主任,走那么快干嘛!吃飯的地方在這邊,你走反了。”

“那個,我就不去了,這頓我請,你們多吃點。”

“你不去那行啊!你可是主角,走吧!”

龍一一一把抓住梓楠,梓楠,最終還是沒逃掉。餐桌上,大家輪流敬他酒。他喝得迷迷糊糊的。龍一一還是不肯放過他…

“華主任,你是不是得跟鄒醫生喝一杯呢!”

另一個護士說。

“一杯那行啊!起碼喝三杯。”

梓楠趴在桌子上。

“我不能再喝了。你們喝,別管我。”

龍一一把酒硬塞給梓楠。

“那就喝一杯,不過,這一杯必須的有意義。”

“什么意義?”

“就是交杯酒?”

“交杯酒…?你們就別鬧了,交杯酒只能跟小默喝。”

“一杯酒而已。來吧來吧!”

梓楠被他們強行和鄒夢琳喝了交杯酒,龍一一把他們拍了下來發給鄒夢琳。其實這是一頓設計好的晚餐,梓楠又怎么躲得掉呢!龍一一又把鄒夢琳和梓楠安排坐得很近。

“鄒醫生華主任,我給你們拍一張照,靠近一點嘛!看著對方的眼睛。”

梓楠和鄒夢琳因為酒的緣故,控制不住自己親吻。龍一一把這一切拍了下來,她看著梓楠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許姐,你送鄒醫生回去,我帶華主任出去打個車。”

龍一一把梓楠帶去酒店開了一個房間,褪去他的衣服。貪婪的把梓楠擁入懷里,享受的撫摸著梓楠的每一寸肌膚。

第二天,鄒夢琳拿著照片去給梓楠看,梓楠迷迷糊糊一點記憶都沒有。

“華主任,你看這些照片怎么樣。”

“誰拍下來的,這是昨晚我們嗎?昨晚是誰送我去酒店的?”

鄒夢琳愣了一下。

“酒店…?不知道,我是許護士送回去的,她是把我送到家才回去。如果說你昨晚在酒店的話,送你去酒店的應該是龍一一。”

“龍一一…?那她為什么要褪掉我的衣服和褲子呢!”

鄒夢琳蒙住嘴巴。

“你說什么,你的衣服和褲子全被脫掉了?”

“是的,我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酒店床上,衣服褲子也沒穿。”

“她不會趁你酒醉對你做什么了吧!”

“好煩躁啊。這些照片刪了吧!”

“你是怕我把照片發給小默嗎?”

“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你還是不了解我,晚上陪我看場電影。”

梓楠喝了一口水。

“你不會用這些照片來威脅我吧!”

“看場電影而已,我怎么會用照片來威脅你呢!那我現在就把照片刪了。”

鄒夢琳當著梓楠的面把照片刪了,那場電影他們還是沒有去看。梓楠給我打電話……

“喂梓楠,你現在不是應該在上班嗎?這么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我想你了。”

梓楠和我打電話被龍一一聽見了,她心里有說不出的恨

嚴默,你和華梓楠真的這么恩愛嗎?要是我把照片和視頻發給你,你們會怎么樣呢!

鄒夢琳來找梓楠看見龍一一一直站在梓楠辦公室門口。

“龍一一,你在這里干嘛,找華主任嗎?”

“我送資料的,鄒醫生,你找華主任啊!那就麻煩你幫我把資料一起帶進去給他吧!謝謝……”

鄒夢琳看見梓楠在和我的電話。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一下,在和嚴默打電話嗎?真羨慕你們啊!”

“小默,我這邊有事先這樣晚點打給你,照顧好自己啊!鄒醫生,找我什么事?”

“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我們科過幾天要來幾個實習生。我想請你去幫我們初選一下。”

“我專業是內科,腦科我……”

“參考一下。”

“那好吧!到時候我去看看。”

“那就謝謝你了。這是龍一一要給你的資料。”

“這資料不是我要的,是你們科的,她怎么送我這里來了。最近經常把資料送錯,全都往我這里送,這都是第三次了。”

“那我就順道帶走了,別忘了答應我的。”

“知道了。”

鄒夢琳看見龍一一叫住了她。

“龍一一,你站住,你怎么把我們科的資料送到華主任哪里去了呢!這種低級的錯誤都會犯?你不是第一天做護士了吧!”

“對不起鄒醫生,我下次注意。”

“華主任說,最近你都送錯好幾次了,自己注意點。”

“知道了鄒醫生,我下次一定注意。”

龍一一看著鄒夢琳的背影。

醫生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比我們多讀幾年書嘛!我們做護士的比你們累好幾倍,工資比你們低好幾倍。

龍一一把手上的紅墨水潑在鄒夢琳的褲子上,鄒夢琳一邊看資料一邊走回自己部門,好多人都看著她褲子上的紅墨水就是沒有一個人提醒她。她的助理喬楚河看見了趕緊把衣服脫下來給她圍住……

“鄒醫生,你看什么這么專心,你那個來了?”

“沒有啊!還沒到時間呢!”

“可是,你后面褲子紅了一大片。”

“不能啊!我看看,這是紅墨水,什么時候弄上去的呢!”

“趕緊先把褲子換了吧!你是從哪里回來的嘛!”

“我去內科找華主任去了,可是我一直都是站著和他說話的,說了幾句我就回來了。路上也沒遇到什么人……龍一一,我跟她說話的時候她手里好像就拿著一瓶紅墨水,是不是我跟她說話的時候不小心弄上去的。”

“你把人想得太單純了,這可不像是不小心弄上去的,你看,這么大一片。”

“你的意思她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你這么聰明自己想去。”

鄒夢琳看著手里的資料。

“喬楚河,這資料是我昨天要你下午叫你去羅醫生哪里拿的。”

“對啊!我去拿羅醫生說被拿走了,我以為是你拿走了。難道不是你拿的,那就奇怪了,怎么現在又在你的手上呢!”

“是我剛剛去找華主任,龍一一拿給華主任的。”

“這是我們腦科的資料,怎么送到華主任內科去了。”

“還好這些資料我自己有一份,不然……”

許護士跑來。

“鄒醫生,急診室來了一個病患,被高空物砸中頭部。你趕緊去看看。”

“我這就去,喬楚河,跟上……”

鄒夢琳也算是個很有能力的腦科醫生,用了三個小時就把傷者頭部里的積血清理干凈。剛出手術室就累坐在地上……

梓楠做手術前給我發了一條信息……

“親愛的小默,我又要去和閻王搶人了。時間對病人來說一分一秒都是生命,對我來說,是對你無盡的想念。”

我看著梓楠給我發的短信笑得很開心,秦筱筱站在一旁。

“嚴董,什么事這么開心啊!出院到現在,一天晃悠晃悠的。”

“干好你前臺的事,醫生說我現在還不能做事,要好好休息。”

“那你在家好好休息嘛!一天在公司里走來走去的。”

“醫生說了,要多動動對恢復好。秦筱筱,我影響你工作了嗎?你看,沈佳宜他們都沒說什么。”

“你雖然沒有影響我們工作,可是他們影響我們工作了呀!幾個帥哥每天坐在我們大堂,你說我們是要上班還是要看帥哥呢!”

“對啊!姚世勛,你公司沒事做嗎?張凌寒自從上次事故到現在你都沒上班。還有你齊峰,你不想干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把你開了。”

付書寧拎著飯來了。

“嚴董,飯來了,我剛剛做好的。”

秦筱筱一臉的不高興。

“得,又來一個,我們前臺的沙發都坐不下了。”

我看向秦筱筱。

“你是不是很羨慕我啊!我有人送飯,哇,好香哦~。”

“拿到你辦公室去吃,在這里成何體統。你好歹是公司的老板,能不能注意公司的形象啊!”

“是哦!付書寧,誰讓你把飯放在這里了。拿到我辦公室去,公司的形象都被你毀了,扣工資。”

“扣工資?把我做的飯還給我,我還不給你吃了呢!”

“哎哎哎,別啊!我這是做給秦筱筱看的。看在這么好吃的飯的面子上,不扣工資了,飯給我吧!”

秦筱筱看著姚世勛他們。

“你們幾個還坐著啊!嚴董回辦公室去了。佳宜,貼上標簽,禁止嚴董和他的跟班們坐我們的沙發。”

“筱筱姐,這樣好嗎?她好歹是老板。”

“你看她有老板的樣子嗎?我們這么小的沙發,被他們坐了客人來坐哪里?”

吃了飯出來,湊在秦筱筱耳朵邊得意。

“哎呀!美餐一頓呀!秦筱筱,你們還沒吃吧!我已經吃飽了。借你沙發躺一會兒哈!”

佳宜指著標簽。

“哎,嚴董嚴董,你先看看這個。”

“什么呀!這是,禁止嚴董和她的跟班們坐。你們要造反了,我是公司的老板唉,連我都不能坐嗎?”

“筱筱姐說,沙發太小了,你們坐了客人來就沒有坐的了。”

“是這樣嗎?那我就先不坐了。什么沙發太小坐不下,這都是不要我坐的借口。等著,給你們換個大的,看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君樂,廖君樂……”

“怎么了嚴董。”

“陪我出去辦點事。”

“去哪里啊!”

“家具市場。”

“家具市場,你去那里干什么呀!”

“買沙發。”

“買沙發?干嘛要買沙發,哪里的沙發壞了嗎?”

“你的問題怎么那么多啊!趕緊把車開出來。”

“知道了,那么兇干嘛!”

來到家具市場,一個銷售笑瞇瞇的

“先生女士,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們的。”

“你們這里最大的沙發幾米?我要大的,躺著舒服,坐著也舒服的那種。”

“您看這款這么樣,純牛皮的,長度是八米長對坐夠不夠,中間可以放過茶具喝茶”

“對坐,一邊四米長是不是?好,那就這款。今天能送到我公司去嗎?”

“您付款我打電話叫倉庫給您送過去,您把地址寫一下。”

“付全款嗎?不是應該先付一半,送到我再付另一半嗎?萬一你們送錯貨或者有損壞算誰的呢!”

“看來您還是挺謹慎的,好,我給您開單。馬上安排給您送貨。”

“君樂,走,陪我再去逛逛。”

“先生女士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君樂好奇的問。

“嚴董,你買那么大的沙發去公司放在哪里啊!你還嫌公司的東西不夠多嗎?”

“誰讓秦筱筱不準我坐前臺的沙發,她說沙發太小,我們坐了來客人沒地方坐。”

“所以你就買這么大的沙發,你做事真的是……”

“你是不是又想說我做事像小孩子啊!前臺那個沙發已經壞了,秦筱筱怕我坐在上面再弄傷自己。才那樣說的,我今天看見里面的棉已經成粉不能坐。”

“我還以為……”

“不行了,走不動,休息一會回去吧!”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把車開過來,不準亂跑。”

“想跑也跑不動了,你去吧!”

不遠處有很多人在圍觀,君樂把車開過來了。

“嚴董,上車。”

“君樂,你先把車停好。”

“你又要干嘛,這里不能停車。”

“找位置停,我去看看這里在干嘛!”

“人那么多,你別去擠啊!要去也要等我把車停好陪你去,你坐在那里等我一下。”

“等你過來人都走光了。”

我走到人群里去,一個幼小的身軀被一堆人圍著。

是可可,她在干嘛!賣藝嗎?她家到底是有多窘迫她才這樣拋頭露面賣藝?

君樂走到我身后。

“嚴董,你就不能等我來了再一起嗎?一天心都操碎了。這個小女孩不是前幾天和你一個航班的那個小女孩嗎?還說去給你獻血,在新聞上看到我都感動。”

我看著可可。

什么樣的生活能把一個孩子逼到如此地步,她還那么小,應該上學的年紀。她的歌聲里充滿絕望,眼淚把那雙稚嫩的眼睛吞沒了。在絕望里拼命掙扎,顫抖的身體把她的害怕表現的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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