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場浪漫溫馨的過程里，急促又短暫的愛來得快去得也快。雖然結局和別人一樣，擁有過的仍然很感激。

做最后的掙扎，帶著一份歉意去見我放不下的人。姐，我來了，我要在死之前換你一世健康。等著我…一定要等著我…。

飛機已經起飛，看著斑駁的天空，云朵是那么白靜。在最高處看，原來天空也是這樣美，美得讓人窒息。

我痛渾身發抖汗如雨下，副機長走過來

“女士，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我看了一眼他胸前的工作牌，是這趟航班的副機長，叫張凌寒。

“有止疼藥嗎？”

“你哪里不舒服？”

“我全身都痛。心最痛，你們有藥嗎？”

我被副機長帶到頭等艙，他給我倒了一杯水。

“這是止疼藥，我們沒有治心痛的藥。”

“那你們有什么？”

“有我。”

簡單的兩個字很是熟悉，腦子里全是梓楠的模樣。下意識喊出了梓楠的名字…

“梓楠…”

我暈倒在副機長的懷里。

“女士你怎么樣？小敏，你去問問飛機上有沒有醫生。”

一個空姐喊道。

“請問飛機上有醫生嗎？”

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

“我是，但是我是內科醫生。”

“要的就是內科醫生，快跟我來。副機長，醫生找到了。”

副機長抬頭看著醫生。

“你快看看她，她到底怎么了。”

“地上墊個毯子把她放平，你們應該有聽診器的吧！拿來給我，我先給她聽聽。”

醫生才聽了一下。

“怎么會這樣，這個姑娘活不久了。”

副機長有點驚慌。

“你是醫生，你趕緊給她治啊！”

“副機長，你聽我說，你看她的背上全是傷，胸口這里明顯是開刀留下的。她手指怎么包成這樣，你們幫她把繃帶解開……”

我手指上的繃帶一解開把他們都嚇了一跳。小敏捂著眼睛…

“天吶！皮肉都沒有了，只剩骨頭了。副機長，現在怎么辦。”

副機長拼命的叫我。

“女士，你醒醒。”

醫生拍了一下副機長。

“她應該是痛暈過去了，你看她的手，解開還在流血，應該昨晚弄傷的。你們最好好好了解一下這個姑娘，把她抱到椅子上吧！”

“小敏，你再拿條毯子來。”

“副機長，這女孩會不會死在我們飛機上……”

“別瞎說？她嘴里一直喊著一個叫梓楠的人。痛成這樣還想著心里最重要的人，意志力這么強，應該不會有事的。可是她怎么傷得這么重，她手指的傷又是怎么弄的。”

“我不知道，手指是壓傷的嗎？那也不對，骨頭完好無損。刮傷的嗎？刮傷也不會這么嚴重只剩骨頭。”

“只能等她醒了看她愿不愿意跟我們說。”

“那我去給她準備點吃的，好可憐啊！”

副機長靜靜的看著我，為我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你到底經歷了什么……竟會弄得遍體鱗傷。”

我迷迷糊糊一把抓住他的手……

“梓楠，別放手……抓緊我。”

“我不會放手的，別怕。”

我慢慢睜開眼睛，副機長露出迷人的微笑。

“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嚇死我們了。”

“我睡著了嗎？”

“你暈過去了，我找醫生給你看。全身傷痕，手指還流血。你能跟我們說說是怎么回事嗎？當然你也可以不說…”

“過去的我不想再提。”

“你不說我不勉強你，但你不打算告訴我們你叫什么名字嗎？”

“我叫嚴肖默。”

“嚴肖默？名字很好聽，人也很漂亮。”

“有吃的嗎？我……”

“有的。小敏，把吃的拿過來。”

空姐端來好多好吃的。

“我們早就準備好了，小心手指，要不還是我們副機長喂你吧！”

都說十指連心，我連勺子都拿不起來。副機長一口一口喂我吃……

“謝謝你副機長。”

“叫我張凌寒吧！”

“我看得出來你們很同情我。”

“是好奇。”

“好奇我的手指、我的傷、我的故事？”

“我們的旅程還有一個小時，你可以把我們當成你的聽眾跟我們說說。”

“我的故事非常復雜，不知該從何說起。”

“從認識梓楠的時候說可好。”

“他是我的主治醫生，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也是我這輩子不能愛的人。”

“既然是最愛為什么又不能愛呢！我感覺你好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我第一次坐飛機，平時都待在家不出門，我們應該沒見過吧！”

“我想想…玄幻小屋，玄幻小屋門口屏幕上放著的是你和那個梓楠的故事。難怪我覺得你好面熟，你們居然闖過玄幻小屋？”

“副機長也知道玄幻小屋？”

“很多人都知道，也有很多情侶進去過。但是……能在門口屏幕上播出來的故事我記事以來只知道你們。”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這一切很諷刺？”

“我只是覺得不可思議。我終于知道你的手指怎么會這樣了，是拔戒指弄的，難怪…。可是我聽說，那是剜心之痛啊！”

“跟失去梓楠比起來，這剜心之痛根本不算什么。”

“手指連皮帶肉的拔掉了，還不算什么。他怎么舍得讓你承受這種痛？”

“當一個人要面臨選擇的時候，愛情往往是第一個被拋棄的。”

“你們做了那么多還有什么意義呢！”

“沒有任何意義。我現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那病重的姐姐。她需要心臟，我要撐著最后一口氣把心臟給她。”

“你要把你的心臟給你姐姐？”

“你應該也知道我是一個快死的人，我希望我這顆死了的心能在姐姐的身體里復活。”

全航班的人熱淚盈眶。

“你和梓楠有遺憾嗎？”

“沒有，我的快樂是他帶給我的，我的痛也是他帶給我的。愛過、痛過、笑過、哭過，雖然不能繼續欣賞人生的風景。起碼我們留在玄幻小屋的故事是存在的……”

“被傷成這樣還看得如此透測。”

“人生走到那一步就說那一步的話，謝謝你們。”

“我謝謝你呢！你讓我看見人間最美的人，體會最善良的心。這是我的聯系方式，你到了溫州找到你姐，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我接過他的名片，看著上面的電話號碼。

“你能給我笑一個嗎？你笑起來真的很溫暖，很舒服。”

張凌寒一把抱住了我，我聽得見他急促跳動的心。

“小默，這樣可以嗎？”

他叫我名字的時候和梓楠一樣溫柔。小敏急匆匆跑來…

“副機長，機長叫你，要我們準備，飛機要降落了。”

張凌寒慢慢放開我。

“小默，等一下飛機降落，你不要走，在這里等我。我送你去醫院…”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張凌寒，那套制服把他襯托的非常有氣質。飛機剛一降落我就走了，我留下一張紙條叫乘務員替我交給他。

“乘務員，麻煩你把這個交給副機長張凌寒。”

“小敏，小默呢！”

“她走了，要我們把這個交給你。”

張凌寒打開紙條。

“張凌寒副機長，謝謝你這一路來的照顧，對我這個將死之人來說讓我對人間還是存著感激的。臨死前還能遇到像你們這么好的人，不枉費來人間一趟。來生再見……”

我打了個出租車直奔醫院，對醫院我有了一種恐懼，我知道這次進去我再也出不來了。我詢問了服務臺…

“你好，我找一個叫嚴肖晨的病人。”

“你是她妹妹嗎！她在住院部五樓，536號床。”

“謝謝醫生。”

我來到五樓536號床，看見大姐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眼淚不受控制流了下來。

“大姐，你病得這么嚴重？”

大姐驚訝的看著我。

“小默，你怎么來了？”

“我再不來就見不到你了。”

“你怎么這么憔悴，你的手怎么回事。”

“沒事，受了點傷。”

“你是請假來的嗎？”

“我退學了。”

“你再說一遍。你退學了，誰允許你退學的？”

“姐，現在世界上我就你一個血親親人了。我不想失去你，我要你健健康康活著。”

“你趕緊給我回去念書。”

我哭著跟大姐說。

“姐，我回不去了。”

“為什么，你把話說清楚。”

“對于家里面來說我已經是個死人了。”

“死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說啊！”

大姐急得暈了過去，醫生把大致情況也跟我說了一遍。

“再不換心臟就……”

“醫生，換我的，我是她雙胞胎妹妹。”

“你說你要把心臟給你姐姐？你知不知道沒有心臟你活不了的。”

“我現在除了心臟是好的其他的都壞了，命不久矣。”

醫生拿出聽診器，神情變了。

“好吧！你是她的孿生妹妹，沒有誰的心臟比你的更適合了。”

“謝謝醫生。”

回到病房，大姐醒了，護士把藥遞給我。

“嚴肖默，把這個藥吃了，你的病情也很嚴重。”

我吃了醫生開的藥，身體沒那么難受。

“小默，你跟我說，你為什么不讀書突然來到溫州，為什么你說對于家里你已經是個死人了，還有你的手指快給我看看。”

我解開包在手指上的紗布，大姐嚇得眼淚都出來了。

“怎么會這樣，你以后還怎么彈鋼琴？”

我語重心長的說…

“鋼琴，以后再說吧！”

“到底是怎么弄的？”

“拔戒指弄的？”

“拔戒指能連皮帶肉的拔掉？”

我坐在大姐床邊。

“姐，你聽說過玄幻小屋嗎？”

“玄幻小屋？你和誰去闖玄幻小屋了？”

“我的主治醫生。你走后，我的傷越發嚴重，是他把我治好的…”

“你愛上了他？然后你們去闖玄幻小屋，能戴上哪里的戒指你們是成功的。”

“當他媽媽說，如果我陪不了他一輩子還不如不要開始。”

“所以你就把戒指拔掉了，剜心之痛啊！你不要命了嗎？手指這樣了以后怎么實現你的夢想？明年你就要去參加世界鋼琴賽了。”

“我沒有以后，姐，我把心臟給你。我的以后就交給你了，替我看世界，替我完成心愿……讓我的心在你身體里復活。”

“你要把心給我？誰稀罕你的心，你心里全是傷痛，我不要。你自己的心愿自己去完成，憑什么要我去給你完成。”

“姐，不瞞你說，我命不久矣，撐著身體來找你，就是想在死之前換你一世健康，一直都是你在為我付出，現在換我來為你付出。”

姐姐把我抱在懷里。

“傻妹妹，把眼淚擦掉，拿下世界鋼琴賽的總冠軍，到時候姐姐為你喝彩。”

醫生拿著通知單向我們走來。

“嚴肖晨，你明天中午可以手術了。心臟是你妹妹捐的，明天一起進入手術室。”

“小默，你出去，我和醫生單獨說幾句話。”

“好的。”

姐姐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嚴肖晨，你要做什么？”

“醫生，我想了解一下我妹妹的情況。”

“她的情況很糟，肝臟和肺幾乎全部壞死了。”

“能換嗎？”

“能換，但是風險極大。何況我們還沒做過這種手術，你想干什么？”

“我想把我的內臟換給我妹妹。”

醫生懵了。

“你們姐妹倆到底是誰換給誰。”

“把我的換給她，我這個妹妹沒有為自己活過，我想讓她以后為自己好好活一次。”

“可這種手術我們暫時還沒做過。”

“換心的手術你們都能做，為什么做不了這個呢！既然我們愿意給你們這個機會嘗試，為什么不試一下呢！如果真的出什么事大不了我和妹妹同生共死。”

“從醫生這個角度來說，你愿意給我們這個機會去試我是很感激的，可是，你們這是兩條人命啊！換心的話，起碼還有一個人能活。”

“醫生，我妹妹還有未了的心愿，我不能讓她帶著遺憾離開人世。”

“看你這么執著，我先跟你說，出什么事我們不負責的。”

“謝謝醫生，那就明天手術吧！我和妹妹要話別一下。把我的皮膚割下來值在她的背上和手指上。”

醫生嘆了嘆氣…

“唉！只見過求生的，還沒見過爭著求死的。”

看著醫生滿臉疑惑出來，姐姐把我叫進去。

“小默，進來吧！”

“姐，是不是明天動手術啊！”

“醫生安排我們明天動手術。”

我笑得像朵花，姐姐滿眼淚水目不轉睛看著我。

“姐別哭，讓我好好看看你，你要永遠記得我笑的樣子。這些是外婆留給我們的，密碼是我們生母的生日，你記住了。”

“小默，人間的苦我們都受夠了，你也要記得姐姐現在的樣子。公司的事交給你了，你比我有生意頭腦，由你打理應該會賺大錢。”

“我們家最會賺錢的不是你嗎？我只是比你聰明一點點。賺錢的事我是干不了，你的公司你自己管理。”

“小默，我們長大了好像還沒拍過照片哎！”

“好像是，要不……”

“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那還等什么呢！走吧！”

我們向醫生請了一個下午的假。去了一家照相館，一個長得挺秀氣，打扮時髦的男子笑瞇瞇走了過來。

“兩位美女來拍照嗎？是雙胞胎吧！長得真漂亮。”

我打趣道。

“拍照的帥哥都是這么夸人的嗎？”

“我叫盧克松，我說的是實話，難不成有實話不能說嗎？”

“那你就多說幾句，讓我和姐姐開心開心。”

攝影師給我拿了一套裙子。

“這位美女，你看這件裙子如何。”

我微笑著說

“這件確實適合我。我去換上，姐背上的傷還看得見嗎？”

“看不見了，這套衣服穿在你身上簡直好看極了。像個仙女一樣。”

攝影師喊了一聲。

“兩個仙女，看我這邊…真是漂亮極了。”

“給我看看。還是姐姐漂亮，”

“各有各的美，對了，我們店里剛剛來了一批古裝的衣服。要不你們也試一下，給我照相館打打樣如何。”

“姐姐，你說呢！你穿上古風的一定是漂亮極了。”

“我看你是想看自己吧！”

“這都被姐姐看出來了。那就試一下吧！”

我和姐姐換上古裝的衣服，拍照的帥哥都看傻眼了。

“喂！你看夠了嗎？還拍不拍啊！”

“天吶！竟有如此美麗的人。拍拍拍，微笑，手打開。太棒了，兩位美女，跟你們商量件事可以嗎？”

“你說。”

“你們的照片，我能不能一個鏡頭選一張放在我店里當樣板照。你們今天拍照的錢我就不收了，怎么樣？”

我看了姐姐一眼

“你自己看著辦吧！只要不是拿來做壞事。”

“有你們這樣漂亮的照片貼在我店里一定會有很多人來拍照的。”

“老板，照片大概什么時候可以拿？”

“一個星期左右吧！”

“一個星期左右啊！姐，看來我是看不到了，取到照片的時候，記得燒一張給我。”

姐姐抬頭看看天空。

“小默，你看天空多美啊！這么美的天空，我長這么大第一次發現。看來我錯過了很多風景，那枝寒梅獨占鰲頭。”

“姐，錯過了沒事，以后給自己彌補回來。雖然人生有酸甜苦辣，等到細品的時候才發現，缺一個味道都不算人生。”

“小默，那我們接下來去哪里呢！”

“你想不想看海？”

“海離我們很遠很遠，現在去怕是來不及了。”

“甌江連著海，我們去看甌江就相當于看到海了。”

我們打了一輛車來到甌江邊上，冷風刺骨，可我和姐姐彼此都很溫暖。幾個小混混看我和姐姐漂亮又沒有其他人，就動了壞心

“兩個小美女，大冷天來這里干嘛呀！想不想找個男朋友玩玩呢！”

我指著他們。

“玩，你玩得起嗎？”

“呦！語氣挺硬的呀！”

“那你們想不想試試我的拳頭，看看硬不硬。”

“你都這樣說了，我要不試太不給你面子了。”

“姐，你坐在這里，不要亂動。小子，看來你們平時沒少欺負女孩子吧！”

“那你是說對了，我們專門欺負女孩子。”

“好，我今天就替被你欺負過的女孩子好好教訓教訓你們。”

“小丫頭，話別說太滿。”

“那就一起上吧！”

我飛身一腳，踢在他們胸口，兩個被踢倒，一個被嚇摔在地上。我再轉身踢，直接把那個說狠話的小子踢出去好遠。大步跨過去膝蓋頂在他的胸口，他直接踢跪在地上。我踩住他的手說。

“不要看到女孩子就動壞心眼，我就說你玩不起。你們是要自己滾還是我把你們踢滾。”

“我們自己滾，我們馬上就滾。”

姐姐在一旁拍手。

“還是小默厲害，自己傷成這樣還能一個打四個。看來，以前沒少下功夫練武啊！”

“我已經很低調了，是他們要找死那我只好成全他們了。我都跟他們說，他們玩不起，非要撞我腿上。”

“小默，你看到那個貝殼嗎？”

“我去撿來給你，你等我一下。”

“你慢點，小心你的手。”

“沒事的姐，看到你，我的手就已經不疼了，整個人精神多了。不然剛剛怎么打混混呀！”

“傻妹妹，小心，別陷入泥潭里去了。”

“姐，我拿到了。這里還有好多，我多撿幾個。”

“拿到就趕緊上來，慢點。”

我把撿來的貝殼遞給姐姐。

“姐，送給你。”

“好漂亮的貝殼啊！要是把它們做手鏈一定很好看。”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找一家能做手鏈的店，幫我們把它們做成手鏈戴在手上。”

“有這種店嗎？”

“應該有的，走吧我們現在就去找。”

我們回到醫院門口，在周圍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這種店。姐姐已經走不動了。

“姐，是不是出來太久了。”

“沒事，你看哪里有家銀飾加工店，我們去問問看。”

我們來到銀飾加工店的門口，一個三十來歲的大姐趕緊迎上來。

“請問兩位美女，需要買點什么，項鏈還是手鏈？”

“老板，你這里可以加工嗎？我們剛剛在江邊撿了很多貝殼，我想把它們做成手鏈送給姐姐。你看可以幫我們做嗎？”

“不好意思，我們這里不太好加工這個。”

“老板，過了明天我就不在這個世上了。我想把最好看的留給姐姐，你就幫幫我吧！”

“加工這串手鏈，加工費很高的。”

“多高啊！”

老板娘說五十塊錢加工費，姐姐一聽就拉著我要走

“五十塊太貴了，我們還是走吧！”

我把貝殼給老板。

“老板，你趕緊幫我做吧！五十就五十。”

我和姐姐等了大概二十分鐘，一串貝殼手鏈就做好了，真的很好看。

“小姑娘，你看漂亮吧！這幾顆水晶珠子算我送你們的好了。這樣做出來確實很漂亮。”

“謝謝老板，給你錢。姐我幫你帶上，真的太漂亮了，跟你很配。”

姐姐把手鏈取下來。

“小默，你也戴上讓看看，確實不錯。”

“姐，我背你回去。”

“你身體也不好，我們慢慢走回去。又不遠，以后怕沒機會再這樣和你一起看海打架逛街了。”

“姐，下輩子，我還做你妹妹。”

“下輩子能不能遇到還不知道呢！”

“一定能的，我在閻王殿做一個小跟班，等你百年歸老我們再一起去投胎。”

一小段路我們走了好久才回到病房。姐姐累得不行，一躺下就動不了了。

“小默，明天中午我們就要一起進入手術室了，不管是誰活著出來。現在答應彼此，以后一定要開開心心每一天。一定要活得比誰都精彩，別人的精彩是一份我們的是兩份。”

“好的姐，我答應你。對了，你手機借我用一下，我打個電話。”

“你給媽打電話？”

“不是，我來找你的飛機上，病得很嚴重，是飛機上的副機長把我一直抱到飛機降落。我把我的故事講給他聽，他給了我一張他的名片，叫我到醫院給他打個電話。”

“坐個飛機都能惹桃花。”

“姐，不是你想的那樣，人家那叫負責。你說萬一我在飛機上出點什么事他是不是有責任呢！”

“對對對，你說得對，趕緊打吧！等一下人家睡覺了。”

我照著名片上的電話打了過去，響了很久才有人接。

“喂！你好！我是張凌寒，你哪位？”

“你好！我是嚴肖默，今天坐你們航班從貴陽來溫州……那個女孩。”

“小默，是你啊！真不敢相信你真的會給我打電話。今天飛機降落后我去找你你已經走了。小敏把你留下的字條交個我，看得我心里針扎一樣難受。你姐姐怎么樣，你又怎么樣？”

“我姐姐撐不下去了，我們明天中午就做手術，深思熟慮后還是決定給你打個電話。”

“我想過來看你們，可是，我要準備培訓新人的資料。”

“你有這份心我已經很開心了，謝謝你，祝你開心每一天。再見……”

我簡單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姐姐取笑我。

“喲！這么快就掛電話了，怎么不多聊會兒呢！”

“人家現在可忙了，要準備培訓新人的資料，不能耽誤人家做正事。”

“哎呦呦！你看，打回來了，還不趕緊接電話。”

我拿起電話。

“喂你好！”

“我話都沒說完你就把電話掛了。你們現在在人民醫院住院部幾樓？”

“你問這個干嘛！你不會想過來看我們吧！”

“我想來沒時間，我剛好有個朋友在人民醫院上班。我叫他替我去看看你總可以吧！”

“這樣更不行了，你朋友我們也不認識。算了，你有這份心就夠了。我來生再見了……”

姐姐撫摸我的頭。

“小默，你有遺憾嗎？”

“那你呢姐，你有遺憾嗎？”

“我的遺憾就是沒能看到你結婚，穿著最美的婚紗，嫁給最愛你的人。”

“我的遺憾也是這個，不能看到你穿著最美的婚紗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

“這確實是一大遺憾。”

護士拿著兩袋藥進來。

“嚴肖晨，明天手術，今晚你先把這個藥吃了。早點休息…嚴肖默，這個是給你的。”

“我也有啊！”

“明天手術后還有更多。”

“姐，我最怕吃藥了，我住院那段時間，都是醫生和護士盯著我吃藥。”

隔壁床的一個大姐看到姐姐的貝殼手鏈，問姐姐。

“小姑娘，你手上那個在哪里買的？好漂亮啊！”

“你說這個手鏈嗎？這是我和妹妹今天下午去江邊撿的貝殼做的。”

“很好看。”

“確實很好看。”

“醫生剛剛說，你明天就可以做手術了是不是。找到捐獻的人了嗎？”

我看著沒有精神的姐姐。

“找到了，我把我的心給姐姐。”

“真是姐妹情深啊！”

“姐姐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我一定要救她。”

那晚，我和姐姐聊到很晚，護士都來叫我們休息叫了很多次。可我們也知道，那將是我和姐姐的最后一次談話了。第二天一早，護士把我帶走，我微笑的看了姐姐一眼

“小默，讓我再看看你，再看你一眼。”

我抱著姐姐，把她的眼淚擦掉，

“姐，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是的，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慢慢睜開雙眼……我病房里都是護士。

“護士，怎么回事。怎么是我醒來了，我姐呢！”

“嚴肖默，你別激動，你剛剛做了換內臟的手術，不能激動。”

“我姐姐呢！她人呢！不是我把心臟換給我姐姐嗎？你們告訴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我又哭又鬧，幾個護士用力按著我。

“嚴肖默，你先別激動，我們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你看這個吧！這封信是你姐姐留給你的，還有這條手鏈。”

“我不要看，我要我姐姐。我要你們把我姐姐換回來……”

“你姐姐已經換不回來了，她已經去世了。”

“我不信，我一個字也不信。我要去找她，你們別攔著我，我要去找她。她不在了我怎么辦啊！”

“你先別激動，救你是你姐姐的安排，我們沒有權利替你們決定什么。你要再激動，傷口裂開了最對不起的人是你姐姐，護士長，把醫生叫過來。這個病人現在很激動，問一下醫生能不能給她打一針鎮靜劑。”

醫生急急忙忙跑過來。

“怎么了怎么了？”

“馮主任，這個病人現在情緒非常激動。怎么辦，能不能給她打一針鎮靜劑。”

“她怎么了嘛！”

“一醒來就要姐姐，我說她姐姐為了救她已經去世了。她一聽就更激動。”

“你是第一天做護士的嗎？事情都不會處理。”

“現在該怎么辦啊？”

“怎么辦，不能打鎮靜劑，讓開，我來。你們不要這樣按著她，會弄傷她的。”

醫生很溫柔的說。

“你是嚴肖晨最疼愛的妹妹。你原本是來救姐姐的對吧！可是，你姐姐又何嘗不是和你想的一樣。她懇求我把她的內臟換給你，我拒絕了她。

因為我們還沒有做過這樣的手術，她說，給我們這樣的機會為什么不試一下呢！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機會那也是機會是不是，大不了和你同生共死。

我承認我真的很感動，你們為了彼此不顧自己。這樣的事我很少見，別人都是求生，你們是為對方求生。都說醫生是個沒有眼淚的動物，當我看到你們姐妹倆為對方那樣的付出。我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我很想你們兩個都救，可你們也知道自己的病情。

我真的無能為力，我甚至天天問其他地方有沒有人愿意娟內臟和心的。如果可以等的話還是有一線希望，可你和你姐姐等不了了。你也已經病入膏肓，換心和內臟是你們唯一的生路。你姐姐選擇要你活著，你如果這樣把自己弄傷了痛的是你自己，心疼的是你姐姐。別在折磨自己了，你昏迷這七天，我很害怕你醒不過來。我沒日沒夜都關注著你，現在你終于醒過來了，你活過來了。對你姐姐我算是有個交代，孩子，替你姐姐好好活著。”

我痛得撕心裂肺，我打開姐姐留個我的信。眼淚滴在信上，化開，就像一個新的生命在誕生。

“小默，我永遠記得你開心的樣子，替姐姐好好活下去。你活得比我有價值，比我還轟轟烈烈，爸爸去世的時候我本該是個死人了。能活到現在或許是老天給我一個救你的機會彌補我的過失，我叮囑醫生把我的皮膚值在你受傷的地方。這樣我就和你合二為一，希望以后我們姐妹能夠不離不棄，你應該知道怎么做。照片取到的時候燒一張給我，我要最漂亮的那張，我會在閻王殿等你百年歸老我們再一起去投胎。姐姐再也不能陪在你身邊，要保護好自己保護好我們的親人，我把我自己沒做到的交給你。去找我們去世的親人，向他們要回欠我的寵愛，孤獨寂寞的時候，記得給姐姐彈一曲。”

我哭得肝腸寸斷，病房里其他病人也是淚如雨下。我在醫院住了七天的院，去太平間看姐姐，她那么安詳的躺在里面。我叫她喊她她就是不睜開眼睛，她真的走了，像一個睡著了的公主。我拿了姐姐的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存在了起來。我找到了醫生…

“醫生，我想讓我姐姐永遠陪著我。”

“我在美國研究一個課程，專門針對這個的，把你姐姐的骨灰煉成一顆顆磚石做成項鏈戴在脖子上。她就永遠和你不分開了。”

“需要多少時間呢！”

“兩天就可以了。”

我看著姐姐的遺體，我多想把我的靈魂給她，讓她活過來。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

“喂晨兒，小默不見了，她有沒有來找你。”

“媽，小默死了，她就死在我身邊。她死得很安詳，像一個睡著了的公主。”

“晨兒，你說什么，小默在你身邊，她死在你身邊？”

“半個月前我和她通過電話，我住院了。她聽到后就來看我，就死在了醫院。”

“晨兒，你住院了，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跟我說。”

“我前段時間檢查出來心臟衰竭，醫生說只有換心臟。小默知道后，就來把她的心臟給了我。”

“我就說，她是抱著必死的心。她就算不把心給你也活不長了，我可憐的默兒。她的人生就這樣結束了，我以后怎么跟你爸交代，怎么去面對你們的媽媽和外婆啊！”

“媽，你別哭了，小默的心愿就是希望我們開心每一天。”

“她怎么忍心丟下養育她多年的媽媽呀！”

“媽，我想把小默的尸體煉成一條項鏈永遠陪著我。”

“我不同意，我要讓她入土為安。”

“媽，以小默的個性，她喜歡有人帶著她看盡世間萬物。只有這樣她才會開心。”

我好不容易說服媽媽，媽媽也同意了。一直沒走出姐姐去世的事實。接手姐姐的公司，每天忙忙碌碌，兩年了，整整兩年了，每天都重復著同樣的生活。什么事都是自己親力親為。以前的事好多都記不得了……今天是姐姐的忌日，怎么一張照片都沒有呢！突然想起來兩年前年拍的照片還沒去拿。我叫司機帶我來取照片，一進店老板一眼就認出我了。

“老板，還記得我嗎？”

“終于把你盼來了，你再不來，只能等到明年了。這兩年里我每天都忙忙碌碌的，也沒有你們的聯系方式。”

“照片在哪里給我看看。”

“都在這里，你慢慢看，有問題來問我。你是姐姐還是妹妹？”

“我是姐姐，妹妹走了兩年了。”

“沒事，你把照片帶回去，她回來的時候再看，都很漂亮。”

“她再也回不來了，她去了天堂再也回不來了。”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什么情況……”

“這張你幫我放大做成黑白色洗出來，這是她最后的微笑。”

“好，我馬上給你做。”

“老板，我們的照片你就不要貼在你店里了。妹妹不在了，我要把她所有的照片燒給她。”

“我現在就拿下來給你。”

“這是拍照的錢。”

“當初說好了不要的。”

“打開門做生意，你不能這樣，以后我公司有年會拍廣告什么的，我會找你的。”

“年紀輕輕就開公司了。”

“混口飯吃而已。”

“你這樣說就是太謙虛了。”

“把你的名片給我一張，需要的時候方便聯系，我就先走了。”

回到公司后，我把姐姐的照片燒給她。

“姐姐，在天堂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做個最漂亮的天使。我們來生再續姐妹情。”

媽給我打了個電話要我回家過年，說我好兩年沒回去了。每次都以工作忙為借口，這次也是一樣。剛掛媽媽的電話，又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喂你好！哪位！”

“你是小默嗎？”

“你是哪位？”

“我是張凌寒。”

“張凌寒？你找小默嗎？她去世兩了。”

“她真的去世了？這兩年里我也打過這個電話，沒人接。最近經常夢到她在我們飛機上的情景，撥通這個號碼，抱著嘗試的心態，沒想到有人接了。”

“她已經不在了，請問你還有事嗎？”

“小默有沒有照片，我想要她一張照片。”

“照片有，你拿去干嘛！”

“我夢見她的時候看看。”

“你現在在哪里。“

”我在溫州龍灣機場。“

”那你來我公司吧！我把地址給你。”

掛掉電話后，交代助理。

“小徐，等一下有一個叫張凌寒的人來找我，你直接帶他到我辦公室。”

“好的嚴董。”

半個小時不到，張凌寒就來了，他這次沒穿制服。高高瘦瘦的，和制服里的他完全兩種氣質，都像從電視里走出來的模特一樣，把前臺的女孩子迷得神魂顛倒……

“請問，你找哪位？”

“我找你們的老板。”

“你是叫張凌寒嗎？”

“是的。”

“請跟我來。嚴董，張先生到了。”

“請他進來。”

“張先生請…”

“你好！我是張凌寒……”

“你好！張先生。”

我抬起頭，把張凌寒嚇一跳

“小默，你沒死。”

“你好！張先生，我是小默的姐姐嚴肖晨。你可以叫我小晨。”

“小默的姐姐，長得和小默一樣。”

“我們是雙胞胎，長的一樣很正常。這是你要的照片，沒有她單獨的，每一張都有我。你若不嫌棄我也在上面的話，隨便選一張。”

“都非常漂亮，看得我眼花繚亂。都想要。”

“都想要，有點貪心了，起碼要給我留點吧！開玩笑，張先生吃午飯了嗎？一起吧！”

“我們航班剛降落我就給小默打電話，沒想到她真的……”

“手術前一晚她好像跟你說過的吧！”

“她是給我打個電話的。”

“怎么樣，照片選好了嗎？選好了我們去吃東西。小徐，進來一下。”

“怎么了嚴董。”

“下午的會議挪到明天早上，我下午有事。你叫司機把車開到公司門口接我。”

“好的嚴董。”

“走吧張先生。”

“嚴董，就叫我張凌寒吧！”

“好，那你也別叫我嚴董，叫我小晨吧！”

司機把我們帶到順發酒店，我點了一堆海鮮

“張先生…看看我們還需要點點什么。”

“兩個人點得太多了，吃不了浪費。”

“海鮮吃不飽的，不過他們家海鮮最新鮮，味道也極好。”

“看來，你經常來吃。”

“我一個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來吃海鮮。掰蟹腳最過癮，不吃也滿足了。”

“這么可愛的癖好，第一次聽見。”

服務員走過來

“嚴董，包廂準備好了，菜我們會盡快上的，我帶你們上去。”

“沒事，你忙，我們直接上去就好了。我點的菜做兩份，一份送到我公司給我的員工。再幫我做一份海鮮套餐，我帶走。”

“好的，嚴董。”

來到我常年預訂的包廂，果然都是按照我的要求，桌子中間一定要放一束桔梗花。張凌寒很是欣賞。

“桔梗花，果然符號小晨你的氣質。”

“生活嘛要有儀式感。你不要客氣哈！”

螃蟹剛一端上來我又開始掰蟹腳，然后一只一只慢慢吃，張凌寒微笑的看著我。

“真的可以這么可愛嗎？”

“你別光看！快吃啊！你是不是不吃海鮮？”

“不是，我什么都吃，只是面對這么個美人，已經秀色可餐了。”

“長得好看的人說話也好聽。你們航空公司的男生是不是都長這么帥啊！那天介紹幾個認識一下。”

“可以啊！過兩天，我們公司開年會，全是帥哥美女。我代表公司邀請你…”

“你們公司我去合適嗎？”

“最合適不過了。公司說可以帶男女朋友。我沒有女朋友，還在想怎么辦，到時候大家成雙成對的。就只剩我一個人孤零零的。”

“航空公司那么多美女，你都沒有看上的嗎？”

“是沒有看上我的。”

“說這個話就有點謙虛了。”

“慢點，濺到衣服上了。”

“有點失禮了哈！一看到螃蟹我就控制不住要掰它。你這樣一直看著我吃，我都不好意思了。”

“看你吃東西也是一種享受，多實在啊！”

差點沒把我嗆死

“實在。你直接說粗魯得了嘛！”

“慢點慢點，來喝點水，你看你，像個小孩子一樣。”

這話好熟悉，梓楠也是這樣說過我。我擦了擦手…

“還要不要加點其他菜？”

“我吃飽了。”

“我都沒看見你吃，你就吃飽了。難怪身材這么好，就吃這么點。你們航空公司對身材有要求嗎？”

“不是，是我剛剛在公司吃了。”

“你不是說，你航班剛降落嗎？”

“因為想和你吃頓飯，所以就說航班剛降落。”

“有人說，越帥的人越會騙人說得一點都沒錯。”

“哈哈哈哈哈！”

“吃完飯我還要去一個地方，這是我的習慣，陪不了你，我叫司機送你回公司。”

“我也想看看你的習慣是什么。”

“我怕你無聊。”

“有美女相伴怎么會無聊呢！”

“好吧！我們走吧！等我一下，我去把單買了。”

“我來吧！第一次和你吃飯怎么能讓一個女孩子買單。”

“你如果想請我的話，下次單獨請。”

“那說定了。”

“明明是你欠我一頓，弄得好像是我欠你似的。”

“我這不是怕你到時候推三阻四的嗎？”

“隨叫隨到。”

“記住哦！隨叫隨到這是你對我的承諾。”

“知道了，走吧！”

服務員提醒我。

“嚴董，別忘了你的海鮮套餐。另外那份海鮮一個小時前送去你公司了……”

張凌寒看著我說。

“你對你的員工都這么好嗎？”

“只有對他們好了，他們才會替我賣命啊！”

“果然是個干大事的人，那你這份海鮮套餐又是給誰？”

“張叔，我的司機。”

張凌寒一副欣賞我的樣子，張叔趕緊給我開車門。

“嚴董，還是去老地方嗎。”

“是的。張叔，我知道你愛人喜歡吃他們家的海鮮套餐，這是我給你們點的。”

“嚴董，你對我們太好了。”

“我們是一家人嘛！你把我們送到哪里你就回去陪你的愛人。我等一下自己回來……”

“沒事嚴董，我在那里等你。”

“服從命令，不然扣工資哦！”

“那好吧！”

一路上我一句話也沒說，張凌寒只是默默看著我。

“張叔，我們到了，你趕緊回去，等一下飯冷了就不好吃了。”

“那我就回去了嚴董，如果需要我來接你給我打電話。”

“回去吧！”

張凌寒抬起頭。

“CM音樂室？晨默音樂室，這是你和小默的命名。”

“走吧，進去吧！”

店里的管理看見我來了就趕緊來打招呼。

“嚴董，你來了。”

“何梅，不要讓人進來。”

“我知道。”

我每天吃完午飯都來自己的音樂室來練鋼琴，可是，每次彈到高潮部分手指還是有點痛。我捂著手指…

“小晨，怎么了。”

“我沒事。”

“你的手指受過傷對不對，連皮帶肉被拔掉是不是。你根本就是小默。”

我情緒失控捂住耳朵。

“我不是小默，我是小晨，為什么要揭穿我。姐姐為了我已經不在了，我只想用她的名字讓世人知道她是存在過的。該死的人明明是我，明明是我啊！”

“小默，你別這樣，別這樣。”

“姐姐去世兩年，我就痛了兩年，我平時多堅強我就有多痛。我答應過姐姐，一定完成我和她的愿望。可每次彈到高潮部分手指就痛，……”

“會好起來的，相信我，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現在連老家都不敢回，我害怕面對他們。”

“你是害怕面對那個叫梓楠的吧！”

媽媽的電話又打來了。

“你看，我媽又給我打電話了，肯定又是叫我回去過年。我不敢接……”

“要不我幫你接。”

“不用。喂媽！怎么了，我在做事。”

“晨兒，喜歡小默的華梓楠剛剛吃藥自殺了。”

“什么……吃藥自殺……現在怎么樣了？都兩年了他還沒放下嗎？”

“不知道，我只是聽說，他去了玄幻小屋回來就吃藥自殺了。已經送到醫院去搶救，不知道能不能搶就回來。”

我一下子就暈過去了

“晨兒，你在聽嗎，晨兒晨兒。”

電話掛斷了，張凌寒看見突然暈倒的我嚇得不知所措。用力掐我的人中……給我做心肺復蘇。

“小默，你怎么了，醒醒，醒醒啊！”

我被張凌寒叫醒了。

“梓楠，我要去找梓楠，我要去救他。張凌寒你帶我回老家，我要去救他，現在只有我能救活他。”

“好，我問我們公司，我馬上定兩張票陪你回去。”

“快點快點，就算是死我也要見他最后一面。”

“還有兩個小時航班就要起飛了，現在過去還來得及。”

“那我們現在走吧！”

我偷偷摸摸回到老家，直接奔去醫院，看到梓楠只能靠氧氣呼吸。我的心痛得無法呼吸…

“張凌寒，你幫我把病床邊上人支開，我想單獨和梓楠說句話。”

“好，我馬上去。”

小江和華阿姨被支走了，我走進梓楠的病房。他嘴里不停的叫著我的名字

“梓楠，我來了。”

梓楠迷迷糊糊的。

“小默，你來了。你是不是來帶我走的。”

“我不是來帶你走的，我是來要你為我好好活下去。”

“沒有你我生不如死。你就帶我走吧！”

“梓楠，你看看我，我沒有死，我會在天涯海角等你來找我。玄幻小屋管家不是說過嗎？我們證明了彼此的愛。此生就算是相隔天涯海角，也不影響我們的愛，難道你感受不到嗎？你摸摸我的手，摸摸我的臉。”

“我摸到了，也感覺到了，小默，等我，我好了就來找你，等我……”

梓楠昏睡過去了，我把一個鋼琴小模型放在他手里就準備走。剛一開門就看到小江他們就回來了。我趕緊坐到隔壁床去……

“媽，剛剛那個人是誰啊！他是不是找錯人了。”

“我以為是你大學同學。”

“我以為是公司的。”

小江看著梓楠手里的鋼琴模型。

“媽，是不是有人來看哥了，你看哥手里是什么。”

“鋼琴小模型，誰給他的，誰來過。”

“難道是我大娘他們嗎？”

“不知道，我把小默害死了他還來看小楠。我現在恨死我自己了，你哥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該怎么辦。”

“媽，你聽，哥說話了，他說他看見小默了。”

小江和華阿姨去叫醫生，我就跑出病房。又偷偷連夜趕回溫州，張凌寒也陪著我跑來跑去。回到溫州，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

“媽，華梓楠現在怎么樣了。”

“救過來了，不知道誰給他一個鋼琴模型，他說是小默給他的。晨兒，你說這是真的嗎？”

掛掉媽媽的電話，我高興得跳了起來。

“梓楠活過來了，他活過來了。”

張凌寒看著我…

“小默，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以后你還是叫我小晨吧！這是我欠姐姐的。”

“好，小晨。”

“今天真的很謝謝你。”

“想謝我的話就答應我一個條件？”

“好，你說。”

“兩個星期后陪我去參加我們年會活動。”

“就這樣嗎？”

“就這樣。”

“好，答應你。但是要介紹帥哥給我認識。”

“沒問題啦！”

每天媽媽都把梓楠的情況告訴我，在醫院住了半個月，時時刻刻拿著那個鋼琴小模型。張凌寒也如約來接我去參加他們公司的年會，場面很是熱鬧。帥哥堆積美女如云，一個空少走到張凌寒身邊。

“張凌寒，什么時候交的女朋友，也不說。”

“她是我的一個朋友。”

我主動打招呼。

“你們好！我叫嚴肖晨，和張凌寒只是朋友。”

空乘小敏走了過來。

“嚴肖晨，你好面熟啊！你……我想想，那個女孩叫什么來著……嚴肖默……對對對嚴肖默……”

“小默是我雙胞胎妹妹，她已經去世了兩年多了。”

“對不起啊！”

“沒事，你就是那個叫小敏的吧！小默有跟我提到過。她說…在飛機上很感謝你和張凌寒的幫助。”

“那是我們應該做的。歡迎你來參加我們公司的年會，你跟你妹妹一樣很漂亮。”

“謝謝，你們都很漂亮。”

一個空少拿著一杯酒。

“張凌寒，你小子不錯哦！這么漂亮的女孩子你都追到了。比我們公司的女孩子還漂亮，教教我唄！”

“你一邊呆著去，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能帶來參見公司的年會嗎？上次急急忙忙叫我給你訂兩張回老家的機票，是不是你和她一起的。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懶得理你，我先過去了。”

“張凌寒這小子……”

張凌寒把我帶到會廳角落休息。

“小晨，怎么樣。是不是很無聊。”

“沒有，全是帥哥美女看得我眼花繚亂的。”

“那有沒有看上的呢！”

“看上談不上，欣賞……”

“是啊！你心里只有梓楠，其他的你又怎么看得上呢！一杯紅酒在你面前，想不想嘗嘗？”

“我不喝酒，只喝咖啡。”

“咖啡是苦的。”

“苦過了就是甜。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喂！你好！我是嚴肖晨，哪位？”

“嚴董，公司出了點狀況。”

“我馬上回來。張凌寒，不好意思我公司出了點狀況，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好。”

來到公司，幾個男人圍在那里。擺明是來鬧事的。

“什么事這么熱鬧啊！”

“你就是CM的負責人是吧！我們昨天買的華歐公司的股市虧了。現在來找你們要說法…”

我把徐助理叫來。

“小徐，我昨天有沒有說，手上有華歐公司股市的趕緊全部拋出去？”

“說了，我們根據你的指示，把那條股全部拋出去了。幾位老板，你們自己來看看，我們已經終止了那條股的跟進。上面還有我們嚴董的指示，是你們自己貪心不聽。”

“幾位老板，跟著我炒股就得聽我的指示。想玩自作聰明也得輸的起啊！”

一個男的說。

“會看股市了不起啊！”

“那你們想怎樣呢！欺負我是女孩子嗎？”

“你一個女的，公司做得這么大背后一定有不少男人吧！”

“我嚴肖晨靠的是自己的本事，用的是自己的腦子。你想搗亂也要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吧！”

“嚴肖晨，靠本事，靠腦，說得跟真的一樣，我看你是靠身體吧！”

凌寒抓住他的衣領

“你要再亂說一句，我嘴都給你打腫。”

“嚴肖晨，你看看，你不是說你靠的是本事嗎？那這個小白臉想干嘛！”

“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是靠什么。”

我轉身一腳，踢在他的腿上。一拳把他打摔在地上

“現在知道我是靠什么了吧，還想再試試嗎？小徐，這幾個人以后不準進我們公司大廳，尤其不能參與我們預測股市的跟進。你們還不給我滾……”

“嚴董，你沒事吧！”

“好久沒活動了，骨頭都硬了。”

張凌寒崇拜的看著我。

“小晨，你剛剛轉身踢的拿腳簡直太酷了，像個俠女一樣。”

“以后不要惹我哦！小心你和他們一樣。”

“誰敢惹你不是找死嗎？教我兩招唄！”

“好啊！蹲個馬步來看看，兩腿與肩同寬。膝蓋彎曲，腰挺直……你褲子裂了。”

“可不是嘛！怎么辦啊！怎么回去啊！”

“我看看嚴不嚴重。”

“怎么看啊！是襠那里……”

“你居然臉紅了，哎呦！先到我辦公室。小徐，叫我們服裝公司送一套淺藍色的西裝過來，白襯衫，領帶也別忘了。”

“嚴董，要多大碼？”

“身高185左右，體重135左右。”

“好的嚴董，我馬上去辦。”

“小晨，你怎么知道我的體型。”

“你是個人，站在我面前，我眼睛又不是借來的。”

半個小時左右，衣服就拿回來了。

“張凌寒，你去試一下。”

當張凌寒穿著這套西裝走到我面前。我不禁叫了一聲

“梓楠……”

“小晨，我是張凌寒。”

“對不起，我……失禮了。”

擦掉眼淚，轉身看著凌寒

“這套衣服很適合你。”

“我身上沒帶多少錢，卡號給我，我把錢轉你賬戶上。”

“算了，就當我送你的禮物。”

“不，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的。”

“你不能收，那你穿著破襠褲回去？寶劍贈英雄，衣服贈美男。好看的衣服也要有好看的人才能襯托出他的價值。”

“可是真的太貴重了，這套衣服頂我兩個月工資了。我想還禮，可你這么有錢，一般的你又看不上。”

“所以你就不要浪費錢啊！俗物我不喜歡。”

“那你跟我說你喜歡什么？”

“我喜歡梓楠。”

“那你把我當成梓楠，肩膀給你，隨叫隨到。”

“好像我把你包了一樣。我們是朋友，你也幫過我。這套衣服就算報答你帶我回去看梓楠的謝禮了，說不定以后還有很多麻煩你的地方，我得先賄賂賄賂你。”

“跟你做朋友壓力好大啊！隨便一出手就是別人幾個月的工資。”

“交一個之心朋友，不能用金錢去衡量的。好了，再說我就生氣了，你穿這套衣服真的很好看。”

張凌寒吞吞吐吐。

“下個星期過年了，你準備怎么過。”

“一笑而過，習慣了。”

一晃幾天過去了，看看街上寥寥無幾的路人，明天就大年三十。該回去的也回去了，該走的也走了。我只有姐姐陪著我。和媽媽通了好幾個小時電話，電話里，媽媽失落的聲音。是啊！難道我這樣逃避是對的嗎？門鈴響了…

“誰啊！等等。張凌寒，你怎么來了。”

“我是來給你送機票的，還有三個小時我們的航班就要起飛了。回家的機票給你，回不回去你自己決定，如果你這樣躲避是為了自己好過一點，那你就想想你姐姐，想想你媽媽他們。”

“好，我跟你回去。”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飛機降落后，我親自開車把你送到家門口，過完年，你想哪天走我來安排。”

“謝謝你張凌寒。”

“走吧！等一下來不及了。”

上飛機，張凌寒又穿回制服，沒事就坐到我身邊。我從來沒有好好看過他，原來他這么好看。精致的五官，高高的鼻梁，臉上看不到一點瑕疵。那雙眼睛會勾人，多看一眼都會迷失自己。

“困了吧！肩膀給你靠靠。”

“你不是副機長嗎？挺閑的呀！”

“飛機上有你在我就閑，飛機上沒有你我就很忙。”

“你這樣說好像是我耽誤你做事了。”

“還有半個小時我們就要降落了。”

我好緊張，杯子都拿不穩。凌寒握住我的手

“別緊張，你是回自己家。”

“我怕遇到梓楠。”

“我保證你不會遇到他的。”

飛機降落了好久，人都走完了，我還坐在位置上。我很想梓楠，又怕見到他。張凌寒牽著我。

“別怕，跟著我走，我帶你走我們專用通道。車已經在門口等我們了。”

離我家越來越近，到了家門口，遠遠的就看見小江和四叔從我家出來。我趕緊把頭低下，我雖然以姐姐的身份活著，但是小江太了解我了。一眼就能看出來，等他們回到自己家我才去敲門。

“小布，去看看誰敲門。”

“我在做事啊！手上全是油。”

“好，那我去開，來了。”

媽媽一開門驚到了。

“默兒，你回來了。”

“媽，我是小晨。”

媽媽半天才反應過來。

“晨兒。你早上不是說不回來了嗎？”

“我想你們忍不住就回來了。”

“這位是……”

“他叫張凌寒，是我朋友。開飛機的，我們這里到溫州的航班，他是副機長。”

“阿姨好！我把小晨給你接回來了。”

“太謝謝你了快進來坐。”

“我就不進去了，我也要回去陪父母。小晨，這兩天我不用飛，初一中午我來接你。”

“好的，謝謝你。”

“阿姨，那我走了，給你拜個早年，新年快樂。”

“好好好，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晨兒，好久不見，這么漂亮了，在路上遇到我都不敢叫你。”

二叔放下手中的活，小布也從廚房出來。

“晨兒回來了。餓了吧！二叔馬上給你做好吃的。”

“二叔，我不餓。小布又長大了，又高又帥，小宇呢！”

“小宇在音樂室里彈鋼琴。”

“彈鋼琴？她不是不喜歡鋼琴嗎？”

“自從小默去世后，她就像發了瘋一樣，天天一放學坐在鋼琴前一直彈。你去看看她吧！”

我來到音樂室，小宇彈得很陶醉，有幾分像我

“小宇，你什么時候會彈這首曲子的？中間節奏不對。”

“二姐，那你跟我說說中間這里怎么彈。”

“我是大姐。”

“不，你是二姐。你雖然和大姐長得很一模一樣，但是我一眼就看的出來。還有，這首曲子是二姐寫的，只有二姐聽得出來節奏對不對。”

小宇好聰明，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二叔叫我們吃飯，吃完飯，我支開小布和小宇。

“小宇小布，你們回房間，我有話跟媽和二叔說。”

小布和小宇回到各自房間，我跪在地上。

“晨兒，你這是干什么呀！行這么大的禮，快起來。”

“媽，二叔，我其實是小默。”

“我知道，你們是我的孩子，我怎么會連自己孩子都認不出來。你剛剛進門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我沒有問是因為我不知道當年你和晨兒發生了什么，但是你要知道，不管是你還是晨兒的死對我的打擊一樣大。所以我和二叔只能裝作不知道。”

“我一直不敢回來，我怕面對你們，更怕面對梓楠。原本我是想把心臟給你姐姐的，沒想到她和醫生商量好了，把自己能給的全部給我。”

“那你準備一輩子都不見梓楠了嗎？這兩年里他也不好過，辭掉了醫院的工作。每天就站在他家二樓的陽臺上。前段時間剛撿回一條命，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見了也不能改變什么。我剛剛看見小江和四叔從我們家出去。”

“小江帶四叔四叔來看你，他們看著你的的遺照，眼淚在眼睛里打轉。”

“我欠小江太多了，想他又不能見他。”

媽媽和二叔沉默了。

“媽、二叔，那我回房間了。”

我的書桌上還放著小江和梓楠送給我的東西。我打開梓楠送給手機，每天都有一條梓楠發的信息，內容一樣。

“小默，不管天堂還是地獄，你帶我走吧！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生不如死。世間沒有了小默，梓楠也沒有存在的意義。”

我流淚滿面一遍一遍看著信息，梓楠出現在陽臺上。他坐在那里，手里拿著我送給他的鋼琴小模型。看著我的房間，我透過窗簾縫隙看著他，好想大聲喊出他的名字。真的好想，鋼琴小模型掉到樓下，梓楠想跳下去撿，急得我喊了一聲。

“梓楠，危險……”

他停住了，到處看，到處找……

“是小默的聲音，小默、小默，你在哪？”

小江聽見聲音跑了出來。

“哥，你又想二姐了。”

“小凡，小默回來了，她真的回來了。我剛剛差點從這里掉下去。是她制止了我，真的……”

華阿姨也到陽臺。

“小楠，你別嚇我好不好，我知道你想小默，但是小默真的不在了，她已經不在了。”

“我就知道你們不相信我。小凡，你剛剛從小默家回來，你告訴我她是不是回來了。”

“哥你別激動，我和我爸在我二姐家坐了一下午剛回來，我只看到二姐的遺照。”

我把梓楠送我的手機和禮物放在背包里。

“不對，每次我有危險她都會出現。如果真的是這樣，我……”

他要干什么，他居然用這種方式。還好小江一把拉住了他

“哥，你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了好不好，媽媽已經經不起你這樣折騰了。你看看她，你上次吃藥自殺，媽媽一夜白頭。你如果再這樣，她要怎么撐下去。”

我輕聲的說。

“梓楠，你答應過我的，要好好活下去。”

“小凡，你們聽到了嗎？小默的聲音，你們聽到了嗎？”

“哥，是你太想念二姐的緣故，我們什么也沒聽到。”

這兩天，我度日如年，我努力的控制自己。好不容易年三十剛過，初一一大早張凌寒就來接我回溫州。我依依不舍告別媽媽他們，剛一上車，就看見梓楠，他從家里背著包出來，華阿姨跟在后面哀求道

“小楠，你真的要走嗎？”

“你們不相信我，不相信小默還活著，我要去找她，她跟我說過，她在天涯海角等我。”

張凌寒轉過頭。

“他就是梓楠嗎？”

“他就是梓楠。”

“果然是一表人才，難怪你會愛他愛得那么辛苦。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去一趟玄幻小屋。”

“可以，去看看我們的故事還在不在。”

剛到玄幻小屋門口，我和梓楠的故事一遍又一遍放著。進去的情侶一對又一對，管家走了過來。

“小默公主，你來了。”

“管家，以后可以不要在放了。”

“這是規則，除非有其他情侶成功，不然這個我們要一直放。”

“好吧！那我走了。”

剛一轉身一面迎來了梓楠，凌寒趕緊用他的身體擋著了我們的視線。我和梓楠就這樣擦肩而過……他傻傻的看著屏幕上的畫面，管家遞給他一張紙巾。

“梓楠王子你怎么也來了？”

“也…”

“小默公主剛走，你就來了。”

“你說什么？小默來過了。”

“對啊！剛走，和一個高高瘦瘦穿一身淺藍色西裝長得特別帥男人來的。你們應該剛好遇見。”

梓楠一回憶，確實碰見這么一個人。轉身就追，可是人山人海，任憑他喊破喉嚨也沒用。回到溫州，張凌寒因為要準備升機長考試，天天非常忙。我似乎還有一件未完成的心愿，對，我的世界鋼琴賽總決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