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風有點調皮，在臉上打了一個滾，又連蹦帶跳跟你說再見。那一層薄霧中中若隱若現景象，像不像一直渴望的海市蜃樓。
享受著清晨的美，眷戀來不觸摸的溫柔。消散在空氣中不帶一絲不舍…
“從來沒發現清晨的美景這么入心。”
“二姐，在看什么這么入迷？準備好了嗎？我們來接你上學。我哥還在睡覺，我沒有叫醒他，我們走吧！他中午會來的。”
朱權上下打量著我。
“嚴默，你今天的裝扮很漂亮，配上身后美景，就像一幅美麗的風景畫，好看極了。對了，你那個結拜姐妹今天不會也去我們學校吧！”
“昨晚你們去小江家后，她小姨來接她走了，說是家里有事，應該不回來我們學校。”
“謝天謝地，嚇死我了。”
“昨晚我看你們聊得很好的嘛！”
小江一臉凝重問我。
“二姐，今天你真的要和陳瑤打嗎？”
“中午你就知道了。”
來到學校，王昭和陳瑤在吃早餐。朱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王昭你小子又在干什么，腦子有問題嗎？”
“朱權，別管他了。叫上小江我們去吃早餐，我要吃得飽飽的。”
一個上午大家都在議論紛紛，都在說我和陳瑤對戰的事，有的拿來做賭注，有的添油加醋。至于大家什么心思我也是知道的，班主任和校長也分別找我和陳瑤談話，我們都說出來了必打的理由，蔣莉拎著一個黑色袋子向我跑來。
“嚴默，中午你真的要和陳瑤打嗎？”
“蔣莉，你賭我和她誰贏？”
“我當然賭你贏了，徐雨菲和黃德榮也是賭你贏。”
“如果我輸了呢！”
“你怎么會輸啊！你的實力我是知道的，你不會輸的。”
我冷笑了一下。小江推開蔣莉
“蔣莉，你們居然拿這個做賭注。”
“嚴江，全校的人都已經下注了，你怎么光說我啊！”
“小江，隨他們吧！”
“二姐，他們太過分了。”
黃得蓉抱著手邊走邊說。
“你說我們過分，有本事你讓全校的人撤銷賭注。”
“小江，別和他們啰嗦，準備上課了。”
第一節課課間休息，小江去公眾欄看了一下
“二姐，公眾欄多了兩個，都貼滿了賭注。買你贏的只有我們班蔣莉他們三個，其他的都買陳瑤贏。”
朱權遞給我一瓶水。
“真無聊。嚴默，喝點水，不要理會他們。”
“朱權小江，要不你們也去下注，買我贏，我讓你們狠狠的賺一筆怎么樣。”
“二姐，我才不要你拿生命做賭注。”
朱權喝了一口水。
“嚴江說得對。”
我看他們一人一眼，然后拿出一沓錢交給小江和朱權。
“去給我掙點人氣嘛！我才三個人，少得可憐。把這個錢以梓楠的名義買我贏。”
小江接過錢。
“好嘛！給你掙點人氣，但是你要答應我們，不要硬拼。”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
終于到中午了，激動人心的時刻也隨之而來，全校的學生只有王昭一個有去食堂，都來看我和陳瑤對戰。梓楠也早就和班主任校長坐在臺下觀戰，我走到陳瑤身邊……
“陳瑤，我再次提醒你，不管王昭和你有過什么承諾。我希望你別因為一個男人保留你的實力，你曾經是多想和我打現在就拿出你的本事給我看看。不然，侮辱了你也侮辱了我。”
陳瑤系了系鞋帶。
“你認為我是有多沒出息才會聽信一個不愛我的男人。大家只不過逢場作戲罷了，他演戲我配合。別廢話了，我們都拿出真本事來。開始吧！”
陳瑤一腳踢向我被我用手擋住，接著又一拳剛好打在我的胸口上，我后退了幾步。臺下一陣歡呼，都給陳瑤鼓掌，朱權急得大叫。
“嚴默，你還手啊！”
我看了一眼陳瑤。
“跆拳道果然不一般，有兩下子。”
“我可是跆拳道冠軍。”
她跳起來又踢向我我一個側空翻躲開了，我狠狠的一拳打在她的肚子上，她摔在臺上，臺下好多人蒙住眼睛。陳瑤慢慢站起身來，揉了揉肚子。
“這才有意思嘛！”
“是啊！跆拳道冠軍不能小覷。”
我們打得難解難分，我跳起來踢在她的背上。一招橫掃千軍把她又踢倒在地，抓起來過肩摔轉身又是一腳。她想踢我我一字馬下去躲開了，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給她一拳打在她胸口上，她捂著胸口后腿了幾步，我看到梓楠和班主任的表情非常緊張。
“嚴默，你果然厲害。”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陳瑤像瘋了一樣亂打一通，我一把抓著她的手，向后跨了幾步。把她狠狠的摔倒在地，接著幾拳打得她不知所措，最后一腳把她踢得差點摔到臺下，我趕緊跑過去接著她。她卻順手給了我一拳。小江破口大罵…
“陳瑤，你真卑鄙，你還是不是人，我二姐好心拉你你還這樣對她，輸不起嗎？”
陳瑤得意的說。
“兵不厭詐沒聽說過嗎？為了贏都可以不擇手段，要怪就怪嚴默太蠢了，對對手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梓楠衣角都揉皺了。
“小凡，我好緊張。”
陳瑤直勾勾瞪著我。
“嚴默，跆拳道冠軍可不是你們想的那么不堪。”
“當然了，卑鄙在你身上盡顯。今天我就教你怎么做人…”
我回旋一踢，被陳瑤用手擋住，我接著一拳打在她的脖子上。她當時眼前一黑，暈暈乎乎一條腿已經跪在地上。我沖上去縱身一跳就要踢到她胸口的時候……陳偉跑來擋在陳瑤面前。
“嚴默，腳下留情，我妹妹輸了，她輸了。”
我及時收住力量，借著陳瑤的身體回旋落地，瀟灑而干凈利索。陳瑤一腳踢開陳偉…
“哥，你不要命了，要是嚴默沒有及時收住腳，你已經沒命了。嚴默，你贏了，我輸了也認了。從此我信守約定……”
“好，希望你說到做到，以后別打我身邊人的主意。”
“我陳瑤說話一向算數。”
“看你有點力不從心，不會是受王昭的影響吧！”
“我是一個多么好強的人，區區一個王昭又豈能左右得了我。”
“那看來我們都輸了，輸給一個人。還好我從頭到尾沒用全力。”
“你沒用全力我都招架不住，看來是我太自不量力了。”
“因為我沒有必要對你招招致命，我只是想贏得這場比賽。”
“我終于見識到你的能力，確實比我強多了。”
我和陳瑤相望而笑，或許這一次她真的釋懷了。她拍了拍身上的灰，諷笑道。
“是啊，我們都輸了，輸給一個人。你的后援團來了，我就先走了，能遇到你怎么強勁的對手我輸得大快人心。走了，我吃飯去。”
梓楠跑過來抱著我，我感覺他渾身在顫抖。
“小默，你沒事吧！”
小江把梓楠拉開。
“二姐，你怎么樣。”
朱權把水遞給我。
“嚴默，快給我看看，你傷到沒有。”
梓楠還緊緊捏著我的手。
“天吶，你好厲害啊小默，尤其是躲開的那幾下和最后那幾下。”
我看著小江鼓鼓囊囊的書包。
“小江，賠率多少。”
“二姐，你看，塞得滿滿的一書包，整整一書包，晚上回家數錢。”
梓楠撫摸著我的臉。
“你們下注也不叫我。”
小江拍打一書包的錢。
“哥，二姐早就給你下注了，這一書包的錢是你我和朱權的。”
“小默，我發現你真的太優秀了，你看我都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不過也嚇得夠嗆，手心還在冒汗。”
“你們都不知道陳瑤好厲害的。我好餓。你們餓么！吃飯去吧！今天中午食堂里的阿姨應該都覺得奇怪。到現在還沒有人去吃飯。”
朱權指著王昭孤獨的背影。
“有的。”
我們走進食堂，看見陳瑤狠狠搧了王昭一巴掌。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朱權捂著自己的臉。
“怎么回事，陳瑤怎么打王昭。”
陳姚又舉起手，我走上前抓住她的手。
“陳瑤，你干嘛！”
陳瑤甩開我的手只是對著王昭說。
“王昭，我曾經很喜歡你，但從今往后你在我心里一文不值。”
陳瑤飯都不吃走了，我安慰王昭。
“王昭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我想跟上去，梓楠拉住了我。
“小默，放學和我一起回城里，星期一早上我再送你來上學。”
“對了，這段時間你都不上班嗎？老往我們這邊跑，怎么回事啊你！”
“我休假呀！”
“醫生休假病人誰來看啊！”
“醫院又不止我一個醫生。”
“你的車能拉幾個人？”
“連我的話能拉五個。”
“五個，朱權，小江王昭我和你，剛好五個。晚上放學都去城里吧！去我的新家。”
小江把飯放到我面前。
“二姐，我表弟應該不會去的。”
“我們先去問問他，他如果不想去就不要勉強他。”
吃完飯回到教室，梓楠去辦公室和老師探討體檢資料結果。整個下午的課大家都很用心，比往常都用心。歷史老師都很驚訝，直到下課鈴響了，老師都還不敢相信這是他的課……陳偉給我一張紙條
“嚴默，今天你和我妹的決戰看得我心驚膽戰。一個是我妹妹，一個是我喜歡的人，無能的我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能干什么。我勸不了我妹妹更勸不了你，任你們彼此傷害著。如果這一戰能讓你們以后和平共處，但愿今天你們都沒有傷著彼此。”
小江偷偷站在我身邊，我趕緊把紙條放在書包里。
“二姐，陳偉給你寫什么了。”
“沒寫什么，就是問我傷著沒有。”
“那他也可以親口說啊干嘛寫紙條。”
“這是人家問候的方式嘛！”
朱權嘴巴嘟嘟說個不停。
“嚴江，嚴默現在可是學校的風云人物了，再多幾個崇拜者不是很正常的嗎？”
“朱權，你再酸溜溜的小心我揍你。”
胸口又一陣劇痛。
“二姐，你臉色這么難看，來，喝點熱水。”
朱權輕輕拍了我的背。
“嚴默，你沒事吧！是不是剛剛陳瑤那一拳打到你了？”
“她那一拳很厲害的，到現在胸口還劇痛。早知道她那么厲害就不和她打了……”
“陳瑤下手了真狠。”
“擂臺上都是出全力的，她也被我打的很慘，估計傷得也不輕。你們看，陳瑤一下午趴在桌子上捂著肚子。朱權你過去看看她，我雖然沒出全力，應該也傷得不輕。”
“我不去，我現在看見她我就……”
“小江你去看看。把這個藥給她吃下去。”
“二姐，我也不去，我本來就很討厭她。”
“你們不去我去。”
我吃力的爬起來，被小江按住了。
“行了行了，你坐著別動，我去。”
小江把藥遞給陳瑤。
“陳瑤，你怎么樣，我二姐讓我來看你有沒有被傷到。她讓我把這個藥給你吃。”
“我沒事，嚴默怎么樣？”
“她被你打了幾拳，又踢了幾腳，胸口的傷一時半會好不了。”
“那你還是去好好照顧她吧！不用管我。”
小江看著陳瑤把藥吞了下去。
“二姐，我問了，藥也給她吃了，應該沒事。二姐，你怎么會有藥。”
“你哥給我的，他叫我和陳瑤一定把藥吃掉。”
“我就說嘛！原來哥給的藥。”
“小江，你去問一下王昭今晚和不和我們去城里。”
小江還沒走到王昭身邊，王昭就已經走開了。誰都不知道王昭心里在想什么，他也不和誰說。放學了，梓楠已經開著車在學校門口等我們。我們在學校門口等半天依然沒看見王昭身影，小江把我拉上車。
“二姐，走了，表弟最后一節課都沒在教室，我去音樂室也沒找到，可能是回家了。”
“好吧！那就不等了，我們走。”
車開走了，我一路捂著胸口。
“梓楠，我的胸口很悶，感覺快喘不上氣。有沒有藥再給我吃一顆。”
梓楠一邊開車一邊觀察我。
“你應該是被陳瑤那幾拳打得太重了，振傷了里面，你把這個藥吃下去看能不能緩解，如果不能我直接帶你去醫院看看。”
朱權趕緊接話。
“對對對，去醫院看看，嚴默的傷得好好去檢查一下。”
我看了朱權一眼。
“醫院就不去了，這個藥吃了應該就沒多大事。梓楠，等一下先去我媽店里，我現在休息一會，到了叫我。”
我整理著外套，里面掉出一封信。打開一看，是王昭寫的
“嚴默，對于你的慷慨之戰我應該萬分感激。可心里的熱血澎湃也只能輕描淡寫言為心聲，每到生死攸關時、危在旦夕時你依然奮不顧身救我。多少次我懷疑自己是多么的沒用，竟然要你為我的自由去和別人拼命。我在你身邊給你帶來了多少傷害我自己都知道，當初選擇來你們班我是抱著天天和你在一起的心態。可是現在，滿身傷痕的你又要時時刻刻做我們的守護神。想想真慚愧啊！我已經沒臉再和你們談笑風生了，看著你們的車越走越遠。那種失落心如刀割，我永遠記得我們的四手聯彈，我們的合奏。也許多年以后你會記得曾經深愛過你的人也有我一個。
王昭……”
王昭用短短的幾句話結束了這么久以來的快樂，真的如此輕描淡寫。他做事永遠都是隨心所欲，還說過一起同甘共苦。現在幾句話就會到以前的素不相識，我不后悔多少次為他挺身而出。罷了，以后天地一方希望他可以堂堂正正去面對未來的感情。再回憶起來或許我會潸然淚下，如果我還有以后的話……梓楠放慢車的速度問我。
“小默，誰寫的。看你表情凝重。”
“王昭寫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放在外套兜里的。”
小江從位置上跳了起來，頭被撞到一下。
“二姐，表弟寫了什么？”
“他說，以后要和我保持距離，不想再給我帶來傷害。”
梓楠有點不相信。
“小默，我發現你一天都有信收，說實話，以前是不是也這樣。”
“以前還真沒有。”
小江得意的說。
“以前更多，全被我堵了。”
我回過頭看著得意的小江。
“小江你說什么，以前也有人給我寫過信，全被你堵了？難怪我看見別人收到信都很羨慕，還在想，我也不丑啊怎么就沒人給我寫信呢！原來你小子背著我把信給攔下了。”
梓楠看著后視鏡又對小江說。
“小凡，那你怎么不把王昭這封也堵了呢！”
“哥，那是我表弟啊！怎么堵啊！再說了，他什么時候放進二姐兜里的我也不知道。”
朱權臉色蒼白。
“梓楠哥，慢點，我要吐了。”
“朱權，你暈車啊！我靠邊停，下車去吐。你居然暈車。”
我一聽見有人要吐就忍不住了。
“梓楠，我……”
“小默，你怎么了？我記得你不暈車啊！”
“我不是暈車，我是見不得別人吐。”
“來，我抱著你，不要看。小凡，你把朱權扶到那邊去吐，小默受不了。”
“梓楠，不行了，我也要吐了。”
我下車跑去很遠的地方，吐的一塌糊涂。梓楠拿著水過來……
“梓楠，站在那里不要動。”
“我送水來給你啊！”
“你不要過來，站在那里。”
梓楠只好站在原地，我看著吐出來的東西，全是血，還有很多會動的小蟲子。嚇得我后腿一大步，趕緊把嘴角的血擦掉，心里舒服了很多。走回車里喝了一口水漱漱口。整個人神清氣爽，胸口不悶了，但是想到吐出來的小蟲子我還是心生恐懼。
“小默，現在怎么樣？”
“好多了。朱權你怎么樣？”
“我也好多了，把你也弄吐了。”
“你不來這么一下，我也很難受。”
“小默，你上一秒心事重重，下一秒春風滿面。”
“心里沉悶的事得到了釋放，心情也跟著好多了。”
梓楠輕輕拍了拍我。
“現在沒有人想吐了哈！大概還有十分鐘就到了，就算想吐也要忍忍。”
“梓楠，今天想吃點什么，我叫我媽給你們做。”
“什么都可以，我不挑食的。到了，你們先進去我把車停好就進來。”
媽媽看著我們回來了很高興。
“默兒，你們來了。”
“媽、二叔，我回來了，小布小宇呢！”
“他們在你家，我叫他們在哪里做作業，這里人多不方便就叫他們留在那里寫作業。你們自己找地方坐，我給你們做好吃的。王昭沒來嗎？”
朱權這小子，又開始了。
“阿姨，二叔你們好！我是嚴默的同學，我叫朱權，上次你們去嚴江家見過我，可你們不知道我的名字。每次見阿姨都是金屋嬌娘的樣子，這身旗袍簡直只有大家風范的阿姨才顯示出它的雍容華貴。再看看二叔一表人才玉樹臨風誰會想到做菜也是一絕。”
媽媽和二叔哈哈大笑。
“朱權同學你好！太會說話了，小江，快招呼你哥和同學坐，我和二叔馬上給你們炒菜。”
“不急的阿姨！我來幫忙。”
“這孩子，不用不用，廚房油煙大，你們坐會就好了。”
“媽，你少做點，王昭沒來。朱權馬屁拍得好不，我都聽不下去了。”
朱權挑釁的眼神看著我。
“嚴默，你的意思就是阿姨又老又丑嗎？”
“朱權，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揍你。”
二叔端出一盤零食。
“默兒，你和小江招呼好朱權同學，我馬上給你們做好了哈！先吃點這個，可好吃了。”
“謝謝二叔。”
小江把零食遞給朱權。
“哎朱權，你不是要去幫忙嗎？還不去。”
“阿姨和二叔不要我幫忙，我去了只會礙手礙腳的。”
“小江，你看他多討厭。”
梓楠正好走了進來。
“小默怎么了，誰惹你了。”
“梓楠，我跟你說，朱權心機男一個，一來就拍我媽和二叔的馬屁，哎呦好家伙，老人可喜歡這一套了。”
小江取笑道。
“二姐，朱權情圣的稱呼來源于他的這張嘴。”
“你不說我都忘了，朱權就是馬屁精。”
“嚴默，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禮貌問題。”
“好好好，等一下你多吃點好吧！馬屁精。”
梓楠剝了一顆開心果放在我嘴里。
“小默，吃完飯就去你別墅哪里，我有話想跟你說。”
“好啊！看你還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對了，你的假期還有幾天啊！”
媽媽端著菜出來了。
“梓楠的假期……？梓楠，你不是……”
梓楠立馬打斷媽媽的話。
“阿姨，今天的菜看上去好好吃的樣子啊！”
我感覺事情不對勁。
“怎么了媽，梓楠不是正常休假嗎？”
媽媽避開我的眼神。
“我……我不清楚，廚房還有菜，我去端。”
媽媽匆匆逃離，我眼神對著梓楠。
“梓楠，你說不說？”
“小默，你別這樣看著我，你的眼神好嚇人，等一下回別墅再說可以不？”
小江繼續追問。
“哥，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們？”
“吃完飯回到小默的別墅哪里我再跟你們說可以吧！來，先吃飯。”
我把筷子放下。
“我沒胃口，吃不下。”
梓楠苦口婆心的說。
“不行啊小默，你剛剛把肚子里的東西全吐了，你不吃早點東西胃受不了的。我答應你，回到別墅我全都說好不好，求你了。”
我和小江一臉疑惑看著梓楠，匆匆忙忙吃完飯就去了別墅。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到底怎么回事？”
梓楠簡單明了幾個字。
“我被停職了。”
“停職…？”
“是暫時的。”
“什么叫暫時停職？”
“上個月月尾，我負責的一個病人做了切腸手術，原本已經可以出院了。就是上個星期五晚上，私自吃了他兒子從外面買的東西，事后半個小時沒有就引起絞腸。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晚了，家屬把責任全推我頭上。手術后我們再三叮囑不要給他吃難消化的食物，尤其是燒烤之類的東西，跟他們家的每個人都說過，可他們沒放在心上。出事了就到處投訴我，醫院鬧得沸沸揚揚，院長要我暫時停職。”
“這跟你有什么關系，怎么到最后還成了你的問題。”
“因為這事，我媽氣得老毛病發作，到現在還躺在床上。”
“走，現在去看阿姨。”
朱權環繞著房子到處看。
“嚴默，你什么時候有這么豪華的別墅？”
“現在沒時間跟你說這個。小江，快跟上。”
我們來到梓楠家，華阿姨躺在沙發上。頭上還敷著毛巾。
“阿姨，我們來了，你怎么樣，身體好點了嗎？”
“小默，小凡，你們來了。”
“媽，哥出事你都不說，現在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不管什么事我們一起承擔呀！”
“對啊阿姨，還有我，我們是一家人，家里發生了什么事我們一起承擔。你看你都瘦了，瘦了就不好看了。”
“看見你們來我已經好了，你們吃飯沒，我叫管家安排。”
“阿姨，我們在我媽店里吃過了，要不是我媽不小心說漏嘴，梓楠這么多天只字未提。”
“是我不讓他說的。”
朱權又自我介紹。
“華阿姨你好！我是嚴江和嚴默的同學，你上次去嚴江家我也在的。”
“哦！對對對，我想起來了，你那天替我們出主意來著。管家，安排一個房間給小凡的同學。”
“打擾你們了阿姨！”
“不打擾不打擾，我最喜歡熱鬧。以后多來玩。小默，傷怎么樣了？”
“阿姨，你就別惦記我了，你看你，我好心疼啊！梓楠，你問一下管家，阿姨今天有沒有吃東西。”
“蘭嫂，蘭嫂……”
“怎么了華醫生？”
“我媽今天吃了什么？”
“華太太就今天早上喝了一點粥到現在還沒吃東西，我們做好了她不吃。”
我起身解下蘭嫂身上的圍裙系上。
“蘭嫂，太晚了，你們先去休息。我來給阿姨做吃的。朱權梓楠來幫忙，小江你陪你媽聊會。”
華阿姨拉著我的手。
“小默，別忙活了，我吃不下。”
“阿姨！我做的絕對好吃，小江陪你聊會，我們馬上就做好了。”
朱權嘮里嘮叨。
“嚴默，你做吃的把我和梓楠哥叫來干嘛。”
“叫你們來幫忙的，別廢話，趕緊幫我把這些洗一下，洗干凈點。梓楠，把那個遞我一下。”
“小默，你這是要做什么。看著好好吃的樣子。”
“以前我媽身體不舒服我就做這個給她吃，吃了立馬就好了。”
朱權癟著嘴。
“你就吹吧嚴默，這么厲害還要醫生干嘛。”
“朱權你想死啊！蓋蓋燉二十分鐘，關火悶五分鐘就好了。你們聞到香味了沒。”
朱權聞了聞。
“嚴默，你還別說，真的挺香的。”
“你以為是你，只有一張嘴。”
梓楠捋了捋我的頭發。
“小默，謝謝你…”
“梓楠，你怎么這么說，我什么也沒做啊！你謝我干嘛！好了，端出去給阿姨吃吧！”
大老遠華阿姨就聞到香味
“小凡，你聞到香味了嗎？是不是小默做的，好香啊！”
“阿姨！好吃的來了，不管怎么樣你都要吃一碗。”
“好香啊！小默，你做了什么，大老遠就聞到香味。口水都流出來，快給我看看什么好吃的。”
鍋蓋一打開，大家眼前一亮
“哇！別說吃了，看著都好漂亮，舍不得吃呀！”
“阿姨！趕緊吃一碗，這是專門為你做的。”
小江舔了舔嘴。
“二姐我也想吃。”
梓楠邊咽口水邊說。
“小默，我也想嘗一下。”
朱權更是直接饞得。
“嚴默嚴默，我……”
“你們呀！自己拿碗筷去……阿姨不要管他們，你多吃點。”
華阿姨瞬間變得很嚴肅。
“小默呀！我最近經常夢見小楠的爸爸，我心里有話想跟你說，不知道怎么開口。”
“阿姨！你有什么話就直接說。跟我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小默，我希望你不要和小楠或者小凡談戀愛。”
華阿姨突然這樣說讓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阿姨！我們沒有。”
“我說不管什么時候都不要。我要你答應我……”
“阿姨，先不說這些，我再給你盛一碗吧！”
“我吃不下。”
華阿姨臉色突變，我一邊給華阿姨盛吃的一邊問。
“你跟梓楠他們說了嗎？”
“我跟他們說他們不會聽我的，我也看得出來他兩兄弟都很喜歡你。”
“所以你才來要求我？”
“我不是要求，是請求。我問過給你做手術的另外一個醫生你身體的情況，你應該也清楚吧！我只是請求你，在你有限的生命里，我不想我兩個孩子為你傷了兄弟之情。更不想在你離開以后他們為痛到肝腸寸斷。”
“我明白了，我會找時間把我和他們的關系處理好的。”
“那你是答應我了。”
“我答應你了。”
我把碗遞給華阿姨，她大口大口的吃得很香。
“你煮的東西太好吃了，再給我盛一碗，等一下他們來就沒了。”
看著華阿姨她滿足的表情我就知道，不是我做的好吃，是我答應她的要求，她心里的事得到了釋放。梓楠他們拿著碗出來了……
“媽，你別吃完了，給我們留點。”
“你們幾個臭小子，在小默媽媽哪里吃過來還來和我搶吃的。”
朱權碗都裝不下了。
“主要是看著很好吃的樣子，所以我們都想嘗嘗。阿姨，我就不客氣了。”
小江看見朱權盛了很多，把飯勺奪了過來。
“朱權，你少盛點，我和哥還要吃呢！你還真是不客氣哈！這里是我家，你好歹斯文一點嘛！”
梓楠從小江手里奪過飯勺。
“小凡，你還說朱權，你看你，一勺下去我都沒有了。好了好了，你的碗裝不下了…媽，你看小凡呀！就給我留這么點。”
“哥，看著實在是太好吃了，不夠的話你就叫二姐重新給你做。”
“你們想都別想，我是為阿姨做的，全給你們吃了，要做也是給阿姨做，沒你們的。”
大家都笑了，華阿姨臉色也好看了很多。
“現在，你們三個趕緊去洗碗，收拾廚房。”
蘭嫂跑出來
“洗碗還是我來吧！”
“蘭嫂，不是叫你休息去了嘛！”
“小默姑娘，洗碗的事就不用華醫生他們去動手了，不然我們存在就沒意義了。”
“可是……”
梓楠把碗遞給蘭嫂。
“那就麻煩蘭嫂了。”
我們陪華阿姨聊天，她臉上的微笑沒有從前的自然。蘭嫂把廚房收拾干凈端著水果走出來。
“華醫生華太太，廚房收拾好了，你們吃點水果。我在房間，有事叫我一聲……”
華阿姨看著蘭嫂。
“蘭嫂，你趕緊去休息吧！明天早上了還要安排早餐。”
我和梓楠四目相對，華阿姨打破我們曖昧的局面。
“小默，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太依靠蘭嫂他們了。不是我們不做，蘭嫂她們覺得如果什么事我們自己都能做。那他們留在家里顯得很沒用。”
“阿姨說得對！是我思慮不周，怎么樣，吃飽了沒。”
“吃得好飽，味道簡直美極了。小默，以后你可要經常來做給我吃哈！”
“沒問題，我們兩家挨得這么近，必須給你做。”
“那好，太晚了，都休息去吧！我吃飽喝足了也要去休息，不然明天又變丑了。”
“阿姨！那我也回去了，家里還有弟弟妹妹。也不知道我媽他們回來了沒有，明天早上我給你做早餐送過來。”
小江和朱權跟在我后面。
“二姐，我和你去你家睡。”
“那個…嚴默我也去你家。”
梓楠也帶著牙刷毛巾。
“小默，還是都去你家吧！”
“小江梓楠，你們干什么呀！留下來陪阿姨啊！自己沒家嗎？朱權跟我走。阿姨晚安！”
華阿姨再次提醒我。
“小默，別忘了你說過的話。”
“不會的。朱權你去不去，不去你就在這里睡。”
小江和梓楠攔在我面前，華阿姨看了我一眼。
“小默，把小楠和小凡也一起叫去你家吧！不然今晚他們怕是睡不著啊！”
“我家沒有房間給他們。朱權，你到底走不走。”
朱權感到有點莫名其妙。
“嚴默，要不我還是在嚴江家睡吧！去你家好像不太方便。”
“那就隨便你好了。”
小江走擋在我前面。
“二姐，我說過，以后你在哪我就在哪。干嘛！有了新房子就不要我了是不是？”
我內心好煎熬，梓楠看出來了。
“小默，雖然你和我現在只有一墻之隔我真的希望時時刻刻都能見到你。”
“你們這樣時時刻刻都纏著我不能給我一點私人空間嗎？”
我甩開他們回到家，小布把房間都準備好了
“小布，房間是你準備的嗎？”
“是我和小宇準備的，二姐，邊上那間是你的，房間里面是梓楠哥親手布置。你看看喜不喜歡，小江哥他們呢！他沒有來嗎？”
“他在自己的家。”
“自己家？在這里？”
“隔壁華阿姨家就是他家。”
“什么情況？”
“一言難盡。”
我轉過身，小江他們來了。
“小江梓楠，你們來干嘛！”
“二姐，你家也是我家。別拋棄我好不好…”
我低下頭，心里的難過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抱住小江。
“小江，我不會拋棄你的，如果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還希望你別恨我。”
“二姐，什么樣的苦衷連我都可以不要？”
我被小江問得啞口無言。
“我叫小布帶你和朱權去看看你們的房間，他已經準備好了。”
我來到自己的房間，我的房間很溫馨，那兩幅畫終于掛在了一起。梓楠突然從后面一把抱住我，把我嚇得一哆嗦。
“小默，我給你布置的房間你喜歡嗎？千言萬語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每次看到我畫的這幅畫，心里波濤洶涌。恨不得把自己融入畫中和你直到永遠，”
“梓楠，我很感激你為我做的一切，沒有你，現在這一切估計都不屬于我。其實很多次面對你，我有一堆的疑問想問。但我還是沒有問出來，因為我知道，不管你做了什么，都是為我好。”
“小默，你是什么意思？”
“我外婆的事。”
“你外婆的什么事？”
“梓楠，還記得我第一次住院嗎？那時候的外婆還是肖奶奶。”
“小默，你想說什么？”
“外婆是你故意安排我和她接近的，你其實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不一般。你同請我的遭遇，也情她的遭遇。你故意安排我跟外婆他們相處，因為你知道我的古道熱腸。兩個命運差不多的人可以互相傾訴。尤其是外婆，半年多以來沒人關心過她，我的出現恰恰給了他們從來沒有過的關心和問溫暖。我看過外婆留給我的房產證，上面的日期就是我第一次住院的時候。而外婆知道我是她外孫女是我第二次住院的時候，我的身世確實你意料之外。我問過楚爺爺，外婆其實很早就寫好遺書。之前的那封遺書雖然也是給我寫的，但和后面這一封不一樣。后來她發現我才是她的外孫女才重新寫了一封，還有，她看見我媽不是在我第一次住院，而是在我第二次被送進手術室的門口看見的。”
梓楠解釋道。
“小默，聽你這么說，感覺我很有心機一樣。我差點都信了，我沒有那么大的能耐安排這些啊！或許有些巧合在里面，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梓楠，你很聰明，但是我也不傻。我還不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收到外婆留給我的遺產，我自己都驚呆了。我換了個角度去想這個問題，如果我是個陌生人對別人再好，別人也不會把這么一大筆財產留給我。如果她不是我外婆，我住在這個別墅里你知道我的心情嗎？如果我不是她外孫女，我就算住在這里我也不會安心的。這是你失算的地方，我成了外婆的外孫女，你也驚訝過，這就是你說的巧合。”
“小默，你確實很聰明，可是你明知道這一切是我安排的為什么不在拿到房產證和遺產的時候揭穿我呢！”
“還記得我們那天來別墅這里的時候嗎？我把外婆留給我的東西全都帶來了。或許外婆在天有靈，她的堂侄女不爭氣，哪怕他們那天聽我的把外婆靈位請回家。我就把外婆的遺產留給了他們，奈何他們還是沒有這福氣享用。”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的善心收的善果。就算肖奶奶……不……是你外婆，身前她得到你無微不至的照顧。給你她的一切算是報答你呀！”
“梓楠，我對人好是不求回報的。”
“別說了小默，我們知道你對人好不求回報。可有些東西你真以為是我能左右得了的嗎？大家都不是傻子，都是有眼睛的。楚爺爺都說過，如果他將不久于人世，最舍不得的是你。”
“楚爺爺是外婆生前一直沒有說出口的那個相伴之人，或許他們心里彼此明了，有些話心照不宣。”
“這你也看得出來？”
“外婆還在的時候，每次醫生來檢查，護士拿藥來給他們。楚爺爺都先把準備好的蜜餞放在外婆手心。甜的不是外婆的嘴而是外婆的心，每個人都有選擇愛情的權利，不分年齡，愛了就是愛了。外婆去世后，我去看楚爺爺，他的心也死了。每天看著外婆躺過的床，看著看著就哭了，可是他想到外婆給他說過，替外婆好好享受剩下的時光，含淚他也撐著。看著手里的蜜餞他又笑了……”
“小默，不得不承認，你對所有人的人生看得很透徹，這點我自愧不如。”
“是用心去體會，所以我明知道我的這一切有你安排的成分在里面，我沒有問過你。今天是因為我看到外婆的靈位，慈愛的笑容忍不住才問的。我很感激你，真的很感激，雖然有些事超出你的預知。畢竟是上天的安排。”
“能這樣抱著你一輩子多好。”
“梓楠，你閉上眼睛。”
“你要干嘛！”
“叫你閉上眼睛就閉上，我不叫你你不許睜開。”
我輕輕吻了梓楠，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吻一個男人。梓楠緊緊的抱著我，害怕一松手我就消失不見一樣。我們就這樣吻著，一直吻著……直到外面的腳步聲闖進我們的耳朵里。我才躲開，可是又被梓楠緊緊抱住。
“小默，今晚我睡你房間好不好？”
“不好，又不是沒有房間給你。”
“可是我……現在欲火焚身啊！會被燒死的。”
“那你去沖個冷水澡降降溫。”
“不行，我今晚就睡這里了。”
“你想耍賴是不是。”
“我不管，我就賴在這里了。”
我馬上轉移話題。
“梓楠，我要把樓下的那些空房間騰出來，拿一個做書房，一個做音樂室。一個做練功室怎么樣？”
“傻瓜，走，帶你去看看。”
梓楠拉著我來到一樓
“小默，打開這些房間看看。”
我推開第一個房間，是書房，好多書。第二個房間是音樂室，還有一架鋼琴。第三個就是練功室，都是梓楠為我做的。他從小布哪里得知我每天早晚有練功的習慣。
“梓楠，這些都是你買的嗎？”
小布走了進來。
“二姐，你不知道，前兩天梓楠哥來打理了好幾天才弄好的，鋼琴也是他買的。還有這些樂器全是最好的。練功的器材可是現在健身房最新款…”
“小布，你去安排小江哥和朱權哥洗澡。梓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你知道你越這樣我就……”
“別說話寶貝。”
“寶貝…”
“是的，你是我華梓楠的寶貝。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在梓楠的寵愛當中我迷失了自我，我發現我離不開這個男人。他把我抱到鋼琴上
“讓我再親親你，我快要被愛情的火焰燒死了。”
我們激吻了好久好久。
“梓楠，這些花了多少錢我給你。”
“我不要錢，我要你嫁給我。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可我還在念書啊！”
“我們先結婚你再繼續念書。”
“這么急干嘛！”
“我都急死了。”
媽媽和二叔回來了。
“小默，小布，我們回來了。”
“梓楠，我媽他們回來了，快放我下來。”
“不放，除非你答應我今晚我和你睡。”
“原來你是這種人啊！”
“答不答應？不答應我就這樣抱著你出去。”
“別，我答應，我答應。”
“那你再親我一下，快點，不然我就叫阿姨了。你聽他們越來越近……”
我親了一下梓楠，或許我已經對吻他上了癮。都不愿意松開……
“我去洗澡了，床上等你哦默默小寶貝。”
我羞澀的看著梓楠得意的樣子心里說不出的感受，對于這一切我沒有抗拒。梓楠從琴房出去。
“阿姨，二叔，你們回來了。”
“小楠你也在這里啊！我以為你在家陪你媽。”
“我們剛從我家過來，我帶小默來看鋼琴的音質。”
“默兒在音樂室里面嗎？怎么沒聽見琴聲。”
“阿姨二叔，有件事我一定要和你們說。”
“什么事，這么嚴肅。你說吧！”
“我喜歡小默，希望你們放心把她交給我，我承諾你們一輩子對她好。”
媽媽和二叔對視了一下，二叔代替爸爸的身份說。
“小楠，小默還在念書，現在說這個是不是太早了點。”
“我知道我現在說這個很唐突，我們幾次親眼看到小默死里逃生。我希望有我的陪伴她以后的人生是快樂的。”
媽媽左顧右盼的只說了幾句。
“梓楠，我也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可我沒有權利替小默決定什么。但也不阻止她的選擇。”
“我知道了，謝謝阿姨！”
小江聽到了，上來就問。
“哥，你決定要娶二姐嗎？”
“小凡，我知道你和小默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我應該跟你說一下的，謝謝你這么多年對她的陪伴。”
朱權也嘆了嘆氣。
“哎！那就祝福你們吧！”
“我真替我表弟可惜，他要是知道，估計很難接受這樣的結局。”
“很難接受也要接受，他們已經私定終身了。”
“但是，我感覺我二姐跟我哥在一起，她一定會受傷的。”
“或許這種傷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是事呢！”
“不，好像一種生死離別的傷。”
“不是，嚴江，你亂說什么？”
“我沒亂說，我的感覺一直以來都很準的。”
“你別說你和女孩子一樣有第六感。”
我從書房出來。
“你們還不睡覺嗎？”
“二姐，你是不是決定跟我哥在一起了？”
“你哥跟你說了？”
“他跟大娘和二叔說了。”
“他怎么跟我媽說了。”
“我感覺你和我哥在一起會受傷的。”
“受傷我也認命了。”
“好，那我就祝福你們，我依然會守在你身邊。等那天你回頭不至于會孤獨。我休息去了……”
媽媽無奈的搖搖頭。
“默兒，我們也休息去了，你早點休息。”
大廳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朱權走了過來
“嚴默，或許有些話我不該說。愛情雖然甜蜜，最初的心動才是最重要的，我承認梓楠哥是世間竟有。可你想過沒有，有些人曾經也是讓你開心過，一旦做了選擇，曾經的開心的又會變成什么。我不打擾你了，愿你做個好夢。”
朱權能看穿我的心，他一語道破我內心深處存在的秘密。而我卻視若無睹，和梓楠才認識幾個月，比起梓楠，王昭卻是要多幾分單純。躺在沙發上思緒萬千，心亂如麻，二叔來了。
“默兒，你怎么睡在這里，當心感冒了。”
“二叔，你怎么起來了？”
“二叔看見你還沒睡，我知道他們的話讓你難以入眠，想來陪你聊聊。”
“二叔，你有喜歡的人嗎？”
“自然是有的。”
“她喜歡你嗎？”
“不知道。”
“你沒跟她表白嗎？”
“我以為她懂我。”
“是我媽嗎？”
二叔不說話，其實大家都看得出來，只是他們一個說不出口，一個在裝傻。
“默兒，有時候我在想，要是那次死的人是我這一切會演變成什么樣呢！你媽不會這么辛苦，大姐也不會出去打工。你也不會傷痕累累。”
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二叔。
“或許這個家就不應該有我和大姐。二叔，你現在累嗎？”
“你知道能每天陪在自己愛的人身邊有多幸福嗎默兒。”
“二叔，有你真好。謝謝你…”
“那你早點休息吧！二叔上樓去了。”
“晚安二叔。”
我就這樣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天還沒亮我就起來給他們做早餐，早早的就送去給華阿姨。她還在睡夢中，聽見我去了趕緊起來。
“小默你來了，這么早就做好早餐了，辛苦了孩子。”
“阿姨你快嘗嘗，看合不合胃口。”
“看著都好吃。”
“蘭嫂，你們也來嘗嘗，我做了很多。”
“可是……”
“來吧蘭嫂，小默的手藝不是蓋的，比我們家廚師做的都好吃。”
華阿姨家的廚師楊叔叔嘗了一口。
“確實不錯，小默這孩子大早上就起來忙活，今天早餐我都不用做了。”
“楊叔叔，還是你做的好吃，不然阿姨早就把你趕走了。”
“這孩子。”
梓楠氣沖沖的跑來。
“小默，你食言了。”
“梓楠，你起來了。”
華阿姨一邊對我做的早餐贊不絕口，一邊叫蘭嫂給他盛。
“小楠，快來嘗嘗小默做的早餐，好好吃啊！”
“媽，我現在吃不下，你們吃。嚴肖默你跟我上來。”
“哎哎哎你慢點啊梓楠，怎么了嘛！你這是。那個……，阿姨你們先吃哈！哎呦慢點，手都痛死了。”
梓楠把我拉到他的房間，按在床上。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
“你可不要亂來哈！我知道是我不對，你們上樓后朱權找我聊了一會，后來二叔又來了，我們聊到很晚。我在沙發上睡著了都不知道。”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要不你現在補償我。”
“補償你……那走吧！吃早餐去，專門為你做的。”
“你還在裝瘋賣傻是不是，你看我的身體。你自己看看都成什么樣了。”
“梓楠，那個……下面一堆人等著我們吃早餐呢！你聽，阿姨又在叫了。”
“小楠，還不下來吃早餐，等一下冷了。你不吃小默要吃啊！”
“知道了，馬上下來。”
“哎呦！嚇死我了。”
梓楠又趁機吻了我
“這算是補償了哈！”
“這能比嗎？不算，這筆賬我會好好和你算的。”
“你不會還想和我睡吧！壞人。”
華阿姨又叫了。
“小楠，快點下來，小凡他們過來了。”
我推開梓楠。
“走走走下去了，阿姨已經叫很多遍了。”
“暫時先放過你。”
小江看我和梓楠從房間里出來。
“二姐，你昨晚是在這里睡的呀！”
“沒有沒有，我也是剛剛給華阿姨他們送早餐過來，你哥說他房間有個東西給我看。”
“什么東西啊給我們看看。”
我從兜里掏出順手從梓楠的枕頭底拿出來水晶扣。
“看，就是這個，好看不。”
“二姐，這里面是你的照片……？好漂亮，送我了。”
小江隨手就放在自己兜里。
“是嗎？里面是我的照片嗎？我沒注意看，給我看看。”
梓楠伸手去搶。
“小凡，拿來，這是我的東西。”
“二姐，哥太偏心了，什么好東西都給你，這個我要了。”
“小凡，這個還給我，我重新送你一個。”
“哥，我就要這個，你不會舍不得吧！”
我勸小江。
“哎呦小江，你就還給你哥吧！我們剛剛找半天才找到，我都沒看清是什么。”
小江瞪了梓楠一眼。
“哥，你就重新做一個送給二姐，這個我要定了。”
梓楠還在搶，小江死活都不給。
“不行，這個不行，過幾天我再重新做一個給你，這個絕對不行。”
“反正現在在我手里就是我的了。二姐，今天有什么安排嗎？”
“我要練琴，你們不要打擾我，自己做題。對了梓楠，你大概多久可以上班？”
“還不知道。”
“那你帶小江他們去逛逛，我先去祭拜我外婆和我媽。阿姨！我先回去了。”
梓楠追著說。
“小默，我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離開華阿姨家，我帶著早餐去祭拜了外婆，我的親生母親，然后去醫院看楚爺爺。
“楚爺爺龍阿姨，我來看你們了。還沒吃早餐吧！我都給你們帶來了。”
楚爺爺和龍阿姨看見我高興極了。
“小默，你來了，我們都想你了，快來讓楚爺爺和龍阿姨看看傷怎么樣。”
“楚爺爺龍阿姨，我已經好多了，你們看現在能蹦會跳的。”
楚爺爺含著眼淚。
“小默，你去看你外婆沒有？”
“剛去祭拜完外婆和我媽，她叫我替她來看看你們，尤其是楚爺爺。叫你好好吃藥，好好養病，替她多看看世界。”
“傻孩子，你永遠都這么會哄人。”
“我是按照外婆的意思說的。怎么回事，外面好吵，你們吃我去看看。”
龍阿姨邊吃邊說。
“又是那個人來鬧，都鬧好幾天了。華醫生現在都被停職了。”
“龍阿姨，你說的就是不聽華醫生勸亂吃東西，后來得了絞腸那個去世的家屬？”
“可不就是那個嘛！明明就是自己的問題非要賴給醫院。”
“我去看看。”
“小默，你小心，那個人像個瘋子，別讓他打到你啊！”
又有一個護士被打了，院長又給了他一筆錢才消停。我跟著他來到一條羊腸小路上，他得意的數著錢，我叫了一聲。
“嗨！哥們！”
他回過頭，四處張望。
“你叫我啊！”
“不叫你難道叫鬼嗎？你就是那個住院不聽勸亂吃東西引起絞腸去世的家屬嗎？”
他叼著煙露出紋身。
“你是誰啊！”
“看來我沒找錯人，自己不聽勸犯的錯卻要別人為你們的愚蠢來買單呀！錢訛得不少嘛！來鬧了幾次了？用你家人的死訛來的錢用得安心不。”
“小臭娘們兒，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我問你訛來的錢用得安心不？用你爸的死來訛錢你真是孝順啊！”
“我爸好好的被他們醫死了，要他們賠點錢不是應該的嗎？”
“你爸好好的怎么會來醫院做手術呢，你當醫院是旅游的地方讓你爸旅游來了？”
“哦呵！看來我要是不發點脾氣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瘋狂。”
“那就讓我看看你除了會訛人還有什么本事，自己的愚蠢害死你爸爸，你卻三番五次去醫院鬧，今天我就來教教你怎么做人。”
“就你還教我怎么做人，我看你是醫院派來跟我談判的吧！”
“跟你談判，你配嗎！我是一名律師，我代表華醫生和人民醫院準備向你提出訴訟。你既然認定你爸的死是華醫生和醫院的責任，那我們就法庭上見。整個醫院住院部的病人都說愿意為醫院和華醫生出庭作證，看來你的后果可悲了。我要不把你從醫院訛去的錢全部吐出來我就不是律師。”
我轉身準備離開，他跑上前攔住我，我還以為他想和我動手。被我幾拳打倒在地…
“你居然想打我，不要命了。”
“好了好了，我把錢還給醫院就是了，你們別告我。”
“你以為現在只是還錢這么簡單嗎？你本人必須去醫院當眾道歉，并且承諾不再去鬧。”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我就是想訛點錢，怎么還惹上官司了。”
果然，愚蠢的人真的蠢得可怕，那個家屬把錢全部還給醫院，還當眾道歉。梓楠也重新回到醫院…
這一切發生得很突然，結束得也很意外，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誰也不知道為什么逝者家屬會突然來道歉。梓楠又穿上了白大褂，還是一樣英俊瀟灑風度翩翩。
“小默，你什么時候來醫院的。”
“我來看楚爺爺他們，梓楠，你可以上班了嗎？”
“對，剛剛接到院長的電話，說那個逝者的家屬來道歉了。要我趕緊過來接受道歉…”
我只是微微一笑，那個逝者家屬來當面向華醫生道歉。看見我和華醫生有說有笑的，指著我罵。
“哦！你個小臭娘們，你騙我說你是律師？”
我拿出我的律師證
“我有沒有騙你，你自己看，識不識字，不識字的話我念給你聽。你如果再鬧我馬上起訴你……”
那個男的嚇得跪在地上。
“我不鬧了，我本來就是來向華醫生道歉的，道完歉我就走。華醫生，一切的責任在我們，連累你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先走了，祝你們一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祝你以后生八個兒子，九個女兒。”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生八個兒子九個女兒，說的是豬嗎？”
那個人轉身就跑了，人高馬大卻是膽小如鼠，梓楠摟著我。
“小默，怎么回事。這個人鬧了很多次，醫院拿他都沒辦法，你居然把他治的服服帖帖，告訴我你用了什么方法。”
“我不找他他自己倒霉送上門了，我要不收拾他天理何在。至于我是怎么收服他的不告訴你。”
“你居然有律師證，你的律師證什么時候考的？不會是假的吧！”
“哎！如假包換，高一的時候我就把法律讀完了，順便考了個證來玩玩，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了。以后還得找一個資深的律師進修一下，提升法律之類的知識。”
楚爺爺豎起大拇指。
“不愧是肖家子孫，和你外婆一樣聰明。”
“楚爺爺，你太過獎了。我考這個完全是為了好玩。”
“小默，我在你身上看到你外婆的影子，好像啊！”
“楚爺爺，你喜歡我外婆有沒有跟她說過。”
“來不及說她就走了，其實我們心里都是明白的。說不說都一樣。”
“這怎么能一樣呢！這就是人生最大的遺憾，外婆一直等你開口。”
“她是知道我的心意的呀！”
“她自然是知道你的心意，可你要是親口對她說，她會更高興。沒有說出口的感情不叫感情，”
楚爺爺的眼淚打濕了臉頰
“要是她還在多好啊！我一定親口對她說。這一切已經太晚了。”
何護士拿著藥來給楚爺爺吃。
“楚爺爺該吃藥了。小默你來看楚爺爺了。”
“何護士，你來一下，這包蜜餞你替我交給楚爺爺，他有什么事你一定要通知我。”
“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忙去了。”
梓楠拉著我去他辦公室。
“小默，走，去我辦公室，你剛剛的話還沒說完。那個逝者的家屬是個無賴，你是怎么說服他的。”
“我就跟他說我是律師，代表你和醫院要起訴他，還跟他說住院部所有的病人愿意為你出庭作證。你別看他人高馬大實際是個膽小如鼠的家伙，一聽要打官司，他本來就是個無賴，打官司必輸無疑，嚇得只好來道歉了。”
“寶貝，你到底是有多完美，你就像孫悟空一樣有七十二種身份。”
“什么話，孫悟空……直接說觀音菩薩多好。孫悟空是個猴，不理你了，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送，好好上班，休息這么久都賴散了你。”
“那親親再走。”
“這里是醫院啊！親什么，等一下被人看見了對你影響不好。”
“我親自己媳婦怕啥！”
“誰是你媳婦，你沒聽見剛剛那個男的說什么嗎？祝你以后生八個兒子九個女兒，我的天，誰敢嫁給你啊！不得累死啊！走了，哼！”
“不是小默你別走啊！生八個兒子九個女兒有什么不好的嘛！那叫人丁興旺。”
“你以為是豬啊！一窩生。”
我來到媽媽的店里，二叔和媽媽已經開始忙碌
“默兒，你怎么來了。”
“我來醫院看楚爺爺他們。”
“楚爺爺現在怎么樣了。”
“媽，愛一個人分年齡嗎？”
“愛一個人不分年齡。怎么會這么問？”
“沒什么，我就想知道你的想法。梓楠上班了。”
“那件事過去了？”
“過去了。媽我來幫你們。”
“我們不用你幫，你快回去練琴，準備比賽。我還擔心你爸的事影響你不再彈琴，默兒，一定要全力以赴。快回去練琴吧”
“媽，二叔，那我回去了。”
回別墅的路不長卻感覺一直走不到家，身邊的風景迷人卻被人忽略。那片楓葉在樹枝上搖搖晃晃，車來車往，可內心的復雜越來越劇烈。不敢回頭，害怕那熟悉的身影又在向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