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賤息一口答應了下來:“行,幾點?”
王凱想了下:“現在去南農街的那家吧,那家便宜。”
李賤息說:“行。”
南農街離李賤息也不是很遠,走路二十分鐘就到了。
剛剛進入臺球社,就感覺社會氣息十分濃重。吸煙的、喝酒的,什么人都有,魚龍混雜。
李賤息在一個偏僻的角落找到了王凱。
李賤息走了過去王凱正和一個黃毛在打。
王凱見李賤息過來,皺著的眉頭松開了:“賤息,來了?”
李賤息嗯了一聲:“你朋友?”
王凱看了看黃毛:“不是,他是跟我賭球的,一盤十塊錢。”
黃毛嬉笑:“你兄弟?朋友,你這個兄弟已經輸我三盤了。”黃毛跟著李賤息說。
李賤息看了一眼王凱,王凱抓了抓頭:“第一次贏了,之后每次都是差一點贏。”
李賤息無奈的看了一眼王凱,這傻孩子,還不知道自己被騙了。對面就是每次讓你險輸。
“來,我幫你打吧。”
剛說完黃毛就說話了:“不行,這把完事的才能是你。”
李賤息點了點頭,這也符合規矩。
王凱提了口氣,繼續打臺球。
李賤息在一旁看著,同時也關注著黃毛的技術。
黃毛其實每次都能找對位置,但有時候卻故意偏一點。
王凱有時高興有時皺眉。
十分鐘后,王凱還是輸了。這次王凱就差兩個球。
黃毛假裝抹了下頭上的汗:“還好最后一球是運氣。”
李賤息淡淡一笑,心道:這黃毛裝的還真像,要不是自己從小學開始玩,說不定還真看不出來。
李賤息站起身,拍了下王凱的肩膀。沒有說什么,自己去一旁隨便拿起一個桿,用手掂了掂。
重量可以,就這個了。
李賤息問:“誰先開球?”
黃毛笑著說:“你剛來的,你先開吧。”
李賤息也沒有謙讓,直接走到了白球前面。右手用力一推,白球直滾滾的撞向球堆。
啪,清脆的一聲。球堆像炸起一樣,四處逃竄,一個實球進洞。
黃毛無所謂的笑了笑,第一球運氣不好才能不進,進一個也無所謂。
隨后李賤息繞臺球桌走了一圈,看了看位置,又打了一桿,一號球進洞。
“位置好而已!”黃毛不斷安慰自己。
李賤息用桿量了一下,又一桿進洞了。
黃毛開始認真了起來,不再是之前的嬉皮笑臉。
一球又一球,直到李賤息還剩下三個球的時候,停了下來。
黃毛不能再平靜了,可能是緊張的原因,第一球就沒有進。
又給了李賤息機會,李賤息微微一笑。
隨后,三球連進。該最后一個黑八了,李賤息深吸一口氣。擦邊角打向黑八,可惜被彈出來了。
但位置正好擋在黃毛花球的前面,黃毛繞了好幾圈也沒看出哪個能打進。
最后還是選擇了那個黑八后面的那個球,一桿,兩個球都進了。這球打的連李賤息都沒有想到。
“哥們,你怎么把黑八打進了?”李賤息好奇的問。
黃毛滿臉黑線:“失誤失誤,再來。”
李賤息憋著笑答應了下來,這次黃毛沒有讓著李賤息,他先開球。
第一個打進的實球,三桿后就李賤息開球了。
李賤息穩了穩心態,平平穩穩的打進了一桿。
隨后一桿一桿的只剩下三個球,一個實、一個花、一個黑八。
李賤息打花球中了,就此時就剩下一個黑八。
李賤息不斷瞄準一桿下去,但還是偏了。
這時候輪到了黃毛,黃毛在下面看的是膽戰心驚。
上去打了一桿就下場了,李賤息打黑八一桿進洞李賤息又贏了。
第三把,黃毛贏了。又恢復到囂張跋扈的樣子。李賤息冷笑,其實這把是故意輸的。
“哥們還玩嗎?”李賤息問道。
黃毛以為李賤息怕了,連忙說:“玩,怎么不玩?從現在開始再玩五把的。”
李賤息表面拒絕,但內心是高興的。
之后幾把,李賤息都毫無疑問的贏了,五把黃毛一局也沒有贏。
李賤息好心的提醒黃毛:“哥們,一共是六十塊錢。”
黃毛開始耍無賴:“我什么時候欠你錢了。”
剛說完,王凱就不樂意了。站起身:“剛剛跟你打球贏的。”
黃毛不屑:“胡說,有證人嗎?”
黃毛隨便拉住一個旁邊的人:“喂,你聽見我跟他們賭錢了嗎?”
那人見黃毛兇狠的模樣,趕緊搖了搖頭。
黃毛又道:“看見沒,沒人見過。你再說,我就告你誹謗了。”
李賤息淡淡一笑:“哥們,你要是把話當放屁的話我也沒辦法。”
黃毛咧嘴一笑:“哼,你能把我怎么樣?”
李賤息拿出mp3:“也不能怎么樣,最多就是報警說有人不給錢,這算是民事糾紛。沒多大事,也就去警察局錄個口供什么的。”
黃毛吞了一口口水:“你錄音了?”
李賤息點點頭:“當然呀。”
黃毛瞪了李賤息一眼,從兜里拿出六十塊錢放下桌子上。
“給你。”隨后黃毛氣轟轟的走開了。
李賤息皎潔一笑,王凱走了過來:“賤息,你想的真多。你還真錄音了?”
李賤息搖了搖頭:“我連聽歌的內存都不夠呢,還錄音?”
王凱哈哈大笑,李賤息拿出四十塊錢給了王凱。
李賤息語重心長的說:“凱哥,以后技術不行就別去賭了。那黃毛一看就是老手。”
王凱點點頭:“嗯,知道了。這錢是你掙得,我不能要。”
李賤息硬是把錢塞入王凱兜中,隨后就離開了臺球社。
手里還剩二十,跟出門的時候一樣多,李賤息高高興興的走回了家。
“媽,我回來了!”
陳金香在屋內傳來聲音:“來了來了,別敲了。”
打開門,李賤息一臉高興。不是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感覺真好。
陳金香鼻子嗅了嗅:“怎么有煙味?”
李賤息眼睛一轉:“談業務去了,二十億的大買賣。”
陳金香白了李賤息一眼,這孩子滿嘴跑火車的性格跟誰學的呢?說謊都不打草稿。
陳金香也懶得去管李賤息,畢竟孩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