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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俊女婿見岳母

  • 再一次,幸福
  • 金蟬草
  • 8957字
  • 2022-02-09 13:35:08

趙誠杰又跟朋友換了那輛“霸道”和劉麗麗一起回娘家。他不能坐著她的車回去,那不是成了吃軟飯的嗎?

劉麗麗聽媽媽說爸不在家,她一下子就覺得輕松了很多。

正是秋收季節,這個原本寂靜的小村莊因為秋收在外打拼的年輕人都回來了。

村子里有個挺大的打谷場,以前是用牲口碾小麥穗和打玉米棒子用的,現在都用機器了就基本不用了,幾乎成為了村里的停車場。這里停了幾十輛車,他們開的這輛車是最好的。

下車后把后備箱里的禮品拿出來,劉梅已經接到女兒電話,也一起過來搬東西,三個人也沒拿完,只能再來拿一次,幸虧也就幾百米的路程。

走了幾十米路到一塊地邊,幾個大伯大娘在地里忙,看到她帶著一個男人回來都到地頭來熱情的打招呼。

劉麗麗在這個村子里也是大家或羨慕或妒忌的對象,還有就是像老樊這個一直像笑話一樣存在的家庭會有個什么樣的女婿,大家更多也是來看笑話的。

劉麗麗很不喜歡跟他們聊家常,她很清楚村里的人對她們家的想法。村里平時也沒什么娛樂,張家長李家短就是他們茶余飯后的談資,而他們家是說的最多的話題。

她本來沒打算停留,一邊打招呼一邊走,但趙成杰卻放下手里的禮品停下來,她只好給他介紹這是二大爺那是三嬸子之類。

他很有禮貌的打招呼,男的不僅都點了煙,還每人塞了兩盒。然后把幾個禮品盒拆開給女的每人都分到了,還熱情的邀請大家忙完了到家里來坐坐,儼然一副男主人的架勢。

寒暄后,煙和禮品算下來幾百塊都送人了,劉梅嘴上沒說,但是真心疼。劉麗麗也覺得沒必要,他們那些人在他們家落難那些年可沒說過什么好話。不過她奇怪的是平時不茍言笑的他怎么突然對她老家人熱情起來了。

這個家長年都是劉梅一個人在家,這些年兒子女兒也經常給她錢,也不讓她再種地。但她閑不住,還是種了一塊兒一畝多地,這樣無公害的糧食都給孩子們拿去吃。

這個村子是環山的,家家戶戶都是依山而建的三合院四合院,每一家都有個大院子,劉麗麗家是個三合院,房子雖然是很多年前蓋的,依然看得出來他們家在這個村子里曾經的輝煌。

這里真可謂地大人稀,村與村之間有著很遠的距離,平時村里幾乎沒什么人,年輕人外出務工或在外安家,有的老年人也隨孩子去了城里,人煙也越來越稀少。

到了家,劉梅把他們帶到了堂屋,相當于客廳。家里收拾的很干凈很整齊,看得出劉梅是個干凈利索的人。但是那個被煙熏的黑漆漆的廚房讓劉麗麗倍覺尷尬。其實家里煤氣灶和電磁爐都有,但農村人習慣了還是喜歡用柴火做飯。

“阿姨,咱們家莊稼都收得咋樣了?”趙誠杰放下東西就問,一改往日冷冰冰的面孔和在她面前的嬉皮笑臉,穩重又熱情。

“咱就那一畝多地,玉米都掰完了,雇個車拉回來就行了。”劉梅很輕松的說。

“雇車干啥,一會兒我去拉。”趙誠杰自告奮勇,劉麗麗本想阻止他已經來不及了。那可是“霸道”啊,再說拉了玉米內飾要清洗也要花不少錢,真是劃不來。

“他們都說你那車太貴,拉玉米糟蹋了。”劉梅覺得不合適。

“沒事兒,我專門開這么大的車來拉玉米嘞。”不得不佩服他是真會說。

劉麗麗瞪他,他不動聲色做了個鬼臉。

快到中午了,劉梅要招待未來女婿,雖然她不太滿意他帶個兒子,但是既然女兒帶回來了而且目前來看這個男人也挺會來事兒那就隨她吧,她打算打開煤氣灶炒幾個菜。

“阿姨,咋不用柴火做飯呢?柴火做的好吃。”趙誠杰一邊說一邊就把柴火往灶里放。

“我怕你覺得不干凈。”劉梅有點不好意思。

“咋會呢?我用過這種灶,我來做吧。”趙誠杰一邊說一邊用火機點著了火,那種自然和家常瞬間拉近了和這個家的距離。

劉梅自然不可能都交給他做,她順勢把鍋放了上去,兩人就一邊聊天一邊做飯。劉麗麗來到廚房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忙的,哪怕添把柴也行,畢竟是到她家了。

“你別搗亂,去外邊歇著吧。”趙誠杰知道她不喜歡做飯尤其是在這樣的廚房里就轟她走。

“你去歇歇吧,讓麗麗做。”劉梅也覺得這樣不像話。

“阿姨,你看看人家那手就不是做飯用的,在城里我都沒讓她做過,她啊天生就是享福的命。”趙誠杰的話把未來岳母哄的那叫一個開心。

劉梅不僅抿嘴笑了,女兒有個知冷知熱的男人心疼她,比什么都好,嘴上卻說:“讓她也學著做點。女人家不會做飯會中?再說你也忙。”

“我時間自由些,沒有她忙。人家在單位有助理,據說還要配司機和秘書了,回到家再讓人做飯做家務不合適。你放心吧阿姨,她不用學餓不著她。”趙誠杰字字句句都說進了劉梅心坎里,真讓她喜上眉梢。

劉麗麗真是要為他這張嘴給跪了:這實在不是一般的嘴,把他未來岳母哄的暈頭轉向的。

煮了一鍋香甜的新玉米瓣兒糊糊兒,劉梅炸了拿手的面燙,一盤自家種的炒豆角,蒜蓉茄子,番茄雞蛋,一份他們拿回來的燉羊排,五香牛肉。劉梅還專門燉了只雞,蒸了花生紅薯,最重要的還有一碗面條。做好后把飯菜都端到堂屋餐桌上。

他們這兒有個風俗,新女婿上門女方父母同意就做碗面條表示長長久久。要是不同意就包碗餃子表示到此結束。

趙誠杰并不知道這個風俗,他看只有自己一碗就明白肯定有什么寓意,等劉梅去廚房拿東西忙問劉麗麗這面條啥意思。

她不擅長人情世故,對這些風俗也不了解,就去問她媽。劉梅就把這個風俗告訴了她。劉麗麗還挺高興,不過那一碗也太多了根本吃不完。

她把這個風俗用微信發給了趙誠杰。他喜憂參半回復:“這一大碗是真吃不完呀!”

劉麗麗趁媽媽去廚房的空,端起面條倒到垃圾桶一多半,然后提上垃圾桶的袋子扔到大門外垃圾堆上。等她回來的時候看到媽媽已經坐在飯桌上了,趙誠杰一邊大口往嘴里塞著面條一邊贊不絕口:“好吃好吃。”很快就把面條吃完了。

劉梅以為他愛吃,又怕他吃不飽,拿了碗又要盛面條,趙誠杰緊張的心跳都加速了,劉麗麗趕緊把碗奪過來一邊盛了兩勺雞湯遞給他一邊說:

“下午要干活兒,讓人家吃點有營養的。”

趙誠杰感激的對她眨眨眼睛。

吃飯風波總算過去,其實他們這個風俗確實讓很多新女婿鬧了笑話。

這是很久之前傳下來的風俗了。早些年都窮缺吃的,新女婿上門會做一大碗面條讓他吃飽,表示岳父母家對他的認可。現在生活條件好了,那一大碗很多人都是吃不完的,但是又不好意思說,更不好意思剩在碗里,就只能硬撐著吃下去,有人撐的出了門就吐了。

下午趙誠杰把車開進地里,把掰下來的玉米棒用木锨和簸箕鏟到車里去。他早年在家收莊稼在建筑隊打工干體力活是沒問題的,但是已經很久沒干過了,多少有點生疏。

劉麗麗看著他大幾百塊的休閑服和運動鞋真是有點可惜了。她也蹲在地上撿起玉米棒子往車上扔,又被趙誠杰制止了,說:

“你別在這兒添亂了,這點活兒用不著你,你到一邊玩兒去。”然后又對劉梅說,“阿姨,你也歇會兒吧,這沒多少我一個人就行。”

“我也不累,就這點兒活,干完就心靜了。”劉梅說著手上沒停。

劉麗麗確實也不想干這些農活兒,本來可以直接掏錢雇車雇人把這些玉米棒子弄回去的,趙誠杰為了討她媽歡心非要自己干,她看著這些活兒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你去地頭呆著吧,你在這兒影響我干活。”趙誠杰知道她不想干,也不想讓她干,那細膩白嫩的手他也舍不得。

于是劉麗麗也不客氣就朝地頭走去。

地頭有一棵很大的老柿子樹,樹干已經空了,形成了很大一個樹洞。樹干并不高,枝枝丫丫的向四周伸展開,枝頭上掛滿紅彤彤的熟透的柿子。

劉麗麗無聊,抓著樹枝就上了樹,動作輕盈麻利。她一邊抓著樹枝爬到更高的枝丫上,一邊摘了一顆柿子揭了皮來吃,很糯很甜。

趙誠杰裝滿一車,卻不見她人影,突然聽到旁邊地里的大娘朝樹上喊:

“妮兒啊,你可不敢上恁高啊,多嚇人!”

他尋聲望去,果然看到穿著一套白色運動裝的劉麗麗坐在樹杈上一邊悠閑的吃柿子一邊還晃著空中的兩只腳。

他也嚇壞了,那么高萬一摔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正準備過去讓她下來,卻聽劉麗麗回道:

“沒事兒大娘,這又不高,我摘幾個柿子就下去了。”

知女莫若母,劉梅看趙誠杰擔心,說:“這孩子都多大了還上樹!沒事兒,她小時候多高的樹都爬。”

他放了心,也對她小時候的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問:“阿姨,她小時候是不是特別淘氣?”

劉梅想起女兒小時候忍不住有點頭疼,說:“那可不是淘氣,那就是氣死人。成天爬樹掏鳥窩兒,掏了鳥蛋小鳥都拿回家養。還跟著她哥到河里摸螃蟹,身上都是泥。”

“那你跟我叔可真是操心了。”趙誠杰忍了忍笑附和著說。

“那可不是!這孩子小時候好惹事兒,看見誰被欺負了都給人家撐腰,把欺負女孩兒的男孩子都打的看見她就跑。她是家里最小的,那時候家里條件好都護著她,你叔能做生意,村里人都買他面子。每次人家父母拉著被她打哭的孩子來,你叔都給人家拿點好吃好喝的哄著,從來不讓碰他妮兒一根頭發。她哥哥也護得緊,趁這時候拉著她都跑出去了。”劉梅無奈的嘆氣,但是臉上分明有著回憶過去的幸福。

原來她也曾經是家人呵護的寶貝,也曾有著幸福的童年。

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黑”歷史,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小女魔頭不怕天不怕地行俠仗義,趙誠杰忍不住笑了,說:“她小時候膽子挺大的。”

劉梅認同的點頭說:“小時候我看著這孩子像個假小子,長大了可咋辦?這妮子膽子大,就是怕蟲子。上小學的時候,有個坐她前邊的男孩兒,把一條豬蟲放在她文具盒里,上課時候她打開文具盒嚇得尖叫,拿起書把那男孩的頭都打破了,臉也被書打腫了,老師都拉不住。后來賠了人家一百多塊錢。那時候一百多塊錢是一家人一個月的伙食。就這她爸還表揚她:做得對,不能吃虧被人欺負。”

終于知道劉麗麗為什么那么勇敢的面對著生活的艱難,因為骨子里她就是個女俠,小時候路見不平就出手,誰敢欺負我我就成倍打回去!成年后的她一樣也是個不好惹不吃虧的主兒,只不過方式不同而已。現在的她頂著生活的風雨砥礪前行從不放棄!

她身上有太多讓他感興趣的地方,也有太多等著他發現挖掘的寶藏,他對她一直都有著濃厚的探索欲。

裝滿一車,趙誠杰來到樹下,笑道:“女俠,你玩兒夠了嗎?可以下來了嗎?”

劉麗麗居高臨下的看看他,說:“你等下,我給你摘幾個柿子。這無公害的比買的好吃多了。”

說著就起身動手把一整串掛著紅彤彤柿子的樹枝折斷,然后往手臂上一掛敏捷的從高處往下爬,到最低的樹杈處,距離地面還有差不多兩米,他剛要伸手接她,她卻拉著樹枝一蕩輕盈的落在地上。

這一套動作真是行云流水,趙誠杰也看呆了。

她身上有太多出乎他意料的表現,隨時都會刷新他對她的認知和看法。

她從一串樹枝上摘下一顆柿子遞給他,他嘗了一口,這自然熟透的和催熟的口感還真是不一樣。

“我在想你以前是不是個爬高上低小能手?還是個兇巴巴沒人敢惹的丫頭?”

劉麗麗撇撇嘴說:“你又聽我媽說我小時候的黑歷史了吧?我那時候就是有點調皮,我媽回憶起來像洪水猛獸。我七八歲就會搟面條蒸饅頭呢,這怎么不跟你說說呢?”

“那你現在弄得成天快要把自己餓死了是假的?”

劉麗麗不好意思的笑了,調皮的說:“我知道會碰到你這樣的好男人,會賺錢還會做飯所以很早就忘了怎么做了。”

“壞人!”趙誠杰不由得用臟兮兮的手捏捏她的臉,看到她白皙的臉蛋上被他抹上一片黑色忍不住笑了。

很快就把玉米棒子拉完了,他把車開到打谷場的時候就有老鄉過來打招呼,還有從城里回來的年輕人也來相互認識,男人們都對他這車很感興趣。

他也熱情的和他們攀談,并拿了茶葉邀請大家到家里去聊天品茶。于是幾個年輕人就和他一起來到劉麗麗家,一邊喝茶一邊聊天,主要都是談一些相互的工作和生意。

農村人喜歡扎堆,再說收玉米不像收小麥,收小麥晚一會兒就焦了影響收成,收玉米早一會兒晚一會兒沒啥問題也不用著急,看到劉麗麗家院子里坐了幾個人在聊天,其他人就跟著一起來了。農村人熱情,一會兒這院子里就熱鬧起來了,一直聊到天黑也沒有走的意思。

農村有個習慣,就是到了飯點客人還在,主人就要準備飯菜。院子里坐的有十幾個人,劉梅就把中午的菜熱了一下,又炒了幾個菜,還煮了一大盆花生,讓大家留下來吃飯,還有的大娘看自己家男人兒子在這兒吃飯,人那么多就炒了幾個菜端來了。

趙誠杰看出來劉麗麗并不喜歡這么麻煩的招待大家,也一向不喜歡熱鬧,就叫上她去車上拿酒。

“不想招待他們是嗎?”路上趙誠杰問。

劉麗麗點頭說:“覺得挺麻煩,再說跟他們也沒什么交情。不過你平時冷冰冰的一來到這兒好像得了社牛癥。”

“你對農村還是不了解。村里的人都是拜高踩低這個你是知道的。你也常說村里人愛嚼舌根,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但是不管怎樣你家在這兒,家人在這兒,你就擺脫不了這些。對于農村來說你作為女人不管你有多大本事,家里沒有個男的出來扛事兒,在村里都處于弱勢。這么多年你家里有些變故,哥哥又不回來,不管你劉麗麗在外邊多成功,但是在村子里男人成為一家之主處理事情才會更容易些。我們回來一次,就多給家里做些事,跟村民搞好關系,確立家庭在這個村莊的地位,這樣父母在家里日子過得會更舒心些。村子里就是嫌你窮怕你富,你比他混的好得多他就仰望你聽你的話。”

劉麗麗有種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醒悟。以前她從沒想到過這個,只是一味的逃避不回家,好不容易回來要么是到家就走要么是不出門。今天家里來這么多人已經是很久沒有的事了。還記得小時候她們家第一個買了電視,天天晚上院子里都坐滿了人來看電視。就算平時也經常有人來找爸爸聊天辦事。后來家道中落她們家就成了村里的笑話,樊金貴掙扎了幾年后也放棄了自己,越來越不像話。

趙誠杰平時不茍言笑,但是他深諳處事之道,對人情世故把握的恰到好處,收放自如,劉麗麗由衷的佩服和感謝。

“你真厲害!謝謝你啊!”劉麗麗拉住他的手由衷說。

趙誠杰微微一笑回握她的手,說:“一個女婿半個兒,謝什么?”他又笑嘻嘻的問,“不過今晚肯定回不去了,咱倆怎么睡覺?”

“那么多房間還沒有你睡的?你睡我哥房間,我睡自己房間。”畢竟還沒結婚,總不能睡一起吧?

“好吧。唉,剛剛才睡在一起又要分開睡。”趙誠杰委屈巴巴的只能答應。

“你正經一點行不行?有那么重要嗎?感情要細水長流,太過了沒幾天就覺得沒意思了。”

“原來你是這么認為的?你打算跟我睡幾天就不睡了?”他停下腳步看著她認真的問。

劉麗麗又臉紅了,瞪了他一眼,說:“能不能不說這個?一會兒不耍流氓就過不去了。”

趙城杰笑了,說:“這事兒得說清楚,我可是打算跟你睡一輩子的,你要是敢中途逃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把你軟禁起來讓你生一群孩子,看你還想什么!”

劉麗麗錘了他一拳,說:“不做這個能死啊!”

“能啊!會憋死的!”趙誠杰一本正經的胡說。

劉麗麗無奈只好不搭理他往前走。

他快步追上她,拉住她的手,執拗的說:“我說真的啊,我們要在一起一輩子,好不好?”

“那要看你表現了,目前來看,表現很不錯。”劉麗麗是真的很滿意,由衷的說。

兩張長方形飯桌在院子里對起來,周圍圍著一群老老少少的男人吃飯喝酒,幾個女人們在旁邊聊天,劉梅一邊招呼他們吃喝一邊坐在女人堆里偶爾聊幾句。

劉麗麗也坐在媽媽身邊時刻關注著趙誠杰的情況,畢竟一個人對十幾個人還是有很大壓力的。

喝酒、劃拳趙誠杰居然都不在話下。劉麗麗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在她印象中他應酬一直比較多,推杯換盞的他游刃有余。但是像這樣吆吆喝喝的劃拳還是第一次,他真的是入鄉隨俗,很快與大家打成一片。

劃拳他輸的很少,暫時還能應付。劉麗麗給他一杯水,他知道肯定有用意就嘗了一口,果然是蜂蜜水,解酒。然后又遞給他一個饅頭,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還是不動聲色吃了,其實發面饅頭也能解酒。

在農村新女婿上門都會和一家子的叔伯和兄弟們喝酒,如果喝醉了就有點丟人,趙誠杰很清楚這個風俗。

雖然整個酒局在他的掌控下,但人太多了,時間一長就有點不好應付了,但是他看準二伯和三叔家的大兒子樊濤酒量最好,就著重和他們喝,其他人偶爾喝一個,也還沒到應付不了的狀態。

劉麗麗看情況不妙就拿了酒到酒桌上一邊給每個人倒上一邊說:“叔伯哥弟們,難得今天能聚起來,我也好久沒跟大家坐一起了,我也跟大家喝一個吧。”說著就招呼大家一起把杯中的酒干了。

在這個村莊里普通女人一般是不上酒桌的,但是有生意混得好的女人是可以的,劉麗麗自然屬于后者。

“好事成雙,再喝一個。”劉麗麗一邊和大家喝酒一邊監督把酒干了,不能剩下。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喝夠三個酒吃喝全都有。”大家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意思,喝酒就是為了高興,喝就是了。有的已經喝多了被自己家女人攙扶回家了,有的怕喝多丟人,也悄悄走了。一個多小時后,桌上還剩五個人了,有一個已經喝趴下了。

劉麗麗對準二伯和樊濤喝起來:

“二伯,小時候你對我最好了,我敬您,喝一個。”

“樊濤,還記得姐護著你幫你打架嗎?喝一個。”

劉麗麗有很多理由跟大家喝酒,最后在二大娘的強力阻止下終于讓已經迷糊的極不情愿的二伯離開了酒席,其他人拉著喝多了樊濤也走了,酒席終于結束。

趙誠杰與劉麗麗相視一笑擊掌道:“合作愉快!”

“誠杰,你還吃點啥不?喝那么多酒難受吧?”劉梅關心的問。

“不吃了,沒事兒阿姨。”趙誠杰雖然喝的多了一點,并沒醉只是話多了,笑問,“就是有件事跟您確認下。麗麗說她七八歲就會蒸饅頭搟面條,明天讓她做做試試唄?”

劉梅乜了女兒一眼假嗔道:“還好意思說,她那時候都是犯大錯了,怕回家挨打,就趁著我們都在地里干活兒自己在家搟面條蒸饅頭。本來一肚子火想回來教訓她,一看那么大點兒孩子飯都做好了就不忍心了,說兩句就過去了,再讓她做就不會了。”

趙誠杰忍俊不禁,她小時候就是個機靈鬼呢,知道怎么討父母歡心不被教訓。他不由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我一定要逼你再犯一次錯,看看你怎么蒸饅頭搟面條。”

劉麗麗也喝的有點暈拍掉他的手夸下海口:“有什么稀奇的,明天我給你露一手!”

劉梅看著他倆心里是真高興,就去收拾桌子了。收拾完她把兒子的房間打開,說,“今晚你住這屋吧,被子都曬過了。”

趙誠杰起身有點暈有點晃,劉麗麗忙過來攙扶他去房間。到房間后他就關上門把她困在門上,火熱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來……

她腦子還算清醒,忙用力推開他把他拉到床上,還沒來得及反應又被他壓在身下,熱烈的吻再次布滿了她的臉唇脖頸……劉麗麗掙扎著推他,小聲提醒道:

“這是在我家,我媽還在外邊。多尷尬,別亂來!”

趙誠杰終于停下來,卻緊緊的抱著她。

終于平靜一些,窩在她懷里呢喃:“寶貝兒,我真的好想要你……”

劉麗麗拍著他的背不敢做任何動作,終于他還是喝的太多睡著了。

幫他脫了鞋襪——真是臭男人,因為干了一天活兒,腳臭味兒挺重,她悄悄出去端了盆溫水,用毛巾給他擦擦臉還給他洗了腳,給他蓋上被子關了燈去了自己房間。

早上七點多她被清脆的鳥鳴聲叫醒,嘴巴又苦又澀,喉嚨干的厲害,坐起身看到桌上放著一杯蜂蜜水。還好沒有頭疼,她端起杯子把蜂蜜水一口氣喝下感覺好多了。

起了床到院子里,空氣無比清新,清晨的天空湛藍而清澈,真是秋高氣爽。媽媽和趙誠杰都不在,估計又去地里了。

此時趙誠杰和劉梅正在打谷場旁邊的空地上與村民們打玉米棒子,因為機器少,排到誰就要趕緊打,村民們也會相互幫忙,打完后馬上輪到下一家。到九點多鐘趙成杰開著車和劉梅把玉米拉回來,他一袋袋扛到房頂上去曬,一共也沒多少袋,很快扛完了,他正要去找劉麗麗,她從房間出來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發呆。

“姑娘,你怎么了?”趙誠杰看她反應遲鈍的樣子知道她是宿醉。

“有點頭暈,胃也不舒服。”她有氣無力的說。

“昨晚喝多了吧?”趙誠杰忙擰了毛巾給她擦臉。

劉麗麗點點頭問:“你沒事嗎?”

“沒事啊,五點多就起來干活打玉米了,”趙成杰驕傲的說,“我是地地道道的農民的兒子。”

正在這時劉梅叫兩人吃飯,看女兒迷迷糊糊的樣子,對趙誠杰說:“以后別讓她喝酒,女孩子家喝那么多酒干啥?”

趙誠杰忙點頭說:“知道了阿姨,我也是這樣想的。”說完朝劉麗麗眨眨眼:她這女兒不喝酒估計有點困難,再說偶爾喝點放松下也沒什么,為了讓丈母娘放心先答應下來再說。

趙誠杰脫了上衣,就著水管洗臉洗頭洗身上的塵土,健壯的胸肌,肱二頭肌,還有充滿男性魅力的腹肌,這是劉麗麗的最愛,每次看到都不由得心猿意馬。

劉梅忙制止道:“天冷了,不要用涼水洗,我給你燒點熱水。”

“不用了阿姨,冬天也可以洗冷水澡的。”說著一刻不停的沖著冷水。

趙誠杰看著劉麗麗色瞇瞇的看著他趁劉梅回房間的時候,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身,小聲說:“又犯花癡了?”

沒想到她卻大方的點點頭,說:“嗯。”

趙誠杰想伸手抱她,劉梅從屋里走出來,他慌忙縮回手,劉麗麗得意向他眨眼睛。

吃了飯感覺舒服多了,兩人駕車回城。車開得很慢,在崎嶇的盤山公路上,目之所及是漫山遍野的山花野果和鳥叫蟲鳴,空氣里都是果子成熟的香甜。

“真不好意思,讓趙總來干了這么多的活兒,這要是發工資可比保姆的工資要高多了吧?”劉麗麗調侃道。

趙誠杰認真的點頭,說:“都差不多。那時候我就知道照顧的是我自己的老婆孩子,有滿滿的責任和愛心在里邊,現在是哄丈母娘高興,都挺貴的。”

憶及當年,趙誠杰無奈的說:“我給你當保姆那時候是真走投無路了,心想碰到個小富婆就利用一下,先弄點錢讓一家老小過個年。”

劉麗麗也不僅唏噓,說:“是啊,那幾年是真不容易,而且每次見到你我都是最狼狽最倒霉的時候。”

趙誠杰握著她的手感慨的說:“有沒有感覺?我們倆分開了雙方都很倒霉,在一起了就一切順利。所以我決定這輩子不分開了,你呢?”

劉麗麗靠在他胳膊上,由衷的說:“我聽你的吧,你說怎樣都行。”

找了一個寬敞一點的路口把車停下來,捧起她的臉迫不及待的熱吻起來……這路上人煙稀少也挺適合談戀愛。

一個深吻結束,撫摸著她緋紅的臉頰,他委屈的說:“昨晚我喝了酒火氣特別大,你都沒陪我,我到現在都是難受的。”

劉麗麗臉更紅了,也有點生氣,扒拉下他的手坐正了,說:“你第一次來我家,我們睡一起你不會尷尬呀?”

“會呀,所以就沒有強迫你嘛。那結了婚是不是來了可以睡一起?”他故意問了句廢話。

“不知道。”劉麗麗不好意思沒好氣的說。

“那你問問你們村出嫁的姑娘,回娘家能不能跟老公睡在一起,如果能的話我們就結婚吧。”趙誠杰笑嘻嘻的說。

劉麗麗嗔他一眼,問:“就因為這個就結婚?”

他認真的點頭:“對呀!這是人生最重要的事。”

劉麗麗撇撇嘴嘀咕道:“沒出息。”

趙誠杰又捧起她的臉,讓她看著他,認真的說:“你不是應該關注什么時候結婚嗎?你不想跟我結婚?”

劉麗麗愣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和她說結婚這個話題,她確實還沒想過。但是看他認真的樣子,也不敢說心里話,就敷衍道:

“你突然拿這個開玩笑,這又不是吃頓飯那么簡單。”

“哦,是的,我這樣顯得不夠隆重。找個合適的時間我給你隆重的求個婚。”趙誠杰說的很認真,他也認為把家里老小都安置好就應該結婚,這就是一個水到渠成的事。

劉麗麗并沒有在乎儀式是否隆重,只是她覺得有點突然,也確實沒有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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