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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被人砸傷可以領取意外傷害險嗎?(二)

司馬廉睜開眼,發現他回到了那個漆黑一片的世界,看來他的昏迷世界之旅續費成功了,雖然這并不算是什么好事。

#啊,你小子怎么又回來了?#

一個穿著水手服的少女出現在司馬廉的視野里,少女左手拿著一把木刀,右手夾著一根香煙,水手服的裙擺延至腳踝部分,看上去像一個小混混一樣。

“你是誰???”

#真是貴人多忘事,前不久我才借了你的左腎。#

“什么,是你!”司馬廉一瞬間有沖上去搶回左腎的沖動,但是他發現了一些異樣。

“那些選項呢?”司馬廉意識到他幾乎是直接在與少女對話。

#那些落伍的交互方式已經被淘汰了,現在是5G時代了。#

少女說完,司馬廉才發現少女也變成了3D建模。

“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借了你的左腎后,利用我原本具有的兩個腎臟獲得了三腎之力,從二維升到了三維,一舉擊敗了過膝襪黨,但是之后我發現,沒有過膝襪的世界,褲襪也沒有存在的意義。#

“也就是說,現在戰爭已經結束了嗎?那可以把我的左腎還給我了嗎?”司馬廉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呵,別以為這么簡單就能結束!#

少女突然把木刀架在了司馬廉的脖子上。

#現在是長裙與短裙的戰斗了!你支持長裙還是短裙!?這把木刀可是由三萬多根牙簽做成的,我建議你想清楚再回答。#

“那種事情不重要吧!而且你確定這把刀不是手工藝術品嗎???”

#少廢話,快說!我數到十你要是還沒回答就小命不保了,十!好,接受審判吧!#

“哪有你這樣直接數十的!”司馬廉喊道。

但是少女無視司馬廉的呼喊揮起了木刀,就在木刀劈向司馬廉的前一秒,司馬廉大聲喊了出來。

“即便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要說我永遠喜歡短裙!”

與此同時,司馬廉人頭落地……

……

“啊!”

司馬廉猛地坐了起來,大口喘著氣,剛才他似乎做了一個噩夢。

這里是哪里?司馬廉開始張望周圍的情況,潔白的墻壁,潔白的窗簾,潔白的床單與枕套,這純白的世界讓司馬廉一瞬間以為他在星幻的辦公室,冷靜下來他才明白這個地方叫做“病房”。

我是因為什么原因到這里來的?我記得我從二樓跳了下去,之后有什么壓住了我的腿……就在司馬廉回想過去幾個小時發生的事情時,一股溫暖濕潤的微風吹進了他的耳穴。

“呼~”

“嗚哇!什么東西——啊痛痛痛!”司馬廉一瞬間想要逃跑,隨后就被左腿傳來的劇痛攔了下來,他仔細一看才發現左腿已經被纏上了繃帶。

看樣子他是因為被熊尺霍砸到左腿受傷住院的,司馬廉想起來這之前他似乎蘇醒了一次,卻由于某些因素又昏迷了。

司馬廉實在想不起來他是怎么又一次昏迷的,不過當下最要緊的是搞清楚剛才吹向他耳穴的微風,他看向了枕邊,一張他并不熟悉但又確實見過的面容占據了他的視野。

“嘿嘿嘿?!蹦鞘且粡堊苑Q“男性”的美少女的臉。

“為啥你會在這里??!”司馬廉看到了最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因為我已經是陸游社的成員了呀,說起來我還沒自我介紹過吧?我叫彩笑衣,你叫我笑笑或者小彩都可以,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也可以叫我笑衣?!辈市σ侣冻隽藸N爛無比的笑容。

但是在司馬廉看來,那只是惡魔的笑里藏刀,今天早晨他已經領略過了彩笑衣的恐怖,如果不是司馬廉足夠冷靜,天知道彩笑衣會對他做什么。

“等一下,我有點暈,你,加入了,陸游社?”你是主語,加入是謂語,陸游社是賓語,但過于震驚的事實讓司馬廉開始懷疑是不是這句話從語法上就出現了問題。

“當然啦,桃學姐很干脆地就答應了。”

桃學姐該不會指的是胡桃吧?不過仔細想想會隨便把人放進社團的也只有胡桃了,司馬廉不禁嘆了口氣。

“誒?學長你怎么了?難道是看不到短裙而患上憂郁癥了嗎?我現在就穿著短裙,可以讓學長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觀看。”

“沒有!話說,我剛才醒來的時候該不會喊出來了吧……”司馬廉有些擔心他在昏迷時的言論被其他人聽到。

“完全不用擔心!關于即使舍棄生命也要說喜歡短裙的事情,學長一個字也沒有提到!”

“你這不是全都聽到了嗎!”司馬廉拍了一下床,結果反震到了受傷的左腿上,產生了劇烈的痛感。

“沒關系啊,反正學長的聲音不是很大?!辈市σ屡吭诖策?。

“那就好。”司馬廉松了一口氣。

“如果八十歲的老人不戴助聽器的話,在樓梯口應該剛好聽不到吧?!?/p>

“那不是整層樓都聽的一清二楚么!”

“哈哈,學長的反應好有趣,騙你的,只有我一個人聽到啦?!?/p>

這個家伙真是像胡桃一樣難纏,不,從胡桃的攻擊對象完全隨機,而彩笑衣則是完全針對司馬廉這點來看,彩笑衣的威脅要更大一些。

“還有,你那個‘前輩’的稱呼最好改一改,我今年只有大一而已。”司馬廉指摘道。

“咦?可是我早一年入學,應該比你要小一歲啊,那就……大哥哥!”

“算了算了,你還是叫我學長吧?!彼抉R廉放棄了掙扎,反正被叫學長的感覺也不賴。

“而且我和學長是同一個班級,每次上課都能看到學長一個人坐在角落?!?/p>

“咦?不會吧?可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啊?!彼抉R廉驚訝地說道。

“誒……學長好冷漠!不對,這一定是笑衣我的女子力還不夠!沒能引起學長的注意!”

司馬廉仔細想想,這并不是一件太值得驚訝的事情,畢竟司馬廉班里有超過80%的人他都不認識,更別提是個女生了。

“女生”這個字眼引起了司馬廉的注意。

“那個,關于你性別的事情,你有沒有告訴學姐她們……”司馬廉看了看彩笑衣如同磨刀石一樣平坦的胸口。

“學長在說什么呢?”彩笑衣把食指抵在她的臉邊不解地說道。

“你不是說你……是男生嗎?”

“誒……學長還真是不解風情啊。”彩笑衣把身子湊到了司馬廉的耳邊,小聲說道:“這件事可是我和學長的之間的秘密,怎么能擅自告訴其他人呢?”

濕潤的吐息與些許發絲一下就攻陷了司馬廉的耳部神經,好像有一大股奶油沿著耳道進入司馬廉的大腦一般,甜美的感覺讓司馬廉的思考能力短暫麻痹了一秒鐘。

“吸溜——”趁著司馬廉呆住的空當,彩笑衣吐出粉色的小舌頭舔了一下司馬廉的耳廓。

“啊啊啊!別這樣,啊……疼……”被舔到耳朵的司馬廉本能地向一旁閃躲,被繃帶纏住的左腿用痛覺把他又拽了回來。

受傷的左腿真是礙事,司馬廉頭一次對他的四肢產生了“想要丟掉”的想法。

“嘿嘿,學長真可愛,但是學長的小腿肌肉現在嚴重受損,建議學長還是安分一點好?!辈市σ驴粗抉R廉用嫵媚的姿勢舔了舔手指。

“為什么會只讓你一個人來照看我啊……”司馬廉突然念起了胡桃的好,就算胡桃喜歡整蠱,也絕不會讓司馬廉感到走投無路,但是現在司馬廉看著彩笑衣,就好像看到了誘惑人墮向地獄的小惡魔。

“這可是笑衣好不容易爭取到的照看權,你剛住院的時候大家都還在,不過因為還有學校的事情,笑衣我就讓大家先回去啦!”

“那你也回去就好了,算我求你了,回去好好學習吧,我一個人能照顧好自己?!彼抉R廉雙手合十無奈地向彩笑衣低下了頭。

“學長不需要拜我,我又不是神,我只是個凡人,所以我也是由欲望支配的眾多人類之一,而現在我的欲望只有得到學長的身體而已,如果可以,我都想不去學校,和學長永遠待在這個小房間里!”

從彩笑衣充滿寵愛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絲開玩笑的意思,司馬廉咽了口口水,

“原來你只想得到我的身體嗎……”

“當然能得到學長的心是最好的!不過嘛,如果實在得不到學長的心,至少要把身體奪過來?!辈市σ掳咽稚煜蛄怂抉R廉。

“這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司馬廉自然地把彩笑衣的手撥開了。

“因為這本來就不是笑話呀,學長,我喜歡你~”

“唔……”

就算早晨聽過了同樣的話,而且司馬廉已經知道了彩笑衣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但聽到這四個字時他還是會不自覺地心動。

“我遲早會把學長變成只屬于我的東西的,住院的這幾天,就請學長多多指教了?!?/p>

看著彩笑衣邪魅又可愛的笑容,司馬廉流下了一絲冷汗。

(糟了?。?/p>

司馬廉突然想起了一個不可以忽視的因素——社會性死亡倒計時。

司馬廉趕忙看了看窗戶,在被陽光染白的玻璃窗右下角,赫然寫著一小排數字。

[00:01:25:213]

好巧不巧,留給司馬廉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問題在于,要怎么躲過其他人的耳目把一個人的時間留給倒計時呢?尤其是在身邊還有一個像狗皮膏藥般粘人的彩笑衣。

司馬廉用無奈的眼神看了看彩笑衣,彩笑衣看到后,用燦爛的微笑回應了司馬廉。

“學長,不要用那么H的眼神看我,我會害羞的?!?/p>

“我的眼神里只有冷靜與理性,而且我從你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害羞?!?/p>

司馬廉無視捂著臉說“冷靜的學長真性感”的彩笑衣,開始思考要怎么把她支開,最后司馬廉決定使用他一貫的萬能秘策——尿遁。

“那個……彩笑衣,我想上個廁所,能扶我到衛生間——”

“咚。”

司馬廉話都沒說完,彩笑衣就把一個茶壺狀帶有寬嘴的扁平器皿掏出來敲在了床上。

司馬廉看到了他在醫院最不愿意見到的東西中的第三名——夜壺,順帶一提,前兩名分別是醫生和賬單,因為醫生特意來找病人一般不會有什么好事發生。

“請吧?!?/p>

“請什么?。∧惆言捳f清楚?!彼抉R廉看著床邊的夜壺不知所措。

“哎呀哎呀,居然連上廁所都要我幫你,來,把褲子脫了?!辈市σ抡f著就掀開了床單。

“不是那種問題!”司馬廉像一個未經世事的大家閨秀一樣趕忙扯過床單裹在了身上。

彩笑衣是怎么做到這么淡定地說出“請吧”這種話的?雖然司馬廉知道對于左腿骨折的病人來說,夜壺是可以讓他少受疼痛折磨的智慧利器,可是他在生理上有些排斥這復古的排泄方式。

“真是的,這里又沒有外人,你怕什么???”彩笑衣不滿地鼓起了雙頰。

“難道你會在父母面前解決生理問題嗎!”

“可是我可是笑衣呀,學長明明說我是學長最親近的人的……”

“我從沒說過那種話!”

“嚇!居然沒說過!”

“你那認真吃驚的表情倒是讓我嚇了一跳!”司馬廉感到他的胃在隱隱作痛,絕望之余,他瞥了一眼窗戶。

[00:00:21:153]

“嘖……那你就先回避一下吧。”看著緩緩減少的倒計時,司馬廉只能接受夜壺這個工具了。

“為什么?。课也粫訔墝W長的,不管學長有多小我都不會笑。”

“小的是你的腦子!好了快點出去,我快憋不住了?!?/p>

“學長這么急著趕我出去,該不會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吧?比如到了時間有人看著就會爆炸的倒計時什么的?!笨粗市σ碌男θ?,司馬廉的表情凝固了。

“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學長一本正經的表情太有趣了,那我出去回避一下了,還請學長慢慢享受這美妙的單人時光?!闭f完,彩笑衣背著身退到門外關上了門。

房門關上不到兩秒鐘,司馬廉就不由自主的把枕套卸下來戴在了頭上,很明顯是倒計時的“功勞”。

彩笑衣退出去的時機恰到好處,簡直就像是——她知道社會性死亡倒計時的時間一樣。

大概只是巧合,應該是自己太敏感了,司馬廉想到。

“唉……”

怪異的行為結束后,司馬廉看了看窗戶右下角數值回漲的倒計時,嘆了口氣,正式開始了他絕望的住院生活。

銀音,你要冷靜,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亂了陣腳,你是最棒的,加油!

在水泉市第三人民醫院樓下,銀音在心里為自己加油打氣,因為前幾天的一時沖動,銀音不小心對病人動用了武力,導致病人昏迷,所以這幾天她的心里總是放不下這件事。

再加上司馬廉從二樓摔下去,被熊尺霍砸傷左腿肌肉,和陸游社的大家袖手旁觀也有一定的關系,這進一步加劇了銀音的內疚。

今天陸游社的成員們約好來看望司馬廉,順便去司馬廉樓上看一看雅哩哩的父親,銀音想要借這個機會向司馬廉道歉,畢竟司馬廉當時不是故意的。

話雖如此,被男生摸到胸口,大部分女生應該都不會一點反應也沒有,銀音只是覺得她下手有點重了,畢竟司馬廉已經占到了便宜。

不知不覺,一行人已經走到了司馬廉的病房門口。

(怎,怎么辦,馬上就要開門了!)

明明一路上做足了心理工作,但是真正到了這個地方,銀音還是慌了起來,這時雅哩哩已經打開了房門。

絕不能讓司馬廉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銀音這么想著,摳著她的大腿強行鎮定了下來。

“喲,下午好啊司——”銀音擺出的公式化笑容在看到房間內景象的同時消失了。

“呃,呃啊……唔……”滿臉通紅的司馬廉正在床上呻吟。

而彩笑衣則是跨坐在司馬廉的身上,同樣滿身大汗、氣喘吁吁的樣子,無力地趴在了司馬廉的胸口。

銀音一瞬間以為是她看錯了,所以她加重了施加在她大腿上的力道,這清楚的痛感告訴銀音她看到的就是事實。

“你……你這個下賤的男人!”銀音一個健步沖到床邊,自下而上給了司馬廉一擊上勾拳。

“你們在病房里干什么啊!”銀音的淚水都快流下來了。

本來司馬廉和那個不知名的紫發女孩交往的事情就讓銀音很心煩了,結果她又在病房看到了這樣一幕,她印象中的司馬廉明明不是這樣的,雖然對本人很失禮,但銀音覺得司馬廉到二十五歲為止都會是單身才對。

“謝,謝謝……”下巴險些脫臼的司馬廉卻突然對銀音道謝,銀音對這聲道謝感到十分迷茫。

“還好銀音學姐你趕來了,不然司馬廉就要被食物噎死了,我剛才不管怎么幫他按壓胸口他都咽不下去?!迸吭谒抉R廉身上的彩笑衣大口喘著粗氣說道。

“咦,咦?咦咦咦咦?。磕莻€,你們,難道,不是,噎住,吃飯……”銀音不由得變得語無倫次,她轉過頭去,試圖向陸游社的大家征求意見。

“嗯,是噎住了吧?!焙野杨^扭向一邊說道。

“不管怎么看都是噎住了,多虧了銀音啊?!毙腔煤瓦饔褚材抗庥坞x地附和道,而顧田一則是感到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很明顯大家都在掩飾思想的不純潔性,當然也有像西門白夜和雅哩哩這樣歪著頭,搞不懂大家在說什么的純潔少女。

“不會吧!?難道只有我,把這個場景……唔啊啊啊??!”銀音的臉一下子變成了燒紅的鍋爐。

“銀音?!?/p>

(明明是很正常的場景,我卻擅自加入了不好的臆想!)

“那個,銀音?”

(要怎么謝罪才好?明明前幾天才因為沖動打了他一頓,今天又沒搞清楚狀況給了他一拳,要切腹嗎?不,干脆用更加有中國風格謝罪方式,直接以身相許好了!可是這不算懲罰吧?不對不對我在想什么呀!這怎么能不算懲罰呢?。烤瓦@么決定了,只能以身相許了?。?/p>

“銀音!”司馬廉大聲叫道。

“呀??!你嚇死我了,不能好好叫我的名字嗎!”

“我叫你好久了!”

“是,是這樣啊……”銀音紅著臉低下了頭,這難為情的樣子居然讓司馬廉覺得有點可愛。

“唉……總之謝謝了,剛才我噎的臉都憋紅了。”司馬廉再一次道謝。

“不,不客氣?”銀音不知道她這么說合不合適,總之先應付過去。

并且從司馬廉的表現上看,他好像不記得銀音暴打他的事情了,銀音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那我們繼續吃飯吧,來,學長,啊——”彩笑衣把盛滿米飯的勺子伸向了司馬廉。

“你們搞毛呢!”銀音差點把床板掀起來。

銀音一拳打在墻上,打得她關節處微微泛紅。

“學,學姐?”彩笑衣流下了冷汗,銀音冷靜下來后,重新露出了那公式化笑容。

“能不能請你解釋一下,你在做什么呢?”看著銀音的笑容,彩笑衣不由得后退了幾步,險些從床上摔下去。

銀音現在的表情,就好像把微笑的嘴和眼部用圖像合成技術裝在了一個正在生氣的人的臉上一樣,上揚的嘴角包含著說不清的詭異與壓迫感。

“因為學長他行動不便,所以,所以……”

“哦?如果我沒記錯,他應該只是左腿受傷了吧?沒我們看著,你們兩天過得很滋潤嘛?讓可愛的小姐姐幫你喂飯倒水?!闭f著,銀音用指關節敲了敲司馬廉的左腿。

“嗷嗚!很疼的,你干嘛??!你沒看到我被捆在床上了嗎?”被司馬廉一提醒,銀音才發現,司馬廉的兩只手都被用堅固的大粗麻繩捆在了床邊的扶手上。

“誒……你這是……”

“因為學長晚上睡覺總是翻身,我怕他掉下去就把他綁起來了,結果不小心打了個死結……誒嘿。”彩笑衣撓了撓頭,司馬廉心里有苦說不出。

翻身什么的當然是借口,司馬廉的左腿只要現在脆弱無比,只是碰一下就痛得要命,當然不可能翻身。而且用連剪刀都剪不斷的大粗麻繩捆住他也太過激了。但是司馬廉住院第一天入眠后,一覺醒來就被彩笑衣把雙手綁在了床上,人是鐵,飯是鋼,他總不能不吃東西,無奈之下只好任由彩笑衣擺布。

這幾天,不管彩笑衣做什么,司馬廉都只能默默忍受,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是,當他讓彩笑衣回避一下時,彩笑衣都會聽話,所以不至于造成倒計時結束時彩笑衣還在病房的尷尬局面。

但也僅僅是能回避這種情況罷了,除此之外司馬廉的人身自由完全被剝奪,不管被彩笑衣怎么挑逗也只能在嘴上勸彩笑衣不要得寸進尺。

時間回到現在,彩笑衣因為有了“正當”理由,便重新想要給司馬廉喂飯,看到這個情景,銀音本能地伸出手把勺子搶了過來。

“額,銀音?”司馬廉不解地看著銀音,其他人也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那個……彩笑衣你照顧司馬廉很累了!今天喂飯就由我來代勞吧!”銀音拍著胸脯說道。

“怎么會呢,學姐,不如說我已經習慣了,喂飯果然還是交給我……”彩笑衣的手不知何時搭在了勺子上,兩個人就此開始了無言的角力,誰也不肯松開手。

這時,突然在勺子把上出現了第三個人的手。

“銀音是運動社團的人,力道可能掌控的不是很好,但是如銀音所說,彩笑衣照顧司馬廉已經很累了?!毖帕ㄕf道。

“學姐,你這是什么意思?”銀音的眼神里冒出了敵意,但是雅哩哩并沒有因此退縮。

“我的意思是,由我來喂司馬廉吃飯比較好?!?/p>

不過不管誰都沒有松手的意思,與此同時,床邊的人數正在慢慢增加。

“你們爭著給??死锾卮笕宋癸?,一定有什么陰謀!爾等萬一在勺子上下毒怎么辦???不由我來喂埃克里特大人吃飯我放不下心!”西門白夜也試圖來搶勺子,遺憾的是由于身高不夠,她只能伸出胳膊墊著腳不斷地跳躍。

“學姐,您太容易迷糊了,你說司馬廉要是再噎著怎么辦,總不能再給一發上勾拳,對不?”銀音笑瞇瞇地說道。

“這樣說的話,你的力道太大才更容易噎住,而且我自己平時也要吃飯,平均每天只噎住八次左右,不會讓司馬廉噎住的!”

“每天八次很少嗎?。俊彼抉R廉對雅哩哩發出了吐槽,但是現在這幾名女生并沒有聽司馬廉的意見的意思。

“所以說不要爭那種沒用的東西啦!這幾天都是我喂司馬廉吃的飯,由我來喂飯絕對不會有差錯!”說著,彩笑衣加大了搶勺子的力度。

相應的,雅哩哩和銀音也加大了力道,但是因為銀音的力氣太大,雅哩哩和彩笑衣逐漸開始把力氣往一處使。

“喵,喵玉……快來幫忙……”眼看就要被銀音搶走勺子,雅哩哩趕忙向喵玉求助。

“我不太想摻這趟渾水……”喵玉把臉轉向了一邊,胡桃則是一臉興奮地坐山觀虎斗,星幻和顧田一根本沒有理這幾個人的意思。

終于,三個人僵持的局面被打破,隨著雅哩哩和彩笑衣終于體力不支,三個人分別向不同的方向倒了過去,不知是誰在手忙腳亂中不小心抓到了飯盒,飯盒被高高甩在了空中,畫出一道美麗的拋物線后,精準地落在了司馬廉的面門。

“搶到啦!我這就喂你吃——飯……”銀音開心地舉起了勺子,隨后她就發現滿臉黑線的司馬廉頭上正扣著一個飯盒,幾葉青菜無力地耷拉在司馬廉的頭上,米飯順著司馬廉的病號服鉆進了他的身子里,床單被菜湯染成了黃褐色。

“噗咳……”司馬廉咳了一口米飯出來,他的雙手還被綁在床上,所以對這種情況他無能為力。

“對不起!我馬上就幫你打掃干凈!”銀音抓起毛巾沖了上去。

“我來就好了,學姐不要再添亂了!”彩笑衣也幫著脫掉了司馬廉的上衣想要清理鉆進去的米粒。

“添亂的是你吧?剛剛老老實實把勺子給我就沒這么多事了!”

“不是學姐你先來搶的勺子嗎?”

“你們幾個適可而止!”在一旁打著哈欠的顧田一終于看不下去了,被呵斥后,銀音和彩笑衣才為給司馬廉添了麻煩而感到愧疚,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唉……真是拿你們沒辦法……”顧田一嘆了口氣,提出了一個誰都能接受的提案。

……

“沒想到最后會變成這樣……”銀音嘆了口氣。

因為要給司馬廉清理身體并且更換床單,所以除了顧田一以外,所有人都被趕到了房間外面。

“學長,謝謝你?!彼抉R廉含情脈脈地說道,如果不是顧田一出手阻止,他恐怕還要在幾名少女的爭執下成為唯一的受害者。

“拜托你別在脫光上衣的時候說這樣的話,真的很惡心。”顧田一一邊說著一邊幫司馬廉擦掉了身上的米飯。

不久,衛生處理結束后,銀音也重新為司馬廉打了一份飯,由顧田一一勺子一勺子送進司馬廉的嘴里,這樣不管是誰都不會有怨言了。

“明明剛才她們爭斗的時候我感到了無盡的絕望,現在學長當著一群女生的面親切的給我喂飯我卻感到了空虛,這是為什么?”司馬廉看著顧田一伸過來的飯勺,食欲減了大半。

“你給我安靜地吃?!闭f完,顧田一粗暴地把飯勺捅進了司馬廉嘴里。

“咕唔……唔!咳啊……差點噎到,學長你稍微溫柔點啊,不要插那么狠。”

“你這小子說什么垃圾話!給我安靜地吃!”聽到司馬廉說了可能會引起誤會的話,顧田一趕緊慌慌張張地把飯一口一口塞進了司馬廉的嘴里。

“唔,嗚嗚!活漲,與炯曬唔下供桌了……(學長,已經塞不下更多了)”

司馬廉似乎仍然沒有意識到他在說什么糟糕的話,顧田一回過頭,看到了胡桃正拿著一根閃著紅光的黑色的棍狀物體,看上去像是便攜的錄音設備。

“司馬廉,你這家伙一定要拖我一起下水嗎!”顧田一急忙抓著飯盒一股腦倒進了司馬廉的嘴里,他巴不得在司馬廉嘴上裝個漏斗,把飯全都倒進去。

“結果沒想到,最容易喂飯喂噎住的是學長啊……”雅哩哩有些無奈地說道。

“銀音!”顧田一突然喊了一下銀音的名字,銀音不由得挺直了腰板。

“到!”

“善后工作就交給你了?!鳖櫶镆挥眉埥聿亮瞬了礉M罪惡的雙手,從病房離開了。

至于之后的事情,對司馬廉太過殘忍,考慮到當事人被強制把飯咽下肚子的手段過于狠毒,在此不再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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