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戀愛笨蛋與定時炸彈Vol.03(輕小說系列)
- 毛玉kedama
- 7667字
- 2020-07-09 09:55:01
第一章 被人砸傷可以領(lǐng)取意外傷害險嗎?(一)
“呼……呼……大家快聽我說!”司馬廉一把推開了陸游社的大門,這個全稱是陸點(diǎn)游戲社的社團(tuán)坐落在水泉大學(xué)的廢棄教學(xué)樓二層,所以司馬廉甩掉剛剛出現(xiàn)的兩名追求者來到這里花了不少功夫。
“我,我剛才,咳,咳咳……有人……”司馬廉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怎么了?別急別急,慢慢說。”看到司馬廉焦急的樣子,雅哩哩趕忙扶司馬廉坐在了椅子上。
從學(xué)齡上講雅哩哩算是司馬廉的學(xué)姐,不過卻總是迷迷糊糊的,每次在陸游社做飯時司馬廉都要盯著她,防止她把醬油和醋搞混。
不過另一方面,雅哩哩十分善解人意并且喜歡照顧陸游社的其他成員,那一頭粉色的短發(fā)就像是溫柔的象征,所以現(xiàn)在雅哩哩又是幫司馬廉倒水又是摸著他的脊背幫他順氣。
雖然司馬廉很感謝雅哩哩的關(guān)心,但是現(xiàn)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
“剛才有兩個女生!額,不……是有兩個人向我表白了!”司馬廉此言一出,雅哩哩幫司馬廉順氣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其他人也不再是毫不關(guān)心的態(tài)度,雖然司馬廉平常會做出很多怪異的行為,可是即使是怪異行為也有嚴(yán)重程度之分,今天這件事已經(jīng)讓陸游社發(fā)出“司馬廉怪異行為紅色預(yù)警”了。
“你……終于瘋了?”喵玉一邊畫著畫一邊不怎么在意地說道。
她戴著一頂紅色的畫家帽,茶色的雙馬尾伴隨著畫畫的動作微微搖動,左右兩邊的馬尾上各戴著一個像魔方一樣的發(fā)飾。
可惜的是,雖然喵玉很可愛,但她基本上不會說什么讓人開心的話,司馬廉被她叫成蛆蟲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不過托上周司馬廉勇闖水泉大劇院的福,她對司馬廉的態(tài)度柔和了許多。
“我的精神狀況很正常!雖然確實是快被逼瘋了。”
“誒,只是在開玩笑而已啊。”喵玉失去了興趣,全神貫注地投入畫作。
“嚇?biāo)牢伊耍瓉硎峭嫘Α毖帕乜谒闪艘豢跉狻?/p>
“所以就說我是認(rèn)真的!我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我記憶中發(fā)生事情的客觀陳述!”司馬廉拍了拍桌子。
盡管陸游社的所有人都露出了一副為難的表情,但是司馬廉認(rèn)真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似乎事情比我想的要糟糕啊……”胡桃瞇著眼睛扶了扶額頭,不過她幾乎從不睜開眼睛就是了,只有在遇到有趣的事情的時候,才會根據(jù)有趣程度睜開眼睛。
“就是啊!學(xué)姐你聽我說,她們兩個——”
“不,我不是說這個嚴(yán)重。”胡桃打斷了司馬廉的話說道:“如果只是發(fā)瘋還好說,畢竟你平時就不太正常。”
胡桃的評價讓司馬廉心如刀割,但是他沒有反駁的辦法,畢竟倒計時常常讓他做出奇怪的行為是事實。
“可如果是記憶力出了問題甚至產(chǎn)生幻覺,就有必要去醫(yī)院了。”胡桃繼續(xù)說道。
“我的記憶力沒問題!為什么你們都不相信我呢……”司馬廉懊惱地低著頭坐在椅子上。
“不是我們不相信你。”銀音無奈地拍了拍司馬廉的后背,“但是你被女生表白這件事本身就很離譜了,你還把量詞擅自提高到了兩個人,完全沒有可信度啊。”
“不是兩個女——總之,她們真的向我表白了!”
司馬廉信誓旦旦地描述著那兩人向他表白時的場景,聽他說話的人都皺起了眉頭,這一刻大家?guī)缀醵急е瑯拥南敕ǎ?/p>
——想變得受女孩子歡迎是好事,畢竟司馬廉之前一直像個木人一樣,但是渴望異性到幻想有人向他表白實在有些嚴(yán)重了。
“你們不要用同情的眼神看我!有人向我表白是那么離譜的事情嗎?”司馬廉的聲音已經(jīng)接近哀求了。
“這么說吧。”銀音一邊豎起手指一邊說道:“首先,學(xué)校里比你帥的人大有人在,而且你又不懂關(guān)心女孩子,又不懂體諒他人,還總是做出怪異行為,最后,除了我們之外你不是根本沒有朋友嗎!”
“咕啊……”司馬廉捂住了他的心口。
銀音使用了“傷口撒鹽”,銀音打出了會心一擊,效果拔群!
看到司馬廉有了認(rèn)清現(xiàn)實的兆頭,銀音乘勝追擊般的說道:“所以有女孩向你表白簡直是天方夜譚,要打比方的話,就像是社長沒有出現(xiàn)在社團(tuán)的沙發(fā)上一樣!”
“那根本不可能好吧!別拿不存在的事情打比方!”司馬廉不滿地說道。
“你們吵架能不能不要總是把我扯進(jìn)去?”從沙發(fā)上傳來了顧田一的抱怨聲,雖然司馬廉很想告訴顧田一他躺在沙發(fā)上說這話根本沒有威懾力,但是現(xiàn)在的主要敵軍是銀音。
“有人向你表白就很離譜了,而且居然還是‘兩個’!簡直是社團(tuán)的沙發(fā)被賣掉后,社長睡在了社團(tuán)的餐桌上一樣!”銀音繼續(xù)說道。
“什么——不對,這個不是很可能發(fā)生嗎?”司馬廉皺起了眉頭。
“嘖,這個比方?jīng)]有打好……”
“這張沙發(fā)不會賣掉!我也不會睡在餐桌上!”顧田一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
顧田一沒有整個人與沙發(fā)親密接觸就是他已經(jīng)生氣的證明,所以司馬廉和銀音暫時閉上了嘴。
“我,我覺得有人喜歡司馬廉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畢竟上周他在水泉大劇院拯救我的時候,也挺有魅力的……”雅哩哩小聲說道,司馬廉并沒注意到雅哩哩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臉紅。
雅哩哩的話讓銀音陷入了沉默,因為她想起了某個她本不該看到的場景——司馬廉和一個紫發(fā)的女孩子在星幻的辦公室里接吻。
不對不對,還不能確認(rèn)那就是在接吻,這件事先暫時保留,銀音甩了甩頭。
但是正如雅哩哩所說,有人因為看到了新聞上的報道向司馬廉表白也是可能的。
銀音與司馬廉相處了十幾年,司馬廉的優(yōu)點(diǎn)和缺點(diǎn)她再清楚不過了,司馬廉上周在水泉大劇院的英姿確實瀟灑又帥氣,可是她并不覺得因此就有人會向司馬廉表白。
可能正是因為她太了解司馬廉了,所以她才知道司馬廉真正吸引人的地方并不在那些光鮮亮麗的表面,可是從沒聽過司馬廉這個名字的人就不一樣了。
但銀音可以肯定的是,以司馬廉的性格,他不會隨意接受陌生女生的表白,想到這里,銀音松了一口氣。
“我也不覺得司馬廉在說謊,畢竟他不管什么時候都是一個很誠實又可愛的小學(xué)弟。”胡桃說道。
“學(xué)姐……!”
“所以我還是堅持認(rèn)為是記憶方面出了差錯,我認(rèn)識蠻多精神科醫(yī)生的,要不要我?guī)湍憬榻B幾個?”
“一個都不需要!學(xué)姐你還我感動!明明我是很認(rèn)真在煩惱的……”司馬廉真為他剛才被學(xué)姐騙到而后悔。
“可我也是認(rèn)真的啊。”胡桃瞇著眼睛說道。
“從學(xué)姐的笑容上可感受不到任何嚴(yán)肅……”
“是嗎?那我們來做個小測試吧。”胡桃拍了拍手。
一臉微笑的胡桃身體內(nèi)突然爆發(fā)出了強(qiáng)大的氣場,司馬廉這才想起他面對的可不是一般人,他的求生本能亮起了紅燈,但是已經(jīng)晚了。
“你還記得你昨天早上吃了什么嗎?”胡桃問了司馬廉一個很普通的問題。
“昨天早上……一般人不會去記這些東西吧!”
“不是刻意去記才能記住,正常人都會無意識間記住早飯吃了些什么,比如我昨天早上吃的就是Hash brown potatoes和Muffins。”
“是不是出現(xiàn)了一些在平常百姓家聽不到的詞匯!?”司馬廉完全聽不懂胡桃說的到底是不是食物。
“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連昨天早飯吃什么都記不住,怎么能證明你有健全的記憶力呢?”
“這不能說明什么吧!”司馬廉不服氣地反駁了胡桃。
“是嗎?那吃完早飯你去做了什么?你是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吃了什么東西作為早飯,又在什么時間結(jié)束用餐從哪里離開,以什么路線去了什么地方?記不住一件事情很正常,什么都想不起來就有問題了吧?”
“嘶……學(xué)姐你給我點(diǎn)時間!我肯定能想起什么的!”司馬廉捏著太陽穴嘗試回憶昨天早晨吃了早飯之后發(fā)生的事情,但是他沒有任何頭緒。
“你明顯已經(jīng)在頭痛了吧?你怎么保證這種情況下你回憶出的事情是真實的而不是臆想出的故事?”
“學(xué)姐不要再說了……”
“就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記不起來,那你怎么保證今天早上有人向你表白不是你臆想出來的?”
難道我的記憶力真的出了問題?司馬廉不禁懷疑起了自己,而且那兩個人確實有些不符合常識,哪里會有人長得像熊一樣啊?
“不要再勉強(qiáng)自己了,看醫(yī)生從來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我可以讓他們給你打五折。”胡桃笑嘻嘻地看著司馬廉。
“那就拜托學(xué)姐了……不對,差點(diǎn)被學(xué)姐騙到,我昨天早上根本沒吃早飯!”
“嘿嘿,你這個反應(yīng)真好玩。”
看來胡桃自始至終都是在以開玩笑的心態(tài)拿司馬廉開玩笑,不被大家相信的司馬廉深深嘆了一口氣。
“你也別這么低落,因為你的話一點(diǎn)都沒有說服力啊。”銀音說道。
“你還要什么說服力?難道要我把表白的場景錄像錄下來嗎!”
“可是,自始至終你都沒有提到向你告白的那兩個女生是什么樣的人。”銀音說完,司馬廉陷入了沉默。
這怎么好意思開口啊!一個長得像從森林跑來的棕熊,另一個則是自稱男孩子的“美少女”。
“果然還是在胡說嘛,連對方什么樣子都不知道。”銀音有些譏諷地說道。
這時,突然從走廊傳來了沉重的轟鳴,就像用一根大鐵棍狠狠地砸在木樁上發(fā)出的鈍響,并且這聲音不止響起一次,而是一次又一次發(fā)出了越來越劇烈的聲響,簡直像是有什么怪物正在靠近社團(tuán)。
司馬廉一時間還以為是地震了,但是他并沒有感到任何震動,當(dāng)他意識到這笨重的鈍音在今天的早晨剛剛聽到過時,發(fā)出聲音的罪魁禍?zhǔn)滓呀?jīng)站在了陸游社門口。
“廉廉!”如同棕熊一般健碩的女性整個堵住了門口,她側(cè)著身子一點(diǎn)點(diǎn)擠了進(jìn)來,讓人擔(dān)心門框會不會因此壞掉。
“那個,司馬廉,你說的有人向你表白,該不會是……”銀音的表情有些扭曲。
“是的。”司馬廉滿臉黑線,擺出了在漫畫里才會出現(xiàn)的姿勢,整個人大幅度后仰,兩條胳膊好像柔軟的面條垂在肩膀兩側(cè)。
“噗……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怪不得你一直不說對方長什么樣子,哈哈哈哈哈!咳,咳啊……哈哈哈哈……哎呦,我的肚子……”銀音一手捂著肚子,一只手不斷地拍著桌子,其他人也都難掩喜色,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
大家并沒有因為體型等原因嘲笑這名女生的意思,但是司馬廉那為難的表情實在是太好笑了。
“那邊的女生,你在笑什么?難道我和廉廉之間的愛很滑稽嗎!”壯碩的女生有些不滿。
“我們之間才沒有愛!還有不要用那么惡心的方式叫我,另外你丫到底是誰啊!”司馬廉拍著桌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哦哦哦!親愛的你是在問我的名字嗎?我好開心,我叫熊尺霍,不過不久就會改名成司馬尺霍了。”這名叫熊尺霍的女性扭扭捏捏地說道。
“誰是你‘親愛的’啊?而且我不姓司馬,更不會和你結(jié)婚,還有在中國即使結(jié)婚女方也不會改姓氏!”
“小廉廉已經(jīng)同意要和我結(jié)婚了!不改姓氏也沒關(guān)系,我們的愛不需要這種表面上的關(guān)系來維系!”
“你能不能聽人說話啊!”司馬廉真的感到他有必要去讓胡桃?guī)退榻B兩個心理醫(yī)生,當(dāng)然需要看病的不是他,而是熊尺霍。
司馬廉向周圍的人遞了個眼神,但是他驚奇地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沙發(fā)周遭看戲,就連雅哩哩也被喵玉拖著拽到了一邊。
“好了,事不宜遲,我們來簽訂愛的契約吧!”熊尺霍張開雙臂向司馬廉走了過來,簡直就像是要與司馬廉擁抱一樣。
司馬廉一步一步向后退去,終于被逼到了墻角,他似乎在熊尺霍廣闊的懷抱中看到了地獄的景象,如果不做任何反抗就這么被熊抱一下的話……
司馬廉沒敢仔細(xì)思考事情的后果,可以知道的是以熊尺霍的力道,這個擁抱會讓司馬廉非死即傷,就像在rpg游戲中一級就去挑戰(zhàn)魔王的勇者一樣,能留下全尸就該拜菩薩了。
——要逃跑,不能任人宰割。
想到這里,司馬廉瞥了一眼他身后的窗戶,如果他小學(xué)的數(shù)學(xué)老師教的沒錯,這里應(yīng)該是二樓。
隨后,他想都沒想就一個翻身跳了出去。
重力瞬間就控制了他的身體,好像有狂風(fēng)從身下吹上來一樣,司馬廉感到他的脖子涼颼颼的,在這不到兩秒的時間里,司馬廉體會到了從高處躍下帶給人類的恐懼,并堅定了絕不跳樓自殺的決心。
“咣咚!”
司馬廉硬著陸在了樓下草坪的陰影上,托冬天穿得厚的福,司馬廉并沒有受傷。
但是總有哪里不太對勁,幾乎是在一瞬間,司馬廉意識到了陸游社的窗戶坐北朝南,所以樓下的草坪理應(yīng)被冬天的陽光覆蓋才對,為什么會有陰影?
本能告訴司馬廉,他現(xiàn)在趴著的位置十分危險,他很快就翻了個身滾到了旁邊,似乎是命運(yùn)的決定,司馬廉這一滾讓他逃過一劫,覆蓋在他身上的陰影正是跟著他跳下來的熊尺霍。
“轟隆”一聲巨響,熊尺霍落在了司馬廉剛剛所在的位置,如此同時,司馬廉聽到了“咔吧”的清脆響聲。
他看向四周,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清脆的響聲來源,熊尺霍的身下,壓著司馬廉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左腿。
原來如此,剛才司馬廉聽到的原來是他的左腿骨折的聲音,疼痛仿佛一直在等待司馬廉意識到這件事,在司馬廉看到他被壓住的左腿時,劇烈的疼痛吞噬了后知后覺的司馬廉的意識。
司馬廉的大腦皮層就像被涂上了一層辣椒醬一樣,短暫地失去了思考能力,他在短暫的幾秒鐘內(nèi)能夠想到的詞匯,只有疼痛、疼痛、疼痛、以及疼痛!
當(dāng)司馬廉意識不到疼痛的存在時,他的意識也陷入了一片混沌。
#快醒醒……#
朦朧之中,司馬廉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強(qiáng)烈的困意讓他沒有理會這道聲音。
#快醒醒……#
那聲音再一次響起,司馬廉仍然不為所動,恰到好處的溫度與令人安心的氛圍讓他拒絕睜開雙眼。
#給老娘起床!#
與此同時,司馬廉感到好像被人踢下了床一般,以臉著地的姿勢摔在了地面上。
準(zhǔn)確來說,那并不是地面,而是一片漆黑的混沌,睜開眼的司馬廉看向周圍,到處都是無邊無際的黑暗與虛無,他剛才就像一個嬰兒一樣環(huán)抱著雙膝漂浮在這黯淡無光的空間中。
可是司馬廉剛剛明確感到他摔在了地上,現(xiàn)在他的雙腳卻踩不到任何東西,這到底是個怎樣的空間?司馬廉不禁感到疑惑。
突然,在他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對話框一樣的東西,上面寫著三個選項:
→①這么黑一定還沒到起床的時間,誰那么蛋疼把我踢醒了?接著睡。
②這個展開,接下來一定會遇到美少女,就讓我成為你的主人吧哼哧哼哧。
③好想看蠟筆小新的屁股哦……
這都是什么沒品的選項?司馬廉皺了皺眉頭,且不說前兩個,第三個明顯是不能觸碰的bad end支線選項,司馬廉試著用手摸了摸選項,箭頭突然移動到了他所觸碰的選項前。
看來觸碰是進(jìn)行選擇的方式,很明顯只能在前兩個選項中做出選擇。
雖然第一個選項比較穩(wěn)妥,但是不管怎么看選擇第二個選項才是推進(jìn)劇情的方式,雖然有點(diǎn)不情愿,但是司馬廉還是選擇了第二個。
“美少女快點(diǎn)出現(xiàn)吧!我會讓你成為我的奴隸的哼哧哼哧……”
司馬廉如同一只發(fā)情的公豬,口水不斷地從嘴角流下來,不受控制擠眉弄眼的樣子令他十分作嘔,但既然這是他自己選的選項,就只能坦然接受了。
#真是個品行不端的家伙啊。#
司馬廉面前的對話框突然出現(xiàn)了這句話,與此同時,就像有誰按下了燈光的開關(guān)一樣,世界突然變得明亮了,在司馬廉面前還出現(xiàn)了一個令人提不起興趣的少女。
少女穿著水手服,從外表看應(yīng)該是高中生,之所以說是令人提不起興趣,是因為這個美少女的畫質(zhì)實在是太低了,看上去大概只有32 bits * 32 bits的大小,換而言之就是像素畫。
這是什么被時代淘汰的紅白機(jī)游戲嗎?司馬廉想到。
#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看來你這個長得像吃不飽飯的騾子一樣的家伙就是勇者,一想到今后要和你做搭檔,就讓我感到神經(jīng)衰弱#
這時,選項又出現(xiàn)了:
→①別說那么多廢話,魔王呢?干完活我要接著睡覺了。
②原來我是勇者啊……怪不得一直沒有美少女喜歡我。
③你說誰是吃不飽的騾子啊!?你這個占用內(nèi)存不到2kb的像素女!
第一個選項看上去像是顧田一會說的話,司馬廉并不打算這么消極對待,畢竟是難得的異世界之旅,當(dāng)然要好好享受一下。
至于第二個選項,雖然司馬廉聽過到了三十歲還是處男就會變成魔法師的傳言,但是他不知道勇者和單身有什么關(guān)系。
好,叫你出言不遜,給你點(diǎn)顏色看看!司馬廉這么想著按下了第三個按鈕。
#居然說我是像素女……#穿著水手服的少女頭上冒出了代表憤怒的“#”符號,就連這一點(diǎn)也相當(dāng)像素。
#就讓你看看我的高清姿態(tài)!#水手服少女的像素畫突然撕裂了,從里面冒出了一個服裝的褶皺與人體都十分精細(xì)的水手服少女插畫。
“嗚哇!”司馬廉被突然出現(xiàn)的少女嚇了一跳,看樣子她就是剛才的像素畫少女。
#還沒完呢!#
這句臺詞出現(xiàn)后,少女突然從畫面里跳了出來,雖然仍然是二維的畫面,但是少女似乎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活動了,就像用live 2d制作的虛擬偶像模型一樣。
與此同時,選項欄也同步進(jìn)行了更新:
→①讓我看看你的后腦勺唄?
②讓我看看你的屁股唄?
“這兩個選項完全沒有存在的意義吧!”
第二個選項是赤裸裸的性騷擾,但是第一個選項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會讓司馬廉顯得更像個變態(tài)。
“不管了……”
司馬廉選擇了第一個選項,之后少女?dāng)[出了無奈的表情。
#真是拿你沒辦法啊#
然后,少女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圖片,上面畫著的正是少女的后腦勺,少女握著一副圖像的樣子看上去有點(diǎn)詭異,司馬廉稍微有點(diǎn)后悔剛才沒有選擇第二個選項。
#2d模型沒有背面,我又沒有3d模型,你就拿圖片將就一下吧,哦對了,2d模型會特別占用內(nèi)存,我先換回去了。#
說完,少女就變回了像素畫風(fēng),明明有可以運(yùn)行二維建模動畫的內(nèi)存,卻要把圖像全部凝縮成像素畫,這到底是一臺什么機(jī)器?
沒等司馬廉吐完槽,下一個選項就緊跟著到來了:
→①說!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穿著褲襪!
②我現(xiàn)在到底在哪個世界?
③我可以先存?zhèn)€檔再接著進(jìn)行游戲嗎?
“……”
看著這幾個選項,司馬廉迷失了選擇的方向。
正常來講,第二個選項是推進(jìn)劇情最正常的方式,但是存檔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對于司馬廉這種橙光文字游戲老手,回收支線算是一種本能,所以第三個選項就像是把面包塞進(jìn)了你的嘴里,只要咬一口就好了。
但是從前幾個選項的尿性來看,第三個選項很可能會擅自進(jìn)入沒有任何支線的結(jié)局,那樣的話存檔根本沒有意義,或者npc會干脆地說道“不能存檔”,就像塞在司馬廉嘴里的面包其實是方便面餡的。
另外還有讓人在意的不得了的第一個選項,因為少女的像素畫與剛才的高清畫都顯示少女穿著一雙純黑色的過膝襪,可是選項卻說是褲襪。
追求穩(wěn)妥的話果然選擇第二項比較好,但是即使選了第二項,也不能保證劇情會順利發(fā)展。
“啊啊!果然還是好在意!”司馬廉下定決心按下了第一個選項。
#什,什么,你居然發(fā)現(xiàn)了……#
冒出這樣一行字幕后,少女脫下了她的褲襪,那是一條上半部分肉色,下半部分黑色的褲襪,穿上后簡直和過膝襪一模一樣。
#哼,哼哼,那也沒什么好掩飾的了,我是成熟褲襪議會派來的臥底!你們這些純情過膝襪黨派不過是一堆垃圾罷了,蟑螂、臭蟲!你的左腎我就不還給你了,再見咯,愚蠢的勇者。#
“居然說過膝襪是垃圾!?還有我的左腎是什么時候……喂!你給我回來!”
然而少女就像被橡皮擦掉了一樣從司馬廉的視野中消失了,周圍再次變成一片漆黑。
“快回來!”
司馬廉伸出右手,可他并沒有抓住已經(jīng)消失的少女,取而代之的,他抓到了什么別的東西。
司馬廉捏住的物體又軟又有彈性,就像被放大的QQ糖一樣,是個大概有饅頭大小的半圓形物體,那觸感就像把彈性橡膠與絲綢糅合在了一起令人不想松手,司馬廉從小到大還沒有摸到過如此讓人愛不釋手的東西。
但是當(dāng)前最重要的是司馬廉的左腎,于是司馬廉猛然睜開了雙眼,大喊道:“把我的腎還回來!”
然而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并不是穿著水手服的少女,而是穿著露肩上衣與牛仔短褲的銀音,以及她被司馬廉不偏不倚抓住的胸部和漲紅的雙頰。
“你……你這個變態(tài)!”銀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起來對著司馬廉的腹部來了一發(fā)肘擊。
“咔啊……”劇烈的疼痛讓司馬廉的意識有些飄忽。
司馬廉并不知道這是哪里,也不知道為什么銀音會在他的旁邊,他只知道,如果不快點(diǎn)對剛才的行為道歉,那他很可能會迎來今天第二次的生命危機(jī)。
“銀,銀音……”司馬廉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從前不該說那是兩團(tuán)贅肉的……”
“你,你……你給我去死個幾次算了!”
“咕哦!”一記重拳打在了司馬廉的胸口。
滿臉通紅的銀音不斷捶打著司馬廉,司馬廉感到他的思維在一下下被從身體剝離,最后,在視野逐漸模糊的時候,他聽到了銀音擔(dān)心的呼喊。
但是他已經(jīng)沒有足夠的力氣睜開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