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沐驚奇尋找那燒痕,很快就找到了瑕疵,柏庾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沒想到這布真的被燒了一個大窟窿。
“可惜了這么好的料子,竟然在中間燒了這么大的洞。”
他們在惋惜布料的時候,白彥祺退步抬頭看了看樓上,又看了看身旁這座大樓,這不是蘅娘的舞坊嗎?
她剛想到蘅娘,蘅娘便從里面不緊不慢出來了。
“這不是白二小姐嗎?”
白彥祺聞聲看向蘅娘,這才注意到韶沐身前不知何時站了個畏畏縮縮的丫頭,像是來拿回這布的。
“蘅娘。”白彥祺跟柏庾換了個位置,瞥了一眼那個丫頭,對蘅娘說,“發生什么事了?”
蘅娘看了一眼那個丫頭,道:“都是些練嘴的事情,”她嘆了口氣往屋里走去,“習慣就好了。”
白彥祺跟進去之后,那丫頭從韶沐手中接過了布料之后立馬畏畏縮縮抱著布往屋里躥。
蘅娘把他們安置在茶桌旁,好像絲毫不在意身旁站著的丫頭,但又好像每說一句話都看了她一眼。身旁的丫頭一直低著頭,也不知道是覺得自己造了多大的孽。
“兩個月前宮里來人請我們準備一出戲,半個月后送來了這些料子給那些姑娘們,這料子都是一個模樣,如今少了一件,便等于少了個人,偏偏這舞又是缺一不可的,誒,我一個舞姬,居然要著手做衣裳,真是忙得連訓人的時間都沒有了。”
“可惜我家小姐幫不上忙,不然您就可以休息會兒了。”
“若是日后我蘅娘落魄了還能傍著白二小姐茍且偷生,就不枉我教白二小姐一場了。”蘅娘說罷,瞥向那丫頭,訓斥道,“站在這等閻王來收嗎?”
見她們要走,白彥祺便起身告辭了。
柏庾憋了一肚子的話總算在走遠了一些后吐了出來。
“聽起來你們交情匪淺,為什么不幫她?”
白彥祺疑惑了一下,反應過來,問道:“你覺得我是在敷衍蘅娘?”
不是嗎?
“額,大概、、、、、、可能、、、、、、一點點。”
“我是真的不會。我又不是裁縫,怎么做一件衣裳出來我怎么知道?”白彥祺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起來,我才貌比不過姐姐,家世比不過丞相,心思不如念念,半點手藝都沒有,我竟是個一無是處的人。”
“的確是一無是處。”
我就客氣客氣、、、、、、
感覺到一絲寒意,柏庾立馬轉移話題道:“那那個丫頭明顯有問題,你怎么不幫忙查一查?”
“蘅娘沒有讓我幫忙,我上桿子過去惹事嗎?”
“可是布料庾皇子那里多的是,小姐怎么不提一句?”
“那些布料太精致了,她們是要去宮里獻舞的,穿著那些布料做的衣裳,不是喧賓奪主嗎?”
“好像是哦、、、、、、、”
柏庾得意退到韶沐身旁,得意道:“哈,這個我知道!小韶沐啊,你還有待提升啊。”
韶沐沖他努了努嘴,不搭理他。
到開顱堂的時候,出來迎接的只有站在藥櫥前的四丸。
“白二小姐?少爺的藥當真厲害啊,這才多久,二小姐好似沒受過傷一般。”
“楊公子呢?”
“少爺出去有些時候了,也不知什么時候回來。您找他有事不妨告訴我。”
白彥祺想了想,姐姐的信除了他們倆,只有她能碰。
“我想去楊公子房里可以嗎?”
“白二小姐隨意。”
韶沐想跟去被白彥祺攔住了,她跟柏庾只能在原地等著,和四丸嘮嘮嗑。
“你就這么放心她進去?不怕她搞破壞?”柏庾好奇問道。
“少爺吩咐過了,凡是白二小姐過來,隨意;凡是白大小姐過來,口頭隨意。”
“口頭隨意?”
“少爺說了,不能讓白大小姐的千金之軀受損,大小姐想上房揭瓦,吩咐一聲,小的代勞即可。”
這么區別對待的嗎?
柏庾看了看屋頂,問道:“我要是想上房揭瓦呢?”
空氣好像安靜了幾秒,過一會兒四丸立馬手腳并用鎖住了柏庾,用生命在詮釋。
“誒,我就說說,喂、、、、、、”
離開開顱堂不久,白彥祺便在路上碰見了回去的楊懸。
“白二小姐!巧了不是,正尋你呢。”
“何事?”
“天大的事。喏。”楊懸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把他們嚇得不輕,柏庾立馬把白彥祺攔在身后。
“這是你心里那位給你的。”
心里、、、、、、君賢?
“什么心里?”柏庾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白彥祺輕輕推開柏庾,接過匕首,這匕首她認識,上次君賢拿去抵押泥人的時候用的就是這把匕首。當時沒太在意,這匕首竟然比她想象的精致得多,也沉重得多。
“這是什么?”柏庾問道。
“定情信物唄。”
“用匕首當定情信物,誰這么不懂女人心?莫非他一心求死?”
韶沐將柏庾拉到一邊,不妨礙他們說話。
“他讓你帶話?”
“是,他說讓你等一會兒,一定要等他來娶你,他很快就會來見你的。”
白彥祺看著這愈加沉重的匕首,欣慰極了。果然還是盼著這一天到來的,它真的來了。
“好。”
“你不知道他當時在身上找了一圈,非說要一件在白府時就有物件才能代表誠意,結果除了扇子,什么都沒有,要不是有這把匕首,他可能要把腰帶解下來給你。開始我還以為他會拿令牌給你的。”
“令牌?”
意識到說漏了嘴,楊懸立馬圓話:“就是他家的鑰匙,他不是接管家業了嗎?我從小在宮里出入,說慣了令牌。”
“哦。哦,對了,姐姐給你寫了一封信,我放在你醫館的房間里的塌尾邊的花盆底下了。”
“好的沒問題!要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回去了!”楊懸聽到白婳祎有東西給他,當下就邊說邊溜了。
回到白府,上上下下都開心得很,忙著到處奔波,隨便拉著一個下人都像見了天大的金子一般,激動得連個答復都給不出了。
“這是在忙活什么?”
回到院中見了韻漣,白彥祺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屯稿一點也不好玩,我們來隨緣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