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 此間無庶
- 云蘇璃
- 2034字
- 2020-07-23 10:05:17
“庶子就是庶子,白家的庶子也一樣。守不住女人,連男人都搶不過。”圍觀的人很快散開,關于他的議論也隨著散去的人群消散,燈會很快又恢復了開始的模樣,這點小插曲絲毫不會打擾他們的雅致。
“白兄弟沒事吧?”
“啊,沒事。你怎么會來的?”
“聽著聲音像白兄弟便過來了。”
白辛安見他的目光中似乎有些異樣,立馬解釋道:“不是,我是為了給姐姐報仇、、、、、、我沒有,什么都沒有!”
是為了上次的事?
君賢其實沒有多想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白兄弟怎么突然回來了?”
“我就是聽說了白孟平欺負我姐姐的事才回來的。”
哦、、、、、、
君賢會出現在燈會上并非本意,是白善原讓白婳祎邀他出來逛逛,白婳祎也就順口一說,他竟然爽快的答應了。二人沉默了一路,后來君賢聽見這邊的動靜便讓白婳祎等他一下,這一等,白婳祎就知道是等不回來了。
本來就是順著白善原的意,如今也無人看守,何必各自不自在?白婳祎在附近的攤鋪上邊看邊等,大概十分鐘她還是沒有張望到君賢的身影,便沒有再在原地等候的意思了。
“白大小姐又來寫燈謎了?”
白婳祎微微抬頭看著掛起的空白燈籠應了一聲,那些花花綠綠或者寫了字的燈籠她看都不看一眼,要在七歲的時候便沒有能讓她提起興趣的燈謎了,后來也只是來陪白彥祺玩玩,如今,阿祺也不在、、、、、、
“我來吧,給。”白婳祎抬手碰了一下黃皮紙包的燈籠,鋪主趕忙幫她將燈籠取了下來遞給她。
白婳祎拿著燈籠看了看,看著它一邊拿著鋪主奉上的毛筆想著該做什么,一邊問道:“去年的字謎有人猜出來嗎?”
“有,每年都是那位公子猜出來帶回去的。”
每年都是同一個人?竟然真的有人猜出來?那可是她胡亂想的,依據倒是有,不過不是常人的思路,那性質類似自己胡亂想的兩個接頭暗號,本不該有人想到才對。
既然這樣,反正也不知道寫什么,隨便畫個東西好了。
白婳祎拿著筆在燈籠右上角畫了一個圓,又在底下畫了一道左高右低的斜線,斜線停在底部三分之二的位置,而后又在那斜線低的那端畫了一條橫線,這個時候她已經想好要畫什么了,只是這一筆下去,便被身后嘈雜的人引去了心思。
“是,是武館的人!快,保護白大小姐!”
“莫慌莫慌,他們已經不是從前那般了。”
“什么意思?”
“是啊?他們從來不逛燈會的。”
“對啊,說我們紙上談兵嘛,白大小姐他們都不放在眼里。”
“這次不會是要擒賊先擒王,拿白大小姐開刀吧?”
“快去保護白大小姐!”
“你們聽我們說完好嗎?”
“是啊,你們小半年不在,不知他們早已被人打通了六竅了。”
“什么意思?”
“臘月前他們好像跟誰打賭輸了,賭注就是他們對咱們這些人以禮相待,后來他們好像覺得咱們也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般木訥,久而久之我們文、武就融為一家了。你們看,他們真的就是來欣賞從前未曾欣賞過的景色。”
“誰這么厲害,能讓他們接受這個賭注還輸了?”
“不知道。”
“誒,據說是白家的下人。”
“好像有人看見韶沐姑娘和一個男人從武館方向走出來的。”
白婳祎輕輕笑了笑,余光看見了右邊穿梭在人群中的韶沐,詫異了一下,便讓鋪主替她保管一下未完工的燈籠,轉身追韶沐去了。
“白家人就是白家人,連個下人都這么厲害。”
“應該說是白家嫡出的院子好,不光主人感染力強,下人感染力也強,就連下人身邊的人都這么有感染力。”
“有理有理!”
“韶沐!”
韶沐聽見有人喊她,恍恍惚惚停下步子回頭,見到白婳祎有些詫異。
“大小姐?”
“阿祺呢?”
“她、、、、、、走散了。”
“我陪你去找她。”
“她挺安全的!”要是讓大小姐知道二小姐穿著男裝出來玩,肯定要被說教的!
“她和楊公子一起?”最近她跟楊懸來往最是密切。
“楊公子?”韶沐疑惑,還沒等她反應要順著話圓謊,僅兩秒就被白婳祎看穿了。
“和我們家那位公子一起?”
“額、、、、、、嗯。”
原來是去找阿祺了、、、、、、那是挺安全的吧?由他們吧。他們是該好好聊聊了,雖不知是對是錯,既然選擇放他們去,就不要再擔心了。
白婳祎匆忙離開的時候楊懸正好看見她,才想趕過去跟她打個招呼就見她離去,他本想追過去,跑了兩步便放棄了。他本就還不能正常與她交流,追上去有什么用呢?莽撞喊住別人然后丟人嗎?還是算了。能在燈會上遇見她就已經是個好兆頭了嘛!
“剛才白大小姐在這里干嘛呢?”
“作畫呢。”鋪主替白婳祎保管的燈籠還沒來得及收好,楊懸就過來了。
楊懸看了看那燈籠,道:“我看看。”
鋪主很大方給了他,沒想到楊懸看了一會兒便要筆墨,這可不行!
“楊公子,這不好吧?”
“我是不是幾年來唯一猜出這字謎的人?”
“是,是。”要不是因為這個,他也不會就這么給他看啊。
“你覺得我是在幫忙呢,還是在搗亂呢?”
“這個、、、、、、”白大小姐萬一生氣了我怎么交代啊?
“放心吧,她就信手涂鴉了幾筆,不會生你氣的。”
“好吧,你可悠著點。”
楊懸很快就完成了燈籠上的畫作,與白婳祎之前的幾筆完美融合,繪出了一副孤女望月水墨圖。畫上是一位衣衫簡單大氣的女子臥在山坡上望著天邊的滿月,坡下是叢生青草,雖然整幅畫只有黑色的墨水和泛黃的包紙,但一點都不違和,尤其那月亮極其適合這紙的顏色。右邊是他心血來潮留下的別有深意的詩句。就當作落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