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就是不要,大逆不道我也不準!娘說的是,你就是不敢違背爹的意思,想瘋了也不敢,你不敢,我幫你。”
“阿祺!”
“楊公子請回吧,我家小姐不會收的。”
“我真的只是想送她而已,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日后我也不會因此嚼舌的。”
“楊公子大度,小姐受不起,請回吧。”
“你再去問問,就當是醫館送來的新品試用,你就說,家家都有。”
“小姐不會信的。”
“那、、、、、那、、、、、、讓我見見大小姐,我死心了便再不來叨擾。”
白彥祺急忙趕到門口,喊了聲“韻漣”招來了所有人的注意。
“二小姐。”
“拿回去。”
“可是、、、、、、”
“先拿回去,我來說。”
韻漣斟酌了一會兒,畢竟她是主兒,不能違抗,還是端回去吧。
“楊懸,后天姐姐要出遠門,半個月后才回來,你要真想有機會,好好想想該做什么,我不會幫你太多次的。”
“多謝二小姐。”
“回去。”
楊懸離開后,管家支吾許久,道:“二小姐,這事要是被、、、、、、”
“這事要是有旁人知道,我就讓你們餓死街頭。”
“是是是,不敢多嘴。”
白彥祺又看了看旁邊的兩個看門仆人,見他們立刻示弱,這才滿意回去。
君賢遠遠目視了這一切,這二小姐還是這般仗義,他何時才能讓她知道自己呢?
入夜,白婳祎沐浴之時一直想著白天的事情,一直以來阿祺都是很守禮數的,可是這些年,她越長大,越放肆了,連父母之命這種事都敢胡言違抗,難道真是自己太死板了嗎?連娘都不喜歡我對爹唯命是從嗎?可爹到底是一家之主,就是所有人都違抗他的話,也是無用的,殺雞儆猴也得先殺雞啊。
也許是阿祺平日里做多了辛安,所以有了男子的思想,日后就更難調教了,不能讓爹控制她。
白婳祎正想得入神,屋內突然傳來動靜,好像是窗戶被撬開了,她不敢出聲,萬一是歹人,不就是自尋死路嗎?她靜止好一會兒,才看清窗邊起身之人,那衣裳她倒是認得。
“阿祺?”
那是她給白彥祺新做的男裝,而且這身形,應該不會有別人了。
“姐姐?”白彥祺轉身也是很疑惑,“這是你的房間?”
“發生什么事了?”白婳祎見她神態不對,趕忙問道。
“我剛從娘屋里回來,路上好像被人盯著了,我趕忙甩開他跑回屋,結果進錯了屋。”
被人盯著?進錯了屋、、、、、、怎么感覺像是在誰的安排中?
“快換衣裳,韻漣!”
白婳祎隨意穿了幾件衣裳,披上了斗篷便讓韻漣去打理白彥祺,自己則趕忙將男裝整理好,找地方藏匿。沒多想的話,這衣裳肯定會帶來事端。
白婳祎好一會兒,床下不行,衣柜更不行,其余的地方也藏不了、、、、、、承頂、、、、、、白婳祎搬來凳子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衣裳、鞋子、圍領連扔帶放擱在了床頂上。若非白彥祺眼疾手快扶助了她,白婳祎可能就摔下去了。
“沒事吧?”
白婳祎搖搖頭,看了看白彥祺的臉,道:“臉上,快去洗掉。”她這一臉男人模樣的妝容,要真被人看見了,這件事一下就暴露了。
“小姐,多穿一些吧,當心著涼。”
“去外面守著。”
“是。”
果然不出白婳祎所料,白彥祺才急匆匆將臉胡亂抹得不算太干凈,門外便有人闖進來了。只是萬萬沒想到,進來的竟然是剛回來的白善原。后面,還有唯唯諾諾跟著的白孟平。
“爹?”
白善原一臉嚴肅看了看她們倆,一副剛出浴的模樣,也不知心里是生氣還是尷尬,畢竟還有一些家丁。
“有人說,看見有男人進了你屋里。”
白彥祺才明白是什么套路,赤裸裸的栽贓姐姐名節,絕對不能忍!她正想站出來辯解,白婳祎拉住了她。
“爹爹請便。”清者自清,沒什么需要反抗的。
白善原很滿意她的反應,形式還是要走的,就當當眾洗清謠言。白善原讓人去屋里搜查了一番,未果,正當這件事就要過去的時候,白孟平突然指出承頂上還未搜查,也許是他真的看見了,也許是他突發奇想,不過這證實了,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
“白孟平!”傷好了就開始作妖,你給我等著!
家仆合力將衣裳取了下來,并且應著白孟平的話仔細搜尋了頂上,一件不落全呈現在白善原面前,這可讓白善原火冒三丈。
“嘖嘖嘖,真想不到。”
“你!”
“作何解釋?人呢?”
白婳祎很淡然,一副不知道的模樣,道:“不知道。”
“為什么質疑姐姐?她敢不敢做這種事你不是最清楚嗎?”白彥祺氣不過,懟著白善原質問。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爹又不是她的丫頭,再說,你不是也在這嗎?”
白彥祺走近白孟平,質問道:“所以尋不到人,是準備驗明正身了是嗎?”
“那要看爹的意思了。”
“是看爹的意思,還是看你的口才?”
“阿祺不會做這種事。”
白善原此刻看見白婳祎很是生氣,道:“你這是承認了嗎?”
“沒有。”
“那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是誰處心積慮要搜查出這些東西?爹應該問他才是。”
白孟平心慌了一下,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尤其是看見白善原轉身疑惑看著他,他更是沒底。
“老爺,公子求見。”
他來做什么?
這是所有人心里的疑問。
考慮到兩個姑娘并未穿戴得體,白善原決定在門外見他。屋里瞬間空了出來,白彥祺提著心在門口看著。
“你說那人是你?”
“是,大小姐說做了新衣裳讓我試試,我因出門耽誤了時候,便挨到了現在,本想著夜深該不該來,躊躇著便到了門口,誰知就讓人誤會了。只是不知,為何會是這般情況?”
他會來擋下這件事的確出乎所有人意料,白婳祎尤其吃驚,她還是很抵觸他的,他總是這樣打破她的防線,她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堅持自己的想法,他真的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