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隕行牽著蘅娘漫步,蘅娘難得褪去舞衣,穿一身便裝,只是臉上的面具從來沒有在外面摘下過。
“不管她們了嗎?”
“五日后她們就該上場了,讓她們休息一會兒吧。”
“放不下她們?”
蘅娘搖搖頭,道:“不看著她們安然落幕,我怎么離得開?”
“那就同稻茈商量,我們等清明過后一起離開。你也該陪陪她。”
“我何嘗不想?可是我們見的次數越多、、、、、、”蘅娘尚未說完二人便瞧見對面假山有一場兇殺。蘅娘驚愕看向隕行,示意隕行去救人,隕行思慮一會兒,無奈松開她,讓她待在原地別動,隨后三兩步借助池子中的石子越到對岸。
隕行從身后襲擊那個捂著宮女嘴巴將她拖到假山后要捂死她的男人,男子被迫松手,轉身與他交手,他這才看清那人是成謦!
既是成謦,他就更不會手軟,招招致命。成謦繞至宮女身后先是脅迫宮女,脅迫不成又將宮女推到他身上,越到對岸逃離。
隕行很快想到蘅娘或許是成謦的目的,趕忙松開宮女要追去,不曾想那宮女是白妍翹,不等他反應便捅了他一刀。
隕行看著蘅娘被成謦迷暈帶走,顧不得腹部痛不痛,踹開白妍翹往對岸追去,白妍翹后腦勺撞在假山上,暈了過去。
隕行負傷,速度大不如前,成謦又有暗道,導致他完全摸不著方向,只能去東宮找穆玄拿人。
“太子!”
“鄖、、、、、、”歆瀲瞧見隕行負傷還火急火燎的,一時間不知所措,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鄖叔?發生什么了?”
“成謦在哪?”
“成謦?”
“他抓走了蘅娘,你知道他在宮里的去處,快告訴我他在哪!”
“我不知道、、、、、、”
“大皇子知道!”歆瀲提醒一句,穆玄立刻飛檐走壁越到對面寢宮拿穆青質問。
穆青在院子里雕木頭雕得正起勁,直接被穆玄一手抓住,要不是他反應快就被穆玄拎起來了。
“成謦在哪?他抓走了鄖夫人!”
穆青懵了一會兒,剛想說他并不知道成謦的動態便突然想到他好像曾經發現了成謦在宮里除成貴妃寢宮的另一個去處,就在成貴妃寢宮偏房中有個暗道,通往雜役宮人的住處。
穆青把地方告訴了穆玄和隕行,穆玄率先用輕功前往,穆青不會飛檐走壁也不會輕功水上,只能盡量跟上。隕行負傷走不快,飛檐走壁也跟不上穆玄。
成謦將蘅娘擄走之后帶到自己的密室中,脫了她的衣裳,取下她的面具,將她抱進早就備好的熱水澡盆中,輕輕給她擦拭身體。
“我為你可以傾盡所有,你為什么非要那個殘廢的云俠呢?他能給你什么?”
蘅娘蘇醒過來正見成謦對著她念叨,身上的觸感讓她非常不適,她卻動彈不得,只能瞪著她。
“你醒了?別動,你太臟了,我幫你洗洗。若不是上次狩獵,我還真被你們蒙在鼓里。”成謦自嘲一聲,“我居然真信了宮里那個是你,這可不能怪我,憑什么他能知道你們是兩個人,偏偏瞞著我呢?我有權有勢,通文曉武,我一心只有你一個人,我哪里比不上他?他有什么資格讓你為他生兒育女?你瞧瞧,你都沒有從前稚嫩了,不過我還是如從前般愛你,我會更愛你的,只是你現在太臟了、、、、、、”
成謦猶如瘋魔癡呆之人,蘅娘對他更多的是恐懼,這種人殺了她倒也罷,怕就怕,他會干出什么無法想像的事情。
“你知道嗎?我也有一個兒子,是我們倆的孩子,你一定會喜歡他的,他比那個鄖度好太多了,他太想他的娘親了,你怎么忍心扔下他呢?”
他在說什么?她什么時候跟他有什么牽扯?不知道是哪個可憐的姑娘被他摧毀了。
穆玄按著穆青的指引果然找到了成謦的窩,他沒想到這宮里居然還有他的一片天地。
穆玄破門而入,成謦警覺,穆玄進來的時候并沒有瞧見成謦,只看見澡盆上蓋著被子,好像有個人躺在里面。
“鄖嬸?”
穆玄還沒走近她就感覺身后有人偷襲,側身躲開成謦的襲擊,他利索轉身與成謦交手,成謦善用暗器,否則根本不是穆玄的對手。
隕行隨后跟來,穆玄讓他先帶走蘅娘。隕行找到蘅娘,用被子將她包好抱起,看了一眼穆玄,知道成謦不是他的對手,便沒有顧及他。
見隕行走了,屋里只剩他們倆,成謦也不準備客氣。
“當初留你一命,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成謦擋開穆玄的手,上腿,穆玄躲開,他緊接著射出飛鏢,穆玄轉身躲開,再轉回來是直接被成謦手中拿出的血紅色蟲形玉石攝了魂。
“可別忘了你該干什么,我的太子殿下。”
穆玄只覺得身子越來越沉重,不知道眼前的影像是什么,不知道自己這一拳為什么要抬起,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存在。
穆玄剛倒下,成謦便聽見門外的腳步聲,待穆青進來的時候,屋里只有暈倒在地的穆玄。
“穆玄?!”穆青量了量他的鼻息,檢查了一下他身上有沒有傷口,不知他為何會昏厥,便將他抱回東宮去了。
楊懸給他看診之后,扎了幾針,說是沒什么問題,其實把脈那一刻他就感覺到穆玄的不對勁了。穆玄的脈搏一直就不太正常,在白府那段時間是他唯一正常的一段時間,如今更加不對了。
“沒事沒事,讓他睡幾天就好了,別聚在這,悶死他我不負責啊。”屋里的人被楊懸疏散,楊懸只讓歆瀲照料穆玄。
白彥祺攔住楊懸,小聲詢問道:“他真的沒事?”
楊懸看著白彥祺,思索了一番,看了看穆青,道:“他現在沒事,但是以后會不會有事,還得看你舅舅到底想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