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回衾這般狼狽,見者無一不笑。三個妾室紛紛改押太子妃贏,差點打起來。
“爭什么賭注啊?一尊大佛就坐在那里你們還不趕緊去!”
韶沐盡興后才注意到白彥祺桌上被廢的一堆紙,惋惜道:“呀,這么多都不能交了。”
“我說抄過這個夏季,又不是說著玩的。”
穆玄見過穆青回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三個妾室扒在白彥祺窗口不知在討論什么。
歆瀲見穆玄過來,便躲開旁人的注意來到他面前,把今天的事稟報了一下。
“今日許氏來找太子妃的麻煩,被太子妃狠狠教訓了一頓,現(xiàn)在她們都萬分仰慕太子妃。”
穆玄不禁一笑,沒想到她收服人心的本事這么大。不對,她收的是他的人!
夜里,宮女敲門說太子有請,白彥祺頭也不抬,直接打發(fā)道:“告訴他,我在禁足,不便出去。”
宮女正不知怎么回,穆玄拍了拍她,讓她退下,隨后放輕步子來到白彥祺面前。
韶沐發(fā)現(xiàn)他過來了,竄起身張開手把白彥祺護在身后,一副要跟他同歸于盡的模樣。
“韶沐,回去睡覺。”
“唔、、、、、、”
“快去。”
“哦、、、、、、”韶沐非常不樂意地離開房間,出門的時候還張望了一會兒才走。
白彥祺依舊點著燭火,不緊不慢地抄著自己的東西,完全不理會穆玄。穆玄看了看案幾上的東西,不自覺問道:“怎么少了一疊?”
白彥祺停筆,目光復雜看著他,穆玄意識到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避開了她的目光,隨意走到一旁。
讓她知道他每天讓歆瀲匯報她的情況給他就完了。
但是,白彥祺又不是傻子。
“半月后是家宴,這幾天會有人給你做衣裳。”
“禁足的人也可以去嗎?”
“半個月你還抄不完?”
“也許又少了一疊呢?”
“吃醋了?”
“沒空。”
“那為何,偏在許氏得寵之時教訓她?你膽子倒挺大。”
“這與膽量無關(guān),她得不得寵我怎會知道?只是因為她欺負韶沐,負了白孟平而已,與你,更無關(guān)。”
“我記得,你們感情沒那么好。”
“我跟他沒有感情。”白彥祺拿起筆繼續(xù)抄寫,“白孟平從小就對任何人都沒有感情,對爹都只有三分真情,可獨獨對許回衾,他是全心全意的。”
白彥祺才說完,內(nèi)心還處在憤憤不平之中,就被穆玄突然推到地上,毛筆從手中驚慌掉落,墨水在紙上留下一道粗痕。
“對一個沒感情的人這么上心,卻沒空為我吃醋?”
“你連許回衾這種人都能要,這醋我怕餿了。”
“我跟她、、、、、、”穆玄忍不住想跟她解釋,話到嘴邊被尚存的警惕阻止,他的呼吸逐漸加重,抓著她的雙手也不禁愈加用力。
不行,不能跟她玩下去。
穆玄甩開她起身往門口走去,冷聲道:“我跟她的事輪不到你來品頭論足。”
誰稀罕。白彥祺起身拿起案幾上被暈染的紙,慶幸道,還好沒寫多少,不然又白抄了。
幾日后,白彥祺坐在案幾旁好端端的突然一陣發(fā)昏,四肢開始有些軟綿綿的,想著定是在屋里關(guān)了太久,身子起了不良反應,便顧不得什么禁足,緩緩起身走到門口。韶沐見她面色有些泛白,趕忙扶著她走。白彥祺也沒敢走出東宮,便往后院方向走去,沒走多久便覺得舒服多了。
“我怎么忘了您體寒又不能久站久坐,竟讓您一個人在屋里待了幾天!”
“不怪你,我也記不得了。再有一月就是小暑,更加待不住了。”
“您還是趕緊把王后交代的東西抄了吧,不然暑氣來了您在屋里非得三天兩頭暈過去不成。”
“抄倒是、、、、、、”白彥祺說著便看見對面池塘邊拉拉扯扯的兩人,覺得風景不錯,就停下來觀賞了一下。
穆玄把許回衾喊來只是為了給她一個東西,沒想到許回衾收了東西就開始各種不切實際的幻想,覺得這是穆玄在暗示她什么,于是拉著穆玄的衣袖各種單純不做作。穆玄很是反感想甩開她,余光瞥見白彥祺過來,便收了要推開她的手,由著她自己表演。
“殿下,給妾身一個機會好不好?”
“你想做什么?”
“我、、、、、、不敢。”
“今日隨你。”
“當真?”
“嗯。”
許回衾以為自己這么久的付出終于有回報了,心里準備了好一會兒,慢慢湊近他的臉試圖親他。穆玄很隱晦地往后躲避,就想讓白彥祺吃醋離開,可是白彥祺愣是在那里看了好一會兒,連韶沐和歆瀲都想沖過來制止,她倒絲毫沒有反應。
眼看著晚節(jié)不保,穆玄趕忙捏住許回衾的下巴阻止這場事故。
許回衾受驚,不解。穆玄笑道:“我知道了,閉上眼睛。”
許回衾滿臉期待閉上眼睛等著寵幸。穆玄就賭白彥祺會吃醋離開,所以慢動作作勢要親她,白彥祺果然覺得滿身雞皮疙瘩,轉(zhuǎn)身回去了。
穆玄松了口氣,下一秒就把許回衾甩在地上,回屋了。
來到房外,穆玄脫了外衣,一邊卷起袖子一邊進屋準備洗手,進屋之后沒看見水盆才意識到歆瀲已經(jīng)被他安排給白彥祺了。
換作從前,歆瀲早就給他準備好水,接下他換下的衣裳去洗了。
穆玄心里落空了一下,喊道:“來人。”
“殿下。”
“把衣服那去洗了,打盆水來。”
“是。”
小妾屋中,三個妾室正百無聊賴,湊在一起玩撿字的游戲。
桌上鋪滿了寫著單個字樣的方形紙片,從一個妾室開始一次往右,每人撿出一句詩詞,拿出來的字不能放回去,誰湊不出來就算輸。妾室們已經(jīng)玩了一陣子,如今桌上只剩十幾個連不成句的字,前面兩個妾室膽戰(zhàn)心驚總算是湊了出來,到第三個人,顯然是死局。
第三個妾室尋覓了好一陣子,好不容易以為自己找著了,欣喜去撿字,撿到第三個字發(fā)現(xiàn)自己要的那個字這里并沒有,所以是湊不出來了。妾室撇撇嘴,把面前已經(jīng)湊成的幾十張紙片一推,坐下埋怨道:“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是我輸。”
“當初不好好念書,如今技不如人了吧?”
“當初念書的時候你就知道自己會坐在這里玩這個?”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