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什么時候習慣這種玩意兒了?”白彥祺被她突然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很是無語。
“很可愛。”
可愛?
白彥祺拿下面具看了看,額、、、、、、這是個鬼面具吧?為什么會可愛?難道是戴上的效果不一樣?
白彥祺將面具放在白婳祎臉上,瞬間心情都不好了。
哪里可愛了?
“姐姐你從不騙我的。”
“沒騙你。”
“我知道我不該私自賣你的字、、、、、、”
“這位小姐面色不佳,可是有體寒之癥?”突然出現的這位同樣戴著面具的公子讓白彥祺有些猝不及防,你誰啊?
“我這有一副藥方,小姐不妨嘗試一番,若是能緩解小姐的癥狀,日后可去、、、、、、”
“如今的郎中都這么厲害了嗎?望聞問切只需要看一眼就行了?是跟江湖術士學的嗎?”
“小姐此言、、、、、、、”那人看向白婳祎的時候,正好白彥祺將面具拿了下來,他一看到白婳祎的臉,瞬間就面紅耳赤舌頭打結,“白,白、白、白大小、、、、、、小姐、、、、、、、、”
“告辭。”白婳祎見他這副模樣立刻將白彥祺手中的面具放下,拉著她離開了。
那人在原地緊張了好久,十幾分鐘后才恢復正常。
“他認識你誒。”
“我沒見過他。”
“姐姐可是裕酋第一才女,當然有很多傾慕者啊,說不定他就是哪家的公子王孫、、、、、、”白彥祺還沒說完,轉眼見白婳祎目光凌厲看著她,嚇得她立刻乖乖回府,不敢多言。
壽宴前兩天,白孟平來找白彥祺查驗煙火是否完好,然后要送到那邊的庫房去。白彥祺很欣然讓他檢查,確認無損,白孟平派人將其搬走。
“你看過你那閑房的煙火了嗎?”
“作甚?”
“算算日子,覺得你那妹妹可能要出什么意外了。”
白孟平白了一眼,沒有理會她,白彥祺也不屑回去了。白孟平回到閑房的時候,果然不出白彥祺所料,屋里的煙火都沾了水,他當然知道是白妍翹所為,出于常理,他還是要去質問一番。
白妍翹當然毫不避諱承認,說是拿衣服的時候不慎忘了關門,昨天正好下了場雨,怪誰呢?
“白妍翹,你給我等著。”
“等你出人頭地嗎?那可能要在黃泉里等著了。”
二人依舊撕破臉各回各屋,讓俞氏看了很是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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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最差的也是五品爵位,高的就不用說了,暹遏那邊派來皇子柏庾帶來舉世無雙的輕羅莊制作的精致衣裳和千金難求的布料來祝壽,這個禮物在場無人能及。裕酋這邊,宮里太后也派了人送瓊脂玉露過來,其余的賀禮相比之下都是不起眼的。
白府所有人都知道比東西是沒人比得過這兩個大頭的,于是不約而同選擇了獻技,要不是百子千孫望月圖被白妍翹毀了,這禮物雖然不值錢,但卻千金難買,一樣能換來世人的稱贊。
白孟平想盡辦法讓人把自己的節目安排在了出場,眾賓客才落座好等待節目的開始,只見外面一震銅鑼聲,還沒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就見遠處一陣星火繚繞,很是壯觀。
“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
柏庾不愿跟那些不認識的人擠在一起,跟蘭姒敘了敘舊就獨自跑到二樓來了,沒想到還有人也在這里。
聽見這么一句,柏庾側身看了看身旁不遠處的人,笑道:“挺有詩意啊,你也不愿湊熱鬧?”
“不認識,還是遠離的好。”
“同道中人啊,你是哪里的?”
“不記得了。”
誒?這是什么回答?算了,難得看見這壯觀的一幕,不要浪費了。
“母親可喜歡兒子的禮物?”
看見遠處的白孟平走近,又聽他這么一說,在場的賓客恍然大悟,開始談論。
“這是白家大少爺啊?真是有心。”
“儀表堂堂還這么孝順,不錯不錯。”
蘭姒也很詫異竟然是白孟平,她并沒有多欣慰,只是意思性點點頭,微笑一番讓他去歇著。白孟平從頭到尾沒看俞氏一眼,俞氏沒資格上桌,只能默默在角落里,想要關心兒子,卻又不被兒子待見,只能自怨自艾。
之后是蘅娘親領歌舞坊的舞娘獻舞,人們對蘅娘的議論不必白孟平少。蘅娘能在裕酋一方稱霸,主要是因為她對來舞坊客人要求極高,能請到她的人少之甚少,沒人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標準挑選生意。歌舞坊還沒有辦起來的時候,王上曾派人請過她去舞一支祭日舞,誰知她名頭不大,膽子倒不小,直接就回絕了王上的要求,大家都以為此人命不久矣時,她竟毫發無傷。此事一出,不光增添了王上“圣明”、“仁厚”的名頭,更是讓這個默默無聞的小舞女瞬間名動京城,但這歌舞坊始終沒有專屬的名字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也就成了她的第二個特征。此后,大家都以為她是個厭惡權貴之人,可沒多久就見她接受了丞相的邀請,大家以為她轉性的時候,她又拒絕了成貴妃娘家人的邀請;說她不接待粗鄙之人吧,幾年前她在破廟里免費為無家可歸的一幫人演出時是轟動了全城的,可那些窮酸秀才百般乞求卻連她的面都沒見到。
其次是她每次演出時必不可少的冪籬,整個舞坊能戴這么大的冪籬展現最驚艷的舞姿的獨她一個,無論她如何舞弄,那冪籬像是長在她身上一樣,旁人是各顯神通也沒有一個成功看到過她的容貌的,這讓人們對她的容貌又多了幾分好奇,便是平日里偶爾見過她真容的,也不會比那些沒見過的人少幾分好奇。這一次三個月閉門不待客,所有人都知道、也都期待著她精心準備的舞蹈,果然不負眾望,不知有多少人沒有眼福看見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