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玄這么說,白彥祺當然不高興,反駁道:“他不會騙人。”
“騙人?”穆玄以為她說的是隱瞞身份的事,便道,“可你用同樣的方式騙了他,你只能和我是一對了?!?
你這話要是好好說也許還有點用,可是我現在沒心思聽你這樣表白心意。一點誠意都沒有,只想罵人!
“你到底知不知道姐姐為什么生氣?”
“不知道?!?
白彥祺盯了他好久,他一直沒有看向她,也沒有任何表情。白彥祺知道他在騙她,你不說,我也有辦法!
“哦!”白彥祺撇下穆玄回房去了。
“你、、、、、、”穆玄不忍對她呵斥,只能小聲說著“放肆”二字。
歆瀲見他們這般打打鬧鬧,也不知心里是甜是酸。白彥祺進屋后,她便跟著進去了。
“主子!您瞧,”韶沐一直在屋里小心玩著宮燈,見白彥祺回來,立刻捧到她面前,“庾皇子送來的?!?
“他說了什么嗎?”
“沒有,怹讓您好好欣賞?!?
白彥祺疑惑了一下,覺得有些莫名,不過這宮燈著實好看,黃銅所制,外觀為一扎著丫鬟髻的小宮女頷首跪在地上,左手在上拎著燈蓋,右手在下托著燈底,中間同宮女身材一般大小的燈籠便是添加燈油的地方。這東西還是有些重量的,一直端著可端不住多久。
“宮燈倒是不錯,這侍女好像有靈一般?!?
“婢子當時也是這么覺著的。而且,主子覺不覺得這掌燈的宮女特別像掌燈的歆瀲!”
歆瀲突然被點名,還沒反應過來。白彥祺瞧了瞧愣愣的歆瀲,笑道:“還真是,歆瀲每次傻傻的模樣,都讓人覺得眼里有星星?!?
“眼冒金星嗎?”歆瀲問道。
白彥祺和韶沐更是忍俊不禁。說笑時,白彥祺偶然發現燈籠間好像有什么東西,她下意識覺得是柏庾的便條,便默默避開她們的視線將紙條無聲無息抽了出來。
無人的時候,白彥祺才將便條打開,便條上只有一個字:畫。
就這么個字,難怪他那么放心得放在燈籠里了,他就是刻在燈籠上都不會有人多想吧?
畫、、、、、、畫?
姐姐那天在收拾東西、、、、、、
難道是他動了姐姐的畫?
真是不要命了!
第二天歆瀲就被白彥祺拉來秘密問話了。
“歆瀲,你跟著太子多久了?”
“這里的姐妹們都是自幼就在的?!?
那就好辦了。
歆瀲只覺得白彥祺眼中有綠光,沒安好心的那種。
“最近,他有沒有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
“就是能一去不復返的那種?!?
“???”
“也不用那么久,額、、、、、、一個時辰應該夠了吧?!?
“太子如今事務繁多,經常在書房一待就是一整天的?!?
那怎么行!
白彥祺思慮了一會兒,問道:“那你有沒有辦法讓他出去一個時辰?”
歆瀲搖搖頭,道:“除非側妃糾纏,不然太子不會在外留戀的?!?
“那你有沒有辦法讓側妃把他帶走?”
“主子、、、、、、”您沒病吧?
“姐姐別質疑自己,她就是對你家太子過敏了?!?
“念念!”
歆瀲聞聲對白念行禮,只是這話實在不知該怎么做答。而且,總覺得來了個更麻煩的。
“想著法子把夫君往別人屋里推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我可得好好見證一番。”
果然、、、、、、歆瀲看著這倆人“不懷好意”的笑容,整個人都不好了。穆玄知道得干掉她吧?
沒一會兒,白彥祺想到了一個辦法,轉身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那把匕首,她把匕首交給歆瀲,道:“你拿著它去找太子,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一個時辰之內不準讓他回來?!?
這匕首、、、、、、他給你了。
“歆瀲?”
“???是!啊不是!婢子不行的!”
“就你了,給你兩天的時間準備,想好之前不用干別的事了?!?
“啊?是、、、、、、”
從歆瀲看見匕首之后,白念就一直在觀察她,一直到她離開,白念都沒有轉移視線。
“看什么呢?”
“太子有那么好嗎?這么多人都記掛著他?!?
“誰?”
“你不覺得她對太子的感情不一般嗎?”
“不覺得。”
“那就好。”白念的意思是,這說明歆瀲構不成威脅。單相思的事情總是不可避免的,安分一點的話皆大歡喜。怕就怕人家待的時間比你長,你都不知道在他心里誰才是正主。
看來是要觀察她一陣子了。
歆瀲沒有讓白彥祺等太久,當天下午就把穆玄支走了。韶沐表面上在守門,實際上在確認歆瀲是否真的把穆玄支走了,確認了好一會兒才火速讓白彥祺即可趕往太子書房。
白彥祺讓韶沐先回去,萬一歆瀲靠不住,穆玄回來看到她一個人在這搗鼓總好過看見韶沐在門口把風要好。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白彥祺在屋里任何可能放畫卷的地方都翻了個遍,首先找的就是畫筒,誰知到穆玄的畫筒里全是字畫,而且都是他自己閑來無事寫的,但凡有心作字畫,都不會隨意成這樣的吧?算了,這不是重點,下一、、、、、、等等,寧可錯殺不能放過啊,萬一姐姐的畫就在這堆字畫之中、、、、、、還是一個一個看一遍吧。
白彥祺一一翻閱,字畫和畫的區別還是很大的,尤其是穆玄的信手涂鴉和白婳祎的、、、、、、也不知道是哪幅,就算是信手涂鴉他也沒得比!信手、、、、、、還真找到了一副不知道是字畫還是畫的、、、、、、信手涂鴉。
這個、、、、、、畫的是個什么鬼?這絕對不是姐姐能畫出來的東西,還是放回去吧,太嚇人了。
白彥祺把畫筒都翻了個遍也沒找到白婳祎的畫,她看了看其余能放畫卷的地方,一眼望去,明顯沒有畫卷。抽屜里?塌底下?枕頭下、、、、、、為什么要放枕頭下?白彥祺自然暫時沒有去床邊找,尋了半個時辰,最終還是來到了塌邊,此刻她心里已經不知該怎么說穆玄了,這要真在被子里找到了畫卷,我真的無法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