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和艾米麗回到“新柔然國”以后,托雷和王英開拓的疆土才真正得以鞏固。
當然,拓跋的“草原小霸王”也不是徒有虛名,作為柔然國第一勇士他就是為戰場而生。
拓跋和艾米麗的加入使托雷如虎添翼,他們開始了新的征程,開始了拓疆開土。
托雷他們首先確立了國都,這個國都位于海邊一處平坦的草地上,前面是大海,后面則是巍峨的高加索山脈。
因為是在冬季,只要是陰天,黑沉沉的海面看似非常冰冷,所以就起名叫“黑海”!
黑海周圍都是些小國家,他們都是白種人,大多是游蕩在大漠和草原上的游牧名族。
這些小國好像并不歡迎柔然人的到來,表面上還禮尚往來,實際上他們暗地里勾結大國常常侵犯“新柔然國”領土。
他們稱柔然人為阿瓦爾人。
阿瓦爾人從遙遠的東方一路披巾斬棘、所向披靡,終于在歐羅巴洲開拓出來了一片疆域。
被他們打怕了的白種人稱他們為“黃禍”。
就是這所謂的“黃禍”,稱霸著黑海北岸。
威武神勇的阿瓦爾人英勇無畏,從不言敗!
等到拓跋他們開拓出了一大片疆土的時候,他們終于安安穩穩的開始建設國家了。
“現在的疆土已經擴大了好幾倍了,我們接下來必須調整我們的工作重點了!”托雷首先說道。
“我們現在迫在眉睫的大事就是吃飯問題了。我們從開始西征的近十萬人到現在不足八萬人了,但是就是這八萬人還在餓著肚子打仗!我們該怎么做才能讓他們吃飽飯了呢?”艾米麗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們的牛羊都留給該死的匈奴人了,單靠放牧肯定是不行的了,必須想想其他辦法!”王英說道。
“還有,大哥西征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我們幾個現在必須選出柔然國的代理國王!”拓跋說道。
“那就選二哥吧!”托雷說道。
“我不能!還是由大嫂來做新國王吧!”拓跋說道。
“我也同意二哥的提議!”王英說道。
大家都把目光轉移到了大嫂身上,而此時的艾米麗已經完全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嫂!”拓跋叫道。
“奧,我都聽到了!我是不會當這個國王的,要當也該由社侖來當!”艾米麗傷心的說道。
“怎么了,大嫂!”拓跋關切的問道。
這一問不要緊,艾米麗突然大聲的哭了起來!
出什么事了,他們三個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大嫂。
等到艾米麗哭完了,終于開口說話了,她問道:“你們都在瞞著我,你們沒有一個人說實話!你大哥到底怎么了,現在應該告訴我了吧!”
“都怪我,是我讓他們不要告訴你的,我們都怕你的身體承受不了,就沒敢告訴你!”拓跋說道。
“大哥帶人阻擊匈奴人,是為了贏得時間,好讓我們盡快逃離!我們是逃出來了,可大哥卻到現在都生死未卜!”托雷哭著說道。
“你大哥的事就暫且不說了。我也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但我就是過不了這個坎兒!”艾米麗說道。
“等到所有事情都安置好了,我一個人去找大哥!”拓跋大聲說道。
“還是我去吧,大哥是為了我才留下來的!”托雷說道。
“你們都不要再爭了。大哥犧牲自己,就是要讓你們都好好活著。你們也不用去找了,他要是能回來早就回來了!”艾米麗難過的說道。
“你們現在只要能讓樓蘭國興盛起來,你大哥就是死也瞑目了!”艾米麗接著說道。
“那我們就讓社侖當國王,讓大嫂以太后的名義主持國事吧!”拓跋大聲說道。
“我們倆個同意!”托雷和王英一起說道。
“那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休息一下!”艾米麗說道。
“我扶大嫂去休息吧!”王英說道。
王英扶著艾米麗大嫂回去休息了。
“王英,你回去吧!我沒事!”艾米麗說道。
“沒事,我還是陪你吧!”王英說道。
“我知道,你們就是想問我是怎么知道你大哥出事的!”艾米麗說道。
“我們就是怕你承受不了,才刻意隱瞞你的!”王英說道。
“我開始就懷疑,但我就是不愿承認既定事實,那樣,我心里好歹還有希望。直到今天你們要選新任國王,我才意識到我是在自欺欺人!”艾米麗淡淡的說道。
“大嫂,我們對不起你!”王英痛心道。
“別說你大哥那么做了,就是我也會那么做的!”艾米麗說道。
“我現在已經不想你大哥的事了,想也沒用!我就是想啊,怎么能使柔然國將士和百姓吃飽穿暖,過上安安穩穩的生活就行了,別的就不想了!艾米麗說道。
“大嫂,你如果想哭你就大聲哭出來吧!”王英說道。
“哭,哭有什么用,眼淚,眼淚有什么我們!我現在只有疼痛,刻骨的疼痛!”艾米麗說道。
遠處的海灘上,托亞、雨兒和社侖在無憂無慮的嘻嘻玩耍。
夕陽下的海灘,金黃色的沙子,還有輕柔的海風,更容易讓人覺得心潮澎湃、無限憧憬!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雨兒吟誦著優美的樂府詩《蒹葭》。
此時此景,讓人對這首詩展開了無限的遐想!
大片的蘆葦青蒼蒼,清晨的露水變成霜。我所懷念的心上人啊。就站在對岸河邊上。逆流而上去追尋她,追隨她的道路險阻又漫長。順流而下尋尋覓覓,她仿佛在河水中央。……
樓蘭國大學堂開課啦!按照王后夢潔的想法,右將軍班樹和賈子芩的婚禮也是在同一天舉行。
所有來賓都在為這對新人獻上最誠摯的祝福!
一對神仙眷侶終于修成正果,在眾人簇擁下緩緩走入婚姻的殿堂。
婚禮主持是樓蘭國王后夢潔。夢潔今天打扮的特別漂亮,成了除新娘以外最耀眼的明星!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高堂在哪里?”
“國王和王后上!”
于是,大家就把我和夢潔推倒了高堂的座椅。
“送入洞房!”
“誰喊的,滾!”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這下沒毛病,可以進了!”
兩位新人讓大家推進了洞房!
多哈王子意猶未盡,還想聽墻根,被古麗再提揪了個耳朵捉了回來!古再麗看到了笑的前俯后仰。
這次史無先例的婚禮甚至超過了國宴,參加的來賓有很多來自西域各國的使節。
主持完婚禮,所有事情都收拾妥當后,我和夢潔離開現場回到了后宮。
“你今天真漂亮,感覺就是新娘!”我笑著說道。
“是嗎?我怎么感覺自己都成了老太婆了呢!”夢潔面無表情的說道。
“哎呀,反正我覺得你就是新娘!那我就是新郎呶!”我高興的說道。
“你有什么事,有什么目的,說吧!”夢潔淡淡的說道。
“我們就當補辦一次婚禮,再進一次洞房好嗎?”我嬉皮笑臉的說道。
“沒什么事你就走吧,回到銀鈴子妹妹那里去吧!”夢潔說道。
“我不去,我就要當新郎!”我說道。
說著,我上前緊緊的抱住了夢潔。我感覺她像是在哭泣,搬過臉一看,果然是哭了,我把她的臉貼著我的胸膛緊緊抱住了!
“這么多年了,我盡是操心國事家事兒女之事。忽略了你的感受,沒有盡到丈夫的責任!我……”
我哽咽著說道,感覺自己有許多話要告訴夢潔,但就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想起這么多年的風風雨雨,都是她陪著我度過的。如果沒有她的鼓勵和安慰,我怕是都撐不到今天。
我的妻子,我的愛人!
“如果沒有今天這個機會,我怕是永遠都不會說出這些話來的!”我輕聲細語的說道。
已經哭成淚人的夢潔一下子撲倒在我懷里,嚎啕大哭!
“好了好了,萬一讓別人聽見,還以為我打你了呢!這萬一他們要是再沖進來勸架,我們新郎新娘都做不成了!”我笑著說道。
“噗嗤!”夢潔突然笑了出來!
再說說班樹和賈子芩那邊會怎么樣了呢?
這是很多人都期待的吆!當然,我沒有去聽墻根,只是說假如。
那么這場情景劇應該是這樣的:
班樹和賈子芩,這對苦命鴛鴦終于再聚首,續上了前緣!
兩個人相擁在一起,你哭我哭大家哭,哭哭啼啼!
這是一個情景,而另外一個情景是:
兩人相對而坐,是相對無言,唯有淚千行!
當然,這是我設計的情景!
我太有才了!我都佩服我自己!
言歸正傳,我們再不要八卦了,說說正事。
“子芩,這么多年,讓你受苦了!”
“沒有,你這么多年了,為了尋找我的下落輾轉萬里,你是這個世界上最重情義的人!”
“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
“我也是,如果沒有你,活著就是行尸走肉!”
“我愛你,子芩!”
“我愛你,班樹!”
兩人一起……
咦,我的故事都快編不下去了,身上直起雞皮疙瘩!我甚至覺得自己有點齷齪,我應該想個文明一點的:
班樹拉著子芩的手,緩緩坐了下來。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班樹吟誦道。
“暖雨晴風初破凍,柳眼梅腮,已覺春心動。酒意詩情誰與共?淚融殘粉花鈿重。”子芩吟誦道。
“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班樹吟誦道。
“曉風干,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子芩吟誦道。
這是最浪漫最文明最詩情畫意的情景了!
我甚至有些自戀了,我是不是太太太有才了!
“八嘎,混蛋,不可理喻!”我轉而又開始罵我自己道。
人家是一對夫妻,又不是圣男圣女,干嘛要說那么多廢話了。
人家用的是最直接的最簡單的話:“我們早點休息吧!”
看,直接不?簡單不?這才像正常的人,正常的夫妻!
先不說人家夫妻的是了,我先說說我自己的事兒吧!
第二天一大早,銀鈴子開始來興師問罪了。她哭著說道:
“你知道嗎,我昨天晚上喝醉了,我把酒言歡,獨自空醉!沒有人來安慰我,沒有人疼我,沒人愛我!你跑哪里去了!”
“我能去哪里!誰讓你喝醉了,我又不知道!”我狡辯道。
我心想:“王妃多了也是麻煩,哪個都惹不起,當個國王真他媽煩惱!”
“你不愛我了!”銀鈴子說道。
這是女人慣用的伎倆,千萬別上當,不能直接回答,得四兩撥千斤,避其鋒芒。
“我不是亂跑,是王后操勞過度有點暈,我扶著她回去了。我怕她有什么事,所以就陪了她一晚上。我本來想去看看你,我想你也很少這么高興,醉上一回,再哭上一回,心情可能會好一點!”我笑著說道。
“你這樣說不就好了嗎!人家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再說夢潔姐姐也挺可憐的,你以后要多陪陪她吆!”銀鈴子轉哭為笑,說道。
我的天啦,哄個人比打一天仗還累。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做個國王真累!
“哥哥上課不好好聽課,搞小動作!”庫倫告狀了,說道。
“哪個哥哥這么討厭,惹得我們庫倫這么生氣!”我笑著問道。
“多哈哥哥,太討厭了,你去揍他吧!”庫倫說道。
“我老了,打不過哥哥了,怎么辦?”我笑著說道。
“哎呀,這不簡單,你是國王,叫幾個將軍把多哈哥哥綁上,你就能揍他了!”庫倫似乎在火上澆油,說道。
“奧,還這么麻煩,干脆我給大漢天子捎個信,讓他把多哈哥哥帶走不就行了嗎?”我故意說道。
“那不行,你不能讓人把哥哥帶走,我不告狀了,我是逗你玩的!”
庫倫知道自己闖禍了,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