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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林靄和宿芥打打鬧鬧的進包廂時,鄭長空又在打電話,應該是在說楊小姐的事情,眉頭皺的很緊,見他們進來,便掛了電話,招呼他們坐下。

鄭長空悄悄拉過林靄,指使宿芥去把門反鎖:“老林,你說成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和我賣這么大一個關子。公司收到消息,好幾個大V手里有你的瓜,你到底干什么了?你急死我了!”“不用擔心。”林靄霸氣的一揮手,先下了一碟羊肉片:“區區誘餌而已。”

仿佛一位天涼王破的霸道總裁。

林靄瀟灑的拋過來一個U盤,鄭長空沒接住,還是宿芥眼疾手快的撈起來,免了U盤涮一波紅湯:“是畢宣。”林靄點點頭:“他想搞我,不過栽了,所有他的錘都在我這”他骨節分明的手握著筷子,夾著一片毛肚得意洋洋的笑起來:“說起來,我可得好好謝謝楊小姐。”

“這都哪跟哪啊?”鄭長空捧著U盤,小聲嗶嗶。林靄叫他附耳過來:“如此如此……”最后指著埋頭燙鴨腸的宿芥,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Z大的學生,是真的牛批。”鄭長空眼睛閃閃發亮:“精彩。我看你厲害啊,比我這個老頭厲害。”他看看手里的U盤,又看看林靄:“好小子,手夠黑,我也該給你換個經紀人了,人老了確實腦子慢,我都還沒反應過來,你都自己料理了。”聞言林靄放下筷子,正色道:“您干多久,我跟您多久,別的不敢說,我要是干出吃里扒外的事,出門就撞死。”

“行了。”鄭長空打住話頭:“讓人家小宿聽著像什么樣子。”眼圈卻慢慢被熱氣熏紅了。

辣的。鄭長空這樣說。

第二天微博炸的徹底,畢宣不爆則已,爆則遍地是瓜,網友紛紛表示一時不知從何吃起。

從素人時期劈腿撩騷,到背靠金主踩同劇組演員,引誘粉絲撕番位,再到色誘林靄助理去賣行程,翻私人物品,有人糊是一錘致死,有人是重錘連擊,畢宣不一樣,他的錘像一場秋雨,綿綿不斷,愈來愈重。瓜還沒吃完,接著有大V自爆,畢宣昨晚買了通稿,說有林靄的黑料,結果打開一看,都是面容青澀的林靄跟武術師傅練長槍的視頻,最難接受的估計也是挨打嚎的太難聽。

大V看的都樂了,這不鬧呢嗎,就給放出來了。

畢宣微博下面現在全都是哈哈哈,紛紛前來問候他裝逼不成反被草。林靄在沙發上抱著手機哈哈哈了一整天,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掃地都起勁了,可惜宿芥沒來分享他的喜悅,她今天要交稿,已經把自己關屋里一天,林靄體貼的選擇不打擾。傍晚時分,鄭長空給他打來電話,楊小姐已經被開除了,畢宣那邊正在找公關團隊,不過錘的太死了,估計不好翻身,剛長起來的搖錢樹還沒搖,樹就倒了,多少得掙扎一下,林靄還是理解的。好巧不巧,鄭長空的電話剛掛,一條熱搜就坐火箭一樣沖上去了,一路沖到第三還沒停下,熱搜只有兩個人:

一芥子,畢宣

林靄知道一芥子這個人,是個文風不錯的大大,他的IP都很火,鄭長空正在猶豫要不要走后門給他撈個男二,能帶一大波流量。林靄猶豫了一下,點了進去。

一芥子的微博一貫簡潔,是和旁人一起發表的聯名聲明,只有兩張圖,一張是他早年在非盈利平臺發表的小說里填的一曲減字花木蘭,一張是畢宣上個月號稱原創詞曲全包的單曲。而另一位曲作者更是律師函,表示畢宣不止一首單曲抄襲他發布的音樂。林靄點開看了看,不禁嘆氣,這特么抄的也太全了,查重率90%好嗎。下面有粉絲解釋說這個平臺三年前因為運營方面的問題已經停了,最近剛剛被扒出來,所以現在才發現。

大量網友涌入一芥子的微博,為他打抱不平的,支持他維權的,偶爾有兩個畢宣的粉絲來洗,立馬被拖出去杖斃了。

林靄放下手機,仰在沙發上長出了一口氣。

該糊了,該糊了。

房門輕響,女人趿著拖鞋走出來,鴕鳥一樣伸長脖子,把下巴支在沙發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林靄:“有飯嗎?我餓。”“有。”林靄一骨碌爬起來:“我給你熱。”宿芥就著林靄起身的位置坐下,沙發上柔軟的毛毯尚有余溫,對于寒冷北方的冬天來說十分舒適,宿芥往里蹭了蹭,昏昏沉沉中被人打橫抱住,接著就睡沉了。

第二天一早,林靄推著箱子,早早的準備出門趕飛機。他推著箱子,一聲宿芥卡在喉嚨,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足足在門口呆站了一分鐘,宿芥的房門禁閉,毫無動靜。他垂下頭,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手指搭在門把手上。

咔噠,門開了。

宿芥身邊立著一個磨損嚴重的旅行箱,背著她的大包,沖林靄挑眉:“走啊?”

“走走走!”林靄如夢初醒,猛點幾下頭,下巴撞在衣領掛的墨鏡尖上,疼得倒吸涼氣,他笑得露出牙齦,像一個傻子:“沒想到你還能跟我走。”“也不知道是誰,晚上從我門縫里塞機票。”宿芥翻了個白眼:“有事張嘴說不行?”

“不好意思啊,我嘴瘸。”

鄭長空和小蔣把人送到機場就回了,宿芥看過行程,這趟又遠又沒信號,確實不適合鄭長空同行,她欣然接受了鄭哥888的開運紅包,跟著林靄登上了北去的飛機。

這部劇的導演其實入行不久,年紀也不大,按資歷確實不高,但是個實心眼的,制作很良心,業內風評很好,目前還沒有撲劇,這也是鄭長空同意林靄接下這部戲的重要原因。

這導演唯一的缺點吧,就是太軸,為了貼合他預想的場景,硬是讓一伙演員下了飛機換火車,火車倒汽車,汽車倒驢車,最后恨不得靠狗拉雪橇才能到的地兒,而他本人選景的時候已經在這待了小半個月,各種地方門兒清,今天又早早就位,眼下凍的臉頰通紅,持一個標準的農民揣,淳樸如一位老村長。

取景地三面環山,屬于一處山間腹地,周圍都是經年不化的雪山,向北走有一片松林,附近的木把頭拍著胸脯保證在這二十年都沒見過雪崩,導演當時就拍了板,多一秒鐘都沒想。導演最大限度的保持了這里的原樣,唯一一間新搭起的小木屋安靜的立在雪地上,裝扮好的演員或坐或站,林靄一眾仿佛誤入桃花源的凡夫俗子。

宿芥和生活制片聯手才把三只大行李箱推回林靄的休息室,休息室,讀作休息室,寫作危房,是附近林場的木把頭十多年前弄得一排小房子,進屋不能抬頭,抬頭磕腦袋。兩個主演一人一間,剩下的還要兩人擠一間,至于助理,每人一張行軍床,凍不死就將就將就。

導演也不是故意難為人,只是條件有限,最好也就不過如此了。

林靄從屋外進來,端著兩碗熱湯,身上裹著軍大衣,凍紅的臉蛋格外喜慶,老棉被和暖水袋凌亂的扔在炕上,宿芥從炕灶前抬起頭來,一張臉又黑又白又紅,一手提著火鉗子:“你演的是荒野求生嗎?”

“我覺得是西游記。”林靄端碗的手微微顫抖:“我今晚要睡爐子上嗎?”

“我就喜歡你這副沒有見識的樣子。”宿芥抬手填了塊木炭:“來,follow me,kang炕,四聲。”“這是炕啊。”林靄把碗放在炕頭上,新奇的摸了摸床沿,蹭下一手灰,他扯過冰涼的濕巾擦凈素白的指尖,溫柔的桃花眼亮晶晶的,垂眸定定的瞧宿芥粘著爐灰的臉,然后笑著把她從炕灶前擠開:“起來,我試試。”

碳不夠了,這都是拿驢車拉進來的,很是緊缺,林靄往里扔了根柴,勉勉強強燒了起來。“沒想到二十一世紀了我還在劈柴。”林靄扶著腰站起來,還要仔細著小心碰頭,炕灶里木柴燃燒發出細微的噼里啪啦聲,炕上老棉被烘的暖和,宿芥靠在上面,烏黑的頭發垂下來遮住半邊臉,長長的睫毛時不時顫一顫,正低著頭專心看他的劇本,而林靄卻留意她耳垂上小小的耳洞。

找不到信號,林靄有些泄氣的放下手機,湊到宿芥旁邊:“劇本好看嗎?”“林靄,我問你。”宿芥把劇本卷起來,握在手里:“小狐貍為什么死了?”

“……編劇寫死的。”

“女主有什么好的,你為了她讓小狐貍死了???”

“不是我……”林靄試圖自辯。

“不是你!還不是你!大豬蹄子爺取你項上人頭!”

“別打臉,姐,別打臉!”林靄手忙腳亂的從雨點般襲來的劇本中脫身,一邊嗷嗷求饒,看上去像某知名喜劇演員。而禍源“小狐貍”——易逢生,則尷尬的站在門口,一雙漂亮的手停在半空握緊又伸開:“那個……”

“……這門有點不隔音。”

宿芥差不多出氣了,隨手抄起一個狗皮帽子,團一團往林靄頭上一砸。

命中,3分。

“逢生!”房間太小,林靄捂著頭,一個箭步開門就摟住了青年的脖子:“你來多久了哈哈哈,沒聽見呢哈哈哈,我怎么覺得你頭發短了呢?”“是嗎。”易逢生摸摸發梢,體貼的選擇性失憶:“可能上次做造型剪了。”

“宿…宿泠,我助理,賊牛批。”林靄掛在青年身上,青年的頭發稍長,軟軟的垂在肩上,腰細腿直,裁剪得當的長褲修飾出他比例完美的腿型,上身裹了兩層羽絨服,宿芥有那么一瞬間恍惚。

好像饅頭上插了兩根筷子哦……

青年溫暖干燥的手與她輕輕一握:“你好,我姓易,易逢生。”宿芥尷尬的和他握了握手,一披軍大衣,溜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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