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怕季淵突然回來,所以在短時間內先記住了她房間的物品布置,方便下一次進來更好尋找。
但有一處不同,季淵房間里靠門的墻對面有一個大花盆,特別的重,木屋里卻沒有,只是塊空地。
“你給我個底,”祁軼現在得先清楚自己這邊的人到底是不是兇手,“兇手是不是你?”
從目前搜集到的線索來看,宇文怖灝嫌疑是最大的。
“當然不是了。”宇文怖灝翻遍了所有抽屜都沒發現到有用的線索。
抽屜里擺放的都是很常見的用品,在靠門的墻面上他們看見了一副少女的相框,少女的左手捏著耳垂臉上的笑容把那個年齡段少女的活潑開朗襯托更加明顯。
面對著少女,宇文怖灝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我也感覺哪里有些不對,但這不對勁的感覺我說不上來。”祁
軼說。
“先不管這相框,”宇文怖灝說,“保險起見先排查下這個木屋有沒有暗道或著暗格。”
宇文怖灝這個猜想是正確的,在相框對面的木地板有兩塊是空心的,想辦法撬開空心的木地板后,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出現在他們眼前。
通往地下的路很暗,祁軼拿出抽屜里的一根紅色蠟燭,然后用蠟燭旁邊的打火機點燃。
忽閃忽閃的火光照射在祁軼的臉上形成光暈。
很快他們便走到了頭,暗道的出口竟然是樹林入口,“這木屋的主人不會在古堡里邊吧?”祁軼想到了最糟糕的結果。
一個笑面虎老管家加上吃人的巨孩就已經夠嗆了,再來個木屋主人哪里吃得消。
“我想應該不會,”宇文怖灝不這么認為,“還記得之前老管家說過的話嗎?”
女主人曾經生下過一個女嬰,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女嬰剛出生就被扔到了荒郊野嶺。
而這荒郊野嶺,多半是指樹林這塊地方。
那個木屋很有可能就是長大后的女嬰所居住的地方。
“哪會是誰在照顧女嬰?”祁軼提出了個關鍵問題,一個嬰兒是不可能在沒有人照顧的情況下存活下來。
“……是我。”宇文怖灝看到過自己照顧女嬰的記憶。
他每日都會偷偷地從外面泡好一日的奶粉量并帶上一日所需的食物和水到老管家安排好的地方去照顧女嬰。
不過那個地方離這有點遠兒,要是從木屋步行過去至少得要半個小時。
但他宇文怖灝只照顧女嬰到她會走路然后就轉送給一對夫婦。
“那你前面為什么不說。”祁軼發問。
“你也沒問。”他們只是合作關系,宇文怖灝沒有必要把自己知道的看到的全部告訴他。
除非祁軼和他做線索交換。
他們遠路返回到木屋,當他們再次看到少女相框時,俞慧渃突然大叫一聲。
“相,相框的人會動!”俞慧渃大喊著。
前面走之前少女明明是左手捏著耳垂,但現在,少女用的確實右手。
宇文怖灝也察覺到了,忽然間明白了相框不對勁的地方在哪里了。
相框中少女的眼睛居然能倒映出他們,要是真照片是絕對不會倒映出來觀賞人的身影,并且那個少女的眉眼和季淵有幾分相似。
沒來得及思考下相框,只間相框中的少女眼珠子轉動了下,笑容越發的燦爛。
半截身子開始扭動想要從相框里爬出來,三個人自然是不會呆在原地等著被抹脖子,撒腿就往古堡跑。
一起回到了祁軼的房間后才緩了口氣,剛才要跑得慢一點,說不定就交代在哪了。
“操,我就知道那人絕對不簡單,”祁軼抬腳往墻面上踹了過去,“我身上有帶著兩片藥,晚上吃飯的時候丟到季淵晚中的食物里去。”
但愿晚上每個人面前的碗重是湯面條之類的主食。
祁軼是學醫藥學的,他生活的城市很不安寧,所以身上總是會攜帶毒藥,要是下晚班身上就備著美工刀。
“她絕對是有問題的,”宇文怖灝結合剛才的線索說道,“但是不是兇手這個不能保證。”萬一祁軼俞慧渃說謊呢。
“你什么意思!”這邊總共就四個人,他們三個又是合作關系,懷疑兇手也應該先懷疑季淵啊,宇文怖灝這個意思難道不是在懷疑他們是不是說謊了么。
宇文怖灝沒有回答,任憑著祁軼說些很難聽的話,直到祁軼說兇手就是他時宇文怖灝才回應。
“我怎么感覺你們倆個更有嫌疑呢,”宇文怖灝溫柔的笑容這會看起來有些邪魅,“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的線索是指向你們的。”
是他們早已把指向他們的線索處理掉了,還是他們真的只是無辜的人呢。
宇文怖灝更偏向第一種可能。
“別起內,內訌,先把局外的人給,給除了,再,再說。”俞慧渃本來就結巴,跑了那么久這會說話更不利索了。
祁軼嘖了聲,把口袋里用小袋子裝起來的藥片拿出來給宇文怖灝看了眼就收起。
讓宇文怖灝去下藥祁軼絕對不放心,讓他先引開老管家祁軼才溜進餐廳。
今天的主食是意大利面,藥片放進去不好融化于是祁軼就拿了幾個玻璃杯子往里面倒了熱水,方便溶解藥片。
其中一個杯子里下了藥,其余的都是普通的熱水。
在每個人的餐盤旁都放上了一杯水后才匆忙離開。
老管家回來看到也沒問,就好像這杯子是他放上的一樣。
季淵來到餐廳坐下,瞟了眼玻璃杯就在祁軼以為她要拿起來喝的時候季淵卻放下了手中的叉子,身體往后一靠。
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看了眼他們三個人,最后目光落在她對面的祁軼。
祁軼假裝沒有看到,拿起玻璃杯子把熱水全喝完。
“歐洲人基本上是不喝熱開水的。”杯子里熱開水使得祁軼露餡了,玻璃杯子都是白霧,可想得到這是被熱開水。
“玩陰的,真的不高明,想弄死我,可以正面來,”季淵手背托著腮,一副看透的樣子看著祁軼和另外兩個人,“我沒說話不代表不知道你們想的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