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

燕青禾大約真的是餓了，連公主禮儀都顧不上，吃得滿嘴渣渣。

而燕殊則是完全相反，一舉一行皆是禮儀的規范。

“唔，皇兄，不好次嗎？”由于滿嘴都是糕點，燕青禾說的含糊不清。

“好吃。”燕殊有點嫌棄現在的皇妹，吃得到處都是。

錦妃用手絹擦掉小公主嘴邊的渣渣，倒了一杯水，“吃慢點，仔細別咽著。”

“放心，姨娘”燕青禾吞下最后一塊糕點，打了個飽嗝。

又端起水，喝了一口。

宮女端來水盆，燕青禾任由姨娘弄，凈完手，燕青禾吃飽喝足，開始困了，打了個哈欠。

頭一點一點的。

“姨娘，皇兄，我困。”燕青禾染上困意一發不可收拾。

“吃完飯后不能立即睡覺，不然明日可是會肚子疼的。”錦妃用最溫柔的嗓音說著事實。

燕青禾有些委屈，“可我真的困。”

“那姨娘給你講故事，好不好？”錦妃揉著燕青禾的小肚子。

聽到有故事聽，燕青禾一下子不困了，“好啊，好啊。”

錦妃唇邊勾起抹笑，開始講述“南方有個地方叫汝城，汝城的城主有三個女兒，性子各不相同，最小的那個膽小不愛說話，常常獨自一人待著。”

說到這，錦妃停頓了下，燕青禾追問，“后來呢？”

“后來府里誰都能欺負她，兩個姐姐看見了，也只是不咸不淡教訓一下，更多的，她吃不飽穿不暖，不知道告狀，只是默默忍住。”

燕青禾眼紅了，“那個姐姐好可憐。”

錦妃繼續講，“她長大后，遇上了一個男子，那男子溫潤如玉，待他極好，不過一月，她就愛上了那男子。”

“那是她最歡喜的日子，原本她以為她會和他過一輩子，只是沒想到一場大火擊破了一切，男子以命護她活著。”

說到此處，錦妃無端染上幾許悲涼，“她想去陪他，可她知道，她的命是他以命換來的，她得活著，替他看清世間萬物。”

錦妃沒再說，燕青禾落了淚，縱然不懂情愛，但并不妨礙她傷心。

燕殊看了眼錦妃，自始至終以旁人角度來聽，猜出一些來。

珠簾晃動，大宮女行了個禮，“娘娘，瑜妃娘娘她們過來了，說是來瞧瞧娘娘。”

“知道了”錦妃雖是在笑著，但一看就知其中的難過。

“瑜姨娘過來了。”小孩子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聽見瑜姨娘和其他姨娘都過來了，破涕而笑。

“錦妹妹，最近可還安好？”最先進來的是惜貴妃。

“姨娘”燕青禾歡快招手。

惜貴妃那股子媚意隱于眉間，挑眉道，“青禾？”

身后柳妃正和綰妃聊的愉快，玥貴妃則偶爾和瑜妃搭腔，更多時候當個傾聽者。

瑜妃更不用說了，一向穩重。

柳妃聽到那聲姨娘，轉過頭。

“青禾又瘦了。”惜貴妃心疼道。

“……”

有一種瘦叫姨娘覺得瘦。

行叭，姨娘說瘦就是瘦。

燕青禾抱住，不肯撒手，“姨娘，我想你了。”

柳妃點了點小姑娘的頭，“盡你會討歡喜，明明前日才見過。”

燕青禾理直氣壯，“姨娘不知道嗎，有句話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誰教你說的？”綰妃想笑，忍不住了。

反而瑜妃皺起眉頭。

燕青禾指著皇兄，“皇兄教的。”

默默背了鍋的燕殊，“……”

皇妹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