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嗎?”后山水池,白照月看著光著上身的寧易水問道。
自從寧易水被白照月拐成了徒弟后,白照月也沒閑著,每天也在認真的給寧易水教東西。
白照月問過寧易水,一千年后的自己是什么樣子的,但寧易水卻說他根本沒有聽過白照月這個名字。聯想到寧易水當時看見還是白貓形態的自己時,并沒有什么異常,白照月便理解了一點。
或許,大概,可能自己歸隱了呢?不會有人覺得自己被殺了吧?
寧易水怎么也是經歷過一次一千年的人,腦海中的修行功法自然懂得多,但是只有白照月能有不依靠氣運修行的功法。
關于功法的事情,白照月和寧易水甚至產生過一次爭執。無他,只是這不依靠氣運的功法,不就是如同林家這樣的魔修用的嗎?
但是白照月一再的給自己強調是正常的功法,天底下只有自己知道。寧易水也在萬般不信的情況下進行練習,然而過了幾天,這樣的修行根本沒有效果。
寧易水每天都在水底沉幾個時辰,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時間,只是口訣和氣息吐納的方法和太清真人的不一樣,所以現在白照月又一次給寧易水講解了一遍。
“你要是不能給我找到方法,我也不能幫你辦事。”寧易水感覺自身沒有什么變化,威脅白照月道。
如同白照月當初說的,兩人說到底是一個互相利用的關系,她幫寧易水解決氣運相斥的事情,寧易水依靠自己一千年的經歷幫她一個忙。至于幫什么忙,白照月并不說。
白照月點點頭,身子浮空,來到寧易水身邊,道:“是不是你太笨了?我們白貓一族都用的這種方法,我當初一個時辰就摸到門道了。”
“不是吧大姐,你用貓的修煉法子在人的身上試驗?”寧易水一聽,楞道。
“叫什么大姐?”白照月熟練地拍了拍寧易水的頭,道,“世間功法都是相通的,是你太菜。”
“是不是我師傅不太行啊。”寧易水吐槽道。
白照月雙腳點地,道:“看好了,我再給你演示一遍。”
見寧易水點點頭,白照月口中念著一開始說的口訣,隨后倒頭沉入水中。
“啊這?”寧易水一愣,“沉水里我看什么啊?”
“白癡!”水中傳來白照月的聲音,看來是聽到了寧易水說的話。隨后便見水池忽然變得清澈異常,將水里的白照月的一舉一動完全看得清楚。
寧易水將白照月在水中的動作都記了下來。白照月運行一周天便浮了上來。
“等一等,你這...”寧易水立馬扭過頭。白照月身上穿的衣服本就是寧易水的,稍微有些大。再經過水的沾染,春光咋露。
“給你看你又不敢。”白照月切了一聲,手中拈花作訣,身上的衣服緩慢干透。
“說起來,你是不是可以隨意變化人形?”寧易水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這種想法,問道。
“你該不會是有什么惡趣味吧?”白照月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著寧易水,道,“你想的話,也不是不行。但是一會兒我們兩個就會被林書離解決掉。”
白照月不知道為什么,與林書離就是不對付。雖然白照月是所謂的貓仙,修行的比兩人都久,但是在兩人面前,她基本沒有顯露出什么。
“下去吧你!”白照月猛地一推寧易水,寧易水整個人立即摔在水中。寧易水剛好趁勢沉下去,按照白照月一開始演示的,自己摸索起來。
白照月坐在水池邊,右手一揮,水池瞬間又灰暗起來,看不清水池里的東西。白照月從地上拿起寧易水的佩劍,直接向后一丟,佩劍刺在樹上。
“有事嗎?”白照月懶洋洋道。
從樹上跳下一只白貓,來到白照月身邊。
白照月看了一眼,道:“什么情況?”
“臨淄城里突然聚集了很多修行者,似乎對八分玄門有打算。”白貓口吐人言道。
白照月點點頭,笑道:“那家伙估計已經知道了,這沒什么,下去吧。”
白貓點了點頭,便又三步并兩步跳回樹上,隨后隱匿在樹林之中。
寧易水此刻剛好從水中浮出來,右手將臉上的水抹去,看著白照月道:“有點感覺了。”
“原來你也不是這么笨啊。”白照月興致缺缺,手中的佩劍敲在寧易水的頭上,道,“出來說話。”
寧易水點點頭,走了上來,坐在白照月身邊。
“八分玄門和修行者之間的事情,在你的記憶里,是怎么回事?”白照月開門見山道。
“你怎么知道的?”寧易水一愣,剛剛在水底時,他對外界的一切消息都不清楚。
“你師傅我怎么說也是神通廣大,你快說說。”白照月揚了揚頭道。
“如果事情真的像我記憶里的那樣,這件事情應該是在一年后發生的。”寧易水答道,“那時的我并沒有氣運相斥,雖然過程困難,但八分玄門好歹還是擊退了那些修行者。我也因為這樣,師尊才開始有意將我往繼承人的方向培養。”
“唔,那怎么這么早就發生了?”白照月問道。
“大概是因為師姐,我那日同她下山偷聽到了她與林家的人講話,那些修行者就是林家的人派來的。”寧易水如實答道。
“你有什么想法?”白照月問道。修行者圍困八分玄門,這個事情肯定會牽扯到寧易水,白照月雖然有能力將寧易水帶走,完全與這件事情產生不了聯系,但寧易水肯定也不會答應。
“師姐最近在閉關突破,我想趁著現在將事情解決,然后早點下山。”寧易水道,“你想啊,我下山了也好辦你的事情對吧。”
白照月點點頭,認為有理,道:“你有什么辦法?”
“這些修行者都在臨淄城里,我打算找個時間去看看。”寧易水盯著白照月道。
“有的人啊,是不是想拉個工具人?”白照月見寧易水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捂著額頭道,“這可是個體力活。”
“不能這么說嘛,你怎么說也是我師傅對吧。”寧易水氣運相斥,修行受阻,而且一人也抵抗不了那么多的修行者。
但是白照月不一樣,白照月是在宥境,在九州內幾乎無人敵。如果寧易水能帶上白照月,那肯定是事半功倍。
“你先把我伺候好了,我再考慮考慮。”白照月打了個哈欠,似乎有些累了,聲線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