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嫻點點頭：“放心，這件事我心里有數，掉腦袋的事，別說是你，我也害怕。走走走，吃飯去吃飯去。”

她把麗嬪的故事存到了腦子里。

這么說來，這個麗嬪可能是一條比自己還要資深的咸魚。

她瞇了瞇眼睛，把麗嬪納入了心目中的“咸魚者聯盟”的候補成員之一。

“對了娘娘，今天皇后娘娘宮里的李嬤嬤來過，問您今天怎么沒去給皇后請安。”

慕嫻不禁摸頭，這個前任慕才人，和皇后到底是什么關系？

只不過一次請安沒去，就要打發人來問。

總不見得，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和深宮無寵的低等級才人，是好姐妹吧？

“那你們有沒有說我病了？”

“按您的吩咐說了。可是李嬤嬤一定要親自進去探望您，我們攔都攔不住，只好告訴李嬤嬤，您去皇上的內書房了。”明蘭眨眨眼，“娘娘，這么說不會給您添麻煩吧？”

“沒事，這件事說不定過幾天很多人都會知道的，現在告訴她也沒什么關系。”慕嫻安慰自己的小宮女。

不過明蘭歪著頭，好像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似的：“但是有些奇怪，李嬤嬤本來很生氣的樣子，聽到我們這么說以后，突然又不生氣了，反而笑嘻嘻地說，如果是去皇上那，那不來給皇后請安也沒關系。”

明蘭說完就走了，慕嫻在后面一邊慢慢走，一邊在琢磨明蘭的話。

看來皇后和前任慕才人之間，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關系的，到底是什么呢？

只能等以后慢慢琢磨了。

慕嫻的第一天“打工”生涯順利結束了。

可第二天開始，她才知道“如坐針氈”的滋味。

作為很懂規則的咸魚員工，她知道自己應該盡量避開領導的視線。所以，她每天一來，胡亂擦一遍書桌椅子，就陷到里間一大堆的書架里。

偶爾高福進來，就看到她呵著氣，把臉湊到書架跟前，細細地用抹布摩擦著木頭架子，一邊還深情地撫摸著那些書。

“慕才人辛苦。”

“慕才人歇一歇，喝杯茶。”

“慕才人……”

慕嫻無比有成就感，有木有！

領導的秘書就算不匯報自己的功勞，也會提幾筆自己的苦勞。

比較難熬的是陪蕭子云吃飯。

幾個小太監在一旁伺候，緊盯著自己一舉一動不說，蕭子云那種優雅的餐桌禮儀她也學不來啊！

她只好盡量少動筷子多動嘴，一口飯嚼個幾十下，才慢慢咽下。

“慕才人……”

“咳，咳……”慕嫻剛舀了一勺雞湯送進嘴里，還沒來得及品嘗這古代土雞湯的鮮味，就被cue了。她一口氣沒接上來，直接都嗆氣管里了。

蕭子云微微嘆了口氣，站起身，將自己手邊的絲帕遞了過去。

慕嫻壓根沒注意遞帕子過來的人是誰，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般一把抓過帕子，掩住嘴，劇烈地咳嗽起來。

一只拳頭在她背上輕輕幫她敲了幾下，她終于感覺氣順了，扭頭便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