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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縣衙

  • 風煙儒墨染
  • 余默然
  • 2780字
  • 2022-05-03 18:55:17

姚四喜聽到嫌犯果然不是蕭蘭兒,覺得這趟差事容易了一些,但因職責所在,遇見這場命案,不管不問總是不妥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首,試探著問道:“不知道蕭女俠、可否愿意行個方便?!?

蕭蘭兒體察到姚四喜的為難之意,便將事情的經過簡要說明道:“是我途經此地,雨天不便出行,雇了輛馬車,不曾想,他們在馬車里布滿了迷藥,本是要害我的,卻反被我殺了,你們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我不會為難你們的。”

她的語氣很平靜,帶著幾分疲倦,

姚四喜見蕭蘭兒有配合的意愿,登時就輕松許多,笑道:“原來是這樣,這就好辦了,請蕭女俠稍作休息,等我們勘驗過現(xiàn)場,再請蕭女俠隨我們到縣衙里歇息歇息,順便做個口供,你意下如何?”

蕭蘭兒只是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

姚四喜大喜,轉身對一眾衙役招手喊道:“事情已經初步查明,是嫌犯偷了馬車,借著雨天,打算實行謀財害命的勾當,卻被蕭女俠防衛(wèi)反殺,大家下馬,勘驗現(xiàn)場吧!”

一隊衙役聞言,面面相覷過后,紛紛下馬,勘驗起了現(xiàn)場。

姚四喜又看向蕭蘭兒,見她受傷不輕,身上卻沒有半片遮雨的器具,心思一動,走上前去,摘下了頭上的斗笠道:“蕭女俠受傷了,淋不得雨,如不嫌棄,我的這頂斗笠,你先用著吧?!?

這顯然只是客氣的舉動,所以,蕭蘭兒沒有接下斗笠,只是謝道:“不用了,多謝好意。”

姚四喜客氣一笑,也不強求,只是斗笠再也不好意思放在頭上了。

蕭蘭兒瞥了一眼身后的車廂,既擔心會暴露了秦淑遠的行蹤,傳到天柱峰謝曉天的耳朵里,又怕秦淑遠跟著她要多吃苦頭,但思量過后,覺得他們的行蹤早在洪川城“織女坊”就已經暴露了,遲早是瞞不住的,定下主意后,對姚四喜說道:“你們的二公子,也在馬車上?!?

姚四喜聞言一怔,疑惑道:“二公子?”

蕭蘭兒道:“嗯,王府里的那位。”

姚四喜頓時瞳孔一縮,匆忙上前,向車廂里看了一眼,見車廂里果然一動不動的躺著一個白衣男子,頓時一驚,又看向了蕭蘭兒。

蕭蘭兒解釋道:“他中了迷藥,正在昏睡。”

姚四喜回過神后,匆忙爬進車廂里仔細辨認了一眼,見果真是秦淑遠本尊無疑,大吃一驚,連滾帶爬地下了馬車,沖著正在勘察尸首的衙役扯著嗓子喊道:“護、護駕,護駕!快來護駕!二殿下遇刺,二殿下遇刺!”

蕭蘭兒本要阻止,見他已喊出聲來,想了想,也只好隨他去了。

“二殿下?”

一眾衙役聞言,都愣在當場。

姚四喜催促道:“都還愣著干什么?二殿下被人下了迷藥昏睡在馬車上!這幫賊子盜竊車馬,意圖行刺!老李!你們在這里守著,我這就去通報縣令大人!二殿下在季家莊遇刺啦!”呼喊聲中,也已是翻身上馬,朝著季家莊飛馳而去。

那名叫“老李”的也是一個熟人,正是與姚四喜一同在義莊里出現(xiàn)過的那名捕快,他回過神后,奔向馬車,朝車廂里辨認了一眼,驚疑道:“真、真的是二殿下……”

其他衙役反應過來,也都跑過來向車廂里辨認了一眼,因季家莊血案的緣故,他們與秦淑遠都有過一面之緣,眼下也都認了出來,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面面相覷之間,也都開始惶恐起來,只聽衙役低聲念道:

“是二殿下,真的是二殿下。”

“完了完了,咱們這回,是不是攤上大事了?”

“關咱們什么事,咱們只是、只是撞見了而已?!?

“怎么不關咱們的事?這該死的賊子作案用的是咱們官辦的馬車!”

“是啊,這最輕、怕也得是個瀆職之罪吧?!?

丟了馬車的車夫此刻也意識到自己攤上大事了,默不作聲起來。

蕭蘭兒默默地看一眼衙役們,靠著車廂門框坐了下去,安慰道:“他們是沖著我來的,不關你們的事。”

衙役們都看向了蕭蘭兒,面面相覷過后,衙役老李看見了車廂里那把粉面蘭花的雨傘,獻起了殷勤道:“呃、蕭女俠受傷了,我給女俠撐傘?!?

其他衙役也都已經反應過來:

“我、我給女俠擋風。”

“待會兒錄口供時,還請蕭女俠幫忙開脫幾句?!?

“對,開脫幾句……”

蕭蘭兒受不了這樣的殷勤,卻也理解他們的舉動,只輕聲說道:“我說了,不關你們的事?!?

衙役們笑道:“對,蕭女俠說得對,說得對。”

——

大邙山鬼馱峰。

柳塵回到鬼馱山莊的時候,趙翎兒正等候在前院的大堂門外。他落進院中,向大堂里望了一眼,走道大堂門口,來到趙翎兒身邊,默默等候。

趙翎兒瞥了他一眼,問道:“事成了?”

柳塵臉上漏出頹然的神色,回道:“沒有。”

黃婆從大堂走出,打量一眼柳塵,見他神情帶著幾分頹喪,問道:“失手了?”

柳塵拜道:“失手了。”

黃婆問道:“他們兩個呢?”

柳塵回道:“死了?!?

黃婆臉色陰沉下來,問道:“死了?”

柳塵回道:“我們用七返火散迷倒了秦淑遠,但那個姓蕭的女人有所防備,留活口的情況下,我們失手了,蒲松和尚門星都被她給殺了。”

黃婆兩眼一瞇,閃過兇光,想了想,說道:“那你怎么還有臉活著回來?”

柳塵道:“他們兩個決心動手,我勸不住他們?!?

黃婆道:“人跟丟了?”

柳塵道:“那個秦淑遠昏迷未醒,姓蕭的女人也傷勢不輕,他們走不遠的?!?

黃婆心想,他的老頭子已經去了靈州屠蘇城,如果放任蕭蘭兒回到靈州,恐怕她會去昭華寺搬救兵,盧靖南也曾說過,她如果回了靈州,便不能再對她動手了,最好,還是把她留在洪川的好,想到此處,對柳塵說道:“那老頭子還沒有把人抓回來,決不能讓那個姓蕭的女賊回了靈州,你先去他們的必經之路上等著,一有消息,立刻回來報我。”

柳塵回道:“是?!鞭D身看了一眼趙翎兒,又走了。

黃婆徘徊沉思,心里有事,一時難以決斷。

——

季家莊縣衙。

雨已停了,太陽也已出來。

當秦淑遠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間整潔的臥室里,床鋪上的被褥都是新的,就好像整間屋子都已經被人重新打掃過了,被褥也換了一套嶄新的。

他感到一陣頭痛,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但他知道自己本不應該身在這里,意識到這一點,本能的警惕心讓他從床上驚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光著身子。

一名樸素的中年郎中正守在床頭,發(fā)現(xiàn)秦淑遠醒來,作揖拜道:“殿下醒了?!?

秦淑遠打量了他一眼,問道:“你是什么人,這里是什么地方?”

樸素的中年郎中作揖回道:“殿下勿驚,此處是季家莊縣衙、縣令大人的臥室,小人是本縣的郎中,受縣令大人之命,在此守候?!?

秦淑遠又打量一眼這間屋子,稍稍安心一些,又問道:“和我一起的那位姑娘呢?”

郎中回道:“呃、和殿下一起的那位姑娘,她受了傷,不過那位姑娘醫(yī)術高明,經過她自身醫(yī)治,據(jù)說是已無大礙了,現(xiàn)在正在院子里曬太陽?!?

秦淑遠驚疑道:“你說什么,她受傷了?”回過神后,又問道:“她怎么受的傷?”

郎中回道:“小人不太清楚”

秦淑遠回想片刻,毫無頭緒,本要下床,無奈自己光著身子,便問郎中道:“我、我的衣服呢?”

郎中回道:“殿下的衣物都已被雨水淋濕,不宜再穿在身上,衙役們脫掉之后,拿去重新洗了,不過現(xiàn)在已經烘干,又送過來了,正放在桌子上?!?

秦淑遠本要去拿,想了想,還是羞于露體,對郎中道:“你去幫我拿過來?”

郎中反應過來,匆忙從桌子上取來衣物,遞給秦淑遠。

秦淑遠匆匆穿衣。

郎中不便逗留,說道:“殿下安然無恙,小人的任務也算完成了,這就去稟報縣令大人,小人告辭?!币娗厥邕h無心搭理他,便知趣的自行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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