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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誰將成為新主教?

一八五一年七月的下半個月,大教堂鎮巴徹斯特的居民一連十天無時無刻不在打聽一個極為重要的問題,無時無刻不在作出各各不同的答復:誰將成為新主教?

先前有好多年,老格倫雷博士[1]一直謙和恭謹地擔任著這個圣職。他的逝世恰恰發生在某勛爵的內閣就要由另一位勛爵的內閣取代的時候[2]。那位善良的老人病了不少日子,拖延了許久。后來,在那些有關的人看來,這成了一個極端重要的問題:新的任命將由一個保守黨政府來作出呢,還是由一個自由黨政府來作出?

大伙兒都知道得很清楚,即將離任的首相已經挑好了人選,要是這個問題由他來定,那么主教冠就會戴到老主教的兒子格倫雷會吏長[3]的頭上。會吏長早就在處理主教區的事務了。在他父親下世之前好幾個月,人們就已經十拿九穩地傳說,他會繼承下他父親的這份榮耀。

格倫雷主教是平靜地、慢悠悠地死去的,既沒有痛苦,也并不激動,就和他活著時的情況一樣。氣息幾乎是不知不覺地從他喉嚨里微弱下去,因此在他去世前一個月,他是死是活早就成為疑問了。

那陣兒對會吏長說來,的確是難熬的日子,當時有權任命主教的那些人是打算讓他接下他父親的圣職的。不過請不要認為我是說,首相曾經講過一些話答應把主教職位授給格倫雷博士。他為人老謀深算,決不會這么做的。有一句關于葬送了貓的性命的諺語[4]。凡是對于政府大小官職略知一二的人,全都十分清楚,諾言不必用明確的語言也可以作出,盡管大人物也許只小聲說了一句,“某某先生的確是個很有前途的人,”仰仗他鼻息的人就可能受到了莫大的鼓舞。

這樣一句話倒是私下說過了,聽見的人全都知道,這是表示巴徹斯特主教區的事務不應從會吏長的手里奪走。當時的那位首相在牛津深受愛戴,新近還在拉撒路[5]學院院長的宅子里度過了一夜。話說拉撒路學院的院長——順帶提一提,拉撒路學院從多方面看來,都是牛津最闊綽、最愉快的學院,——是會吏長最要好的朋友和最信賴的顧問。首相光臨的時候,格倫雷博士當然也在場,這次會面很親切。第二天早晨,院長格溫博士告訴會吏長,在他看來,這件事算是定了。

這時候,主教生命垂危,可是內閣也風雨飄搖。格倫雷博士由牛津回來,滿心歡喜、興高采烈。他在主教公館里重新擔起了他的職責,繼續對父親履行做兒子應盡的最后一些孝道。替他說句公道話,這一點他倒是體貼而關切地做了。他平時為人多少有點兒世故,這份體貼關切實在是別人沒有料到的。

一個月以前,內科大夫們都說,這個垂危的老人至多只能拖延四星期的時間。一個月過去了,大夫們全很驚異,于是又說至多還能活兩星期。老頭兒單靠喝酒維持生命,但是兩星期過去后,他還活著,內閣倒臺的消息變得更加頻繁了。倫敦的兩位名醫蘭姆達·繆紐爵士和奧米克龍·派伊爵士,第五次又跑來,擺動著挺有學問的腦袋診斷說,再活一星期是不可能的了。當他們在主教公館的飯廳里坐下吃午飯時,他們把自己私下聽到的消息悄悄告訴了會吏長:內閣在五天之內準會倒臺。兒子回到父親的房間里去,親手把維持生命的少量馬德拉酒[6]給父親喝了,然后在床旁坐下,估摸著自己的機會。

內閣在五天之內就要垮臺,他爸爸在幾天之內就要去世呢——不啊,他把對這問題的這種想法排開。內閣就要垮臺,主教區很可能在同一時期內就要空了出來。接下去出來執政的是哪些人,這是拿不大準的,而且組成一個內閣總得花去一個星期。出缺的職位會不會由離任的人在那一星期內委派好呢?格倫雷博士認為事情大概會是這樣,不過他了解得并不清楚。接著,他又對自己在這樣一個問題上多么無知感到驚訝。

他極力想把心思從這個問題上排開,可是他辦不到。這場賽跑這么接近,賭注又這么大。他隨即望望垂死的人那張毫無表情的、平靜的臉。臉上并沒有死亡或患病的跡象,它只是比早先消瘦了點兒,稍許蒼白了點兒,老年人的皺紋更為明顯了點兒,不過據他看來,也許還可以彌留好幾星期。蘭姆達·繆紐爵士和奧米克龍·派伊爵士的診斷已經錯了三次,還可能再錯上三次。老主教一天二十四小時里昏昏沉沉地睡上二十小時,在他清醒的短暫時刻里,他認得出他的兒子和親愛的老友,會吏長的岳父哈定先生,并且總為他們的關懷愛護親切地道謝。這時候,他躺在床上,安安逸逸,像個嬰兒似的睡著,嘴微微張著,幾絲灰白的頭發從睡帽下面亂蓬蓬地支了出來,他的呼吸是沒有聲息的,一只瘦削、蒼白的手擱在床罩上,一動也不動。沒有什么事會比這位老人從這個世界進入另一個世界更輕松的了。

可是坐在一旁守著的人的情緒,卻壓根兒并不輕松。他知道要么就是眼下,要么就永遠不會實現了。他已經五十出頭,這會兒即將離任的朋友們不大可能會很快就官復原職。除了現在在職、馬上就要下臺的那個人,大概沒有一位英國首相會想著委派格倫雷博士當一位主教。這樣,他默然而傷心地深思了許久,然后又凝視著那張還有生氣的臉,終于斗膽詢問自己,他是否當真渴望他爸爸死呢。

這一番著力倒是大有裨益的,那句話馬上便得到了答復。這個高傲、世故、利欲熏心的人在床旁雙膝跪倒,握著主教的一只手,熱切地祈禱,懇求自己的罪惡可以得到寬恕。

他的臉還埋在衣服里的時候,臥房房門悄沒聲地打開了,哈定先生輕手輕腳走了進來。哈定先生幾乎和會吏長一樣,經常到那個床旁邊來,所以他的進進出出也和他女婿一樣,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會吏長還沒有看到他,他已經緊緊站到了女婿的身旁,要不是因為擔心會突然引起一陣驚慌,影響到垂死的人,那么他也會跪下祈禱的。但是,格倫雷博士立刻瞥見了他,連忙站起身。在他站起來的時候,哈定先生握著他的兩手,熱誠地緊捏了一下。那當兒,他們之間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為親密,而后來出現的情況竟然把這種情緒很好地保存下去。他們彼此緊握著手站在那兒時,淚水撲撲簌簌地淌下了兩人的面頰。

“上帝保佑你們,親愛的,”——主教清醒過來,用虛弱的聲音說,“——上帝保佑你們——愿上帝保佑你們倆,親愛的孩子和教友。”說完,他便死了。

他嗓子里并沒有很響的格格聲,也沒有令人驚駭的掙扎,沒有什么顯而易見的死亡跡象,不過下巴頦兒比平日稍微耷拉下點兒,原先經常闔上昏睡的眼睛,這時候卻呆滯地睜著。哈定先生和格倫雷博士當時全不知道他已經去了,盡管兩人都有點兒疑心。

“我想他已經去啦,”哈定先生說,仍舊緊握著另一個人的雙手,“我想——不啊,我希望他是如此[7]。”

“我來打一下鈴,”另一個幾乎是悄沒聲地說,“菲利普斯太太應該待在這兒的。”

護士菲利普斯太太不一會兒便走進房來,用熟練的手立即把那雙直瞪瞪的眼睛闔上了。

“他已經去了嗎,菲利普斯太太?”哈定先生問。

“主教大人不在啦,”菲利普斯太太說,同時回過身,神情莊重地行了一個屈膝禮[8],“我可從沒有見到過有誰和大人一樣,像個酣睡的嬰孩似的就走了。”

“這是個很大的解脫,會吏長,”哈定先生說,“是個很大的解脫——親愛的、德高望重的老人。啊,但愿咱們臨終的時刻也像他一樣平靜安寧!”

“當然啰,”菲利普斯太太說,“感謝上帝,他那么慈悲,不過就一位溫和寬厚、談吐高雅的基督徒來講,大人是——”菲利普斯太太帶著真摯的、自發的悲傷心情,用雪白的圍裙遮住了她的眨動的眼睛。

“他這樣去了,你不能不感到欣慰。”哈定先生說,他還在安慰他的女婿。然而那會兒,會吏長的心思已經從他父親剛死的這間房轉到首相的私人辦公室去了。他方才曾經盡力為父親的生命祈禱,可是既然他已經去世,時光太寶貴,決不能再失去了。如今,在主教逝世這件事上延誤時間是無益的——為了裝出一種無聊的情緒而可能喪失一切,這也是無益的。

但是岳父站在那兒握住他的手,他該怎樣舉措呢?他該怎樣不顯得毫無父子之情,忘卻主教——忽略掉他已經失去的,單想到他可能會獲得的呢?

“是呀,敢情是這樣,”他最后這么說了一句來回答哈定先生,“這件事咱們大伙兒早就料到啦。”

哈定先生挽著他的胳膊,把他領出了那間房。“明兒早晨咱們會再見到他的,”他說,“這會兒最好讓女人們去照料吧。”這樣,他們走下樓去。

那時已經是傍晚,天快黑下來了。當天晚上就應該讓首相知道這個主教區空出來了,這一點非常重要。一切可能都取決于這一點,因此在回答哈定先生進一步的安慰時,會吏長提議應該立刻打一份電報到倫敦去。哈定先生先前發現格倫雷博士像他以為的那樣,十分激動,當真感到有點兒驚訝;聽到這話,的確吃了一驚,不過他并沒有表示反對。他知道會吏長頗有希望接下他父親的職位,盡管他并不知道這種希望已經變得多么大。

“是呀,”格倫雷博士定住神,擺脫了自己的軟弱說,“咱們一定要立刻發一份電報去。咱們不知道拖延會造成什么后果。您可以去辦一辦嗎?”

“我!是啊,當然可以。我什么事都樂意辦,只是我不知道你想要辦的到底是什么事。”

格倫雷博士在寫字臺面前坐下,拿過鋼筆墨水,在一張紙條上寫了下面這樣幾句:

致電

唐寧街(或其他地方)××伯爵:

“巴徹斯特主教病故。”

塞浦蒂麥斯·哈定牧師謹呈。

“喏,”他說,“把這拿到火車站旁邊的電報局去,照原樣發出。他們可能要請您把電文抄在他們的一張紙條上。您要辦的就是這件事。接下去您還得付給他們半克朗[9]。”會吏長說著把手伸進口袋,掏出需要的錢來。

哈定先生覺得自己活脫就像一個小聽差,還覺得自己是在一個相當不合適的時候奉命去辦理這些事務,不過他并沒有說什么,就接下那張紙條和交出來的錢。

“可是你在上面署了我的姓名,會吏長。”

“是的,”另一個說,“得有人家知道的一位牧師署名。有誰的名字比您這樣一位老朋友的更合適呢?伯爵不會看名字的,這一點您可以相信。不過,親愛的哈定先生,請您務必不要耽擱時間吧。”

哈定先生在去車站的路上剛走到書房門口,突然想起自己剛才走進可憐的主教的臥房時帶來的那條新聞。當時,他發覺談論世俗的消息太不合時宜,因此把到了嘴邊的話強忍住了。緊接著出現的場面把那件事一時排開,使他完全忘了。

“可是,會吏長,”他轉回來說,“我忘了告訴你——內閣已經下臺啦。”

“下臺啦!”會吏長突然喊起來,那種腔調把他的焦急沮喪心情表達得明白無誤,雖然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他竭力想約束住自己。“下臺啦!誰告訴您的?”

哈定先生解釋說,這條新聞是通過電報傳來,由賈德威克先生帶到主教公館門口的。

會吏長默不作聲地坐了一會兒,沉思著。哈定先生站在一旁望著他。“沒關系,”會吏長最后說,“仍舊把電報發出去。這消息非得送給一個人。眼下,沒有別人可以收下它。立刻就發,親愛的爸爸。您知道,我要是可以親自去發,就不會麻煩您啦。幾分鐘的時間都非常重要。”

哈定先生走出去,把電報發了。我們不妨跟著電報去到它的目的地。在它由巴徹斯特發出后三十分鐘,它就給送進××伯爵的內書房,交到了他的手里。在這樣一個時刻,他待在那兒可能不得不擬定一些多么精心構思的信件,多么雄辯有力的呼吁,多么義憤填膺的疏諫,這是可以想象而難以敘述的!他像一位英國貴族那樣站在那兒,背對著爐火,兩手插在褲子口袋里,怎樣在為他的占了上風的對手們準備即將發出的霹靂啊,——他的敏銳的目光里怎樣閃射出怒火,額頭上怎樣煥發著愛國的熱忱,——他想到他的心情沉重的同僚們,又怎樣地在跺他的腳啊,——他想到他們中有一位過去多么精明時,幾乎咒罵出聲來,——這一切我的富有想象力的讀者都可以想象得出。但是,他是這么忙著嗎?沒有,歷史與實情迫使我來加以否認。他當時正安安逸逸地靠在一張躺椅上,研究著一份紐馬克特[10]的名單。在桌上他的胳膊肘兒旁邊,攤開放著一部他在閱讀的、毛邊的法國小說。

他把盛著那份電報的封套拆開,看完以后,拿起鋼筆在背面寫道:

致××伯爵,

××伯爵致意。

隨后,他又把電報轉出去了。

這樣,便斷送了我們倒霉的朋友享有一位主教的種種榮耀的機會。

報上舉出了好多位牧師的姓名,認為是巴徹斯特主教的人選。《英國老祖母》為了向上一屆內閣致意,說格溫博士是適當的人選。這對格倫雷博士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不過他卻注定不會看到自己由他的朋友來取代。《國教信徒》滿有把握地主張,應當任命倫敦的一位嚴于律己的主要傳道士。而一份據信知道不少官方內情的晚報《東半球》,則贊成一位著名的博物學家,一位精通巖石與礦物、但許多人全認為對宗教問題不持有任何特殊教義的先生。我們全都知道,那份日報《朱庇特》[11]才是各種確鑿可靠的消息唯一真正的來源,它有好幾天都保持緘默,后來終于發表意見了。所有那幾個候選人的長處它全都議論到,并且相當不禮貌地一個個排除掉了。接下去,《朱庇特》宣布,普勞迪博士才是勝任的人。

普勞迪博士正是內定的人選。在前主教去世后僅僅一個月,普勞迪博士便吻了女王的手[12],成為選定的繼任人。

我們非得請求讀者允許,在會吏長滿心憂傷,坐在普勒姆斯特德—埃皮斯柯派[13]牧師公館的書房里時,拉下一幅帷幔,把他的種種傷心遮蓋起來。在那份電報發出后的一天,他聽說××伯爵同意著手組閣了。從那時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接任主教的機會全完了。許多人都會認為,他為失去主教大權而傷心失望是惡劣的,垂涎那種權力也是惡劣的,而且就連那樣想到它,在那時刻想到它,都是惡劣的。

對于這些指責,我不能說我完全同意。雖然nolo episcopari[14]這句話還在使用,可是它跟人類種種愿望的趨向大相徑庭,因此不能認為是表達了英國國教嶄露頭角的教士們的真正抱負。一位律師謀求當上一名法官,或者使用各種正當的手段去實現他的愿望,這并不算犯罪。一個年輕的外交官指望當上一個第一流使館的使節時,也抱有相當大的雄心壯志。一個貧窮的小說家試圖和狄更斯一爭高低,或者試圖勝過菲茨杰姆斯[15],并沒有因此就犯下過錯,盡管他可能是愚蠢的。西德尼·史密斯[16]說,在那些不講信義的日子里,我們不能指望看到堂堂正正的圣保羅[17]不屑當一個副牧師,這話可一點兒不錯。如果我們指望我們的教士超乎一般人,那么我們大概得教導自己去思索,他們實在還不及一般人,所以不容牧師有一般人的抱負,希望借此來提高他們的聲望,這是不大現實的。

我們的會吏長是熱中于名利的——我們當中有誰不是這樣呢?他雄心勃勃——我們當中有誰感到羞愧,不肯承認具有“思想高超的人的最大弱點”[18]呢?讀者們會說,他是貪財好利的。不啊——他想當巴徹斯特主教倒并不是因為他愛錢財。他是他爸爸的獨子,爸爸給他留下了大宗的錢財。他的圣職每年使他可以收入將近三千鎊。而根據國教教務委員會[19]所削減的,主教也只有五千鎊。他當會吏長比當主教更會成為一個闊人。不過他當然渴望獨當一面,他的確渴望當上主教,置身在王國的上院議員們之中[20];如果非把實情全說出來不可的話,他的確渴望他的同道教友們都管他稱作“大人”。

然而,不問他的希望是罪惡的還是無罪的,它們卻注定不能實現。普勞迪博士就任了巴徹斯特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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