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妁對上司良不善的目光,從容解釋:“我一到劇組就去定妝,導演應該是忘了和您說,抱歉讓您久等。”
一段話說下來堵了司良的嘴。
司良一番打量下來,發現羲妁的確如權野所說,漂亮得不可方物。
她的美麗仿佛不是人類所有,更像是妖精。
司良說:“你就是羲妁,夏國姓羲的人很少。”
羲妁聽完他的話,伸出的手愣在原地。
什么叫很少,幾乎沒有好吧。
羲,是古姓。她當時能改姓成功,還是建立在她是魅的前提下,工作人員十分有好感,才松口幫她提交審核,好在最后也是審核通過的。
羲妁看司良沒有要握手的意思,只好尷尬地收回手。
“初次見面,我是司良,久仰羲妁小姐大名。”司良做完自我介紹,又開始解釋他不和羲妁牽手的原因:“我不喜歡除了演戲外與女士有肢體接觸,還請羲妁小姐見諒。”
羲妁笑容僵硬,她沒想到第一次見面是修羅場。
雖然,這修羅場難評的尷尬。
“是嗎,我也常常聽到權總說起您。”羲妁咬牙切齒地說。
一旁的沐諳暗自松了口,羲妁
“是的,我來之前,就聽權總說司影帝覺得我的演技不好,希望這次的合作能讓您打消對我的偏見。”
羲妁突然感覺背后有一雙惡狠狠的眼正在恨不得將她撕碎。
不出意料,肯定是沐諳。
司良還是之前一樣死魚臉。
“既然主演到齊,先焚香吧,剛才白麗打電話來說她會晚點到。”
導演見勢不妙,趕緊勸和。
他可不敢得罪這兩位,一位是圈里的老人,一位是東家的心尖寵。惹怒誰,他在這個圈子里都別想混下去了。
羲妁和司良打過照面后就去休息,沐諳攔在她身前,叉腰地問:“來之前我怎么和你說的,妁妁,你又忘了。”
羲妁卻不想搭理沐諳,她還在奇怪為什么會在司良身上感受到敵意。
“我記得沐諳你是司良的粉絲吧。”她越過挑釁司良的話題,岔開問題說道:“你知道他的身份嗎?”
沐諳疑惑羲妁好端端為什么問起這個,羲妁不是很討厭司良嗎?
“我是查過,但一無所獲。權野也警告我不想插手與司良有關的事,我就沒查了。”
沐諳和羲妁有三年交情,她很清楚私底下羲妁做的事,也清楚羲妁不會玩過火。
所以,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怎么,司良還能是你仇家?”
沐諳這話說的極小,卻是打趣羲妁。
“有可能。”
羲妁擺了擺手。
沐諳露出與司良一樣的眼神,羲妁真的不是偶爾會讓她感到頭疼,而是時刻。
“該提醒你,我說過了,別做無用功的事。”沐諳不嬉皮笑臉,嚴肅地板著臉,“司良在娛樂圈的地位沒有任何人可以動搖,如果今天有人錄了你挑釁他的視頻再泄露到網上去,星耀娛樂都保不住你。”
羲妁天真地問了一句:“為什么?”
沐諳不好意思說。
她原本是云城沐家的大小姐,如果不是喜歡司良,為了做他的經紀人,她還不會來帝都呢。
當然這些事,她是不會告訴羲妁。
“秘密。”誰還不能是追星的粉絲了。
羲妁郁悶。
算了,問不出來就不問。
她是個喜歡見好就好的乖寶寶。
“為什么白麗會來,她不是一向看不上這種小成本網劇嗎?”羲妁問。
羲妁沒少在星耀娛樂的其她女藝人嘴里聽到白麗這個名字,但是沐諳將她保護的死死的,所以羲妁就不怎么接觸娛樂圈那些頂流明星的私事。本來她就不想接觸。
不過不代表羲妁不知道,如果不知道,也不符合她的身份,畢竟她在娛樂圈的三年經歷都趕不上她千年前陪在鳳無姳身邊見過的骯臟多。
沐諳從羲妁的嘴里聽這個名字,臉上露出一副凝重的表情。看著羲妁單純的眼神,沐諳也不好和她說白麗那女人的破事。
“作精一個,離她遠點就行。”
羲妁無辜地眨了眨眼,爆出驚天大瓜。
“不就是被金主包養嗎,有什么不好說的。”
“你不是······不對,妁妁你學壞了。”沐諳大驚,“不然怎么會知道這些破事。”
“我聽公司那些女藝人講的。”
羲妁陷入懷疑她說的話有問題嗎,明明那些女藝人說的時候都很激動,背后議論應該在現代是一件很常見的事。
別問為什么羲妁做了三年女明星,還是現在這副德行,她是個吃貨外加愛懶覺的超級無敵宅女。
她以前在深山老林里當妖王的時候,也是一樣,除了睜眼修煉,就是閉眼睡覺。
還好,那時候鳳無姳已經駕鶴西去,不然高低給她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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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哦,導演。路上堵車,我來晚了。”
白麗邊從車上下來邊摘墨鏡,左顧右盼,好似尋找什么。
沒有看到意料中的身影,她忍不住詢問導演:“怎么不見司良啊?”
“司影帝他······”
導演尬住,不知道怎么說。
羲妁聽見聲音,抬眼看去,隨后問沐諳:“就是她嗎?”
沐諳點頭。
白麗不知道是從哪里知道司良會來參演《孤鸞》的消息,求了背后的金主,硬生生被塞進《孤鸞》劇組。
“司良不在?”白麗一知道司良不在立馬翻臉,“我累了,我要休息。”
頭也不回地跑回車里,跟在白麗后面撐傘的助理被她關車門的時候不小心打到。
頭都破了。
“沒長眼睛嗎,不會看路。”
白麗生氣地摔了車門,把助理堵在車外。
但劇組人員都在忙手上的事根本沒人管助理受傷了,反正大家對這種事司空見慣。
“創可貼,女孩子要愛惜自己。”
羲妁順手拿起隨身包里的創可貼給白麗助理送過去。
“······謝謝。”白麗助理震驚地看羲妁遞過來的創可貼,猶豫再三,還是接下了羲妁的好意。
羲妁回到自己位上后,沐諳不滿地教訓她,“我看你還是沒吃夠網暴的痛。”
“額,真的不至于,沐諳。”
但是羲妁萬萬沒想到被她一語成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