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奚家。
陳蜜扶著奚婉慢慢坐到沙發上,另一邊奚川目光落在已經黑屏的手機上,尷尬轉身。
奚婉眼里帶著一絲期盼,說:“姐姐怎么說,她愿意回來看我嗎!”
奚川搖頭。
奚婉臉色一下子冷下來,眼神轉變為惡毒,但在奚川面前依舊那么說:“一定是姐姐還在記恨三年前風阿姨去世的事,可生死由天,三年還不夠姐姐消氣嗎?”
陳蜜的手不斷順著奚婉的后背來回滑動,極為不滿地沖著奚川喊道:“羲妁什么意思啊!當初要不是她,我們婉婉能在醫院躺三年!”
越說越氣!
“我們婉婉既往不咎,愿意跟她見一面,還推三阻四,真是什么的媽教出什么的女兒!”
聽見最后一句,奚川變了臉色又很快遮掩下去,一向敏感的奚婉也立馬發現奚川這一異常。
奚婉心想:“為什么爸會露出那樣的表情一樣!”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奚婉腦海里一閃而過,可怕的讓奚婉根本不敢細想。
陳蜜心疼地摸摸出神的奚婉臉龐,安慰地說:“婉婉,這次有媽媽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奚婉愣愣點頭。
一向偏心奚婉母女的奚川十分生氣地說:“好了,既然奚妁不想回來,那以后就不要再提這件事。你和婉婉也不要去找奚妁晦氣,她有人保!”
撂下最后一句話,奚川回了房間,他走后整個客廳陷入很久的低氣壓。奚婉被壓的喘不過氣,陳蜜毫不知情地還在為她拍打后背。
奚婉一想到回家途中,透過車窗看見路邊掛著羲妁的廣告牌,心里就氣不過!
羲妁那個女人憑什么!
陳蜜見奚婉氣色不對,連忙喊她一聲試試反應:“婉婉?”
眼看奚婉沒反應,陳蜜也顧不上奚婉是剛剛出院,醫生特意交代過必須靜養,著急地晃著奚婉,說:“婉婉!你沒事吧,別嚇媽媽!”
光聽聲音就能聽出陳蜜急得快哭了。
給奚川做小三的日子里要沒奚婉陪著,陳蜜早垮了。
奚婉被晃的上氣不接下氣,喘著氣地說:“媽,我沒事!”
聽見奚婉說沒事,再看了看她漲紅的臉,陳蜜才放心松開奚婉。
奚婉揉了揉被陳蜜弄紅的手腕,不耐煩地說:“媽別老一驚一乍,很煩。”
陳蜜一愣,似乎是沒想到奚婉會這樣說,而且奚婉也沒再說下去,起身準備回房間休息。陳蜜本來想要去扶,但奚婉躲了過去,這對于一個母親來說無意是最大傷害。
深愛的孩子抗拒自己。
奚婉回到房間,從口袋掏出一枚菱形玉牌,看上去有點年頭,牌面被磨的有些光滑,依舊不難看出玉牌兩面刻的是鳳凰。奚婉坐在床上,反復翻轉玉牌,左右打量也沒發現什么特別。
既然沒用,為什么三年前羲妁一看見這枚玉牌在她手上,就跟要吃人的老虎一樣。
這塊玉牌還是三年前她陪陳蜜找風晚攤牌,結果風晚犯病暈倒,然后她跟陳蜜幫風晚找藥發現的,當初她看玉牌價值不菲動了歪心思,偷偷拿走。
再后來,風晚意外去世,奚川和陳蜜結婚,巨大的喜悅讓奚婉遺忘玉牌的存在,讓它一直留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