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那么在意我詆毀你私下不敬業呢。”

司良難得調侃一次，羲妁不以為然，臉色難看的像苦瓜，好像聽見天大的笑話，她覺得司良有意拉開兩人的距離。

“是啊，我不敬業，要不然能被罵三年花瓶？”

羲妁也沒有故意給司良難看，她還是分得清楚司良對她并無敵意，只是那些想同她拉近關系的操作委實看呆人。

鳳君兩家之間自古便有不成文的聯姻規矩，如果司良真實身份是云國君家中比較貴重的年輕一輩，大概率是會與翎國鳳家結親。

羲妁了解過，翎國皇室當代的女性成員，只有年幼早死的長帝姬鳳媗與現在進軍翎國政治界的帝女鳳婥，因為王爵失蹤，據說鳳婥多年來一直爭取皇位繼承人的資格。

可惜因為一千年前鳳無姳選擇加入姰國，成為姰國第一位女王，翎國皇室女性成員便被極大可能減小成為皇位繼承人的資格。

說什么，是鳳無姳通敵叛國。

明明是以為她乃真正鳳姓后人，現在的鳳家不過是欺世盜名的偽君子。

“你態度變了，為什么，難道是因為昨晚？”

司良好奇，權野說過羲妁的性格有點執拗，在整個帝都或者是在整個夏國，羲妁只聽沐諳的，誰說的，他沐諳男朋友權野說過的。

羲妁感覺詫異，但不好說什么，她跟司良停留酒店大廳的時間太長，已經引起一些來酒店住宿的客人的關注。

“我沒退房，上樓說吧。”

羲妁先進電梯，司良緊追其后。

電梯間。

羲妁和司良不約而同地與對方錯開視線。

一時之間氣氛陷入尷尬。

羲妁心想：“為什么我喊他？還杵在那里不動，玩一二三木頭人嗎？”

司良注意到羲妁眼神的變化，沉思片刻，將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你原本不是姓奚嗎，怎么改羲了？”

羲姓在夏國早可以追溯到上古了，但是羲姓悠久是真，不過沒見過多少人敢姓這個字，因為字硬人擋不住，會短命。

“程頤沒告訴你嗎？”

羲妁回頭示意司良注意電梯間的攝像頭，司良點頭，表示抱歉，最近幾天他一直很震驚，急于求證一件事的真假。

去到0505房間，羲妁先用熱水壺煮水，酒店沒茶葉，她就想用白開水當茶，招待司良。既然決定拿平常心與司良相處，不在意陳年舊怨，羲妁就該好好做個人，不能蠻不講理做事。

“別煮水，我不喝生水。”

司良看見羲妁進衛生間接水，下意識皺眉，他雖然沒有潔癖，但是他真不會喝直來水。

他喝的水全是程頤用玄術凈化過的。

“你嫌棄？”羲妁看著熱水器滿了一半，沉默。

怎么辦，浪費水可恥。

“你不喝，我喝。對了，剛才在電梯里我說的意思，你懂吧。”

羲妁煮水。

“嗯，我不在乎這個，我在乎的是你。”究竟是不是當年我遇見那個人。

羲妁坐到沙發上，疑惑地看司良。

“呵，人很奇怪，最怕比你們強大的生物，當擁有足夠的力量恨不得殺之而后快。我猜跟在你身邊的那個程頤應該資歷尚淺，所以看不穿我的身份。”

“既然你無緣知道我的身份，為什么主動送上門？不怕我對你下毒手！”

羲妁雖然不是人類，不過她也曾經被鳳無姳逼迫當了好一陣子的人類，知道人類的好奇心永無終止。

從第一次見面起，司良對她好奇心就已經展現，包括她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