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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虛情假意秦王府(下)

袁城穿過重重門戶,來到一間高大的房屋前,他頓了頓,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大步踏入了房間。

“王爺回來了,”一個坐在上首的身影,滿面笑容的站了起來,她面容剛硬,缺少女子該有的柔和,身材高大,超過大部分的男子,腳步沉重,不同于平常的女人,“還沒用膳吧?小如,擺膳。”

“是,王妃。”一個站在旁邊的丫頭答應(yīng)道,急步來到門外,低聲吩咐。

“都說過不用等我,”袁城上前,在寧王妃身邊坐下,“這都什么時候了,要是餓壞了你,岳父可饒不了我。”

“哪有那么嚴(yán)重,”寧王妃笑道,“我吃了不少點心,現(xiàn)在一點都不餓。”

“嗯,”袁城心不在焉的回答一聲,環(huán)視周圍,“義哥兒和璐姐兒休息了?”

“王爺也不看看什么時候了,”寧王妃好笑的道,“義哥兒上午習(xí)文,下午練武,十分辛苦,天剛黑就休息了。”

袁義和袁璐都是秦王的兒女,卻不是寧王妃所出,只是寄養(yǎng)在她的膝下,這也是當(dāng)時的風(fēng)俗,所有的兒女只能養(yǎng)在嫡母名下,生母只有在早晚請安時才能見上一面。

“母后今天問起了他們,”袁城對著寧王妃道,“有時間多帶他們進宮,替我盡盡孝。”

“知道了,明天就讓他們進宮給母后請安,”寧王妃鄭重道,看著小如帶人擺好了飯菜,“先用膳吧。”

寧王妃接過丫頭手上的毛中遞給夫君,袁城敷衍的擦了擦手,坐在上首,寧王妃緩慢的坐在下首,抄起包銀的筷子,用雙手遞給對方。

“那個受傷的女子是怎么回事?”寧王妃忍不住問道,“如此來歷不明的人,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袁城愣了一下,這些天忙得昏頭轉(zhuǎn)向,他都忘了這事,“暫時還不清楚,路上撿來的,她還沒醒嗎?”

“撿來的?”寧王妃疑惑道,“已讓太醫(yī)看過了,說是失血過多,引起高燒不退,還需要多多休養(yǎng),什么時候醒來還不一定。”

“讓太醫(yī)多費點心,等她醒來就都清楚了,”袁城不在意的道,“府上沒有什么事吧?”

“沒有,一切都好,”寧王妃拿起小勺,舀了碗湯,“王爺嘗嘗這個,這甲魚湯熬了一下午,味道正好。”

“我還有點事需要處理,你自己先休息吧,”用完晚膳,夫妻倆說了會兒話,袁城起身道,“我今晚歇在趙側(cè)妃那里。”

“是,那王爺保重身體,早點休息。”寧王妃抓緊了手中的帕子,骨節(jié)泛起青白色,臉上不見表情的道。

“王妃,王爺除了初一十五,都有幾個月沒歇在這里了,”等送了秦王離開,小如小聲嘀咕道,她是寧王妃的陪嫁丫頭,從小一起長大,亦主亦仆,亦姐亦妹,感情深厚,“他大部分都歇在趙側(cè)妃那里,幾個姨娘都有怨言了。”

“自己沒有本事,能怪得了誰?”寧王妃臉色鐵青,咬了咬牙道,“以后她們再敢在你面前說這些鬼話,你就把我今天的話轉(zhuǎn)告她們。”

“是,王妃,”小如小心的覷了小姐的臉色一眼,“王爺已經(jīng)有了庶長子,太后也非常喜歡他,如果不盡快生下嫡子,以后怕有變故。”

“你當(dāng)我不知道,”寧王妃橫了對方一眼,“他都不歇在這里,我有什么辦法?”

小如也皺起了眉頭,小姐從小就在軍中,剛會走路就和父親寧國公混在軍營,身材高大猶如男人,刀槍劍戟那是樣樣精通,就是少了女子的溫柔小意,很難得到男子的憐惜。

而那個趙側(cè)妃就不同,她是王爺?shù)馁N身侍衛(wèi)趙重的妹妹,從小和王爺一起長大,琴棋書畫,吹拉彈唱拈手就來,深得王爺?shù)南矏郏踔敛幌д堉迹馑秊閭?cè)妃,在整個秦王府的女人中,只在王妃之下,生下二郡主也破例養(yǎng)在身邊。

好在小王子袁宗義生母早逝,構(gòu)不成威脅,大郡主的生母不受寵,處在半出家的狀態(tài),每天吃齋念佛,萬事不理,也算是不幸中的幸運。

“早點歇息吧,”寧王妃嘆了口氣,“明天還得進宮給母后請安。”

袁城出了屋子,收起臉上的笑容,抬頭看了看天色,“去側(cè)妃那里,她應(yīng)該還沒休息。”下人回應(yīng)了一聲,提著燈籠在前面領(lǐng)路。

作為王爺,差點被立為儲君,又深受太后的喜愛,秦王府的規(guī)模極為宏大,眾人走了一盞茶的功夫都沒到地方,袁城有點煩躁的跺了跺腳,“王爺,是否傳暖轎?”下人連忙問道。

“不用,坐了一天了,走幾步疏散疏散,”袁城擺了擺手,突然問道,“那位受傷的姑娘現(xiàn)在安置在哪里?”

“在外院客房,安排了兩個媽媽四個丫頭侍候著,”下人回答道,“今天錢太醫(yī)來看過了,說情況不是很樂觀。”

“嗯,”袁城又往前走了幾步,猛的回頭往外院而去,“我去看看她。”

下人不敢多嘴,急步上前打著燈籠,穿門過戶來到外院,大管家袁一適時出現(xiàn)在面前,“王爺怎么出來了,是要外出嗎?我這就去安排車輛。”

“不用,我去看下那位受傷的姑娘,”袁城擺了擺手,“你把她安置在哪間客房?”

“我來帶路吧,”袁一接過燈籠,朝下人揮了揮手,那些人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王爺這邊請。”

來到客房院落,袁一推開一間房門,里面忙碌的幾個人回過頭來,見是主子,忙起身行禮道,“見過王爺,見過大管家。”

袁城毫不理會,上前幾步,看著床上的人影,只見她神色憔悴,滿臉通紅,嘴唇呈現(xiàn)不正常的青紫色,眉頭緊緊皺著,好似有什么煩心事,“太醫(yī)怎么說?”

“錢太醫(yī)說她身中多處刀傷,失血過多,引起高燒不退,情況相當(dāng)危險,”袁一小心翼翼的道,“她的求生意志也很弱,讓我們做好不豫的準(zhǔn)備。”

“有調(diào)查出來歷嗎?”袁城看著床上的女子,還回想著對方昏迷前那不可置信的表情,以及那一聲師兄,心中有點疑惑,“是什么人對這么個弱女子下這么狠的毒手?”

“暫時還沒有發(fā)現(xiàn),”袁一小心回答道,“看她手掌的狀況,比較粗糙,衣服也普通,不像是出身大戶人家,倒像是在店鋪做事的。”

“嗯,”袁城想了想,“她不是本地口音,應(yīng)該是外地來的,你找人在她昏迷的地方附近問問,不行給開封府打個招呼,由他們出面。”

“是,我知道了,”袁一覷著主子的臉色道,“時間也不早了,王爺還是早點休息吧。”

袁城點了點頭,準(zhǔn)備離開,突然聽到了嘶啞的聲音,“師兄,師兄,”那一聲聲飽含深情的聲音聽得人心底一陣陣發(fā)酸,他急忙上前,只見那女子皺著眉頭,嘴里還在無意識的低聲喊著,“師兄,師兄。”

“她此前還喊過什么?”袁城盯著床邊的丫頭問道,“可有提起過什么人名地名?”

“沒有,”丫頭伏低著身子,“只喊過爸爸,媽媽,哥哥,師兄,其余的就沒了。”

“袁一,”袁城滿面困惑,想了想道,“明天你去請李醫(yī)正過來看看,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治好她。”

“啊,是。”袁一愣了下才答應(yīng)下來,李醫(yī)正是太醫(yī)院的醫(yī)正,也是其中的翹楚,向來只為皇室中人看病,平時朝中重臣也很難請他出手,所以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

楊如意的失蹤已經(jīng)在“六合居”引起了軒然大波,關(guān)心的人已是急得團團轉(zhuǎn)。

明月是最先發(fā)現(xiàn)楊如意失蹤的,每天晚上她都會和如意姐打聲招呼才休息,當(dāng)天晚上深夜時還沒見她回來,就知道出了意外。

她先是稟報了護衛(wèi),循著路途發(fā)現(xiàn)了大片血跡,現(xiàn)場卻不見人影,護衛(wèi)不敢怠慢,忙活了半夜,卻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很快報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六合居”就到開封府報案,洪府尹心知肚明,因為前一天晚上有人和他打過招呼,短時間內(nèi)隔離過那片區(qū)域,肯定和此事有關(guān)。

洪府尹裝模作樣的發(fā)下簽押,命令捕快擴大搜索范圍,心中卻不抱任何希望,對方的能量他很清楚,真要動起手來,楊如意絕無活命的機會。

“六合居”的反應(yīng)也很奇怪,報了案后就再無動作,明月三番五次的求見大東家,得到的答復(fù)都是等待等待再等待,要她相信官府的力量。

幾天時間過去,明月已是急得嘴角上火,知道不能再束手無策的等下去,需要做些什么,她記得很清楚,如意姐的未婚夫還在京城,得找他們想想辦法。

躲躲閃閃的離開了“六合居”,她不知道高文沖在哪,但有人知道,就是楊如意的同鄉(xiāng),意中人張文軒,卻不知道有人已經(jīng)跟在了她后面。

王雅楠知道楊如意在秦王府,還知道她現(xiàn)在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但別人不知道啊,如果能由此釣出高文沖,解決掉他,就能報了兄長的血海深仇,所以盯緊了楊如意身邊的每一個人,明月剛出“六合居”,她就收到了消息,“給我盯緊她,看她和什么人聯(lián)系,借此找出高文沖,然后殺了他,再出差錯,你知道后果。”

“是,小姐,”暗鴉心中一陣興奮,“這次我絕不讓她脫離我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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