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又站起來,像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
她不會停下腳步的。
……
花暮思緒微飄,蘇雅打電話問她陳辭了,她不知道,自從那次游樂場之后,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她很擔心她。
這時有電話打了過來,她看了一眼是花伯。
“花伯。”
“是的,小姐,您讓我找的人我找到了,你要幾個?”
花暮聲線沒有過多的起伏,對著電話那頭說:“都要。”
“好的,小姐。”
花暮待花伯說完后,就掛了電話。
陳辭啊,陳辭,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外面下起了小雨,披著黑色雨衣的顧裕正往一個方向走去。
漸漸雨下大了,豆大的雨點打在顧裕的雨衣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前面朦朧中顯出了一座建筑物。
進了,才發現是一棟帶著花園的別墅。
大門上生銹的門牌,寫著顧宅兩個字。
他,許久沒回來過了。
顧裕拿出一把鑰匙打開大門上生銹的鎖,走了進去。
從口袋摸索半天才取出一把鑰匙,打開家里的門。
有股熟悉的感覺,還是三年前的擺飾。
他脫下雨衣的帽子,脫下沾滿泥土的鞋,換上拖鞋。
然后他又去打開了燈,沙發和茶幾上都落了一層厚厚的灰。
他沒脫雨衣,有水滴在地板上留下水漬。
他徑直走向一個房間,那里放著他父母的遺像。
他走到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燭臺,又拿桌子上的火柴點燃了燭臺。
顧裕舉著燭臺,站在父母的遺像前,看著在火光的照眏下他們相框中灰白的臉,沒有任何表情。
許久,他跪了下來,莫約一分鐘便起來了。
他聲音有些嘶啞:“對不起,我沒有法子。”
我知道她做的一切,可是我依然愛她。
他不想失去她,雖然他從未擁有過她。
他把燭臺放到桌上,輕輕的吹滅了。
輕輕地把門關上。
也許,他以后都不會回來了。
……
當陳辭再次醒來,是在自己的臥室。
她不禁感到很奇怪,為什么她感覺她好像睡了幾天的樣子。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日期,奇怪,五月六號。
可是她明明記得她當時生病的時候是五月三號啊,真是太奇怪了。
陳辭邊想邊走出客廳,她突然想到,沒錯!她回來了!
就在這時顧裕回來了,他第一眼就看向陳辭。
他笑了,他的陳辭回來了。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么會喜歡陳辭,也許這個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
陳辭被這個笑驚到了,為什么她覺得顧裕的笑里帶著溫柔?
她立馬把這個想法清出腦內,溫柔?顧裕?別逗了,如果說他是以前的顧裕的話,溫柔這個詞還可以稍稍用來形容他。
可是現在的顧裕也早已不是以前的顧裕了。
“小裕,你回來了?你怎么身上還穿著雨衣?”
顧裕臉上的笑容轉瞬即逝,“你傻嗎?外面下雨了。”
“是么?外面下雨了?”陳辭還不知道外面下雨了,現在聽見雨點拍打這玻璃的聲音,才想起來是下雨了。
陳辭有些尷尬的碰了碰鼻子,然后看著顧裕把雨衣脫下來。
男孩還是穿著那一成不變的黑色衛衣呢。
眉眼還是這么精致如初。
“小裕,當初我和你吵完架之后發生了什么?”陳辭還是問出了內心的疑惑。
“忘了。”
“你記憶不是很好嗎?”陳辭滿臉不相信。
顧裕不回答了,見顧裕不理她,陳辭又問:“那我是不是發燒暈倒了?”
“是。”顧裕這次倒是回答的挺快。
“你照顧的我嗎?”
“不然?”顧裕說了這一句,便回房去拿他的睡衣。
去了浴室。
陳辭不知不覺跟著他也進了浴室。
“那我這幾天有沒有很奇怪?”陳辭觀察著顧裕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顧裕顯然是在口是心非。
陳辭依然還在不依不饒的問下去:“那我睡了幾天?”
“陳辭,”顧裕開口打斷了她。
“啊?”
“你問題很多,我要洗澡了,你能先出去嗎?”顧裕用漆黑的眸子望著她說。
陳辭這才反應過來,她她她怎么跟顧裕進了浴室?!
正準備回答顧裕的話,哪知顧裕又來了一句:“還是,你想跟我一起洗?”
一起洗三個字他還特地加重了語氣。
陳辭聽到嚇的手都有些抖了,然后臉上爆紅,這個小兔崽子竟然調戲她!!!
立馬跌跌撞撞的奔出浴室,她捂著自己有些發燙的臉,心里瘋狂吶喊著:顧裕這小孩怎么變成這樣了!我可是他姐,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怎么能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