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選對混沌的身份還是很好奇的，秉著小心為上的精神，他先對阿服使用了偵查，面前立即彈出一個與他的面板稍有不同的屬性欄。

阿服

人類男性，平民

力量7 體質7 敏捷7 精神7（污染度：1.2%）

專長：電子戰專精（一級）、狙擊武器專精（一級）

等級：0

王選撓了撓頭，真就隨便來個人體能都比他強唄？

不過有一說一，阿服確實有相對優秀的戰斗天賦。

一級專長的稀有度被冠以“精銳”之名，在靈氣復蘇初期很只有少數人才擁有，也算是送上門的人才。

這質量，不愧是邊陲街的老玩家！王選當下暗喜，把偵查轉投向了混沌。

混沌（破碎之神的化身）

逆規則生命體、低熵體天敵

力量？體質？敏捷？精神？（與所在星球屬性總和最高個體持平）

權能：免疫物理傷害、超凡傷害、規則傷害

等級：9（與所在星球上限持平）

ps：危急情況下可以召喚本體

王選看傻眼了，很快意識到：現在的混沌是化身，而不是本體？

這個混沌，果然和廢墟看到的并不一樣！她也說過，本體不能讓普通人見到，或許在現實世界只能像這樣用化身行動。

他有些疑慮：這件事沒什么不能說的吧，難道只是單純地忘記告訴我了？

“嗯？”混沌察覺到了系統的探測，轉身道，“王選，你在偷看吧！”

“怎么會，只是對你的健康狀態表示合理關切。”

混沌歪了歪脖子，道：“你看也看了，有什么感想嗎？”

王選遲疑道：“很強，但是并非無敵。”

混沌的能力注定了她會是頂尖，但是當集體力量強于個體時，缺陷就體現了出來。

“混沌，如果再次面對界限集團那頭金龍，你能消滅它嗎？”

混沌搖頭道：“不行。根據上次試探的結果，我最多也只能把它暫時限制住。”

異常不是由超級電腦引發的已經讓王選大為安心，但是除此之外，他最怕的情況是邊陲街也存在類似金龍那樣的超級氣運。

如果超級氣運真的存在，說不定就會落入精神控制者的掌控。

好在混沌自稱能牽制住超級氣運，這已經在他的預期之上。

看著vr眼鏡投影出的街道地形圖，天上的金線并沒有一個明確的中心，王選一時也不知道該去哪里尋找精神控制者。

正好還沒試過紅球給他準備的專長效果，沒有頭緒就等對方找上門算了。王選按向地圖的正中處：“出發，前往中心廣場！”

“老哥，你不會是要去找尤里吧？”

阿服感到不可思議，跳腳道：“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王選道：“我是要等他來自投羅網。”

“等等！那我怎么辦？”

“我的個人建議是你就在這兒躲著，然后等我聯系。”

阿服朝他的背影伸出手，最終還是顫抖著收了回去。

王選回頭瞟了一眼，只見阿服頭頂上的氣運已經蠢蠢欲動，似乎很快就會覺醒。

此刻，像阿服這樣的預備超凡者已經布滿人類所遍及的每個角落，仿佛宣告著注定失墜的未來。

......

王選在途中的商店搜刮了一些道具，即刻朝中心廣場進發。

本以為尤里或許會受到吸引而趕來，沒想到還是一路都沒看到人。

混沌在后面推著王選，忽然來了一句：“感覺不對勁。”

“如果敵人只是有精神控制能力的異能者，為什么機器人不來幫我們？”

聞言，王選腳步一滯。

混沌說得對，超級計算機“潘多拉”長期維護著玩家街的安寧，但是它至今都沒有對心控者采取任何干預。

“或許，它沒法理解現在的情況。”

也許在并非超人工智能的潘多拉看來，現在玩家街里只是有一群人在追逐打鬧而已，很奇怪，但是還不至于需要它干預。

混沌喃喃道：“連對外信號都斷了，它這都還看不出異常嗎？”

王選逐漸止步，大街的側前方就是中心廣場，機器人奔跑產生的喀嚓聲清晰可聞，黃昏的街道上投下了人類被機械追趕的影子。

“前言有誤，它已經開始行動了。”

王選探出半個頭觀察，只見廣場上有一個人影在跑動，試圖躲開持械機器人的攻擊。

混沌道：“機器人為什么會襲擊他？”

王選說：“第一種可能，潘多拉是在協助我們控制心控者。”

“第二種可能，正常人的反擊行為被它當成了斗毆，那就完全是友軍之圍的局面了。”

混沌搖頭道：“你們制造的機器還挺不靠譜的，我們要去救人嗎？”

王選點點頭：“見機行事吧。”

說話間，治安機器人已經把那人擊倒在地，押解了起來。

王選用無名之霧包圍了機器人。咔咔兩聲，它立刻抬起武器，卻找不到敵人的位置。

王選快步繞到機器人后方，奪走它的武器并一腳踢倒在地，混沌上前用蠻力掰掉了它的電池。

拿起機器人的電擊槍，他收起了無名之霧，人質的視線逐漸恢復，驚道：“你是……主管？”

被救下的人跪坐在地上，是一個膚色蒼白的男青年，沒有打理的齊肩發向玉米穗子一樣攥成了一束束的樣子。

王選也有些訝然：“姚悅，好久不見。”

姚悅曾經是他的屬下，因為家里人得重病而請了長假，高層就繞過王選把他給炒了。

姚悅一直讓他不要在意這件事，后來主動和他斷絕了聯系。因為兩人以前關系不錯，他并沒有把姚悅放在襲擊自己的嫌疑名單上。

按說姚悅應該在照顧自己重病的家人，現在既然淪落到了邊陲街，恐怕是只剩他一個人了。

混沌并沒有現身，而是收起身體部分，把手隱藏在王選背后。

姚悅勉強擠出一個笑：“我好像一時站不起來。”

“主管，聽說您把那個老東西負責的并購項目給攔了，我也出了一口氣。不過，這樣會得罪很多人吧？”

王選攤了攤手，道：“我已經辭職了，就別叫我主管了。”

“還有這回事，您是要自己拉投資創業嗎？”

王選模棱兩可地點點頭，感到越來越嚴重的違和感：剛才姚悅還在被機器人追擊，為什么會在這時候敘舊，對邊陲街的異常絕口不提？

忽然，一雙利爪迎面襲來，他在反應過來之前就被混沌推開了半步，腰側的衣服卻還是被劃開了兩道口子。

“王選主管，你太松懈了。”

姚悅的身后浮現出兩雙靈氣凝聚成的大手，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王選心中暗感不妙：如果姚悅是被控制了，又怎么會知道和我的事情？

難道，精神控制者連人的記憶都能閱讀嗎！

也有可能是更糟糕的情況，或許他對敵人的身份判斷完全就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