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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林海派老祖現(xiàn)身 白左使魔靈被困

  • 天地劍心
  • 王冶
  • 7017字
  • 2022-02-20 20:43:12

“顧大哥,小弟以為如今江湖之勢,九幽門雖然歷經(jīng)兩次劫難,但是其根本并未動搖。或者說魔山之地,僅是其在江湖之中一處明面上的駐地罷了。要不然,眾英雄二次征繳魔山,刀劍二尊者更是拼的血染青山,還有笑面飛俠歐陽德、南都城主楊松等人也都殞命于那場廝殺,按道理來說,九幽門不可能會時隔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里又拉起一幫人手,接二連三的對石窟門和林海派再次出手搶奪神劍,對此事不知顧大哥作何感想?”一男子身材修長,面容清秀之中又帶有七分英雄之氣,一邊趕路一邊對身旁一男子言語道。

“石老弟所言有理!據(jù)我南山顧家消息,九幽門可遠不止人們知道的那點底子。想當(dāng)初翁碧云在魔山創(chuàng)立九幽門開始,江湖中人都一直以為那就是九幽門一直以來的賊窩。翁碧云創(chuàng)立門派不久,就將其宗門內(nèi)一切大小事務(wù)全權(quán)交于大執(zhí)事張懷德來處理,而她自己,對外一直宣稱是閉關(guān)修煉,可實際上確是被一男子迷了心竅。那個人就是張懷義,大執(zhí)事的同胞兄長。只可惜當(dāng)時的翁碧云也并不知道,或許她還是會感受到一些的,自己的膀臂張懷德一直對自己癡心不忘。可當(dāng)張懷德知道翁碧云一直對自己的兄長張懷義芳心暗許之時,頓時因愛生恨,私底下暗自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大肆發(fā)展九幽門在各個地方的分舵,說來他倒是有著不錯的治理宗門的能力。”顧姓男子言語到此,不禁微微一笑,因為他自己正好缺少的就是這管事的能力,其實別人不知道的是,他的能力暫且不說,只這顆心,壓根就沒想著參與顧家的任何大小事務(wù)。因而話到此處,同時想到了自身,這才有了旁人不明其意的微微笑意。理了理思緒,顧姓男子繼續(xù)說道:“后來沒幾年,翁碧云在門派之內(nèi)的權(quán)利就被張懷德逐漸架空,這一點以翁門主的聰慧想必也是感受到了,她之所以任由此事一再往下發(fā)展,只是因為她的心思早已不在宗門權(quán)勢之上了。石老弟可知曉后來的江湖中人為何都叫她魔山老尼嗎?”顧姓男子眉眼一挑,故意打趣的問向身旁的俊逸男子。

“雖不知曉,但我想還是能猜出其中一些吧。”被稱作石老弟的男子并非旁人,嶺南飛虎石秀石鳴遠;而那位他口中的顧大哥,正是南山顧家顧長林,下一任顧家家主,只可惜他的心思似乎并不在于此。依舊腰間系著那枚飛蛟玲瓏佩,與石秀二人邊走邊談。

“哦!你能猜中其中緣由?不妨說來聽聽,只當(dāng)是你我二人路途之上的閑談罷了。”顧長林言語充滿著意味深長的笑意,也不去看石秀,只昂首挺胸往前走著,等待著身旁這位年輕人的猜測。

“依我看來,是因為張懷義為了成全其弟張懷德的美事,故而一再推脫翁掌門的情意,而翁掌門又是一個倔強獨行、從來都不會將就任何事物的一個人,尤其在感情這件事情上。于是乎就有了自斷紅塵、清凈六根的念想,所以寧可我入空門,也絕不會對不愛之人有半點妥協(xié),如此說來,小弟我還是對此人生出幾分欽佩之意。”石秀說完,有些期待的想從顧長林的口中證實自己的猜測。

“石老弟果真才思敏捷,如你所言,基本就是這樣子了。”顧長林終于是釋懷一笑,拍了拍石秀的肩膀,隨即加快步伐奔著遠處那座山的方向急行而去。

“顧大哥,怎么突然走的這么急?”石秀緊追幾步,疑惑地問道。

“我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什么?”顧長林依舊速度不減,頭也不轉(zhuǎn)的回應(yīng)著。

“趕去林海派增援,為江湖盡一份心意,也為我二人彌補心中缺憾!”石秀毫不猶豫的說出了二人此行的目的,一提到缺憾二字時,眉宇間不免有一絲自責(zé)一閃而過。

“都怨那個老掌柜的,到底在酒里放了什么藥,竟讓你我二人倒頭大睡兩天兩夜,絲毫沒有知覺。要不是看著他年紀(jì)大,我真想出手教訓(xùn)他一番,事到如今整日里總覺得愧疚,還真不是個滋味。”石秀像是突然記起了什么,于是乎神情逐漸變得復(fù)雜起來。

“別埋怨了,老人家也是為了我們好,自打他在咱們酒醒時說的那一番話之后,我便明白他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酒樓掌柜的,再看他的談吐神色,一定是一個隱匿多年的江湖中人。后來想了想,沒去相幫江湖英雄們雖然不是本心,但畢竟也算你我逃過一劫。以我二人現(xiàn)在的功力,可遠比不得刀劍二尊者,連他們都是身死在那了,何況你我!”顧長林似是略有回憶的言語道。

“顧大哥如此一說,倒是顯得我錯怪他了。只是當(dāng)時一時情急,再后來你我二人趕赴早已結(jié)束的戰(zhàn)場,看到那遍地鮮血尚未凝干的場景,心里別提有多自責(zé)了!”石秀目色深遂的看著遠處,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如今事已至此,我們還是注重眼前之事為好,希望這一次可以伸把手、出分力吧,快走!”顧長林面色越來越難看,仿佛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被他漸漸覺察到了一樣。

“為何突然如此著急?按此前的預(yù)計我們應(yīng)該是提前了一天半左右的時間。”石秀疑惑的問道。

“我們是提前了些時間,可這迎面而來的風(fēng)中、總是彌漫著一絲血腥的味道,故而心中總覺得情況有些變化,我看還是抓緊時間的好!”顧長林眉目緊皺,言語間頗多憂慮。

“哎呀!你看我,竟是將顧兄絕藝給忘得一干二凈了。顧家家傳絕學(xué)千里聞風(fēng)在江湖之中可是赫赫有名的。”石秀突然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不禁脫口而出。隨即,他竟也是不自覺的使勁用鼻子嗅了嗅那拂面而來的秋風(fēng),可結(jié)果不論他如何的努力,也還是一無所獲,于是只好搖了搖頭,幾聲苦笑。

“小伎倆罷了,我們抓緊趕路吧!”話到此處,二人之間再無言語交流,奔著林海派的方向,各自施展飛身之術(shù),一并往前飛掠而去了。

二十多里地的路程,二人足足用了兩炷香的時間,一來是山路分岔較多,竟有兩次不得不折返回來;再有畢竟是個陌生之地,第一次來此雖然知曉方向,卻也僅僅是個大概的方向。俗話說望山跑死馬,好在兩位的功力都還不錯,最終也還是來在了林海派的山門之前。廝殺的場面依舊激烈進行著,滿地的尸骨無形之中使得兩人不禁頭皮發(fā)麻:這得是多么慘烈的廝殺,眼瞅著黑衣白袍躺了一地,足有七八百人之多了吧!但是巨石之上的兩人并沒有匆忙出手,雖然他們也早都看出來穿黑衣者是九幽門人,可他二人知道,自己的戰(zhàn)斗并不在這些門人弟子中間。或許是出于對自身實力的自信、又或許他們自有打算。

再看戰(zhàn)場之上,最為激烈的還要數(shù)魔靈那里。六個年輕人自從放下了心中的顧忌之后,明顯再動起手來劍招和身法各有奇絕之處,雖說不能一下子就將魔靈制服,可方才的打斗中也算是成功將其阻攔。但魔靈畢竟是魔靈,除了高絕的身手之外,他的周身上下不會感到一絲疼痛,無論是挨了誰一掌或者是被誰的劍氣擊中,除了衣衫之上有些破損之外,其余之處并無異樣。更讓幾個年輕人頭疼的是,這魔靈不管怎么打斗,似乎沒有一點疲累顯現(xiàn)!自眾人放下顧慮、二次合力為戰(zhàn)到現(xiàn)在,每個人都至少與他走過了一百七八十個回合了,眾人所倚仗的除了對自身的自信之外,剩下的就是年輕。若非如此,估計也不會斗到現(xiàn)在。可年輕人也是人、也會有累的時候,所以即便強撐著可也逐漸的疲態(tài)顯露。身法慢了、劍招慢了,打斗中該飛身補位的沒有補到位,該揮出一劍的劍招晚到了片刻,故此更顯出了那魔靈的恐怖,依舊凌厲的招式和身法,終于是再一次的將眾人一一拍飛出戰(zhàn)圈之外。一人一口鮮血噴出,即便在空中都各自調(diào)整好落地的姿態(tài),可那魔靈的掌力實在是太驚人了,故而還是一個個摔倒在地。看似沒有心智的魔靈,對于眾人倒地之后并沒有上前纏斗,烏漆的雙眼直勾勾盯著不遠處的林正銘,絲毫沒有任何波動。魔靈動了,邁著大步飛速的朝著林掌門而去,雖然有傷在身,可是年輕一輩拖住魔靈給予了他寶貴的休息時間,故而此刻他的臉色也不覺得有多難看了。林正銘感覺惡風(fēng)不善,一轉(zhuǎn)頭看到正奔自己而來的魔靈,瞬間長劍橫于身前,做應(yīng)敵之勢。魔靈黑色的身形帶起一路疾風(fēng)眨眼便至,絲毫不顯疲態(tài)的黑色身形雙掌似有雷弧閃動其上,隨即狠狠的往前拍去,林掌門絲毫不敢大意,運足全身勁氣、拼命揮出一劍,魔靈突然之間將雙掌分開,一掌橫拍在長劍劍身、另一掌直接打在了林掌門的前胸之上,電光火石之間出現(xiàn)的變動,此刻林掌門的所有勁氣都已灌注到長劍之上,當(dāng)他注意到本自己胸口而來的那一掌時,內(nèi)心當(dāng)時就已暗自叫苦。長劍被蘊含著強大力量的一掌震飛而去,在天空劃過一道美麗的弧度之后,最終掉落之時竟是斜著刺進了一塊頑石之中,劍身依舊顫鳴不止,仿佛是對于這一次對碰的結(jié)局還有著些許的不甘心。這也絕對稱得上是一把好劍了。畢竟江湖之中少有人知,林海派除了宗門功法之外,最擅長的其實還是鑄劍之術(shù)了。但凡成為林海派的正式弟子,必會前去尚武樓中親自挑選一把與自身氣機相合的兵器,故而這里隨機的一把劍若是丟到江湖之中,也便能引得兩個好友為其大打出手。如此之宗門,雖然極力避世,但卻因為自身的功法屬性之高、鑄劍技術(shù)之絕,便已注定了他們以后再也很少會有什么風(fēng)平浪靜的日子了。

林掌門在倒飛出去之后被山門邊緣的大白松樹擋住了身形,滿嘴的鮮血自是不用再贅述,先不提那一掌之上的威力有多大,單看這遍地墜落的碧綠松針就知道殘余體內(nèi)勁氣的破壞力了。氣息飛速消沉的林掌門,自是知道了自己的處境,眼瞅著那個逐漸在自己眼中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的黑色身影,不禁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之感在心底油然而生。魔靈那無情的雙掌說到就到,眼看著林掌門即將命喪當(dāng)場,隨即四道身形一躍而至,四道剛猛劍風(fēng)一齊激射而出,突然又是兩道身形掠過,一劍雙掌絲毫沒有猶豫的一并朝著黑色身影狠狠揮去,魔靈的身形顫抖的剎那間,又不受控制的往后退去了三兩步,林掌門這才得以逃過一劫。再看那四道身形,二男兩女,林海派掌門人的四大親傳弟子:長徒林安若、二徒弟林君堯、三徒弟林嘉禾和四徒弟林若溪;隨后趕至的兩人也非是他人,正是站在巨石之上大量戰(zhàn)場局勢的顧長林和石秀。兩位陌生的面孔突然出現(xiàn)在戰(zhàn)圈之中,所有人都是為此生出些許的疑惑,可畢竟出手之人相幫于林掌門,是友非敵,故而大家都是點頭示意之后,又將所有目光聚集在了那道黑色身影之上。當(dāng)下的情形也不允許二人做什么自我介紹,當(dāng)然即便救人一命林海派暫時也沒有空來行禮道謝。面對強敵,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要干什么,于是這六位突然湊到一起的人也似乎在這一刻有了默契。顧長林三十多歲,雖然極少出手但眼見的各種廝殺場面并不在少數(shù),故而也算作是六人之中最有經(jīng)驗的一個吧。依舊沒有顧慮,略顯矮胖的他再次對著魔靈舉雙拳怒砸而去,一人動六人皆動,緊跟著五道更為凌厲的劍氣向著魔靈飛斬而去。魔靈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顯現(xiàn),面對六人的攻擊他竟是不退反進,無形之中連空氣似乎都泛起了一陣陣的漣漪,魔靈強大的氣息這才真正展露而出。

直接無視那六人的攻擊,任其肆意的落在自己身體之上,那道黑色身影突然之間有如疾風(fēng)一般,顯示迅速的舉起雙掌拍在了顧長林的肩頭,隨即又是一道殘影掠過,石秀的劍也已被一掌擊落,如此這般這六人無一幸免,都是被其突如其來的詭異身法和強橫掌力一一打翻在地,重蹈了唐軒六人的覆轍。黑影轉(zhuǎn)身再次疾掠而來,其目標(biāo)依舊是那個背靠著白松樹的林正銘。身后六人掙扎著從地上爬起身來,站是站起來了,可想要再上前阻擋魔靈,顯然是不可能的了。戰(zhàn)圈之外的白無極把這一切都看在眼中,除了心中略感暢快之外,也是忍不住的對魔靈的實力大加贊賞一番。

林海派的山門前連帶著整個宗門內(nèi)的大殿和樓閣,一時間突然莫名的震顫起來,猶如大地動蕩一般,讓人心慌。緊接著一聲巨大的炸裂之聲在天地之中久久回響著。

“想要血洗林海派、奪走我宗門守護之劍,也沒問問我林啟功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一道充滿滄桑的話語響徹大地,聞言之后眾人一個個都私自停下廝殺,轉(zhuǎn)頭向北望去。誰也未曾看見一個身穿灰色衣衫的老者是何時飛身來到此處的,可他這一刻明明就站在這里,出現(xiàn)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老祖!...”這一刻林正銘的臉上露出了難以掩蓋的喜悅之色,余下林海派所有年過半百的老英雄看清此人之后都是不由自主的身形顫抖、老淚縱橫。林啟功,這位在林海派消失了三十多年的老祖,這一刻如天神臨凡一般,站在了林正銘的身旁。年輕一輩自是稍有認(rèn)識之人,就連林掌門的四位弟子也只是聽師叔伯們偶爾說起過這位傳說之中的神仙人物,今日也是他們第一次看到自己宗門老祖的真身。

正在林海派一眾門人弟子還沉浸在老祖突然現(xiàn)身的喜悅中時,那道黑色的身影還是率先有了動作。有一次的變掌為拳,上前一步對著林正銘狠狠的砸下,而那位剛剛出現(xiàn)就已地動山搖的老人,在魔靈眼里,也只當(dāng)做是空氣一般。

“狂妄!”老者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隨即雙拳猛然緊握,不帶一絲猶豫的與那魔靈的雙拳狠狠地對轟在一起,剎那間兩人腳下的青石地面均都是裂開了一條條細小的裂縫,緊跟著猛的炸裂開來,老人退后一步,一道悶哼應(yīng)是被其壓在心底。一雙老眼雖然周圍布滿皺紋,可那雙無比明亮的眼神就好似夜空中的閃電,能夠洞穿世間的一切事物。

“好霸道的力量!此子雖是凡人,可這恐怖的力量和詭異的功法應(yīng)非世間之物,如此說來,其中必有妖人助他為禍!還真是禍患不淺呀。”心中一番思量,老人這一次主動出手,依舊是雙拳、依舊是打鐵似的撞擊,可老人枯瘦的身形愣是將魔靈逼的步步后退,于是這二人就這樣開始了無限流的碰撞。但要說起打鐵來,這林海派要說第二、江湖之中還真沒有敢稱第一的。畢竟宗派傳承多年來,一柄柄不世之劍,起先也都是一錘一錘砸出來的!

一道白衣在此刻也悄然而動,雖然傷勢依舊沉重,可經(jīng)過這半天來的自我調(diào)息,行動之上已無阻礙。畢竟是白無極,實打?qū)嵉牡滋N是不會騙人的。

“你想去哪里?”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在白左使的耳邊響起,他抬起頭一柄長劍直指自己。執(zhí)劍之人體態(tài)修長、面容姣好,只是性情頗為冷厲。

“蕭煜的徒弟嗎?哼,就連你師父師叔也都死在了我九幽門的手中,你們這些小輩不說逃命,還竟敢前來送死?”仍舊放不下九幽門白左使的姿態(tài),白無極面色陰狠的朝著女子譏諷道。此言一出,女子不再與之廢話,長劍凌空挽出九朵劍花,朝著白無極狠狠射去。女子的行動立刻引來了周圍之人的注意,接下來的一幕就頗為熟悉了。曾經(jīng)魔山之上九子戰(zhàn)無極的場景再次上演,不過人數(shù)由九人變成了六人。白無極重傷在身,雖然此刻對行動沒了阻礙,可畢竟再戰(zhàn)這六位年輕氣盛的青年男女,他的心中也是有所顧慮。心思歸心思,既然走不掉,那就大戰(zhàn)一場吧!起先他想的“既然逃不掉”微一轉(zhuǎn)念便又暗自罵了自己一句“你個老沒出息的東西!”于是就自行改為“既然走不掉”了。

六人的戰(zhàn)圈之中,一襲血染的白衣奮力為戰(zhàn),以一敵六的白左使,以他當(dāng)下的身體狀況,根本再生不出任何多余的念頭。這種場面,這種境況,分心即死,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再看別處,除了林若溪、林嘉禾二人緊緊的守護在師父林正銘身邊之外,余下之人也都一并再次執(zhí)劍沖殺而去,也包括自腰間抽出軟劍的顧長林與雙手執(zhí)雙劍的石秀二人。

秋日的艷陽也已西墜,余暉撒遍山川原野,照耀著世間萬物生靈,卻照不進人們的內(nèi)心,內(nèi)心里的貪嗔癡念!數(shù)千之人黑白相殺,死的死傷的傷,無論是哪一方,都是在平添殺孽。當(dāng)然人們一定會根據(jù)因果來評判出自己眼中的好人與壞人,想必都是站在林海派的立場之上吧。是的,我們都只是世間俗人,神仙嘴里的凡夫俗子,雖然弱小但也有我們自己的原則。我們不是神、也不是佛,沒有幾個能夠站在世外之人,更沒有哪尊真佛或者神仙以普度眾生的佛法或者變幻莫測的神術(shù)來教化我們、改變我們,我們自有法度,自有我們世間之人的善惡觀念,憑什么那些所謂的神秘高人竟還是不滿足于自身的現(xiàn)狀,進而為了一己私欲,竟然挑動戰(zhàn)火,將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當(dāng)做手中的棋子,用來為他們四處搏殺,把這些凡人的性命完全不放在心上,甚至就是有意的犧牲他們來為那些個所謂的高人換取他們自己所需要的權(quán)欲、利欲。真是些自私自利的高人,真是些凄慘的凡人!即便如此,這些個凡人在生死的那一刻,卻是沒有幾人在心底里埋怨天、埋怨地,埋怨那些個圣佛神仙怎么還沒有度化自己,都沒有!我們凡人在他們眼中肯定很弱小,即便是弱小,可我們依然珍愛自己的生命、已然熱愛自己的生活,憑什么這一切都被他們生生剝奪了去?

魔靈與老人依舊激戰(zhàn)難止,不過此時早已變?nèi)瓰檎啤橹猓鞣N體技隨心而變,但唯一不變的一點是,他們依舊各自僵持,誰也不輸、誰也不贏,就那樣在打斗中僵持著。老人瘦弱的身體竟然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勁氣,與魔靈這個毫無生機可言的家伙對戰(zhàn)三百回合,竟然也是沒有什么疲態(tài)出現(xiàn)。大家都在忙著廝殺,唯有掌門林正銘和那位顧家未來的掌舵人發(fā)現(xiàn)了一些蹊蹺,不過在這種萬急之時所有的疑惑也都只能藏在心中;再有六子合戰(zhàn)白左使,俗話說置之死地而后生,以白左使如今之情形,他也是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傲氣,全力為自己的性命而戰(zhàn),這樣的戰(zhàn)斗更是顯得慘烈一些。六位年輕人也可算作是久歷沙場,各自心中的不平、不忿與悲傷等等,皆都化作怒火噴向那一習(xí)血染的白衣,那個此刻只好也只能先顧著自己生死的白衣老人。如今看去,白衣老朽楚楚可憐,哪里還有半點往日的威風(fēng)?但若是悉知他以往的所作所為之后,又不免恨不得他即刻死于當(dāng)場,這或許就是我們的悲憫之心吧,有的時候?qū)Α⒂械臅r候也不對!但是對與不對的雙方至此也都殺紅了眼,有誰還敢有半點的思緒來思慮這場爭斗的起始與因果呢?一方滿是哀怨和怒火、一方拼死抵抗也只為了此時的活命。此刻的六位年輕人與那道白衣、哪里還能看得見半點往日的風(fēng)采。

一時間白無極與魔靈雙雙被困,由于林海老祖的突然出現(xiàn),林海派眾位長老弟子一下子士氣大漲,于是乎原本多出一倍不止的黑衣人更是損兵折將、傷亡慘重,這就是代價、只不過是他們未曾想到的慘痛代價!如此堅持下去,此一戰(zhàn)、九幽門必敗無疑。這可是這些年來唯一一個不僅守護住了神劍、而且讓九幽門在自己手中大敗而去的宗派---林海派!此戰(zhàn)過后,他們不會再如從前那般隱于世外、不惹俗塵。這個注定了要自此聲名鵲起的宗派,如今依舊在浴血奮戰(zhàn),舉全宗門之力、殲滅來犯之?dāng)常?

至此,夕陽已去,殘月漸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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