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吻是不行的呢!杜老師!”
“我都會幫你的!”
“別再用品鑒課當借口喝酒了!”
“我只是想讓老師開心!”
“哈!”那些縈繞在杜莉耳邊的話語被她自己從嘴里呼出的氣給打斷了。她緊皺的眉頭逐漸放松開來,緊閉的雙眼也慢慢睜開,現實世界又恢復到了原貌,她視線中的碧海藍天,外灘邊停歇的水鳥叫聲映入她的耳簾。
她看了一眼手表,心里祈禱著什么,隨后叫了出租車,戴上墨鏡,和司機說著目的地。
逐漸的接近M的大門,杜莉明確的感到自己心跳的加快,且越來越重。直至走到門前,她還在猶豫是否要推開大門,但她不想逃避最后的機會,哪怕只有一絲,于是她還是用力地推開了大門,但當她看見站在吧臺里面的是Moi還有坐在吧臺前的羽鷹時,她頓時跳的沉重的心臟遭到了一記猛烈的撞擊,她站在那里許久,甚至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她的世界都完全崩塌了。身體的所有器官似乎都停止了活動,視線停不在任何物體上,面對Moi和羽鷹的多次呼喚,她都像是被隔音耳塞阻隔了世界一般,連呼吸的方式在此刻都好像被忘得一干二凈了。
“你沒事兒吧?”羽鷹在她的眼前搖擺著手臂。
“先坐進來吧!羽鷹,麻煩你去倉庫里拿兩瓶酒,我先給她倒杯檸檬水!”Moi一邊將杜莉攙扶進店,一邊對羽鷹喊道。
“他還是沒有回來…”她終于有些撐不住了,平日里那份高貴冷艷的防御此刻被她自己完全解除,眼眶被她擠的充了血。
“別這樣,你還是笑起來好看。”Moi笑著遞過水杯說到。
“好看給誰看呢?”
“你想給誰看?”門口的那位陌生男子輕松一句話就能給杜莉很大的壓力。
“你是?”
Moi的問題被冷酷的無視了,對方對杜莉冷眼相對,臉上沒有絲毫的陽光。
“我不明白,杜小姐,我哪里對你不好,昨天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怎么?是我已經管不了你了么?”
看見杜莉低著頭,也不回話,男人有些惱怒,他走到杜莉的身邊,將嘴湊到她耳邊說了點什么。
杜莉慌張的看了他一眼,大腦飛速運轉了一圈,隨后拿起包和衣服就準備和男人離去。
但,正如被埋在土里的嫩葉將自己的根孤注一擲的扎入土壤的深處,即使自己不知道有無養分,卻還是不想放棄,這道微弱的希望之光,給了她發芽的機會。許哲航回來了!
如同十億瓶的老板一樣,他也站在門口,但身后盡是溫暖的光芒,還有扎實的安全感。
“羽鷹昨晚著急給我發信息,正巧,今天早上到的上海,怎么?不見見老朋友就準備走了?”
而杜莉則是顯得有一些畏畏縮縮,他到底跟杜莉說了些什么?
“今天有些不方便,改天我們再聚!”男人不止替杜莉回答了問題,還抓起她的手就準備走。卻被許店長擋住了去路,許哲航望向那個連頭都不敢抬的杜老師,似乎已經明白了一切。
“你什么意思?”男人冷冰冰的問道。
“我什么意思?”許哲航皺著眉頭,卻盡力壓住心頭的怒火,湊近對方,以平和卻又生氣的口吻說道:“杜老師可是我一生的死黨,你要是敢找她的麻煩,那你干脆連我的麻煩一起找了!”
看見許哲航壓住的憤怒從脖子都紅到腦門了,他才慢慢松開杜莉的手,說道:“行,你們既然碰見了,就先聚。”隨后自己先行離去。
“其實,你沒必要為了我得罪他的…”杜莉小聲帶著一絲哭腔說到。
“不說這些了,Moi,去倉庫里拿點酒~”
“切,等你想到啊?Moi早就已經讓我去拿了!”看著抱著幾聽美奇樂和圖樂的羽鷹,許哲航不禁笑了出來,這孩子幾天不見,似乎長大了些許。
“別傻愣著了,快坐下吧,小鷹,還得再麻煩你去倉庫一趟,拿適合今天的主題酒過來!”許店長在白紙上羅列了一些酒名后交給了羽鷹。
“圖樂和美奇樂,的確很像是你的風格啊!”許哲航笑著說到。
但杜莉卻絲毫不能夠笑出來,她紅著眼眶問許哲航:“你還會走么?”
許店長猶豫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杜莉,又看了一眼同樣好奇又急著想討要答案的Moi,開啟了啤酒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