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是個明智的決定。”灰偕說。
“我認(rèn)為十分明智。”凌怡荷說。
灰偕提起幾分興趣:“那么,你的決定是?”
“支持白玲族。”凌怡荷一字一頓地說。
“你們是祖?zhèn)鞯木髲?qiáng)嗎?”灰偕失望地問。
凌怡荷沒有說什么,其實(shí)她心里也排斥這個決定,但母親的話猶在耳畔。
凌瑯看著凌怡荷。
“母親,有什么事嗎?為何單獨(dú)把我叫來?”凌怡荷不解道。
“怡荷,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必須對你說。”凌瑯道。
“是什么?”
“是關(guān)于白玲族的。”
“啊?”
“你要記住,無論白玲族做了什么,都要無條件支持它們。”
“為什么?”
“因?yàn)檫@是我們的使命。”
凌怡荷不解道:“這個使命有多重要呢?”
“重要到豁出性命。”凌瑯深深看著她。
“不值得啊!”
“值得。”凌瑯說,“至于更多的事,不想讓你現(xiàn)在背負(fù)。未來,你一定會明白的。”
明白什么呢?凌怡荷始終沒有明白。
但是,支持白玲族這件事,著實(shí)印在了凌怡荷心里。
“或許吧。”凌怡荷的聲音有點(diǎn)飄忽,是那種不夠堅(jiān)定的語氣。
白靈和白雪莫名有些感動。
灰偕給出提醒:“你這個選擇不僅關(guān)乎凌族存亡,也關(guān)乎你母親的生命,你真的想好了?”
凌怡荷反問:“難道你認(rèn)為凌族都沒有骨氣嗎?”
“那可就不一定了。”灰偕神秘一笑,隨即帶著少女消失了,“等著瞧吧。”
三人安靜良久。
凌怡荷手上的寶石閃爍耀眼的光,邊境的灰霧與紫點(diǎn)消失殆盡。
寶石暗淡下來。
“謝謝。”白靈低聲說。
凌怡荷只是搖頭。
回到主境。
龍叔臉色冷漠:“你們?nèi)ミ吘沉耍俊?
“對。”白靈忐忑地說。
“最近不要去了。”龍叔說完走了。
白雪和白靈看著龍叔的背影,這次龍叔罕見的沒有瞬移。
龍叔是在蓄力迎接嗎?
兩人心中共同縈繞的問題終是沒有問出來。
問題的答案明明就在心里,卻仍然不確信啊。
京城。
“殿下,已經(jīng)好了。”雅對華服男子說。
華服男子看著逐漸成型的人偶:“再等等吧。”
“凌族還是不肯歸順。”雅又說。
男子皺了皺眉:“為什么那么固執(zhí)?”
“難說。”雅問,“估計(jì)和那個人有關(guān),而且不是一般的聯(lián)系……要再去回望族一趟嗎?”
“算了吧,反正凌族也不麻煩不是嗎?”男子的手上擦過一點(diǎn)金光,虛像出現(xiàn),上面是一名女子。
紫色輕紗的流蘇搖曳,面紗一片迷蒙,額間有一朵深紫色鳶尾花的印記。
男子問:“殘杳族那位醒了嗎?”
“沒有。”女子說,“不過快了。”
“我們這里也快了,你們要記得交易。”男子說。
“不用你提醒。”女子說著,虛像消解。
雅問:“殘杳族那位醒后,會不會不受控制?”
男子沒有回答。
“這樣豈不是很有威脅?”
“那是后話了。”
殘杳·殿堂。
女子淡淡地看向一座殿堂,那里的紫氣比任何地方都要濃重。
“殘?jiān)拢阕龅煤芎谩!甭曇魪牡钐美飩鞒鰜怼?
殘?jiān)轮皇瞧届o:“嗯。”
“很快,你的鳶尾印記就會重新亮起來了。”聲音里有掩藏不住的笑意。
(——·謹(jǐn)記住被支持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