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燦回到家的時候,又是一家人都入睡的時間。2個孩子由保姆帶去休息,還能聽到如寶嗷嗷的哭聲。
袁佩離在臥室里陰著臉在等他。
沒有回家過夜也沒有任何交代,連燦知道自己這樣很失態,但他不打算做任何解釋,因為任何解釋都像是一種狡辯。自己對萬仲初,也不是完完全全沒有感情。
“她很漂亮?”袁佩離單刀直入說出這句話,看來已經知道了很多。
“嗯,還好。”連燦想起昨夜萬仲初貼在自己手心的長發。
“那女人很有些手段。”袁佩離聲音透著冰冷,“讓你這樣魂不守舍。”
“我什么時候有過魂不守舍?”連燦企圖反駁。
“連氏如今在香港呼風喚雨,誰都想討好,只要你說一聲,誰還不賣一個人情給你?但是你為了一個女人興師動眾,值得嗎?”袁佩離的眼睛里忽然射出一道光,那是不解,不安,還有憤怒。
“你說什么?”連燦想不通自己為了萬仲初做過什么勞師動眾的事。
“你給港大捐款的數目那么大,都上了新聞了。據說你這樣做,只是為了要推薦一個女人去讀書,可是真事?”袁佩離冷笑:“你真讓我大開眼界。”
啊,原來說的這件事。
連燦原本打算一旦袁佩離計較起來,就在今后徹底斷了跟萬仲初的瓜葛,頂多以后打通一下關系關照關照萬仲初的生意。
但袁佩離說的是周天然。如果此時此刻讓連燦斷了為周天然做的一切,他一是無法給中學的母校一個交代,二是自己無法跟自己的少年時期做一個交代。連燦不打算中斷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連燦耐心解釋:“那是我的中學同學。我們曾經讀書的學校遭到破壞,需要重建。老校長身體不好,只有委托她來找我,她是學校的老師。”
“回饋母校是一回事,還要安排來客讀書?半島酒店已經住了好幾天,我沒聽過這樣的道理。”袁佩離氣不過。
連燦也知道自己的“關心”有些過了。
但事已至此,沒有辦法再回頭了。
“是的,我想讓她讀完書。她曾經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學生,沒有讀大學是她的遺憾。”連燦說道。
“就這么簡單?”袁佩離看到連燦的眼睛里去。
“嗯,就這樣簡單。”連燦心里一慌張,將眼睛閃躲開。
“那昨天晚上,你在半島過夜?”袁佩離不打算就此罷休。
該來的已經來了,連燦深深嘆氣:“不,我跟我那同學,沒有任何關系。”
“好。”沒想到袁佩離就此收兵。
憑袁氏的地位,想要查清真相并不難,但,真相只會讓人受到更多的傷害,袁佩離怕問下去,自己接受不了。
“阿燦,我知道人會變,月會圓。”袁佩離垂下眼睛看地面:“但是我對你,不會變。”
就算是彼此熟悉的夫妻,連燦聽到也是又感動又矛盾,但不知道為什么,今日聽到這些話,連燦只覺得有壓迫感。于是胡亂安慰道:“你別想太多了,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