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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又見緋聞

因為王安石不婚的緣故,也因為他是大宋的變法宰相,這數年之間,是頻繁地進出皇宮內廷。皇上趙頊對他也極為尊重,可是時間一長,卻還是傳出些莫名其妙的緋聞來了。不為別的,就是這數年之間,王安石一直不婚,和這宮中守寡的太后,朝夕相見的,有些不該傳出去的話兒,還是傳出去了。想當年,這二人就曾在京口留下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軼事。

高容容可是還渾然不知,整日里還是認真看著王安石遞上來的折子,無事時,就在宮里靜靜看著書。她心中也想著,這一來二去的,皇上馬上就要滿十五了,也該到了大婚的時候了。她將這意思委婉說給趙頊聽時,趙頊正忙著公事,聽了母后這樣說,倒是笑道:“母后,我還小著呢!我是一點兒也不著急,是以請母后還是不要問這些吧!在我心中,大宋江山和美人,我的心中始終是偏向江山的!”高容容聽了,知道不能勉強與他,看著他越來越似宗實的臉兒,高容容便道:“仲針,你呀,真的是越來越像你的父親了!可是,你雖然年輕,母后還是要你注意身體,凡事都不要太累了!你的父皇啊,就是積勞成疾而……”高容容的心中忽然難過起來,她想起了姐姐和宗實,如果他們都沒有進宮,壓力不是那么大,可能,他們會活著長久一點……

因此高容容又道:“仲針,母后也不過是隨便問問,既然你無意,母后自是不便勉強你!”是啊,趙頊十五歲的年紀,在現代社會,可還是個乳臭未干的初中生呢,可是在大宋,男子可是到了娶妻的年齡了。高容容這廂剛回到自己的玉清宮,哪里知道,那廂確實有一個大臣,屁顛屁顛而地,向著趙頊來保密來了!這個大臣也是賊精,他見了趙頊,并不說話,卻是作咬牙切齒之狀,漸次,就是嘆息著流淚。

趙頊見了,便疑惑問道:“愛卿這是何意?這見了朕,怎么是一句話也不說呢?”這大臣叫做王胡信的,便將眼淚拭去,對著趙頊哽咽說道:“皇上,臣有一事憂心,掛記在心中已經多日,是以今日見了皇上,是一定要說出來!”王胡信雖流著淚,可是口齒還是清晰。趙頊便笑道:“愛卿……可是為關于變法之事……這個……”其實自趙頊推行變法以來,每天都有皇親國戚大臣來他的宮里,痛哭這變法的種種不好。有的人,還有要拿在殿中自盡來要挾趙頊的。是以可憐的神宗,見多了,心里承受能力極好,早就已經習慣了。今日來的這個王胡信,只怕也是如此。

因此趙頊已經做好了準備,哪里知道這個王胡信聽了,只是將頭使勁地搖了搖,他擦開眼淚說道:“回皇上,臣今日來面見皇上,并不是因為這些!臣是另有要事而來!”趙頊覺得奇怪,但是看著王胡信說著話,朝著殿中諸太監宮女是看了又看,面上又有躲躲閃閃的神情,便問道:“是否是愛卿,并不方便說出!”王胡信便直言道:“皇上慧眼,臣心中之事,確實只能對皇上一人說出!”趙頊聽了,便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筆放下,對著身旁一眾太監和宮女道:“你們都給朕退下吧!”待太監都宮女都退出后,趙頊便不耐煩地對王胡信道:“愛卿!現在你可以對朕說出來了罷?”

王胡信便走上前兒,直對著神宗,他深深吸了口氣,說道:“皇上,可聽過那遼國的蕭太后和韓德讓之事?”趙頊聽了這王胡信是問這樣一句話,不禁笑道:“愛卿你這關心國事,已經關心到別國去了!朕對于此,的確是有所耳聞,不過,此事和愛卿可是一點沒有關系吧!”王胡信聽了,便退后一步道:“皇上,您以為蕭太后和韓德讓之舉,作何意見?”趙頊聽了,便道:“嗯,遼國都是蠻夷之人!是以蕭太后這樣做,在遼國也是常見!依照他們的法律和風俗,太后也是能下嫁給大臣的!”王胡信聽了趙頊的話,便緊跟一步道:“在遼國,太后固然是可以下嫁給大臣,那么皇上認為,若是在大宋,可否能有這樣的事情呢?”王胡信也是不怕死,本身他就身為諫臣,是以將這時下大臣們之間遮隱的話題,是直白地說了出來,小神宗也不傻,聽了王胡信的話,只思慮了幾秒,馬上就意識到王胡信言下之意指得是什么。他將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王胡信,面上是一點兒表情也是沒有。王胡信看著皇上不發言,心中倒是懼怕起來了。趙頊從龍案走下,到了王胡信的面前,勃然大怒說道:“王胡信,你在胡說些什么?來人,將他給我拿下,即刻推出午門斬首!”

說時遲那時快,王胡信就被進殿的那些守衛給拖了走,可憐這個王胡信嘴里還在嚷嚷:“陛下,陛下,此事是朝廷內外都知道的啊……皇上應該將王安石給殺了……”趙頊聽了,氣得渾身發抖,他對著那些侍衛說道:“爾等……即刻就提他的人頭來見!”可憐的王胡信,就這樣做了冤死鬼。兩個字,迂腐!

王胡信覲見皇上被斬首的事兒,很快就在汴京城中傳開了。大臣們對此都是議論紛紛。王安石縱然再不拘小節,也是知道王胡信是因何而死了。對于眾人對他的誤解和誹謗,王安石本是毫不在乎的,他本就是我行我素之人,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他就是這樣想的。令他欣慰的是,皇上趙頊對于這類傳言,根本就懷著不信的態度,反而是大大安慰了王安石一番,這雖然足以令王安石感到欣慰,可是,有一個人的態度,他卻是不能不問的。此人當然就是緋聞的女主角高容容了。

高容容因這王胡信之死,也是聽了些風聲,她沒有考慮到自己的名譽,反而一心只為王安石著想。在王胡信被斬的第六天,高容容和王安石在御花園內,進行了一番嚴肅的談話。

“介甫,聽我之言罷,你不能就此這樣單身下去了!時間長了,我恐怕流言對你不利。到時,恐會給你的名譽帶來麻煩!”高容容是一臉擔憂地看著王安石。王安石看著高容容鄭重的神情,本想寬慰她幾句,但是又聽到她深深地嘆了幾口氣,心中便知道她近日,一直在為著這件事煩惱。王安石倒是不安起來了,他苦笑便道:“容容,你果真是要我如此么?據我所知,此刻的君實也是孑然一身呢?你不去勸著他,倒是一味勸著我,可見在你的心中,究竟分量還是他多一些!”這樣說著,他的心中更是黯然起來。

高容容聽了,便停下步子,看著王安石,默默說道:“介甫,可如今的你是宰相!你日理萬機的,身邊沒個可以照顧的人,怎行?君實……我當然也是勸過的!只不過,他已經退出官場,自然不是輿論的中心!可是,介甫你自推行變法以來,一直處在風口浪尖的中心!作為你的朋友,我當然是擔心你!我擔心有人利用這些,敗壞你的名譽,要使你遺臭萬年!”王安石只是平靜地聽著,他苦笑道:“容容,我總以為,在你我之間,能夠比朋友更近些!我想你一直是知道我的情感的!這么些年,我之所以選擇獨身,當然是為了你的緣故!”王安石不善表白,可是怎樣的話,他還是說的情真意切。

高容容搖頭道:“介甫,我之前就曾勸告于你,不要將心放在我身上,我高容容只要一朝身在這宮中,無論是誰,都和我將是水月鏡花一場!是以我對與感情已經是不抱任何希望的了!”王安石聽了,只是迫近她,低低問道:“容容,你告訴我,是否你的心中一直都是司馬光?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我的分量,始終是不及他!”王安石是重重說道。高容容看著意欲刨根就底的王安石,心想,為了讓他過上一個男人正常的生活,那么就傷他的心罷,他死心了,便就會按照正常的士大夫的流程,結婚生子,或許再納上幾個小妾。

因此,高容容對著一臉深情的王安石,口中是重重說道:“沒錯,介甫,我實話告訴你罷,我的心中,確實是只有司馬光!哎……既生瑜何生亮,介甫,說到底,我的心中只鐘情于他!我對于你,并沒有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介甫,你始終是自作多情了!”王安石縱然抗打擊能力極好,可是聽了高容容親口之言,還是忍不住大大往后跌了幾步,他聽了這話,是一臉的傷心,喃喃說道:“好……容容,我果然是自作多情!我……就遂了你的愿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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