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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姹紫嫣紅皆開遍

  • 本宮只想做寵后
  • 鐵腕
  • 4003字
  • 2020-07-20 19:40:42

高容容的心里,是既傷心又難過!她走上前去,看著喝得醉醺醺的王安石,口中喚道:“王大哥,王大哥……”這一聲呼喚,老鴇已然是聽見了,她笑著對她道:“姑娘,這位狀元郎,可是你的朋友?”

高容容口中聽著老鴇,連王安石的身份都已經知曉,看來這王安石倒是這里的??土??她只是說道:“不算是朋友,只是認識而已!”

老鴇聽了,便道:“嗯,這位姑娘,既然你認識他,那么就好辦,還請姑娘將他剩下的酒錢也幫著付了吧!”高容容聽了,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說道:“這些應該夠了罷!”

老鴇接過銀子,口中笑道:“夠,夠!”

高容容聽了,便又道:“那么……能不能麻煩媽媽,請樓里的一些漢字出來,將他送回去,我知道他住在哪里!”說著,又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

老鴇是樂壞了,忙對著樓里喊了幾聲,果然出來了幾個漢子,高容容便告訴了他們地址,這些漢子老大不情愿地將他給送了走。

高容容見此時的王安石,還是沒有醒來,心中難過不已,她默默走出了這里,尋到了街邊一家小酒館,對著小兒,就道:“小二,給本姑娘上一壺好酒!”她決意自己今日,也要不醉不歸。

這家酒館的酒,是米酒,喝著酣甜,只是不醉,高容容喝了好幾壺,將懷里的銀子都花完了,才迷迷糊糊地從酒館里出來。剛出了酒館,迎面一陣冷風吹過,打得她一個寒顫,口里的酒就吐了大半,她彎著腰,扶著一個敢當,嘔吐不止。忽然莫名地,她就流淚了。

既然現在還不想回去,莫如就坐在這敢當石上,想著心中的心事罷!已是黃昏時分了,天邊早就布滿了絢麗的彩霞,孤鶩隨著晚風在汴京上空飛過,發出凄愴的聲音。

高容容將頭抬起,緩緩地,就看見前方走來一個白衣素服的男子,他看起來,表情淡然,可似乎眉頭又緊蹙,他的手中握著卷書,卻是直直朝她走來。高容容的心中似乎不信,這個呆子,怎會這樣一個她正傷心的時刻,前來尋她?

可是司馬光已然走上前來,他默默地看著她,不發一言,好半天,才嘆氣說道:“容容,你怎么能喝酒呢?女孩子,是斷然不能喝酒的!”

高容容聽了,看了他一眼,口中只是說道:“司馬光,你怎么來了,你是特地來看我笑話的罷!”

司馬光聽了,搖頭嘆道:“容容,我是今日欲尋介甫,卻見他那樣唐突地回來,口中卻是喚著你的名字!問他,可是又問不出個所以然!我只得將他安撫了,想著,是否會在大街上看見你!不想,你果然在這里!”司馬光如是說道。

高容容聽了,悠悠苦笑道:“是啊,我哪里能想到,一向自命不凡的王安石,竟然也去了那凝萃樓了呢?他……可是我父親心中相中的良婿,這下,他們要失望了!而我,連安慰父母的心愿,也是做不到了!不日,我就會依著皇后的心愿,進入東宮,我會成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太子妃!”高容容是邊說邊苦笑。

司馬光聽了,心中納悶極了,他默默說道:“容容,你說的,我怎么都聽不明白呢?你的姐姐不是太子妃么?”

高容容酒后吐真言,她郁悶道:“司馬光是,實話對你說了罷,但是你可不能告訴別人!我的姐姐,其實已經產后大出血死了!只是皇后秘不發喪!她想叫我留在東宮,你知道有個成語叫李代桃僵么?”

司馬光聽了,心中驚異萬分,好半天他才回過神來,口中說道:“容容,你說得可是真的?”言語之間,露出濃濃的煩愁。

高容容苦笑道:“司馬大哥,我怎么會說假話。我說的當然都是真的!”

高容容想站起來,無奈頭重腳輕,差點就要摔倒,司馬光見了,趕忙上前扶她。此時這天快到夜幕時分了,高容容看著黯淡的天空,對著司馬光喃喃道:“司馬光,你還是像小時候那樣,馱著我,送我回去罷!”

司馬光聽了,便將書放進書袋中,低低嘆了一口氣,將背彎下,對著容容道:“你上來罷!”

高容容出于種種考慮,主要還是忘不了滔滔臨時前的遺言。她的孩子尚小,而她是姨母,照顧已逝姐姐的外甥,是她義不容辭的責任。

曹后知道了她又回到了宮中,顯得頗為安慰。是以,高容容成了宗實名義上的太子妃。

宗實的心中,此時哀傷至極,他常常對著容容說道:“容容,我是罪該如此,是不是,我發現我愛上了滔滔,可卻是在她死之后?這是她對我的懲罰么?”

宗實還很年輕,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可是在經歷了高滔滔之死后,容容發現,宗實哥哥老了,不是容顏蒼老,是那種眼神的蒼老,他還像往常一樣,上殿看折子,可是對于諸事,都已經是力不從心的了,仁宗和曹后看在眼里,雖找他過來,告誡了幾次,宗實雖恭敬聽著,可是眼睛卻更是空洞蒼涼。

高容容也時常和趙宗實,在東宮,以太子妃的身份,設宴款待。時間長了,這宮里宮外都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朝中上下,人人都知道了她,并非是真正的太子妃!

可見她是原太子妃的孿生親妹,都姓高,模樣自是一樣,細看根本看不出,和高滔滔有什么區別!況且,東宮續了一位太子妃,對于教導小王子而言,自是好事!

因此,一干大臣們,自是都不去理論了,反而覺得這樣甚好、甚好!

高容容此時心中,倒也不去理論自己究竟是何人了,若要認真理會下去,她要是對他們說道,她是千年之后穿過來的人,不知他們聽了,是不是以為她走火入魔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不知不覺,宗實的孩子已經會走路了,仁宗親自替他取名為趙頊,小名就叫仲針。仲針不似宗實老成,很頑皮,這會走路之后,便常在東宮里的一個花園內,踉踉蹌蹌地學步。

一日,歐陽修從仁宗處下來后,便來東宮看她!高容容見了老師,如今已經是兩鬢斑白里的了!心中便感嘆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她已經穿來了北宋有八年了,雖然現在的她不過才十七歲。

歐陽修看著咿呀學語的小王子,笑道:“容容,這孩子看起來很是淘氣!多半是受了你樂觀的興致所致!”

高容容聽了,只是苦惱說道:“老師!我哪里還是樂觀!不過苦中作樂而已!”歐陽修因問道:“這孩子再過兩三年,便也要讀書習字了!可要好好地尋個老師啟蒙才好!”

高容容聽了,心中一動,她笑道:“老師,您是不世之大儒,您倒是給我推薦推薦一個合適的人選!”

歐陽修聽了,呵呵一笑道:“我老了,若是我再年輕個十歲,我定要當仁不讓,請皇后應允我來教導!只是,我現在是力不從心的了!不過,我這心中卻是有一個合適的人選,太子妃你可以考慮考慮!”

高容容聽了,苦說道:“老師,其實你是知道真相的!咱們私下聊天,你就叫我的名字罷,終有一天,我還是要出宮去的!”她看著在一個角落里扯著花瓣的仲針,口中悠悠說道。

歐陽修聽了,便嘆道:“容容,既來之則安之!我想,滔滔早逝,這太子妃的重任,只能由你去擔當了!既然老天選擇了你,你就勇敢去做罷!”

高容容聽了,笑道:“老師,你是知道的,我這樣一個酷愛自由之人,如今給拘在宮里,其實行動都是不自由的!但是為了仲針,我也就忍了!對了,老師您方才的舉薦之人呢?”歐陽修便笑道:“我的得意門生,首屈一指的當然是司馬光了!”

高容容聽了,心口一顫,她笑道:“那么,就沒有別人了么?”

歐陽修見她如此,便道:“若說別人,當然有!我推薦司馬光,自是有我的理由的!別人都是拖家帶口的,唯有他,也已經二十多歲了,卻還是孤單一人!是以我想,反正他無牽無掛,教導小王子比別人更是上心!”

高容容聽了,心中默默沉思了半響。歐陽修又道:“當然,介甫也是不錯的!不過,依他的性子,還是君實更為勝任!我想,你也是知道的!”

高容容想了一想,便道:“我當然知道!這公是公,私是私,公私自可不能混為一談!司馬光畢竟是真君子!”

歐陽修聽了,便笑道:“呵呵,正是因為他是真君子!是以,你若是想去請他,還是你自己親自去那里,和他說與罷!你如今是太子妃,他自是不敢逾越!”

高容容聽了,苦笑道:“老師,我知道!”高容容想著,此事還是自己先和他說定為好。

當晚時分,宗實回了東宮,高容容告知他此事,宗實只是說道:“容容,這事,你看著辦罷!”

高容容默然地看著他進了自己的寢宮,嘴角邊更是現出無奈的笑容來,宗實是言而有信,對她很是尊重,是以二人從不同塌而眠,高容容的心中,對他是心存感激的,無事時,常勸著宗實再納一個良娣。

宗實聽了,只是連連搖頭,口中說道:“容容,我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你放心,我心里有滔滔,我并不孤單寂寞!”

暮春時分了,自是大好的天氣,這一日,高容容帶了小仲針,坐著車子,出了東宮,到了汴京一處街巷司馬光的住處。

司馬光此時已經做到五品的營繕郎了,因此耗費了些積蓄,在這汴京東街巷子里,買了一個小小的三間宅院,宅院很普通,只是院子前后有些空地,種植了些花草,倒是頗得他喜歡。

高容容輕裝簡從,只是攜了仲針,帶了一個嬤嬤,在司馬光門前輕輕叩門。司馬光正在院中種植著一盆幽蘭,聽到叩門聲,不禁上前開了門,只見,門外立著的是個極其貌美的女子,女子牽了一個男童的手,女子朝他微微淺笑。

司馬光便笑道:“原來是太子妃和小王子!”說著,便請她進來。

高容容進了來,看著司馬光住著的幽靜屋子,口中說道:“這里,倒是自成一格!”說著,便命嬤嬤帶著笑仲針,往他家院子里玩去。

司馬光請她坐下,給她斟了一杯茶,心中泛起微微波瀾,口中苦澀笑道:“不知太子妃前來找微臣,是為何事?”

高容容見了他這話,自是生分,心中不免微微嘆息,她看了看著四周,對著司馬光笑道:“司馬大哥,你也二十好幾了,怎么不想給自己娶個妻室呢?這樣過著,可不寂寞?”她說完這話,就想到自己,難道自己在宮里,就不寂寞難過么?

司馬光聽了她的話,深深看了她幾眼,苦笑道:“我急什么?介甫比我還大一個月呢,他在這汴京城中,不也是孤家寡人一個?”

高容容聽了,心兒不免有觸動了幾下,她說道:“司馬大哥,我今兒是有要事來的!小仲針再過幾年,就要到了入學啟蒙的年紀了!是以到時,我想請你做仲針的啟蒙老師,不知你意下如何?”

司馬光聽了,笑道:“容容,你既然誠心請我,我豈有不答應之理?”他一時忘情,對著她叫出了她的名字,這個名字在他心中,已是喚過一千遍一萬遍,是以此刻的他是渾然不覺。

高容容卻感覺到了,她默默看著他,半響方說道:“司馬大哥,我還是勸你早些成個家罷!”

司馬光聽了,只是將眼睛看向了旁邊的一盆蘭花,他默默道:“容容,不用管我,我愿意為此等待!”

高容容聽了,心中傷痛,只覺得如今做了宗實假冒的太子妃,是個天大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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