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血魂珠「四」
- 凌劍雙子
- 程不晨
- 2189字
- 2020-09-03 08:13:13
肖子言急切地詢問道:“是什么東西,看清了么?”
肖子賢扭過頭去,不再直視,答道:“你背后有顆紅色的珠子陷在肉里了,怎么搞的?”
“啊?我不知道啊!...啊!”
肖子言伸手摸后背,卻怎么也摸不到在哪,就感覺這顆珠子和自己的身子融為了一體,感覺不到肌膚上的差異。
肖子賢抓著他的手指,引他觸及那個地方。
肖子言卻道:“沒感覺,摸著就好像就是我的肉呀!”
“你不信我說的話?”肖子賢問他。
“不,當然相信,我昨天晚上就感到很不舒服,可恨我的頭不能轉個彎,看不到。”
肖子言若有所思,認真道:“這件事不要告訴爹,被他知道了一定帶我去吳大夫那動刀子!”
“嗯,那你先自己想辦法。”肖子賢點點頭,她知道,要是被父親肖徒知道,第一個找的一定是他在東臨的醫生朋友。
看肖子言那樣,不動刀似乎真的想不出其他辦法把珠子取出來。
第二日清晨。
客棧門口早早停了一輛馬車。
肖徒一家收拾好東西,就登上了回東臨的歸途。
肖子言也在那天起,發了高燒,生了一場大病。
于是,病倒在床已經一星期有余。
……
東臨。
天色蒙蒙,川街小巷人流若潮,店門高開營市。
這里的人們早早的便開始了新一天的生活,都想早早忙完手中的事,因為他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人們也忘了從何時起,東臨的東邊,在巷尾借著圍墻筑起一張鋪子。
那常常會聚齊一群人,圍著張油紙布帆搭起來的小鋪,搬凳坐席。上至縣吏員外,下至平民討口,坐議混談。
這張鋪子的主人,是一個年長的老者,頭戴白凈方帽,兩鬢斑白,慈眉喜目。
老者不是南國人,卻是從和南國爭戰的北晏來。
老者常愛說笑,所以很快就和這兒的人打成一片,即便從來沒跟人說起他的姓什么。
只是大后來家喊他老頭喊習慣了,也就不在乎他姓名了。
“欲知后事如何,請大伙明個兒,再來聽老頭我講好不好?”
今天的故事大概是講完了,老頭往躺椅上一靠,從懷中摸出了一個酒壺。
“好!好!”
鋪下話畢,滿堂喝喝,意猶未盡,各自言語,慢慢也各自散去。
再看說書老者,背靠寬椅,身前一桌一撫尺一壺酒。
講完故事,抓起酒壺便“咕嘟咕嘟”大口喝酒,猶如飲水一般。
坐定一會,沒急著收攤,似乎在等一個人來。
“喂!你是說書的老頭吧?”
一個小女孩走了過來,手里捧著一個扎起的封袋。
老頭看到小女孩的模樣,凝視了好一會兒,突然皺起了眉頭,喃喃低聲自語:“是我喝過了?”
“你這老頭,我問你話呢?”肖子賢見他不搭理自己,帶著怒氣指責道。
本來就很不爽,被生病的哥哥差遣來這幫他還東西,要不是看他可憐,誰要幫他跑那么遠!
老頭笑道:“無論是誰,都想自己被叫的年輕些的。”
肖子賢表明了來意,道:“我哥要我過來還你東西。”
老頭想了想,疑惑道:“你哥?”
“肖子言,認得么?反正他是跟我說,你認得他,東西也是你借給他的。”肖子賢解釋道,但不想多說廢話,這個老頭看著就沒個正經,說著將封袋放到了桌上。
“你哥是子言啊,早說嘛,我跟他是朋友。”老頭一臉斜笑,接著道:“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哥向我借了什么嘛?”
“是什么?”肖子賢回過頭,本對封袋里的東西不感興趣,聽老頭這么說倒是有了些許好奇。
“是肖子言最喜歡看的東西。”
只見老頭將里面的那本冊子從封袋里抽了出來,打開展到肖子賢面前,里面皆是婀娜多姿的女子畫像,且身上沒有一件遮羞物。
“無恥!”
肖子賢怒視了那個老頭一眼,就轉身離開了那里,不住覺得惡心,心中疑惑:“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不管老少,難道是個男的就喜歡看這種東西?”
對自己這個十四歲哥哥的印象,也是一落千丈,小小年紀不學好,思想齷齪。
其實細細一想,只是看這類書籍也沒什么大不了,好過他因為好奇一時沖動去欺負女孩兒,但就是覺得很減分!
……
肖子賢回到家中,看到肖徒的好友吳大夫,已經被請了來,正在肖子言的房里為他檢查身體狀況。
只聽房間里肖子言哀怨道:“吳伯伯!我背后有東西,快動刀子把它挖出來!”
肖子賢聽到,心中覺得好笑:“當時可不是這么說的,真打臉啊,小色胚活該!”
她推門而入,臉上露出不屑之色,冷冷地說道:“東西幫你還了。”
肖子言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道:“子賢,謝謝你啦。”
“老吳,我兒子這是什么癥狀?從白云山回來后就開始發燒發熱,現在高燒退了,但開始說胡話,這全身通紅,給他敷了冰塊,還說熱...”肖徒詢問道,心中也是焦急。
吳立謹是東臨最有名的大夫,行醫三十載,專治疑難雜癥,有著“東臨神醫”的響亮名頭,起初肖徒將他請來時,他只是覺得肖徒小題大做,普通的感冒發熱也要叫自己來。
直到見到了肖子言的模樣,他才發現自己錯了,肖子言赤著身子,只著一條短褲遮羞,遍體通紅,身上如同火烤,半米長的冰袋敷在身上,哪里是普通發熱癥狀?
自己從醫以來,見過的病癥不計其數,但這樣的癥狀,也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吳伯伯!我背后有東西,是顆紅色的珠子,快動刀子把它挖出來吧,我不怕疼!”
肖子言見吳立謹不吭聲,以為是他剛才沒聽清,又重復了一遍。
他現在的難受,只有自己知道。
“你背后沒有東西。”
吳立謹見他背著身子趴在床上,用手指著背后左肩一側,但見其后背皮肉光滑緊致,連顆痣都沒有,更別提紅色的珠子了,難道這孩子患了妄想癥?
“不可能!前幾天我還用鏡子照過看到了!還有,我妹妹可以作證!子賢!子賢!”
肖子言急得快哭了,連連叫著肖子賢來作證,他現在很難受,身體就像被放在火上燒那般炙熱。
肖子賢上前去看了一眼,果然不見了那顆珠子,本以為他生病和那珠子無關,現在看來是有很大的關系了,前面幾天倒也沒注意這個。
此時皮膚上也沒有任何痕跡,這也太不可思議了!